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这一枪,所蕴含的力量之大,宛如一座大山一般厚重,简单且粗暴的朝着丁白鹤砸下。枪未至,但其势已让人压抑,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且因为速度太快,丁白鹤根本法躲避这一枪,他自己也十分清楚,就好像已经将他锁定了一样,仓促之下,只能回防硬接此招。
如若不然,少年这一枪就会劈到他身上,然后就会像切豆腐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地劈在他身上,轻则重伤失去战力,重者直接身死。
两种结果,不管那种结果,都是丁白鹤断然不想要的结果。
丁白鹤感受着这恐怖凌厉的一枪袭来,漆黑的瞳孔骤然收缩,闪烁着一丝精芒,变的明亮起来。
他心头不得不承认,自己委实低估了这位少年郎的实力。
他迅速将手里的银钩交叉,举了起来,隐隐可以看见钩上包裹着一层白色的光芒。
这是体内真元外放的效果。
他口中的黄口小儿,转眼之间,已经将他逼迫到了这般境地,实在是憋屈。
但除了憋屈之外,他也别无他法。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眼下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一副陪伴他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的银钩之上。
却说那些场外人看着少年郎这一枪,他们因为自身实力过低的原因,虽然大多是个门外人,瞧不出门道,但眼里瞧着这一枪,就是觉得无比惊艳,恐怖,不同凡响,觉得那枪刃要是劈在自己身上,必定能够将自己劈成两半。
他们心里都有一个疑问,二当家的能抵抗住这一枪吗?那副银钩不会像手中的大马刀一样不堪一击,被当场劈断吧?
看样子,有点悬啊……
有人担忧有人愁。
有人下意识地屏气凝神起来,死死地盯着两人,深怕错过这惊艳绝伦的一幕。
有人似乎不忍看见一副血溅当场的景象,索性闭上了眼睛。
那长枪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劲风呼啸,已浮动丁白鹤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眉宇间也多了分凛然之色。
周遭气氛忽然宁静下来,说不上为什么,一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好像自己的任何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场中的两人。
锵!
一声震耳发聩的脆鸣,响彻山间。
只见少年的长枪劈在丁白鹤举起的银钩之上,那如山一样厚重的巨大力道砸下去,丁白鹤整个人明显的颤了颤身,当即被砸的跪在了地上。
劲风肆虐,一时间里尘土大作,地上出现了几道裂痕。
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见得丁白鹤的双手虎口处已经被震出了血,但他手中的银钩却没有因此脱手,依旧艰难的苦苦支撑着。
除外,丁白鹤整张脸都变了形,看上去有些扭曲,额头上满是如豆大的汗水浸出,他紧咬着牙齿,神情说不出的痛苦。
而作为主动出击的一方,花百川似乎并未受到什么影响,他神色平静地屹立着,看上去像是一作坚不可摧的大山。
他右手紧握着落日枪,仍旧发力朝着丁白鹤压下去。
此时此刻,只这一击,顿时就让丁白鹤明白了少年的恐怖实力,他觉得这少年的实力,绝对到达了武林中一流高手的水准。
年近花甲之龄 ,这几十年间,他对战过很多人,无论实力也好,运气也罢,他终究还活着。
而和他对战的人,其中实力各不相同,低的不提也罢,但论实力高强者,也就只有一流高手,才能这样近乎毫无还收之力的打败他。
因为他说破天说破地,也不过是个二流高手的实力,虽不是二流高手中拔尖的存在,但同级别的高手,他对战过几个人,他们根本不能完美的压制他,吊打他。
而眼下他却被少年郎吊着打,其中因由,不言而喻。
所以丁白鹤心里料定,这位少年必定有着一流高手的实力。
一流高手对战二流高手,其中差距,可想而知。
就像一个成年的哥哥打一个十来岁的弟弟。
丁白鹤心里骇然不已,如此年轻就有了一流高手的实力,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的天才?难怪这般自信,这般托大,敢凭借一人之力就上青阳寨。
若不是青阳寨有大当家和那个小家伙的存在,说不定今天还真让这小子一枪横扫了全寨。
花百川冷眼盯着丁白鹤,不信丁白鹤能够一直坚持下去,他已然感受到手中的落日枪在缓缓下沉,不出片刻,丁白鹤必然会乏力崩溃。
“爹!”丁凯看着花百川手中的长枪离丁白鹤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情急之中,一时大声呼喊了出来,语气显得十分急切。
怎么说这丁白鹤也是他的亲爹,虽然平时不怎么尊敬,但毕竟血浓于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亲爹死去,他还做不到。
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要不是彻头彻尾的绝情之人,是个正常人,看着这一幕,没有人的情绪会平静坦然,波澜不变。
丁凯俨然不是这样的人,他狂妄自大,任意妄为,但绝非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尤其还是情亲。
“小子,你他妈要是敢伤害我爹,我丁凯在此发誓,定要你全家陪葬。”
这丁凯似乎被急糊涂了,这种时候不想着拿解药换自己的父亲一命,反倒是原地放起了狠话。
他没有想到自己和花百川之间的差距,又是谁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脑子是个好东西,只是有的人有时候并没有脑子。
花百川抬眼盯着丁凯,说道:“想让你爹活命,先把解药拿出来再说!”
丁凯想了想,神色决然地回道:“只要你别伤害我爹,解药这就叫人取来给你。”
话毕,他对着一人轻声细语片刻,那人迅速退下。
丁白鹤自然也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不是个办法。
原本听见丁凯叫他一声爹,他觉得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他不知道丁凯怎么惹到了这位少年天才,但听到他宁愿用解药换自己后,心想,总算没白疼他这么多年。
他又突然不想死了,因为他还想在听丁凯多叫几声爹。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决然之色,脸色瞬间涨红,浑身劲力汇集在双手臂上,青筋暴起,突然爆发全力向上顶了一下。
效果显而易见。
得益于少年并未怎么发力的结果,就像弹簧一样,长枪被一举弹开来,而他则趁着这一间隙,作势猛然几个翻滚,脱离了苦海,脱离了长枪的攻击范围。
Ps:祝大家六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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