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上眉梢

    
    方星雨傻眼了：“不可能，我们皇家珠宝集团不是小铺小店，不会做出这种昧心的事！”
    记者冷笑一声：“你们就是店大欺客，以为占领了滨海珠宝市场半壁江山，就把消费者当傻子，为所欲为！”
    说完，他还拿出一张图片，是霰光灯下的LOGO：“看看，有五彩的光芒，确是你们店的首饰！”
    方星雨这才想起李寒曾经处理过此类事件，便要给李寒打电话请示。
    拿起电话猛然想起沈思芝的话：“别再指望李寒······你是我的人！”
    方星雨犹豫片刻，拨通沈思芝的电话，报告发生的事情，请示如何处置。
    沈思芝淡定地说：“告诉他们，这是行业普遍做法！”
    “啊！”方星雨愣住了。
    不但自毁招牌，还得罪同行，这样回答是要作死啊！
    “沈董，咱们不能这样答复。”方星雨低声劝说。
    “那你告诉我要怎样答复？”沈思芝反问。
    方星雨又一愣，他要能处理早就妥妥处理好向她邀功啦！
    只好说：“你是领导，我听你的。”
    “那就按我说的做！”电话挂断。
    方星雨不知道沈思芝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他习惯了听从指挥。
    尽管知道不对劲，还是按沈思芝的指示答复记者。
    记者眨巴着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星雨一脸尴尬。
    记者与方星雨对质的场面早已通过网络直播，方星雨不知道自己的蠢样已经刷屏了。
    弹幕一条条在他尴尬的脸上闪过。
    “黑店！”
    “把消费者都当驴骗，还我血汗钱！”
    “退货！”
    与此同时，李寒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都是同行高层打来的。
    “李董，你们店金饰渗铁粉我们管不着，但不能说是行业普遍做法，这不是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吗？”
    “李董，你这样做陷我们行业于不仁不义，不诚不信！”
    “李董，你们家大业大，不做首饰可以做别的，咱们这些小店撑不住啊！”
    李寒冷着脸听完，打开电脑，点击重播，把方星雨跟记者对质的场面看了一遍，脸色铁青。
    打电话给方星雨，方星雨看到来电提醒，犹豫一下，没有接听。
    李寒又打给沈思芝，沈思芝同样不予理睬。
    直播还在进行中，店里涌进来一大批要求退货的消费者。
    皇家珠宝集团面临着第二次退货潮。
    方星雨交架不住了，再次打电话给沈思芝，请她向集团申请资金用于退货。
    沈思芝却下令方星雨不得接受退货！
    消费者一听群情激愤，有人甚至砸起店来。
    商场的保安大批涌进来，把消费者请出去，皇家珠宝集团的专柜被下闸锁起来。
    其余各大商场收到风声，也赶紧启动预案，把皇家珠宝集团的专柜下闸。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消费者不明就里，以为真是行业的普遍做法，激动之下把怒火转向其他珠宝专柜，其他专柜不同程度受到损失。
    商场无奈之下，只好把所有的珠宝专柜封锁起来，停止对外销售。
    这下掀起了轩然大波，滨海的珠宝行业协会雪片般收到其他珠宝公司的投诉，要求行业协会出面清理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