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冷着一张脸,没有言语。
今天是送别父亲的日子,他不想节外生枝。
用暗含警告的目光瞪了李昂一会,他就收回目光,继续接待客人。
李昂松了口气,旁边费南亭的随从向他伸出一只手:“李董,我帮你拿着帽子。”
李昂虽然已不是什么李董,但有人伺候,何乐而不为,便矜持地把帽子递给他。
这个帽子还是费南亭帮他准备的,就是让他不为人知地潜入现场。
费南亭向李昂使了个眼色,转身向董事们走过去。
李昂会意,跟着他一起走到董事们面前。
看到李昂,好几位老臣子激动地拉住他的手,眼睛湿润了。
李昂酷似李志成,又从基层做起,在集团已经待了10年,平素又会做人,颇得老臣子的欢心。
不像李寒,从国外回来才三年,平时清高傲慢,老臣子对他颇多怨言,如果不是他手上的股权高得离谱,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继承董事长之位。
其中一个老臣子问:“李董,你到哪里了?怎么一直没有回公司?”
另一个人也问:“对呀,这个关键时刻,你不回来主持大局,不是错失良机吗!”
李昂知道李寒还没来得及免掉他的职位,装作无可奈何地对几位老臣子说:“陈叔、袁叔、何叔,没办法,我被李寒骗走了所有的股权。你们也知道,他这个人一向心狠手辣!他不但威胁我不准回公司,还不让我来送我爸······”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他哽咽着说:“如果不是费董路见不平,我连我爸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说着,掩面而泣。
费南亭同情地点点头,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被叫陈叔的董事气愤地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老董事长尸骨未寒,他就急于清理门户,太无情了!”
何叔附和说:“对,这样无情无义的人领导整个集团,集团岌岌可危啊!”
附和的人越来越多,渐渐围成一个小圈子。
李寒冷眼看着那边的不和谐之音,怕生变故,便示意主持人:“仪式开始吧。”
仪式开始时,照例家属要站在最前面,李昂在费南亭的示意下,大模大样地站到前面一排。
李冰红肿着眼睛,厌恶地瞪他一眼,往边上挪了挪。
李寒上前致辞,回忆父亲的生平,多次哽咽停下来。
下面也一片唏嘘。
终于到了向遗体告别的时刻,主持人拿着李志成的遗像,准备交给李寒,却被旁边的李昂一把夺过来:“我是长子,应当由我来给父亲抬像!”
李寒忍无可忍,抢回遗像:“凭你也配!”
李昂害怕地躲到后一排陈叔旁边:“我也是父亲的儿子,你凭什么不让我送别他老人家!”
陈叔跨前一步,护住李昂:“小李董,你太过分了,当着你父亲的面就敢打兄长,你心里就没有一点长尊幼卑的概念吗?”
李寒冷笑一声:“多年来买凶杀弟,他也配为人兄?”
“你胡说,你为了抢夺财产和董事长之位,不择手段抹黑我,你才不配为人!”李昂强词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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