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闭眼。”
当看到里头的情景,夏御玄的眉头紧皱,迅速地回头遮住了夏念钰的双眼,扭头看向那几个还未及笄的女孩,又想到自己皇妹时,怒火更甚。
咣地一声,将跟前的圆凳子直直地朝着床上踢去。
“啊!!”
瞬间,床上的那些女孩扯了被子遮着,一阵尖叫连脸,徒留下光着身子的县令坐在床上,脸色刷白,一时之间,屋里头是兵荒马乱,院子里的人更是惊慌失措。
“你,你是哪来的黄毛小子!好大的派头,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县令软着双腿,连去拽被子的力气都没有,虚着声音狐假虎威。
“哼,本宫倒要看看这大辰还有什么地方本宫来不得的!”
霎那间,身为太子的威严全然迸发了出来,浑身逐渐冷下来的气场都能够冻死人,当听到他的自称,屋里头的人更是脸色煞白,县令被吓得尿了裤子。
夏念钰都没眼看,别过头去,出了屋子。
正巧此时,县令夫人带着王嬷嬷赶了过来,碰巧听到夏御玄刚才的自称,再联想到夏念钰的身份,双腿一软,整个人都瘫在了王嬷嬷的身上。
王嬷嬷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还不赶紧穿上衣服!等着本宫把你那个家伙什剁了去嘛!”
听此,县令吓得连忙捂住了下身,慌乱之中套了一件裤头,甚至还穿反了,连忙滚下床,跪倒在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下官也是被骗的。”
“放屁,说得一通胡话,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说是被骗,那些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背对着屋里站着的夏念钰听此迅速回了头,恶狠狠地瞪他,被气得都爆了粗口,恨不得当场扑上去抽了他的血拔了他的筋。
这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长公主都如此说了,李县令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嘛!区区一个县令倒是大胆,居然还有胆子绑架长公主,影一,现在就去通报了上级官员,让他们瞧瞧手底下都是怎么带的人!”
夏御玄怒不可置,下令彻查李县令在任期间的所作所为。
“遵命。”
影一领命,先是派人前往上级知府那里,后带人赶往师爷府,将同谋地围师爷也给抓了起来,紧接着又去找了当地的名门望族以及县令底下管事的。
详细地调查李县令的所作所为,他平日里任性妄为,不加掩饰,只要稍加询问,便得知了他究竟做了那些恶劣的行为。
先不论强抢民女,强占幼女,但是所贪污的官银,所害死的人命都够他株连九族的。
夏御玄未曾想到区区一个县令居然能够这般胆大妄为,只手遮天,把祁阳县祸害的民不聊生,当下就封了县令府,罢免了他的职位,又上书将祁阳县所发生的一切事故传到京城。
县令落马,同谋之人惊恐慌乱,恨不得连夜收拾了行囊逃跑而去,而那些百姓则是极为欢喜,将夏御玄奉为佛祖转世,张灯结彩地庆祝。
“国不可一日无主,县令也是同样的道理,在父皇的处置下来之前,我必须要留在祁阳县直到新任的县令前来,钰儿,你是留在这里陪我?还是先行回京?”
那天赶到县令府后,夏御玄快刀斩乱麻地处置了府中的恶人,以及那些曾经欺辱过夏念钰的人,更是将李县令压进牢房日日折磨,那几位也有所恶行的少爷则被赶去修水培,而府中女眷则暂时安置在县令府,以待事后处置。
至于王二等下人则是当场就被去了性命,五马分尸,痛苦地死去。
“我留在这里陪皇兄,快要过年了,那新上任的县令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到,要是皇兄一人孤零零地在外头独自过年,钰儿也是不忍心的,再说了,钰儿也有事要处理。”
她答应别人的事定是要做到的,要是没有县令夫人和王强等人,恐怕她也没办法撑到回京的时候。
夏御玄知道她自己有主见,也没去拦,拍了影五跟着她。
坐马车前往县令府。
原本繁华热闹非凡的府邸此时很是冷清,大门口的守卫更是无精打采的,坐在台阶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夏念钰撩开车帘朝外看,有些感叹。
世事变迁,物是人非。
“公,公主?!参见长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门口守着的守卫见是她,纷纷地吓得精神了起来,连忙跪地磕头,请安请的不伦不类的。
夏念钰抬手示意他们平身,在影五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只见年迈的管家听到动静率先迎了出来,作势就要磕头,她退后一步,受了。
她不是追根究底的小人,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好人,曾经虐待她的肯定没有好下场,曾经漠视她的也不必多理会,至于曾经帮助过她的肯定要多加回报。
“参见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县令夫人也紧跟着迎了出来,带着眼生的嫡女和王嬷嬷跪地请安。
夏念钰伸手去扶,“夫人请起,本公主此次前来是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草妇不敢,草妇不敢。”
李县令被罢了官,王若飞也不再是县令夫人,只能自称草妇。
“夫人之前的大恩大德本公主铭记在心,身处皇家更要遵守自己的承诺,之前答应了夫人什么,本公主自当是作数的。”
夏念钰强硬地将她扶了起来,王若飞作势还要去跪,诚惶诚恐地不敢应下。
两人拉扯来拉扯去,最后还是李彩儿看不下去了,跪在地上朝母亲说道。
“母亲,咱们还是先请公主进去吧,要不然在院子门口站着总是不好看的。”
“对,对对,瞧草妇这个记性,快,公主请进。”
听此,王若飞也不再推辞,迎着夏念钰朝大厅走去,王嬷嬷亲自泡了茶过来。
夏念钰轻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朝身后的影五看去,影五会意,搬出一大箱子金银珠宝放到王若飞面前。
“本公主未曾回京,到此处又实属意外,连夜让人凑了一点,便只有这么多,还望夫人和嬷嬷千万别嫌弃,说起来还有那日舍身相护我出城的先生也是要重重赏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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