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一队商旅在翻越秦岭。一人族,一野猪,一狮子,三个生灵在前,六匹马拉着六车货物在后,行走在密林之中。
忽然前方出现一只驴子。带队三人警觉,正待开口,只见那驴子大吼一声:“动手!”
一只兔子提着大戟窜出,迎向领头那人族。一道黑影也闪现而出,攻向野猪。狮子脚底地下冲出一只穿山甲,手拿钢叉恶狠狠杀来,头顶天空一只白鹤挥舞大剑对那三人无差别劈砍。看不见的远处,一只白虎正在望风。
正是吕潇然兄弟六人,那道黑影便是荒隐,如今的他身材更为魁梧,单手十八万斤,单脚二十五万斤的力量,已超过素清给他定的目标良多,但依旧无法冲开开门阳白穴。
不过他力量如今更强,战斗经验更为丰富,寻常修士即使元气护体也难以招架。好在他身高变化不大,不然真成人形野兽了。
只见荒隐大战野猪,上下翻飞,野猪本身皮糙肉厚,他拳打脚踢竟着着见血,最后一脚踢在野猪头上,野猪倒飞而去,撞倒一片大树,脖子差点断掉。
他拍拍手,回头见五位哥哥早已在打扫战场,不免有些失落。
贺傲天笑道:“你这才筑基,那野猪一只脚已迈进融合境,你两三下便废了他,若是比我等还快,那我们老脸往哪里放?”
荒隐一想是这道理,失落感一扫而空。
吕潇然道:“把那三个废物押过来!”那人族、野猪还有狮子被押到跟前。
那人族显然是领头的,大叫道:“你们好没道理,打劫就打劫,怎地不带商量就开打,我们又没说不给你们钱财。”吕潇然笑道:“商量?商量多浪费时间,省点时间我们还能再做一票,我秦岭六君子在此打劫三年,悟出的道理便是贵在效率。”那人垂头丧气,不再言语,自认倒霉。
那野猪挨了荒隐重拳,躺在地上直哼哼,有出气没进气。倒是那头狮子眼睛发光,不顾疼痛,叫道:“大哥,大哥,是我呀!”荒隐道:“你认识我们?”那狮子连忙道:“是我呀,三年前我也打劫,后来被你们打劫了。”
众人思索,看到他的大裤衩才想起他来。吕潇然道:“是你呀兄弟,怎么?不做劫匪做了镖师了?”那狮子尴尬道:“当时也是听了大哥一声劝,向善了。”贾寰宇大怒道:“你是说我们是恶人了?”狮子连忙道:“不敢,不敢。”
吕潇然道:“我当时说打劫就图个生生不息,你看这不就是,甭说了,东西都拿出来吧,大裤衩我们可不要。”
.......
六人拖着六辆大车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吕潇然道:“如今我们秦岭六君子在这秦岭山脉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荒隐等人附和,今天收获巨大,众人都兴高采烈。
这三年来,荒隐六人都住在那片草地上,隔三差五便干打家劫舍的老本行,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荒隐还是筑基境界,每日用药水泡身体,顿顿要吃饭,五兽不会素清上天入地的本事,便经常去打猎采药,做饭的手艺都学会了,甚至在草地上专门开辟一块地种药材,也是想生生不息。
这天,荒隐又在尝试冲破阳白穴,他聚全身力气于丹田,憋的自己脸红脖子粗,却半晌不见反应,不免失落。
他起身见五位大哥,道:“自从我娘离开已三年,我至今不曾冲破阳白穴,哥哥们进镜也是慢了不少,还未化作人形。”吕潇然道:“不错,没有姑姑指点,虽然我们勤休不辍,但确实难以进步。二弟已经摸到元婴境界的门槛,我们四人还不行。”
白展元平时很少说话,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主,这次也忍不住道:“六弟是否有办法?”
荒隐道:“自己摸索修炼肯定是不行了,我想了很久,觉得我们应该去找个门派或者学堂拜师。”吕潇然听了,与四位兄弟商议了一番,觉得也有道理。
吕潇然道:“六弟是否已经找好目标了?”荒隐道:“不错,我想去剑门。”
五兽大惊:“那不是自投罗网么?”荒隐笑道:“不怕,首先剑门是雍州实力最强大的宗派,我们要拜就拜最好的,其次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见我过我,我只需小心,他们一定认不出我。”
五兽听了觉得有道理,思量一番道:“好,那我们便去剑门!”荒隐道:“剑门在秦岭最西边,离这里较远,我已经打听好了,我们需先去雍州城剑门分舵报名,莫错过了招徒时间。”
吕潇然道:“好!我们也从善,不打劫了,当弟子去!”
六兄弟想到便行动,第二天便出发前往雍州城。
过了两日,六兄弟到了雍州城。三年都未曾再来,已经忘了繁华热闹的滋味,自然喜不自胜,左顾右盼。一行人在一杂货摊驻足,看着琳琅满目的物件,眼中满是小星星。
旁边走来一大汉,满脸横肉,浓眉大眼,身上穿一黑色深领褂子,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臂膀。看见荒隐和吕潇然他们,那大汉叫道:“谭兄弟,怎么是你们,可想死我了。”荒隐扭头,见不认识,扭头看着吕潇然他们,吕潇然摇摇头。
那汉子哈哈大笑,拍了一下荒隐的肩膀,道:“我啊,牛二!”
荒隐这才想起来是三年前打过架的那头老牛,不想三年不见,他已经迈入元婴境界,化形为人了。
荒隐喜道:“牛哥,你到元婴境界啦,真是厉害!”牛二又哈哈大笑,瞥了一眼吕潇然,道:“也是托福,我一年前步入元婴境界,确实是比某些驴子强得多。”
吕潇然大怒:“老牛,我老驴何时得罪你了,你要这般埋汰我!”牛二道:“这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头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说你了?”一驴一牛很不对付。
荒隐插话:“牛哥,你们以前也是兄弟,不必这般伤我大哥。”牛二摸摸脑袋,道:“我和他逗着玩呢,我牛二不是那种没气量的人。”吕潇然气的直哆嗦,他极少在嘴上吃亏。
牛二甚是热情:“谭兄弟,你们看这些破烂玩意干什么,一会我带你们去看好的,走,我们先吃饭。”
牛二带着他们到了一个很大的酒楼,客人都满座,他和掌柜很是熟络。那掌柜想办法给他们让出一个大包间。荒隐心道:牛二说他朋友很多,看来多半是真的了。
酒过三巡,牛二道:“谭兄弟,自从那日一别,我老牛可想死你们了。”荒隐笑道:“那日我们忘记向你打听一件事,追你过去,在雍州城找了几日也没寻见你。”
牛二疑惑道:“兄弟想打听什么事?”
当时荒隐他们想擒下老牛逼问截杀荒隐的源头然后宰掉,不想后面出了意外没有得逞。当时问了牛儿还罢,但现在三年过去,若再提此事,恐生疑惑。
荒隐知道说错话,便道:“现在没有了,后来我们从他人口中得知了。”牛二也不再追问,便道:“那你们兄弟六人此来雍州城是要做什么?”
“我等想入剑门拜师!”荒隐并不隐瞒。
牛二喜欢奚落人的毛病又犯了:“确实也是,谭兄弟你还好,像有些驴子三年不长进,是该找个师傅好好教教了。”
吕潇然大怒,起身便要走。他在打劫的时候游刃有余,却在今日处处被这老牛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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