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扶弟魔当赘婿

第一百零九章上明下月

    
    趁着两人对话的功夫,老肖又往楼梯上退了几步,段明月就是王旭,王旭就是段明月,他应该早就看出自己和段永欣的关系了。电光火石之间,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要如何从今日的混战中全身而退。
    段明月还顾不上料理奸夫,她向云天微一点头,郑重道:“容我再做一次自我介绍,我姓段,上明下月。”
    云天的命还捏在老肖手上,他不敢妄动,只得乖乖看着段明月在他面前从容不迫地装逼。
    “三个月前,我联系了唐国庆,并不是要对付唐家,只是询问一些关于书的事,唐老的事情不是我干的,不过我查到是一个古老门派老九门做的”,段明月说道。
    “你应该和他们之间其中一门的人交过手了。”
    云天想到了那个身手不俗的涂山。
    “我知道,江北仙门会派人来,只有一个人敢来。”
    说话的功夫,段明月已经端正地坐在了沙发上,她一点点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脸上涌动着不易被人察觉的激动神色。
    “云天。”,她目光一如往常般凌厉,段明月叫出了他的名字,“我听说你性情桀骜难驯,但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爱才惜才之心人皆有之,所以我打算拿出几分诚意,请你加入我的麾下。”
    这个二逼怎么就跟我杠上了呢?云天脑子还没来得及转弯,绳套忽然一紧,另一端被老肖牢牢抓在了手里,他双眼发红,形容可怖,段明月适时收声,一时间,空气里只有他凶狠粗重的呼吸。
    “我算是着了你们的道了。”,肖剑说。
    事情走向令人匪夷所思,这个疯子还真是有闲情雅趣,为了招安一个人,不惜亲自接近他,肖剑胸口发痛,他知道这痛感从何而来——
    那是一种廉颇老矣的失落
    而又有多少人记得肖剑?
    再退一步说,今天云天和段明月一旦结盟,非但徐子贤那里不好交代,要从段明月身边骗走古书,也会变得难上加难。
    他终于起了杀心,取下挂在楼梯上的绳子,单手提起,云天的上半身骤然离地。
    “慢着。”,段明月似早就料到肖剑会有如此举动。
    肖剑迟疑了一瞬,他把绳子越收越紧,磨着牙恶声:“今天我就结果了这个祸害。”
    段明月浅浅一笑,问:“那么段永欣呢?”
    段永欣…
    简简单单一句问句就掐中了肖剑的七寸。
    肖剑拽着绳子,:“她人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你说啊,你说!”
    段明月横在了肖剑身前。
    她道:“稍安勿躁。”
    “我给她吃了一点东西,不至于马上杀死她,但如果拖到后半夜,毒性一旦发作,就没办法了。”,段明月说着,惋惜地摇摇头,“你如果现在放了他,从这里滚出去,我马上救她,从此以后,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你我不必再相见。”美妙
    亲生姐姐说下药就下药,都说负心多是读书人,古话诚不欺我,云天也依然被王老师的无耻结结实实震惊了一把。
    段明月面带微笑:“怎么样?觉得划得来吗?”
    段永欣对于肖剑的意义不仅是一个女人,更是他飞黄腾达的全部希望,肖剑老了,还能在这片泥沼里扑腾多久?他必须要为自己找一条出路。
    段明月一定还没有发现他和徐子贤的关系,他甚至不知道徐子贤的存在,论手头掌握的信息量,自己未必落于下风…
    肖剑绝不愿舍弃段永欣,他做了决定,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刀,手起刀落,割断绳子,将云天一脚踢向段明月:“好。”
    脖子上的束缚不见了,冰冷的空气倒灌进云天口中,云天咳嗽不止,却仍拉着段明月,气若游丝地说话:“说起来真是好笑,刚才我差点被吊死的时候,想的居然是你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段明月扶住他的胳膊。
    她上上下下把他全身看了个遍,尽管人就在自己身边,段明月还是没有多少实感,他前天分明还躺在医院里,连下床都要人搀扶,怎么一转眼就能走那么长的路,和人殊死搏斗了?
    云天用一只手捂着肋骨伤处,龇牙咧嘴地微笑:“妈的,你怎么就这么招人惦记。”
    段明月暂时把云天安置在了京郊的酒店里。
    云天被她半扶半抱弄进套房的时候,不忘抬眼瞅了瞅房间布局,虚弱却坚定地说出四个字:“骄奢淫逸。”
    坐到沙发上,云天自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看着段明月忙进忙出的归置东西,觉得有些好笑:“我还是习惯喊你王老师。”
    “随你吧。”,段明月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抽出一盒维他柠檬茶,插上吸管以后递给云天。
    云天接过来,闭着眼睛把吸管准确地塞进嘴里:“忙活了一大圈,想不到你就在我眼前,啧,你说你好好一个大少爷,跑到那里当什么老师?”
    段明月早就料到有此一问,从善如流答道:“上京虽好,束缚也多,我想找个地方,安静地把我的事情做完。”
    “家里人知道你身体不行了吗?”
    “还不知道。”
    “那他们知道,你跟我这种人厮混在一起吗?”
    段明月噗嗤笑出声来:“也不知道。”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笑了一阵,云天把喝了一半的柠檬茶放下,长叹:“我现在也动不了你。”
    云天洗完澡,在镜子前发了会儿呆云天裹着浴袍在窗边席地坐下,总统套房的视野果然开阔,足以将整座上京收入眼底,上京这样大,这样威严,边边角角里却也藏污纳垢,脏得令人不忍直视。
    “玉镜银钩,斜挂晚山头。”
    如今还是乍暖还寒时候,这个老头却迫不及待地搬出了藤椅,坐在上面也不嫌冷,一晃一晃地乘凉,他嘴里唱着一支曲调悠扬的歌,含糊地咬着字,摇头晃脑。
    “映碧波长空缥缈暮云收,荡蟾光河汉沉沉射斗牛。盈虚朔望推轮转。明皎皎影悠悠,似雪霜如白昼。”
    老头手边摆着一碗豆汁,一盘焦圈,他拿焦圈沾了沾豆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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