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缘子是何人?他所指的那位救星又是何人、又为何要令其弟子助其一统八川?究竟意欲何为?暂不得而知。
然而绝缘子所言的顺势则令掌门人玄鉴极为不解和不满!
可纵然如此玄鉴却也知晓师尊是不会害他的,此举必有道理。 况师命难为, 是以不得不无奈而从之,唯有静静等待着那“救星”的到来。
就在玄鉴与众人正讨论着那所谓的“救星”之事时,那两名守山的道士却骤然前来主殿禀告。
“禀告掌门,弟子于山门外发现两名奸细,现已将其制拿,就在殿外,请掌门发落!”
“既是奸细,斩了便是,将其头颅悬挂于山门外,用以震慑三山之众!”
“是!” 言罢便要离去执行。
“且慢!” 大主司是时喊住。
“嗯??” 玄鉴惑之。随即:“大主司难道不认为奸细该斩?”
“奸细自该斩首,但无济于事!我等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先从奸细之口打探其派之消息,然后再制以假象放其归去向其宗派禀告,当其主兴兵之际,我等则可以逸待劳,瓮中捉鳖!此乃反间之计也!”
“嗯!以敌间为我间,大主司深谋远虑,此计可行!只是……” 上长老深以为然但似乎还有话要说。
“既如此,先将那二贼押进来!” 玄鉴亦感如是,不等上长老说完便下决定。
“是!”
两名道士得令后飞快跑于殿外,少时便将霄苑和钟韵瑶押进主殿。
“跪下!” 将霄苑和钟韵瑶押进主殿后两名道士同声喝道。
霄苑誓死不跪,钟韵瑶亦如是。
然而当霄苑抬起头来时
“霄……” 玄鉴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不是……” 大主司亦难相信且深畏。
“这……” 上长老亦如是感。
……
余下众人皆如是。
可下长老离恨却无所畏惧:“哼,霄……”
然而不等他念出全名,即被大主司给强行打断:“小什么小?此二人乃奸细,来我百鸣山探我虚实,这能是……小事吗?”
“你…… ” 离恨听之一阵气恼。随即:“我有说过是小事吗?我是说此贼乃霄……”
“住口,你竟还敢说是小事,来人,来人,将下长老……请下去,让他清醒清醒!” 玄鉴亦强行阻断离恨说出霄苑的全名。
“掌门,我没说是小事啊,我是说……”
“快将他轰出去,快!” 玄鉴真急了,这次不是‘请’而是‘轰’了。
随即,两名守门道士,拿着棍棒,无情的将下长老给轰了出去。
众人一阵惊懵。
这可是长老啊,怎么能如此对待?
离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毫无理由地被轰出去,太没面子了。心中想着全是大主司在害他,自己明明没有说这是小事,可对方偏要故意误导众人,以致掌门人动怒。越想越气恨,于是于棍棒之下边退边喊道:“应运子老儿,你设计害我,老子与你誓不两立,誓不两立……”
应运子无奈摇头唏嘘不已。然而这不过只是门内私怨,更令他头痛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不等他头痛完霄苑却开口艰难地谓道玄鉴:“玄掌门,我乃天行宗少主霄苑,我们之前见过面!我与朋友只是路过宝山,别无他意,还请掌门人通融!”
“这…… ” 不知所谓。
“大胆奸细,你等明明是来刺探我派实情,仗着与霄少主几分相似,竟敢巧舌如簧冒充霄少主!霄少主何等人物,岂是你等能冒充得了的?来人,拿下,关进地牢!” 上长老催道抢道。
“你……” 霄苑闻之气愤至极,但又无可奈何。
“来人,愣着干什么?拿下!” 上长老执意如此。
“这……”
“这……”
玄鉴和应运子一阵犹豫。
余下底层更不知所以,他们有些人不认识霄苑,也有认识的。但不论认识还是不认识皆对高层不同的态度感到疑惑。
霄苑则撑着余力最后谓道玄鉴:“玄鉴,你果真如此做?你可知后果?你若现在罢手,或许大家可以相安无事,否则我天行宗绝不会放过你!你想清楚了!”
“这……” 犹豫更甚。便示意旁边的大主司。
然而大主司却沉默了,似是在努力思考对策。
玄鉴一时不知所措。
杀,能杀吗?那可是天行宗少主,其宗更是统一了整个雾霭川,可谓势力滔天,杀了他们的少主,那还得了?倘若以此而兴兵问罪,百鸣山则危矣!
放,能放吗?万一跑回去带兵来剿,如何抵挡?
更不能承认其身份,万一到了紧要关头还可以以“不知道”来个不知者无罪。若是承认了,则便是公开向天行宗宣战,后果不堪设想。
这杀不能杀,放不能放,又不能承认。如何处理?玄鉴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依了上长老之意,先打入地牢再说!
霄苑反抗不得,也唯有愤怒且无奈而受之。
然而将霄苑极其同伙打入地牢这只不过是个暂时的缓兵之计,接下来该怎么处理才是令玄鉴最头痛的问题。
“大主司、上长老,眼下之势该当如何?”
“杀!” 上长老果断回道。
“啊???这……”
玄鉴一派惊震。
大主司则依旧保持沉默。
玄鉴见大主司及众人皆无反对,于是更加忐忑不安。问题虽头痛,但不论如何还没动到杀念,这可是天行宗的少主,岂能说杀就杀?
“我看不如放其回去,就说是场误会,再好言道歉,或许……”
“掌门不可,万万不可!天行宗早有一统八川之志,今日我们抓了霄苑,不论放与不放,其皆会以此为借口而兴师问罪!但若此时放其归宗,则其讨伐之师必速至!不如杀之,再封锁住消息,就当此人从没有来过我百鸣山,或可躲过此劫!” 不等玄鉴说完,上长老便一口否决而坚持己见。
“这……这……” 玄鉴不知如何是好。
“长老当天行宗何派?堂堂少主失踪,时日一久焉能查不出是我等所为?届时又当如何?” 沉默许久的大主司突然说话了并否决了上长老之议。
“那可如何是好?” 玄鉴急道。
“我等加紧四派联合,就算到时天行宗大举来攻,以四派之力,足可抵挡!” 上长老仍坚持联盟之策。
“难道上长老忘了太上长老之言,联盟势力再强终不能同心协力,况四大门派数百年来纠纷不断,彼此战事连连,三派又岂肯为我百鸣山而对抗天行宗?” 大主司争锋相对。
“可不论怎么说,绝不可放其归宗,否则我百鸣山派灭门在即!” 上长老心中亦赞成大主司之言,唯有坚持不放其回去。
“在下认可不放虎归山,但此虎绝不可杀,至少不可死于我百鸣山派之手!”
“那依大主司之意,不杀亦不放,难道永远囚之?” 掌门惑道。
“正如大主司所言,时日经久天行宗焉能不知?” 上长老亦不解大主司之意。
“请掌门屏退众人!” 大主司自认已想到了妙计。
玄鉴纳之。
主殿之内唯有掌门和大主司及上长老三人。
“大主司有话请讲!”
“掌门,我们何不来个祸水东引?”
“何为祸水东引?” 玄鉴不解。
“当前,八大川流虽门派众多,但唯有天行宗与香龙洞二强傲立于世!二强皆有一统神川之志,彼此战事不休!前些时日便因云梦川二门派纠纷之事而强行出兵干涉,结果天行宗大败,其八百弟子均被香龙洞杀个片甲不留,那齐阙和珠凤二山派亦为香龙洞所并!天行宗对此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再起战端!然而二强矛盾愈深,我等则愈有可乘之机!我等可将霄苑送与香龙洞交由真机洞主发落,真机洞主必以此要挟霄鹤做出天大让步。霄鹤若肯,则强者之名不复存也,将永远被真机踩于脚下,量他以霸业为主,绝不会因一子而放弃霸业,自不会做出让步,若如此,则真机必杀其子,如此则天行宗必伐香龙洞,而且此伐必是大战、决战,绝非之前那般战法。而二强实力均衡,没个数十年绝分不出个高下,我等则可于此间隙之中谋求生存及发展,而后观势而动……”
“此计甚妥,就……” 玄鉴深以为然。
“何不将直接其头颅送与那真机道人,那样天行宗就可直接而快速地出兵讨伐,我等则可高枕无忧!”
“上长老不可!如此一来,那霄苑就是直接死于我百鸣山派之手,时日久了天行宗得知此事,必然兵锋掉转我百鸣山。只要霄苑不是直接死于我等之手,那天行宗即便知道是我等将其送与真机,也会一心讨伐香龙洞,之后才会找我等算账,然而那是数十年之后的事了,只要我等同心协力发展百鸣山派,数十年后那二强两败俱伤,我等未必不可与之一战!”
“好!甚好!我有大主司,真乃天佑也!!!” 玄鉴极其赞同大主司‘祸水东引’之计,不由兴奋而激动。
上长老亦认同此计。
三人一拍即合,决定依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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