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心里像是有一个大洞,而自己就像是被这个大洞给抛弃了,透过这个黢黑的洞看向自己,就好像是看到一个可怜虫,在地板上挣扎着。
因而萧灵低垂着脑袋,清若和阿诚却不理这一套,大声喝着人来把萧灵押下去。
“把她关到水牢里头去。”
说是关,其实谁都能够看到萧灵已经凸起的肚皮,被勒令上前的两个中年女人也只是轻手轻脚的抓住她的两条胳膊,让她一下子就腾空了。萧灵曾经被关过基因理疗学院的地牢,和指挥中心的地牢,这个水牢,她还没尝试过。
两个力大无穷的姐姐架着萧灵到水域与草地的交接之处,所及脱下两个人的黑色斗篷,化作一艘乌漆嘛黑的黑色船舱,两人轻轻一推,将萧灵推了进去。
这里头的坏境与之前萧灵被阿诚关押的地方是一样的。萧灵被推进去之后,轻轻的跌落在地板上,又或者是想要让自己跌落在地板上。不同于之前在阿诚的小船里头的环境,这里面相对来说要宽阔一些,在角落里还有一罐淡水。
两个大妈并没有多说一句话,便匆匆的关上了门,萧灵的世界又回归一片黑暗之中。她不晓得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对,好像是为了一时的口快而就出阿诚,则像是释放了是一个潘多拉魔盒的怪物。萧灵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以为清若是自己离散多年的亲人,却好像都不是这样的。
萧灵从地板上爬起来,尽量在坚硬的地板上寻找一个让自己比较舒服的姿势,抱紧自己的两条胳膊,闭上眼睛,想着自己今天所经历的这一切,想着此时此刻首都可能正经历的这一切,沉沉的睡去。
事实上首都现在已经疯了。
大约在清若见到萧灵的一个钟头后,凌上将便收到了一封心寒,首当其冲的便是一张萧灵闭着眼睛被关在一个黑暗小屋里头的照片,随后跟着的是一连串的文字,所有的意思都指向着他们现在已经掌握并控制住了萧灵,如果首都不立刻释放阿诚的话,那么他们将扣押住萧灵是,作为首都不遵守承诺的惩罚,并且马上发动战争。
凌上将将那篇信函从头到尾的看过之后,便立刻勃然大怒了。
在董事会议上,欧女士不太能够看得懂这篇文字的意思:“阿诚?他们要阿诚啊?阿诚明明已经逃离开了,怎么还会让我们把他交出来?”
凌上将对此只有冷笑:“就是故意的找一个这样的借口,才能够顺理成章的来攻击我们。”
欧女士摇着头,觉得这个理由说不通的:“他们想要攻击我们,并不需要一个理由啊,他们是****啊?”对此,凌上将并没有做出解释。
总而言之,凌上将断然不会接受这样的威胁,于是也回书一封是,交代了首都绝不妥协的立场,并强烈要求****,督促其尽快释放萧灵,否则首都将首先开战。这样一来,双方阵容,倒像是特意的勾心斗角起来,你追我赶的,你发一封心寒,我发一封公开文书,用各种措辞在语言上进行交锋,表达自己实力的强大。就好像是原始社会时期的狒狒,通过虚张声势来努力表现自己的实力。
清若冷艳旁观着这一切,她曾经是凌上将的儿媳妇,现在却为了这个价外孙女在与公公开战,真实太可笑了。
而在其他人看来,这层血缘上的关系是不为人知的。甚至于那些****们同胞们看到了萧灵的长相,也不能够很快的反应出那是清若的亲生女儿。毕竟在他们严重,首领身边从未有过旁人,知晓她与凌上将过往的,只有阿诚一个人了。
“你打算那样把她关到什么时候?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所谓水牢,就是在水域上被高高建起来的一艘黑色船舱,耸立在这片世外桃源最最中央的位置,被所有人家所生活的地方所观瞻,意思就是在警示众人。
萧灵被关在上头三天了,虽然有日常的水、食物供给,但那里不见天日,没有光亮,加上萧灵现在怀着身孕,阿诚十分担心。毕竟是萧灵主动救他出来的,被阿诚这样反将一军,萧灵心中想必也是十分郁结的。
清若略顿了顿,在自己的浮岛上看向那个水牢,道:“她怀孕多久了?”
阿诚眨巴眨巴眼睛:“这你应该清楚吧,从她第一次来这里大约一个月算,现在应该是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正是最不稳定的时候,你把她关在里头,要憋出毛病来得。”阿诚的语气十分担心,倒是让清若笑了起来。
“你之前在指挥中心的地牢里头关了一年,也不见你如何形容枯槁,怎么现在这样担心起萧灵来了?”
阿诚没想到清若这样直白的询问,一时有些语塞的撇着嘴巴:“是萧灵救我出来的,我只是觉得这样做实在有些忘恩负义了。”
清若笑笑:“你用不着同我解释,青年男女,有了情愫也是很美好的,你能够把婉瑜的事情放下,我也很为你高兴。”
提起了婉瑜,阿诚便抿紧了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知道么,这个水牢,我从来没有灌进去别的人。”
清若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水牢,阿诚不解:“这我倒不知,有什么典故么?”
“因为这座水牢,几乎是用我的血和肉建成的。”清若淡然的说。阿诚闻言睁大了眼睛:“血肉?你是说,这里头有你的基因能量?”
清若点头:“没错。”得知了这样的内情,让阿诚感到大为诧异。据他所知,这座水牢已经建成许多年了,几乎从未关押过什么犯人,阿诚一直认为是他们所在之处特别安宁和谐的缘故,没想到。
“可是,可是,你的基因力量在上头,那岂不是。。。”阿诚艰难的咀嚼着这几个字,不敢想象其中的含义.
而清若似乎是想起自己亲手建造这里时候的初心,眼神有些防控的说道:“从我离开她开始,我就在为这一天,为这个东西做准备了好久。这是我对她亏欠的,我作为母亲的失职。”
阿诚眨巴眨巴眼睛,惊讶于自己一个字都没有听懂。
清若又解释了一遍:“萧灵并不完全像我吧,你不觉得她的眼睛很像凌上将?”
阿诚想了想,脑中浮现的是凌上将那已经被褶皱填满的眼眶,实在不能够将两个人比在一起。
“当初我为了仇恨将她留在首都,其实从我胡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后悔了。我或许是在以某种方式完成我的复仇,但是我失掉了一个作母亲的责任和爱。”
阿诚想了一想,还是不明白:“那跟这座水牢有什么关系?”
清若摇摇头:“水牢是战士们起的名字,久而久之,我也不去计较。其实,它是我的**。”
阿诚震惊的瞪着眼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子,**?”
对于阿诚震惊式的磕巴,清若充耳不闻,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首都对人最最源生,最最自然的基本能力是具有摧毁性,破坏性的,这是首都男性不育和女性怀孕时期特别脆弱的根本原因。这个水牢上,都是我自己身体上的源生能量,它能够极大限度的帮助萧灵聚集在身体上,完善她自身的基因力量,并度过这个怀孕之中最危险的时期。”
阿诚看着清若,大脑快速飞转着,思索着这其中的含义。清若的脸上简直和她的名字一样的云淡风轻,好像这一切都不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也就是说,萧灵越强壮,你的力量就越减弱?”经过一番思考,阿诚得出这样的结论来。
清若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脸上。
“不错。”
阿诚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就要向水牢那边走过去。
清若也站起身来,喊道:“你要做什么?”
阿诚头也不回的说:“你生下她,抛弃她的时候,都没有同这个人打招呼,现在你要帮她,也就这么让她被动接受么?这对她不公平,她有权知道真相。”“我只是在尽一个母亲的责任。”
阿诚回过头,一脸愤怒:“是自私的责任!你想没想过,你对我们这个集体也有责任!如果你有什么差池,谁还能够跟首都对抗?”
清若平静的说:“如果我不在了,无论是萧灵还是这里的每一个人,就都只能够交给你了。”
阿诚彻底愣住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