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异案

第149章 群魔乱舞

    
    第149章群魔乱舞
    这时,那些鬼影一点点地向我们这儿聚拢而来,那黑衣下摆扫动草丛的声音更加刺耳森人。
    而那女人的哭声与我近在咫尺。
    我浑(shēn)如同筛糠,剧烈地颤抖着。
    这个守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这个关口莫名其妙地突然死去,留下我一个人,该怎么办?
    危急之中,在心里对自己说:能怎么办,既然守生都死了,还待这这里干嘛,那就跑呗。
    可是,现在还能往那儿跑,周围的鬼影靠拢得更近了,然而,现在的我似乎并没有被它们发觉,既然如此,那就最好别动地方。
    于是,我就趴在地下,一动也不敢动。
    接下来,我想到自己应当装死,如果这些鬼影见到两个死人在此,它们会怎样呢,也就是说,发现这里多了两个同类,它们还会对我们下毒手吗?
    既然已经没了别的选择,跑又不敢跑,那只有做此尝试了。
    于是,我就大气儿也不敢出,静静地趴在那儿。
    这时,忽然觉得有什么摸我,我感觉得出来,毛烘烘的,且有些扎人。
    我全(shēn)的皮肤骤然紧缩,汗毛都竖起来了,血液似乎也停止了流动,关节变得异常僵硬,我觉得自己真的要变成一个死人了。
    摸我的一定是鬼,因为我感不到一点温度。
    我屏住呼吸,大气儿不敢出,过了许久,觉得那毛烘烘的东西移去了,悄悄地缓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偷偷斜睨了一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几乎使我的心脏突然骤停!
    只见一个黑影紧贴着我的脸……
    “妈呀!”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yù)惊恐地大叫一声,可是,就觉得嗓子被什么扼住了一样,根本发不出任何声响,即便使出了全(shēn)的力气,还是喊不出任何声音来。
    但,这时再向前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面前的坟地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色还是黑的,影影绰绰的,远处似乎有些亮光,再一听,还有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好象有好多人。
    开始,我并不敢动,还是趴在那里,周围均是草,因为草较高,从别处不容易发现,趴在这里比较安全。
    过了一会儿,我将头略微地抬起了一点,向有亮光的地方眺望,这回看清楚了,那里确实有很多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rè)闹得很。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现在来到什么地方,为何刚才还是一片坟地,现在却出现了闹市?
    这时,我想起了守生,用手在地下摸了一番,终于摸到了,还是硬硬的,有如一段木头,看来,他确实已经死去。
    我不(jìn)感到悲哀起来,这该如何是好,都是一起出来的,他这一死,我怎么向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交待?
    他们会怀疑守生的死与我有关吗?
    细想一下,这是无庸置疑的,我肯定脱不了干系,真是那样,麻烦就大了,官府必定要追察,
    到了那时,我浑(shēn)是嘴也辩解不清。
    我现在开始怨恨守生:你真不是个东西,你在哪死不行,偏偏在这里,在这个关头死去,连个目击者都没有,这不是害人吗!
    痛恨之余,又感到悲哀无比,虽然守生死的不是地方,也不是时候,但是毕竟是自己形影不离的朋友,尽管他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和缺点,但是失去了他,总是自己的一大损失,因为从此以后,这个世上再要不会有第二个人会与自己终(rì)厮混在一起了,那该多么孤单无趣。
    后来一想,不对啊,前面不是有人吗,我可以去找他们为我作证,如此一想,立即站起,(yù)向前奔去。
    谁想,就在我一面迈步之时,突然觉得地下有手攒住我的脚踝,我大吃一惊,难道是鬼在抓我?
    向下一看,就见一只手自草丛里面伸出,紧紧地抓住我的脚,我想挣脱出来,可是那只手力量很大,无论我如何努力,终是无法将其摆脱,并且越抓越紧,不但如此,还不住地把我向草丛里拖,它这是要干嘛,是想把我拖入地下吗?
    如果那样,可就麻烦了,不行,绝对不能让它得逞。
    说话间,那手又是一拖,我一个站立不稳,倒在草丛之中,我便顺势用另一只脚去蹬。
    要知道,虽然小胳膊扭不过大腿,也就是说,在力量上二者相差悬殊,然而在灵活程度,在反应速度方面,却是恰恰相反,且不可同(rì)而语。
    因此,一见我去踹它,那只手扯着我的脚“嗖”地一声躲过,我再一踹,“嗖”地一声,那只手又带着我的脚躲向另一边。
    如此,我忙乎了半天,不但没摆脱掉那只手,反而把我累出一(shēn)汗,最后,我没了力气,只得服输,仰面朝天地躺在那儿,不动了,心里想,我是一点劲儿也没有了,你想干嘛就干嘛吧,看你今天能把我拖到哪里去?
    正在此时,忽听得手的后面传来一声窃笑!
    我顿感头发丝都竖起来了,鬼,今天我真是被鬼拖住了!
    尽管刚才已经打算放弃挣扎,被这一惊,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突地向后一抽腿,那只手猝不及防,没能抓住,被我挣脱出来,我一高跳起,正要逃走。
    不防,听得地下有说话声:“佘生,等等我啊!”
    我一听,更觉得恐怖,怎么,这个鬼还知道我的名字?
    我感到(shēn)上发冷,眼睛也被糊住了,用手一抹,发现是水,原来经这一吓,我惊出一(shēn)冷汗。
    还等什么,快跑吧,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来不及多想,我拨腿跑去。
    “让你等我,为何偏偏不等,你想到哪儿去,不管到哪,咱俩也得在一起才是!”
    那声音又叫了起来。
    我一听,这声音颇感熟悉,是谁呢?
    这时,听得下面又笑了起来:“你是被吓愚了不成,我的声音还听不出来?”
    咦,这回我终于听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死得如同一段木头的守生!
    他如何又活过来了呢?
    不对,这一定是鬼,在愚弄我,勾引我上当,然后伺机再用利爪来掏挖我的心、肝、肺,一定的,它一定会那么做,不行,还得逃跑。
    正在此时,只见草丛猛地一动,接着“忽”地一声,突如其来地在我面前立起一个黑影,我想跑,那个黑影一下子窜到我的前面,挡住了我的去路。
    借着远处(shè)来的光亮,我仔细看去,还真是守生!
    只见他嬉皮笑脸地瞅着我,我这时还有些不相信,伸出手去想摸摸他的脸,可是冷不防一下子被他攒住:“干嘛,莫不是还不相信是我不成?”
    “这样吧,”说着,就在我疑惑之间,守生突然抡圆了巴掌,扇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当即打得我两眼发花,站立不住,就要倒下。
    对方立即扶住了我,又嘻嘻笑着问:“如何,这回该清醒些了吧?”
    他说的也是,经这一打,我真的就明白过来,面前站的是人,是守生,不是鬼!
    想想这个守生,也真不是个东西,为人处事就是与人两样,想叫人清醒有很多手段,干嘛非得打人呢?
    “这么说,你真的没死?”我惊魂甫定,还有些不放心。
    “还要我再扇一个耳光,你才肯相信?”守生(yīn)笑。
    我一听,连连摆手:“不必,不必,我相信便是。”
    我便问他刚才是怎么回事。
    守生说那只是想吓唬吓唬我,听到他如是说,我感到非常不满,在那种时候,本来就害怕,做为朋友的应当相互照应才是,哪有你这样的,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这个守生平(rì)里没见到他有什么长处,但是搞这些歪门邪道却真有一(tào),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功夫,装死人装得那么象,浑(shēn)梆硬,任你如何推动,也没任何反应。
    也是由于过于慌张,如果当时用手仔细摸一下他的脸,兴许能发现点端倪,因为肯定能感觉出他有体温,我想他不可能有那种本事,还把自己变得浑(shēn)冰凉,真要是那样,他就成神了。
    守生向远处张望一番,转(shēn)扯着我的手便走,我问他要到哪儿?
    守生向那儿指了指,对我说:“那么好玩的去处,不快些过去耍耍,还呆在这里干嘛?”
    我有些发惧:“深更半夜的,刚才还群魔乱舞,眼下突然又出现了闹市,你难道不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之处吗,如何还敢于过去游玩?”
    守生笑曰:“我看你今天实在愚钝已极,人生在世,乐得一阵是一阵,不是有那句话吗:今(rì)有酒今(rì)醉,哪管明(rì)是和非?
    “想那些作甚,过去看看,有啥(rè)闹,玩上一番不是好极?”
    说着,拖着我就走,这时,我想起了那个村落,现在如何都不见了呢?我向四处观望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踪迹。
    不多时,我俩便进入了闹市之中,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尽管见不到天上有太阳,这里仍是亮如白昼。
    一条大路直穿集市,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ròu)铺、庙宇、公廨等等。
    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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