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被男配叼回窝

四百九十八、我在等你

    
    林朝歌没有束发只是随意披散着满头青丝,拖拉着一对绣着茉莉花的烟雨青色软鞋轻轻的推开了黄梨木雕花门扉,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好似下一秒就要原地飞升,令人难以抓住。
    院中桃花树下有一方圆形大理石石桌,现在石桌前坐着一个独自把酒饮欢的温润如玉, 清润如风的贵公子,银白色直襟长袍贴合着高挑纤而不瘦的身躯上,腰间别一小鸳鸯戏水荷塘院的秋香色金丝底香囊,同她梦中所见的一模一样。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貌似于那头比之银色还要美上几分的银发,就像世间最为华美娟丽的一匹丝绸,手感是否如想象中入手微凉。
    “你来了。”温润似春日桃花枝拂面,又似漫步在桃花林下,手衣伸着,桃红浅红深红的桃花瓣簌簌落了满头满衣。
    “嗯。”林朝歌走到给她准备的位置坐下,接过他递过去的一杯蜂蜜水;“你是怎么知道今晚我会出来找你。”语调微凉,就跟一如当初初见无二。
    配合着这冰冷单薄的月色,有种疏离的距离感,忍不住想令人为其打破,好来个破镜重圆。
    “因为是你的眼睛在告诉我今晚上你会来找我。”白清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是吗,我倒不知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还会说话了。”唇角微扬,勾勒一抹略带讽刺的笑意。
    “林言,你知道嘛,我今天看见你的时候真的很高兴。”这种失而复得的珍重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在体验最后一次,因为光是这一次都令他难受得刻骨铭心。
    “高兴什么,你不应该觉的是背叛愤怒与憎恶嘛,再说那件事是我骗了你,你若是要恨我,我也认了,可我并不后悔。”林朝歌接过那杯蜂蜜水可是没有喝,就连象征性的放在唇边沾一下都没有,茶色眼眸上移,正好看见有一朵淡粉色桃花飘悠悠的往下掉落。
    “吧嗒。”不偏不倚正好落入她的蜂蜜水中,给其增其色,使得林朝歌半垂的睫毛微颤而动。
    “为什么要觉得背叛愤怒与憎恶,高兴还来不及,我高兴的是你没有死,而是还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这比世间任何的礼物都要来得珍贵,言儿,你知道吗,当你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恨不得将人掏出来给你。”
    “我当初在你离开的时候差点要疯了,可我在得知你还活着的时候我开心得要疯了。”越是平静的语气下越蕴含着无尽的波涛汹涌,底下是一片暗樵。
    “是吗。”林朝歌修长白皙的指尖抚摸着杯盏边缘,密而长翘的鸦青色睫毛半垂着,在眼帘下投引一片淡青色阴影面积,垂下的眼眸中则是一抹深思。
    好听的话谁都会说,可难得的是好听话背后的深思。
    他们都已经不在年轻,就连顾虑的都比以前深。
    清风拂面,吹动几缕鬓角垂落青丝,带动头顶上方的花枝花叶婆娑做响,粉红花雨兜了他们满头满脸。
    “林言,当年的事情我想和你道歉,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当是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的过错而牵连到四个小的身上,他们都很想你,我亦想你。”
    “嗯,所以你想找我说什么。”林朝歌知道他心里肯定也有很多疑问要问,可是奇怪的是却没有多问什么,而是直接求她原谅。
    原谅这个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何况当年之事对她伤害不可谓不深。可她也并非无心之人,就像是经常说的一句话,这么多年掏心掏肺的对她好,即使是块石头,早晚都会被捂热的。
    何况她非石头,也不是铁石心肠之辈,不过是一个在普普通通不过的人类罢了,也有七情六欲爱憎恨。所有现在的她很烦躁,想弄清楚这烦躁到底从何而来。
    “我知我当年伤你之深,我......”话临到尾竟是满嘴苦涩,再也吐露不出多少,亦连眼眶都有些微红之色,甚至是不敢想象他当年为了他的自私自利到底伤了林朝歌有多深。
    可越是明白他才会越难过,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残酷。
    白清行想抓住林朝歌放在桌子上的手,手还未伸出去,主房旁边的小房被推开了门,王溪枫正满脸怒色,眼欲裂赤的紧盯着白清行不放。
    “大晚上的你们在做什么。”一字一句似从喉咙中硬挤而出,而后混合着森冷血沫似从牙缝钻出。
    林朝歌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脸上是在平静不过的淡漠表情,还没等王溪枫过来马上起身回了房。
    至于今晚上的一切就全当没有发生,没有看过一样,等她回了房发现俩个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眼睛和鼻子都是红通通的看起来就像是哭过一样。
    见她回来再也顾不上什么,直接飞下床扑过去,一左一右抱着她的大腿不放,生怕她会再一次突然消失一样。
    “母妃。”
    “母妃。”俩道童音糯糯的就跟小奶猫似的,特别是才刚刚哭过,现在还带着哭腔更是惹人心生怜爱。
    “母妃在的,只不过是刚才出去了一趟。”林朝歌一左一右抗起俩个重新回到了床上,安抚性的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告诉他们,她不会再次离开他们。
    “母妃答应过你们不会在离开潇潇和云昭的,母妃就一定会说到做到。”眉眼弯弯透着母性的光辉。
    “母妃,你是出去见父皇了嘛。”潇潇现在被顺毛好了,顿时眉开眼笑,拉着母妃的手不放。
    林朝歌不明白潇潇为什么这么问,毕竟在他眼中他的父亲就是白清行,除了她外这世间最为亲近的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点了点他方才哭得红红的鼻尖,温声道;“潇潇怎么这么聪明,能猜到母妃是去找你父皇了。”
    “因为父皇和母妃是夫妻,晚上都要睡在一起,你看今晚上母妃没有和父皇睡觉,所以肯定是想父皇想得睡不着了。”潇潇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甚至说到最好还骄傲的高扬起了自己聪明的小脑袋瓜子。
    典型的就是一个求抚摸求夸奖求抱抱的臭屁波斯猫,惹人心生怜爱。
    “母妃,你会和父皇一直在一起的对吗,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们。”潇云昭拉着林朝歌的大手,一根一根的玩/弄着她青葱如玉的指尖。
    “云昭也是这样想的。”林朝歌怎么样都没有想到俩个小孩子的心思居然会如此早熟,总不能夸一句都是因为是那人的儿子吧。
    “嗯,云昭希望母妃和父皇还有潇潇一直一直在一起,就像以前一样。”
    不论里面是如何温馨和爱的场景对话,外面都是如一场波涛汹涌的暗流。
    王溪枫双手环兄冷笑道;“爷还以为是谁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做贼,想不到竟然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武昌帝,这可实在是了不得,令人大开眼界。”现在他的嘴是要怎么尖酸刻薄怎么来。
    当年他所遭遇过的痛苦都拜眼前人所赐,若不是他当年的自私自利,说不定他和林言的孩子现在都可以下地打酱油,哪里还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以至于现在王溪枫只要一对上白清行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横眉冷竖不过如此。
    “王公子倒是许久不见了。”白清行对他只要一有空逮住就可尽讽刺的嘴脸已经见怪不怪。
    毕竟只要有所求的人都能忍,何况他知道王溪枫在林言心里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甚至比连有着同她有着血脉羁绊的潇潇还深,一度令他嫉妒到发疯。
    “别乱叫爷,爷现在的名字只要一想到从你嘴里说出,就忍不住犯恶心。”王溪枫见林朝歌进去了,加上现在亦是半夜,他可没有继续陪这人呆下去的闲情逸致,捂嘴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屋。
    至于那人睡哪里,有没有地方睡关他屁事,最好死了眼不见为净才好。
    白清行等人走了许久,方才将酒壶里最后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举头望明月,眼中倒映着星空月色朦胧。
    嘴角蔓延的那抹苦涩延伸到了心脏,只要一动就会有无尽的酸水蔓延撕扯得生疼。
    第二日,林朝歌还没起,倒是俩个小的贼有精神起了个大早,他们倒也乖,没有吵醒林朝歌就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穿好衣,在偷偷的溜到院里玩。
    他们以为自己起得已经够早了,谁知道推开门就看见有俩个人在院中拿着刀剑比划,俩狗小萝卜头都闪现着崇拜的星星眼,连早起为的是什么都忘记了。
    就差没有搬来来个小板凳好好欣赏了。
    等院中的王溪枫和潇玉子比斗结束,这才将视线投在坐在屋檐下正冒着星星眼看他们的俩个小萝卜头。
    “叔叔好。”
    “叔叔好。”俩道童音层叠的杀伤力可见一班。
    王溪枫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长得跟林朝歌一个小模子里刻出来的潇云祁,每次看见潇潇的时候就感觉是缩小版的林言站在他面前,萌得他鼻血都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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