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往前行驶了约一柱香的时间,终于到达祈宅,祈宅占地约一亩半分左右,屋宇很长,树木遮蔽,显得阴静。方圆百里家家户户的房屋大小不及祈宅的一角,一看便知是大富大贵之人家。
箴言慌慌张张的从马车上下来,敲响了大院的门,门里一个家丁过来开门。“有个叫祈嘒的姑娘受伤了,她说她住这里,我送她回来。”箴言小声说道,心里却非常不好受。
“什么?我们家小姐受伤了?”家丁闻言脸色惨白,“今宅子里的人都在四处找小姐,不知道她又翻院墙到哪里去玩了。”家丁边说边敞开大门。箴言叫马车夫将马车开进去。马车进去了,“我们家小姐呢?怎么没见她下来?”家丁、箴言跟了进去,家丁在里面问道。
“她躺在马车里,动不得身。”箴言说道。
“啊?那她不是伤得很重,您稍等,我进去向老爷汇报一下。”家丁闻言,慌慌张张的进去向老爷汇报此事,不一会儿,老爷、夫人都出来了,焦急的来到马车前,见祈嘒躺在马车里,马车一路颠箥,仍旧半昏迷着,眼睛半睁开来,无力的望了他们二老一眼又合上了。夫人见到小姐突然成这个样子,差点昏了过去。
“小姐住哪个房间?我将她抱进去。”箴言跳上马车问他们道。夫人指了指远处一个窗户底下种着盛开的五颜六色的花儿的房间。箴言将她抱下了马车,夫人前去将她的房门打开了,箴言将她放到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
“嘒儿突然间怎么成这样了?”老爷问箴言道。
“哎......她那个包扎处是被一支利箭所伤。”箴言小声说道,始终没有勇气承认那个射箭的人是自己。
“嘒儿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被一支利箭所伤呢?我和她娘做人本本分分、老老实实,也从来没有与人结下过愁怨,她应该也不会遭到报复啊!”老爷说道。
夫人在一旁不停的抹眼泪,然后又擦干眼泪道:“都怪嘒儿她自己玩性太大,居然翻院墙出去玩儿。今宅子里的人四处找她都没有找到。”
“对不起!祈老爷、祈夫人,是我打猎时不小心将她射伤了,但是已经有大夫给她疗过伤,应该无大碍,相信您家小姐多注意休息一定会康复!”箴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鼓足了十万分的勇气向这二老坦白。二老望着他,眼前的这位救命恩人突然变成了冒失伤害者,让他们一时半会无法接受。倒是祈老爷深明大义,扶他起来,道:“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只要我家祈嘒康复,一定不会怪罪于你。”
“我这里赔偿她一些钱财,用以弥补我深深的罪过。”箴言诚恳的说道。
“您瞧咱家家大业大的,也不是缺钱的那种人。”祈老爷摆摆手,说道。
“如果您不收下这些贝,我会过意不去!”箴言将一袋钱丢到桌上,“改日我再来看望您家小姐。”箴言匆匆离去了,祈老爷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翌日,箴言将自家珍藏的人参、灵芝等滋补品送到了祈宅,此时祈嘒已经苏醒,而且神志清楚了很多。望着箴言,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时她昏迷之时,模模糊糊听到有人批评箴言,知道是箴言不小心射伤了自己,之后又是箴言将自己送回家。
“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昨夜我一直反省,发誓以后再也不射箭,也不打猎了,毕竟我是一名谋将。”箴言不敢与祈嘒直视,低着头说道。
“你不必自责!我已经好了很多,而且是你送我回家,你已经赎罪了。”祈嘒反倒宽慰他道,见祈嘒像她父亲一样如此大度,内心对她充满了感激,对眼前这位姑娘多了一分赞许。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当时为什么会从那树后面蹿出来呢?”箴言好奇的问道。
“听闻巴菱山长着很多野果子,我是从家里悄悄溜出去采野果子的,当时走累了,躺在树后面睡大觉,恰好一只野蚊子落在我额头上叮了一口,我一醒来,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远就吃了你这一箭。”祈嘒轻松描述道。
箴言望向祈嘒的额头,她的额头上真的有好大一个红肿的“胞”,“哦,原来如此。不过事已至此,说那些已经没用了,现在姑娘好好养身体才是。在下给姑娘带了一些人参、灵芝,姑娘记得吃。”箴言说完,便离去了。
武丁大帝他们回到宫中,回想起那一幕心有余悸,久久心神不宁。“陛下,您受惊了!要不臣妾带您到一个好玩的去处散散心如何?”妇好提议道。
“哪里?”武丁大帝问道。
“‘盛世花海’——里面种满了许多品种的海棠,红的如晚霞、如淡脂,白的如白玉、如纸,一片热闹缤纷的景象。”妇好回答道。
“甚好。”武丁大帝点头应允了。
正当武丁大帝、妇好在这盛世花海里流连忘返,感叹这人间花海如梦如画,人若在梦、画之中游览之时。突然手下来报,说鬼方和羌方合着杀进来了,已经杀到了长襄观。武丁大帝闻言差点没站稳,一个土方都没有摆平,鬼方和羌方居然合着杀到他大殷商的国土之上。
“这次鬼方和羌方为何会突然起兵杀进来?依你看,是什么原因?”武丁大帝问妇好道。
“臣妾也不知,不过请让臣妾带兵前去抵抗,查明真相之后回来再向大王禀报。”妇好说道。
“既然你主动请缨,诺!”武丁大帝同意妇好带兵前去抵抗。妇好火速回到圆露院,召集武将黄梓君、谋将箴言及万千士兵开着战马车浩浩荡荡前往长襄观抵抗。长襄观这里尸骨遍野、死伤无数。妇好头戴头鍪、身穿铠甲操着一把大钺站立在战车上发号施令,战鼓如同雷鸣,手下在她的指令下英勇前进,誓与敌兵你死我活。
“大殷商太小瞧咱们了,居然派个女的来与我们相抗衡!”羌方首领林锐对鬼方大将衣仲说道。
“哈哈哈!自不量力,鸡蛋碰石头!”衣仲闻言仰天长笑,“‘擒贼先擒王’,要不咱们先拿下那个女的头颅再说!”衣仲说完,便号领他手下一支精英队伍直捣妇好战车,“兵来将挡”,黄梓君率领部下与前来欲杀妇好的敌兵疏死搏斗,终于将其击退。妇好乘胜追击,双方的士兵跳下战车拿着大刀、利剑开始厮杀,经过一段时间的较量,沙场上血流成河、哀号声一片,双方都损兵折将不少,但是由于黄梓君带领的部下平时抓紧练功,在战斗实力方面要强悍许多,最后将战场上的敌兵杀了个片甲不留。
羌方首领林锐和鬼方大将衣仲见到此阵势,之前的嚣张一扫而空,顿时傻了眼,一齐仓皇而逃。此时黄梓君却拦在了他们二人逃跑的路上,“求大将饶命!求大将饶命!”衣仲见寡不敌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向黄梓君求饶。而羌方首领林锐则冷冷的看着他们,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样子”。
“说!你们这次为何要攻打咱们大殷商?”黄梓君按照妇好的吩咐问道。
“领土之争自古有之,这何须多问?”首领林锐仍旧冷冷的说道。
“导火索是什么?”黄梓君问道。
“大殷商长襄观这里的陶瓷制品质量很好,每年陶瓷坊主将这些陶瓷制品以高价卖到我们部落,我们的贝都流失过来了。所以我们要合为一体拿下它,以后为我们部落所用。”鬼方大将衣仲如实说道。
“实乃笑话!你们连陶瓷品都比不过咱们大殷商,又谈何拿下它?劝你们以后放下这个念头,大殷商并非残忍无血性,暂且放你们一条生路,希望不要再冒然挑衅大殷商,不然绝不轻饶!”黄梓君说完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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