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被男配叼回窝

四百九十七、修罗场

    
    林朝歌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到底是应该推开他还是装作不认识他还是立马扭头就跑比较好,可也是在她犹豫的档口间。俩个小的已经抱住了她的小腿不撒手,眼泪鼻涕全抹在了她衣裙之上,模样哭得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亭院梨花落满地,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
    小小的梨院正在上演一出好戏,可惜无旁所能观之景。
    “母妃,你跟我们回去好不好,潇潇以后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潇潇以后会好好吃饭的,潇潇会好好听话。”潇潇一边哭一边打着哭嗝,小小的一张脸上抹满了眼泪。
    “母妃,云昭好想你,云昭和潇潇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不惹父皇和母妃生气的。”从小体验到人情冷暖的潇云昭格外珍惜与想抓住林朝歌带给他的一抹温情与爱意。
    深院梨花花落雪满襟,柳色黄金嫩,梨花白雪香。清风无动花枝颤,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
    “你们在做什么。”刚买话本回梨园准备带林朝歌去吃饭的王溪枫看到眼前的一幕,完全就要被气疯了,怒火蹭蹭蹭往上涨。
    还有那俩大头娃娃叫谁母妃,他的娘子岂是你们能乱叫的嘛,简直不知所谓。还有那人的手往哪里放的,若是说眼神能杀人,说不定白清行早被千疮百孔碎尸万断。
    “母妃。”
    “母妃。”俩个小的被王溪枫这么一吓,顿时那鼻子都顿时有些红了,包含着俩泡眼泪的眼睛就跟控制不住的要往下掉眼泪子,下嘴一瘪,张口就要嚎来。
    林朝歌现在才觉得是真的头疼,一事不平在来一起,就跟全部撞到了修罗场。头都大了几个度,她觉得今天不适合出门,流年不利。
    “娘子,我们回家。”王溪枫从进来后看着了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看见那满头白发时也是忍不住愣了一下神,随即很快换上讽刺的铁青表情。
    就算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他自找的,这叫因果报应不爽。最好是死在他们看不见的其他地方,眼不见为净才好。
    “你来做什么。”白清行看着突然出现的王溪枫,眉眼冷然,甚至是略带警备的扫过他好几眼,抱着林朝歌的力度不由加大几分。
    “你又来做什么,爷不可记得你同林言有什么关心,别是什么阿猫阿狗香的臭的都往上贴。”二人俩看俩相厌,要说王溪枫现在对白清行那是恨不得嚼其肉喝其血的恨意。
    “我来接孩子他母亲回去。”白清行无视王溪枫恨不得咬其肉喝其血的狰狞之色,甚至是挑衅的扫了眼人,无声的做着口型:“与你无关”。
    毕竟他和林朝歌现如今可是有着剪不断的羁绊,甚至是孕怀了相同的血脉,他有信心,何况时间不急的,他等得起。
    “你们在做什么。”买好糕点匆匆赶来的潇玉子也到了,漆黑的眼眸中透着威胁的阴鹫。
    这下子可真的是凑成了一桌麻将,就差摸个手牌糊了。
    林朝歌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被揪住后领的大鹅扑棱棱的扇着翅膀,被揪住了命运的脖子,甚至是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觉得眼下自己要是一个回答得不好,恐怕就要彻底将小命交待在此地。
    早在白清行进来时,梨园内的人已经把尽数请了出去,徒落雪白梨花飘零落衣襟,赠染手有余香。
    林朝歌没有办法,总不能真的扔下俩个小抱着她哭哭哭啼啼还打着哭嗝的便宜儿子,于是来时的马车变成了俩辆,林朝歌和俩个小的一辆。王溪枫,潇玉子,白清行一辆。
    林朝歌才懒得理会对方那边是否是炼狱般修罗场,现在满心满眼有的皆是投喂跟前的俩个大头娃娃,原来那梦可能是真的,而非假的。
    她不知道偌大的皇宫之中,一个贵为东宫太子,一个贵为亲王的小子,到底是如何才能将自己糟蹋成了比难民还不如的存在。可是只要一回想起那个梦,隐隐又觉得有种真相了蛋疼。
    心酸得落泪,若是他们在不来她,说不定日后再见,说不定都没有再见的可能。
    马车行驶到盛满桃梨花开的林间小道上,就像意外闯进来的异世人,黑木的车轮子骨碌碌在一地雪白绯红着转动着,留下一个或深或浅的车轱辘引子。
    山间薄雾,恍如仙境。
    “母妃,你以后会一直一直陪着潇潇的对吗?在也不会离开潇潇了。”潇潇许是前面眼泪哭得多了,此刻却是再也挤不出多少眼泪,正满脸高兴的吃着林朝歌喂给她的红枣小米糕。
    一双小鸡爪死死攥着她不放,见她看过来连忙露出一排白灿灿小米牙,讨好的笑笑,牙齿上还粘着一颗小红枣皮。
    林朝歌看得好生嫌弃,不过俩个小的至于肯吃东西了,倒是好的,她前面自从做了那个梦后。还一直恐惧是不是得了厌食症,现在好了,原来不是,那颗悬着的心倒是放了下来。
    “母妃以后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云昭和潇潇了。”潇云昭嘴里吃着红枣小米糕,可那只手却一直紧攥拉着林朝歌不放;“母妃,云昭还要。”眼睛一直盯着放在小几上放着的好几样小糕点。
    生怕只要他一放手,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母妃会再一次消失不见。
    “不会,母妃以后会一直陪着潇潇和云昭的,永远。”林朝歌各自摸了摸他们的脑袋,现在心里是说不出的情绪与纠结,整个脑子就乱成一个浆糊一样。
    又一人给他们投喂了一块蛋黄千层糕,担心糕点太干,又倒了俩碗加了蜂蜜杏仁的羊奶。
    见他们吃得开心,这才将脑袋放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根本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白清行,还有她假死后又暴露的事情。以及应当要怎么解释死而复生的潇玉子与王溪枫,同潇潇说她背叛了他们的父皇还背着他们养人。一桩一桩的事就跟压在她心头上喘不过气来一般。
    就像溺水的人没有抓住救命的浮板,而是等来了缠绕着她不息不止的水草,一度的要将她往水里拉,往那死亡窒息的深处。
    现在也就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能找到最好的解决方法。倒是俩个小的她发现她是真的再也丢舍不下。
    另一辆马车上倒没有他们这边的岁月静好,有的只是针锋相对,暗潮涌动,王溪枫是早已忍不住的拳打着白清行。
    白清行也不还手,任由他对他拳脚相交,就跟一个任人出气的娃娃。拿手擦拭去嘴角被打出来的一点血沫,半垂下的眼帘中目光幽幽,遮住一片深渊如墨。
    王溪枫看不过去还想在打,却被潇玉子伸手拦下,对他摇了摇头;“你想让林言为这种人心疼不成。”
    一句话正中他的死穴,迫使王溪枫在火大也只能收回手,可他却不肯轻易的放过他,再次抬脚踹了他一脚方才不甘心的愤愤不平。
    白清行早在上马车之前就能预想到所会发生的一切,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意外见到本因早已死去的小皇叔,面上虽惊讶,那抹色却被很快的掩下,不见半分。
    接下来的路途中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随让空气径自凝固尴尬。
    马车很快行驶进了桃花山中的桃花庄,林朝歌牵着一左一右俩个小的进入了落烟流水苑。
    随即从另外一辆马车下来风度翩翩其色皆不相同的公子,连周遭其色都黯然失色。
    林朝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嘴巴被打了一拳有些发青的白清行,还有气鼓鼓想着告状的往溪枫,一看就知道是谁下的死手。
    她也不恼,反倒觉得心情格外舒爽几分,就跟原先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被清风吹走,温暖的阳光从中折射下几缕阳光,晒得人心发暖。
    他们居住的院落口房子还有俩间,正好用来安置远方来客,此时洽好安排了白清行住了进去,里面的枕头被褥倒是有成套的。
    只不过目前这客不大收欢迎就是了。
    毫无疑问林朝歌今晚上是跟着俩个小的睡的,至于俩个大人,哪来的回哪去,她可是要好好跟俩个便宜儿子培养培养感情,好对以后要开口说的话才有几分底气。
    晚间又是吃了一顿无声的晚餐,林朝歌怀疑今晚上吃了俩个小的吃得快乐,满嘴留油,其余人差不多都要差点儿吃出点胃病来。
    不过她倒是因为今晚上的好气氛比平日多吃了一碗饭,要不是顾及着旁边还有人,她都美得像掏出一根牙签美滋滋的剔牙,不过话说祁汜的手艺越发好了。
    简直纳美大厨。
    今夜繁星点点,院中桃梨花瓣簌簌纷纷,水晶帘外娟娟月,梨花枝上层层雪。
    等林朝歌哄好俩个小的睡下,又一左一右亲了几口后,方才接着清寒月色披衣外出,皎洁的月色如流水朦胧,给之周遭外物都渡上一层浅色的朦胧银边,如梦似幻,美得一切都是这么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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