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传说中一个通过人的生辰八字探查他人前世今生的人就称呼为仙娘婆。
她们有自己的领域,大多盘踞在农村。农村的人一有怪事发生,有时候就要求助于仙娘婆。
至于灵不灵验,那就是另一问题了。
正所谓,一个人如果看不清事物的本质,那么他永远也无法知道其真相。
那男人看着我们,用手抹去眼泪,夹杂着呜咽的声音响起,“它很可怜……它在哭……”
我们都被他一席话搞懵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我们互相用眼神暗示对方是否知晓,但他俩都摇了摇头。正想发问,却见他脚下的身体动了动 。
“小心,后面!”姜宇说完,就拿出从刘立风处得到的手枪,瞄准那人的身后就开了一枪,刚好击中其中一条腿。
那人吓了一跳,朝我们跑来。我警惕的看着他,季无尺用眼神示意我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看看情况再说。
突然间,我从一辆车的后视镜看见了刚才那家伙的头!
“它的头在那!”我提醒姜宇,他点头,便立即朝怪物追去。那家伙即使受了伤速度方面也丝毫没有什么影响,逃的飞快。
“它的目的是身体,若没有按时回到身体,不出片刻,就会死亡。”我恍然间想起关于这家伙致命的弱点,于是我快速走向这具身体,身体被姜宇用子弹贯穿,但却没有血。不过还是在挣扎,颤抖着。
“陈奇,就没有别的办法?”季无尺叫住了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我皱紧眉头,看着这具身体,我好像忘记了她曾经也是人,是那个叫芳芳的女孩。
“我不知道,我现在知道的就是如果没有消灭掉它,还会有更多人付出牺牲,而且这里面可能还包括我妈在内……也可能有你,你们。”我叹了口气,为难的接着说道,
“季无尺,你应该知道,作为赶尸匠,你早已见过多少死尸不是么?现在应该将生死看淡不是吗?”我没有回头看季无尺的表情,而是紧紧注视着地上的她。
可显然季无尺不是这么想的。
“正因为我是赶尸匠,我见过无数的尸体,所以才知道生命的宝贵不是吗?”季无尺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也许是这一刻,我才发觉,作为一名茅山赶尸匠,他的不足。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那家伙跑了,但应该还在附近,还有什么办法消灭掉?”姜宇从远处小跑着走向我们,见我们两人气氛凝固,看着地上的身体,“办法你们知道了?”
“嗯,就是在这几天看住尸体。”我回头,没有看季无尺,而是看向姜宇。
“尸体?”姜宇不确定的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却还是闭上了。
“陈奇的意思是,不让头回到身体,此物必定活不过两天,同样人也一样”季无尺顿了顿,重点申明了最后半句。
“那也就是说芳芳非死不可?”姜宇将话坦明,大众和个人必须二选一。
“她已经不是芳芳了,那家伙成精了,如果不知道其根源,是无法……”我话没说完,一直被我们忽视在一旁的男人突然开口了,“只要知道其根源就可以了吧?”
我们都看向了他。那双眼,闪烁着不同与凡尘的烟火,明亮,清澈且干净。
“你……到底是谁?”我愣住,看着他。
“卦门卜算,八门鬼术其一传人,卜算问道,解疑查辨是非之理。我的名字黑麦,多有指教。”他露出一抹笑容,淡定的打量我们。
八门鬼术曾流传于世,不过现今已经失去踪影,再次听闻,也只是从李莲口中提起。
驱邪不离走阴究源,摸瞎不弃探门鬼术。几种术法,相辅相成,最终还是归于八门。
我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孱弱的男子竟然就是八门鬼术其一传人。
他安静的坐在病床的前面,消瘦的面庞,柴草般干枯的头发,虽然嘴唇没有丝毫的血色,但是眼睛却出奇的干净,明亮透彻。
“你说你能救芳芳对吧?”刘立风看着男子,缓缓的提问道。不得不说,这个男子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像多年未见的故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能救?”黑麦耸了耸肩,一脸无邪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看着这人,浑身都不自在,他给我一股莫名的烦躁,于是我很不友好的追着问。
我扶了扶额,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随便出来个人,都让我心里感到不安。
黑麦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你很不安?你害怕我吗?”与刚刚见面的印象似乎有所不同,若说不一样的话,刚刚见面的印象就停在是委屈,悲怜的程度,现在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深沉,淡然。
谈吐间都有一种无形的魄力。
“喂!别说些有的没的,本大爷就问你一句,救还是不救?”季无尺看着他,表现出一副无赖的样子。
“这个问题很难的啊,救吧,我也没办法……再说你是在求我吗?”他的眼睛扫过季无尺的脸,淡淡的一笑。
“你……”季无尺被噎住了。看见他的样子,这男的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我倒知道有人能救。至于救不救得了,我也不知道诶……”
季无尺简直就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不过,我现在也没心情嘲讽他。
“你知道有谁能救?”刘立风再次提问。
“我之前就说了,卦门卜算,辨明理。我查事,卜算此物,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切就在罗桥村。”黑麦收起笑容,淡淡的将目光停留在病床上的李莲。
天明时分,介于昨晚的事,我自告奋勇和庄沁前往这村子。当然,我还没跟庄沁一起完成过任务。不过提到村子,我心里还留着阴影。
颠簸了一路,总算到了村里。现在才下午两点左右,太阳高高的悬在空中,炽热的火焰猛烈烘烤着大地。
一下车,我就仿佛自己走在撒哈拉沙漠中,闷热烦躁席卷而来。浑身的水分在疯狂的流失。
我看向庄沁,她穿着一身短衫短裤,身材窈窕,尽显婀娜。尤其是那双大长腿,啧啧,白皙光洁,细腻的肌肤仿佛沐浴在阳光下,看上去赏析悦目。
想起第一次见她,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高傲,暴力几字上。倒是忘了她也有成熟女人的魅力。
“北路已经调查清楚了,吕秀英的家就在村子的南边。”庄沁抹了把汗,看着村子说道。
“吕秀英?当然不,我们要找仙娘婆。问她关于吕秀英的事。”
通过那人说的话,罗桥村别的不出名,倒是本地仙娘婆很有名。不过,据我了解,这仙娘婆传说中虽然灵验,但还是有人相信她是山中精怪所化,是专门蛊惑人心之物,万不可轻易相信。尤其是在深山老林中建屋的。
但仙娘婆所居之所,大都是偏僻之地。这又有什么关系?
远远的便看见一座房子,那是一座泥土房,房门两旁还贴着一副老旧的对联,颜色已经变淡。
房子外的坝子旁栽着一棵李子树,树下是一条被栓住的老黄狗。那狗伸着舌头在树下乘凉,见有外人来,立即发出恶狠狠的狗吠。若不是有绳子,恐怕就扑上来了。
“这就是仙娘婆的居所?”庄沁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微微有些惊讶。
“有什么问题?”
“我还以为跟巫师一样,周围栽满奇怪的植物,摆着一些奇怪的东西。”
“庄大小姐,这里是农村,仙娘婆都是很朴素的老百姓,你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我蔑笑一声。
没多久,房门打开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探出一个脑袋,“你们是……”
“您老就是仙娘婆吧?”我打量了一下这位老婆婆,慈眉善目,眉宇间都是和蔼可亲的神色。顿时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她沉默片刻,将我们请进了屋。
屋里家具很简陋,一口炉灶,一个壁橱碗柜,一张桌子,摆着的几张凳子,还有一台老式电视机,就什么也没有了。
我们也向她道明我们的目的。
她叫罗海慧,祖祖辈辈都是仙娘婆,但到了她这一辈就没落了。谈话间,夹杂着对往事的感怀。
“你们口中的小姑娘,将她生辰八字与我一观。”她说完,我就把准备好的纸条交于她。
她伸出手接了过去,戴上她的老花镜,用她粗糙的手握着纸条,“让我推算片刻。”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良久才睁开双眼。
“怎么样?”还没等她开口,庄沁就急不可耐的询问道。
“吕秀英做的孽,她的孙女偿还。因果轮回,早有此劫。”
按罗海慧所说,吕秀英因为是降头师,找她下降头的人不在少数。下降头本就是害人之术,所以她没有积累福报,反而是孽债。
那些冤死的亡魂被她埋在了土地之下,日积月累便修炼成怪。尤其是飞头蛮,此物凶恶,残忍噬血,又因怨气不化,怨念积深,所以成为害人之物。
它附在女孩身上,实则是为了报复吕秀英。
只有一法可破解。
循着罗海慧所说,我和庄沁趁着天色未黑,来到了吕秀英的家。村民们都去忙了,也没人注意。
我和庄沁两人做贼似的溜进了她的家门,这里已经破败,无人居住的房子结满了蛛丝网。
来到房子的后屋,在角落我们开始用铲子挖,必须在天黑前完成。
好不容易见着露出巨大的盒子了,天也黑了下来。阴冷的风吹进来,空荡荡的房间显得安静森然。
“我想起一件事,你说,那家伙晚上会去哪?”我卖力的把盒子拿出来,顺口问道。
“那家伙似乎很精明。”庄沁皱眉,望了一眼门口。
在我们谈话间,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一个四肢动物在地上飞快爬行一样。
“不好,你大爷的!”我暗骂一声,这家伙竟然跟上来了。
话毕,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庞大的物体扑了上来。正是芳芳,她有几个脑袋,扑上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用右手一挡,我的手臂被它狠狠的咬了一口,顿时我的血就流了下来。
这家伙尝到血后,似乎更加兴奋了。它倒高兴,可我却要被痛死了。
她的脑袋上有三双眼睛,庄沁想下手都找不到好的时机。早知道就把枪带上了。
慌乱中,我摸到了一旁的铲子,我反手就是一榔头打过去,此刻我还管你是谁,我挣扎着爬起来。它就没那么好过了,我铲子下去,敲中了它的额头,那是它们最虚弱的地方。
庄沁趁现在,也拿出榔头敲下去,第一次还行,可第二次它就聪明了,用手接住了铲子。
这力气也确实大,直接将庄沁甩了出去。
它回过头,恶毒的看着我。
我退后几步,捂着受伤的手臂。门外却突然传来光亮,这家伙也注意到了,让我意外的是它没有继续攻击我,而是转向门外。
此刻一位村民正拿着手电筒在外面查看,他听见这空房传出声音,正想着来看看。
结果,还没踏进门,一团黑影就朝他扑过来,黑影瞬间消失不见,再一看这村民,没有头颅的身体就这么直挺挺的朝后方倒去,血流了一地。
我们跟着出门,看着这尸体,“坏了,这家伙已经随意残害村民了!”庄沁走了出来,她也没那么好过,膝盖在刚才被甩出去的时候在地上磕破了。
但在她的眼里,似乎不算什么。
“至少它跟来了,他们那边就没有危险了。”
“快,我们去找罗海慧!拿着盒子!”看着那家伙远去的方向,一阵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这盒子就是制服那家伙的法器,也是秀英为以防万一所准备的,看来她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至于村民,我们已经无暇顾及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其他人的生命。
我们拿着盒子往罗海慧的住所赶去。
门口散落的血迹,让我猛地惊了一下,似乎所想已经成真。
“怪物!出来!有本事冲我来!”我气急败坏的朝门里吼道,门开了,却不是那家伙,而是罗海慧。
她的表情充满困惑,看着我们气势汹汹的两人。
我目光往下移,此刻她一手拿着把带血的刀,一手拽着一只肥公鸡,刀上还有鸡毛。
“你们这是……”
我尴尬的站在原地,“咳咳……这个,原来您老在杀鸡啊……我还以为……”庄沁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我闭上了嘴。
这时,她看见了我滴血的手臂,“哎呀,咋滴啦?孩子你受伤了,快进来,奶奶给你包扎一下。”
听见这话,我不由心头一热,跟着钻进了屋。
忙活一阵,她跑东跑西,张罗着缝合伤口,上药,包扎,等等做的格外认真,而庄沁就在一旁打下手。
罗奶奶眼睛不好,缝合都是庄沁在忙活,弄半天才完成。问及刚才,她只是和蔼一笑,说家里好些年没来客人了,准备杀个鸡开开荤。时间紧迫,但奶奶这又盛情难却,最后还是妥协了。
“陈奇,你手上的红色印迹怎么还在?”庄沁收拾好纱布,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哪知道!”我看了一眼右手上的红色印记,这是在巫先生那里出现的,一直还在。
“你还别说,连飞头蛮这东西都有,那可不可能有飞手蛮这东西,无数双鬼手,手上长满牙齿,专吃人的双手。”
我无语的看向庄沁,见她说的一本正经的,不禁回道,“我希望你只是在开玩笑……否则你这双纤纤玉手第一个遭殃。”
她抿嘴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带着一丝怒气看着我,“是啊,都被咬了,也不忘调戏一下。”
“庄大小姐,调戏谁也不能调戏你呀,何况被咬的是我手,又不是嘴。”看她举起了拳头,我识相的闭上嘴。
罗奶奶也正好从内屋里出来,手里拿着本皱巴巴的本子,老花镜这么一戴,将本子放到桌上,打开了灯,昏黄的灯光下,我看着这本子上的图案内容。心里一阵踌躇。
里面讲的就是如何收付这妖怪。但前提是要引子,所谓引子就是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压住盒子,里面放入药草。
那怪物闻着味,只要靠近盒子,推开尸体,盒子里的东西就是它的克星。
不过至于为什么要尸体,上面也没有详细说明,就是告诫我们不能轻易打开。
“可尸体去哪找?掘坟?”庄沁一拳头砸向我脑门,“忘了,刚才门口那个!”
我顿时醒悟。
我们吃过饭,趁夜色渐浓,没人注意,我们又溜到了那房子门口,那尸体果然还在原地。
我们俩拿布把他包裹住,搬到村外。看着这老哥,心里满愧疚的,若不是我们,他怎会流落到这个下场。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就静静等待就行了。
我蹲在这里的草垛边,看着罗奶奶给我包扎的伤口,心里痒痒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是我从没有感受到的。
“陈奇,注意点,你出神了……”庄沁的话,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咧嘴一笑,表示明白了。
不过,这家伙真的会来吗?
我一看表九点多钟了,我有些犯困,尤其在这么寂静的夜里。我真没用,和一个美女在一起怎么能睡着呢!我告诫自己,转而看向庄沁,她倒是炯炯有神,算了,她是个暴力女。
我无意间发现草丛动了动,“它来了!”我脱口而出。
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草丛中一个东西飞了出来。是条狗,老黄狗!罗奶奶的狗,不是拴着嘛,怎么会跑这来。
我正想起身,把它赶走,结果庄沁闷头就是一记按头杀。
“你怎么的?”
看见她嘘了一声,我瞬间就明白了。果然,那狗在地上嗅了嗅,旁边一个黑影快速闪了出来,几乎在几秒内,地上就剩下一滩血,连叫声都没来的及发出。
就是那怪物,没想到它已经到了连牲畜都不会放过。
现在它就只是脑袋,后面拖着长长的尾巴,见它缓缓走近了那个盒子,我们屏住了呼吸。
它在尸体前嗅了嗅,就当我们快成功的时候,它突然将目光投向我们的位置。
几乎在一瞬间,它没有动盒子,反而朝我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该死!怎么没有。”
我和庄沁分开滚向两边,可这家伙却跟着我撵,想到手臂上的伤,那里因为刚才剧烈的拉扯再一次裂开。
莫非它记得我血的味道?我脑海里闪过一丝想法。
庄沁跟着上来,抓住了它的尾巴,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就是一刀。
尾巴是掉了,可仿佛还有生命一样,将庄沁的手猛地收紧。匕首掉了,那尾巴又缠住了她的脖子,死死的勒住。
庄沁自己已经自顾不暇,何况我这边还有被刀砍掉尾巴的这怪物。
“大爷的,你又不是没掉过尾巴!用的着这么凶!”我一边跑,一边朝后方喊到,可跑的怎么赢得过飞的。
眼看就要咬住我了,我眼睛看向了那个盒子,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跑向盒子,及时刹住了脚,根据惯性它直接超越了我,但很快它就旋了回来。
我推开尸体,不管有什么危险,我今天必须要灭了你!
我打开盒子,一群红色的东西瞬间涌了出来。长着翅膀,像蚂蚁又像是会飞的昆虫。
这怪物看见这虫竟然想转身逃走,奈何这虫有翅膀,全都爬了上去。疯狂吮吸着这怪物的血肉,就好像一团火焰,让人触目惊心。
并且朝我的身上爬飞来。
我总算明白了,这具尸体的作用,这种虫我知道,“火蚁虫”
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跑了出来,一下子扑到火蚁虫堆里。罗奶奶回过头,露出那抹和蔼的笑,连一句话都没说出,浑身瞬间就被它们这些小怪物包围,渐渐化为一堆白骨,那些东西却还在不停的啃食,这番恐怖的景象较之以前,甚至多出万倍。
我只是呆愣在原地。我没有想到罗奶奶会这么做,我们才见面不是吗?至于为了我,承受这种痛苦。
火蚁虫是一点一点的撕咬皮肤,那是一种钻心的痛。
“陈奇!你没事吧?”庄沁丢掉手里的尾巴,慢慢的走向我,眼睛却看着罗奶奶那里。
“火蚁虫极爱活人血肉,比飞头蛮还要恐怖,但唯一好处是,它们一旦吃饱就会陨落,画作烟火般的星光坠落消散,什么也不会剩下。”就如眼前一样,那些东西在空中散开,画作星星点点。旁人看似美丽,但在我眼里那些全身血肉。
我呕了出来。把今天吃的全部都吐了,眼睛一直是湿湿的。
在罗桥村,仙娘婆是孤独的。罗奶奶在我们走得时候就指着树下的那条狗说道,“老黄陪着我好些年了,从小黄变成老黄,你们来了我真的很开心,我以为除了老黄大家已经忘记我了。”
一切都似乎结束了。
至于芳芳,死的那个村民的家人在昨晚找到了一位晕倒的女孩。
那家人正好没有女儿,都说是天赐的福气。我想那应该是芳芳最好的归处。
我们帮罗奶奶关上了门,将她的衣物埋在了那颗李子树下,与她道个别。
仙娘婆,择仙居,念往昔,叹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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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不如你就叫林梅吧?”妇女微笑着看着床上的姑娘缓缓的说道。
“这孩子来路不明,要不去找仙娘婆问问?”一旁的村民开口。
“你老糊涂了,现在哪还有仙娘婆……”中年妇女慎怪道,看着女孩,眼里充满慈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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