“阁下这是想去哪里呀?”黑衣人还没迈出听雨阁的大门,就被全副武装的赤焰军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莫泽和元皓。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黑衣人面具下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们此刻不应该在皇宫之外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所有人,格杀勿论。”这是若兮留下的命令,一个活口都不留。
黑衣人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死在了莫泽的剑下。
而另一边的皇宫,是僵局。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司徒傲看着好端端站在他面前的凌若兮和躺在地上的二十具死士尸体,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明明派人去天牢杀了凌若兮,又故意在现场留下腰牌,嫁祸给赤焰军,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相爷糊涂了,不是赤焰军救得我吗?这证据不还是您呈给皇上的嘛。”
“你,你是故意的!”司徒傲终于后知后觉地转了过来。他派去的杀手,被若兮早就安排好的人马尽数诛灭,若兮是真的被赤焰军所救。那腰牌,也是若兮故意留下来的,目的就是要配合司徒傲演完这出戏。
“你们早就串通好了!”从南宫宸、到南宫水华、再到凌若兮,这一盘棋,不过是给司徒傲设下的圈套,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离涵悄悄地上前一步,挡在司徒傲身前,将手中的利剑又推出半分,说道: “主上,府中的死士应该已经护着少主离开了,属下待会挡住他们,您先走。”
血,血战!
虎口被震裂,完全是凭借着意念死死护住身后的人;到处都是血,甚至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离涵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父亲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剑,再度挥舞。
“呃。”一声闷哼从喉咙里溢出,离涵看着插在腹间的剑,毫不犹豫,一手握住剑,阻止它的进一步深入,一手向持剑人砍去。
“离涵,我劝你,最好还是停手。”若兮一个飞身而起,紫芒就架在了司徒傲的脖子上,因着内力的作用,若兮的威胁,清晰地传进离涵的耳朵里。
就这一走神的功夫,离涵竟是生生被人砍断了左臂。身上也不知道中了多少刀、多少剑,就算靠着剑的支撑,也跪不起来。
“一切都是我做的,与相爷无关。”离涵每说一个字,都要呕出一大口鲜血,缓一缓才能说下一个字。他知道,皇上不会信的,但是他还是想试一试。
“右相就没什么想说的吗?”若兮将司徒傲扔到一边,提着紫芒走到离涵面前,“不知道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的面前,右相会不会想张口。右相大概不知道,若兮的手段,可是比天牢里那些狱卒们强太多了。”
司徒傲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若兮冷笑一声,倒要看看你能撑的到几时。“对了,我想起来了,离涵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弃子罢了,想必右相也不会在乎他的死活。来人啊,请大公子。”
看着五花大绑的司徒绍云,司徒傲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甚至变得惊慌失措,“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都告诉你,你放了云儿,放了云儿!我求求你,放了云儿。”
不理会司徒傲歇斯底里的哀求,若兮回过头去看离涵的表情。只见后者低着头,几缕碎发挡住了脸庞,看不清神情。浑身上下却是抖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还是身体疼。
“南苍在璃国的暗桩。”
“我不知道,一直都是他们联系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司徒傲一瞬间的慌乱没有逃过若兮的眼睛。司徒傲为人谨慎,若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冒这么大风险,无论如何若兮都不会相信。
“看来右相是不打算说实话了。”紫芒本来是冲着司徒绍云去的,在半路,却被另一具身体拦住。
离涵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束缚,竟然冲过来帮司徒绍云挡下了这一剑。
“涵儿!涵儿!”司徒绍云被绑着,只能无助地看着离涵胸前的血洞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感受着弟弟的生命渐渐流逝,却没有一点办法。
“哥,哥哥~”这声哥哥,他在心底喊了无数次,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迷离的眼神努力着看向父亲的方向,果然,到死父亲都不愿意施舍一个目光给自己。
父亲。离涵在心底喊得。他不敢喊出来,他害怕,父亲会生气。
母亲,涵儿好冷啊,涵儿来找您了。
若兮竟是有些心痛。她看到了离涵最后那个目光里的渴求,也看到了司徒傲最后的冷漠。她很生气,不知道为何,就是很生气,连带着语气都染了几分寒意。“司徒傲,现在可没有第二个离涵能帮你的儿子挡剑了。”
若兮是存着心要折磨司徒傲。
若兮第一剑刺到司徒绍云身上的时候,司徒傲就受不了了。“我说,我说,我都说,放了我儿子,求求你,放了我儿子。”
“可惜,我不想听了。”酷刑不过凌迟,一刀一刀,能将人活活痛死。若兮仿佛专心于这场折磨司徒傲的刑罚,连自己身上、手上渗出大片大片的血迹也浑然不觉。在场的小将士们,脸色惨白的看着若兮面不改色的用刑,吓得不由自主地开始后退。
玉面修罗,果然名不虚传。
也就水华,大概能明白,若兮这莫名的情绪,来自何处。
让她发泄一下也挺好。
直到若兮累了,才算放过了他们父子。
“把他们俩带下去,南苍的暗桩,一个不留。离涵,好好安葬。”说完这句话,若兮觉得自己的精力仿佛也被抽空了,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她本就是受了重刑,能站在这里,也是服了药物强撑的结果。折腾了这么久,药效过了,之前被压抑的疼痛,铺天盖地的涌过来,若兮死死的咬住口腔的嫩肉,才将痛呼压在喉间。
“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水华亲自将人送回了府,又请了白一天过来诊治。
“殿下,这么晚了,您先回去吧。有白老在,将军这里不会有事的。”洛枫劝道。除了在处理后续事宜的秦靖渊、元皓和长风三人,剩下的,都聚集在了将军府。
为了让司徒傲放下戒心,若兮这些刑罚可是实打实、一点折扣都不打的受了。其他的伤处倒还好说,最要紧的便是这手上的伤。没有好好诊治不说,今日又受了力,只怕是有些麻烦。
吱拉。。
已到丑时,白一天几个人终于从屋里出来了。
“白老,情况如何?”一大群人蜂拥上来,将白一天团团围住,唯恐他说出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没事,只要好好休养,不会有什么影响。不过,阴雨天气要多受些苦了。若兮已经醒了,你们进去看看吧。”
准确说,后半段,若兮是清醒着处理的伤口。身下的被褥都被冷汗浸透了好几层。
“事情处理的如何?”若兮开口,便是公事。
“司徒傲都招了,长风带着靖渊和元皓在处理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水华道。
屋子里挤满了人,若辰、清玥、众位师兄,还有赤焰军的几位将领,看样子还心有余悸。这招棋走的太险、太极端,想来是把这些挚友亲人都吓着了。
“我没事,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
连日熬刑,再加上费心费力的同司徒傲斗法,若兮早已疲惫不堪。看出了若兮的倦意,几个人也没有在逗留,留出空间让她好好休息。
若兮不过在床上躺了一晚。司徒傲之事,牵扯南苍,株连甚广。这将军府里,也还有一个人要处理。
“影子,你去把绿婉叫过来。”凤栖阁的事情皇上没有再追究,风荷他们几个回去收拾凤栖梧了,影子就又回到若兮身边伺候了。
“外面守着。”嘱咐影子在外面守着,这屋里便只有若兮和绿婉两个人。
“将军重伤未愈,就不怕我趁机杀了你吗?”时至今日,绿婉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自己会武功这件事。
若兮到没有太惊讶。尽管绿婉再怎么隐藏,武功这种东西,总会在不经意间流出来,这也是若兮为什么这么肯定绿婉身份的原因之一。
“就算我身受重伤,你也杀不了我。”
绿婉忍不住笑了笑,“那些大臣似乎骂的也没错,将军果然很嚣张。”
“从阳城一战开始,你就和司徒傲有所联系吧?”若兮的语气是肯定的,“阳城下毒、冷孤隐夜袭,还有新军,都是你的手笔吧?”
绿婉没否认,若兮就当她是默认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我,我便放你离开,保你安全无虞的回到南苍。”
“新军演练之时所下之毒,应该是来自你手,为什么要将致命的毒药换成霜百草?”若兮问过水华,这毒是司徒傲给他的。冷睿又说这毒与司徒傲先前所用之毒不同,若兮猜测,这毒必定来自绿婉。
绿婉神色一顿,并没有回答若兮的问题。
“你不想说,那我来帮你说,你对莫泽,是动了真心的吧?”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可以将整个新军全端了,一个不留,绿婉却放弃了这个机会。除了莫泽,若兮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理由。而且平日里见他们夫妻相处,打打闹闹,不像是假意。
“将军可知道,你们在听雨阁斩杀的那位为首之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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