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扶弟魔当赘婿

第一百一十八章业障

    
    “不知怎么的,我一下就记住了,再也没错过。”
    这丫头谈吐不俗,一举一动简直像段明月的翻版,云天心想今年自己也不犯太岁,怎么净碰见这种人,越想越郁闷,抢过话头道:“邹晓东五年前就死了,你当时才…”
    不等计算出李然秀的确切年龄,后者就说:“十岁也能看清楚很多事。”
    她盖上琴,封好纸袋,转身就走了,青春期的孩子总有那么几分意气,你嫌她年龄小,人家自然不乐意跟你玩。
    云天看着李然秀走进教学楼,与一个男孩会合以后,才放心下来,继续吹风发呆。
    窗内,天花板上写满了单词“JUMP”,不是红色,不是黑色,而是深蓝色的。
    窗外,塔身上的爬山虎还在肆意生长,几乎盖住洁白的砖块。
    云天在手上写了一个孽字,盯着看了一会儿,打了一下掌心,蜷起手掌。
    “被莽莽乱草掩埋的业障”,是啊,那不就是孽吗。
    云天看了看手机,午夜十二点。
    对他而言,这一天才刚刚开始,十二点后的“十三点”,是真正属于他的时间。
    “喂!”,云天向徘徊在巷尾的男子挥手,“这里。”
    远处的男子眼睛一亮,小步朝他跑过来,等到了塑料棚下才脱掉雨披。
    “云天,好久不见啊。”
    “嘘!轻点儿!”
    一条胳膊伸出来,把贺志强拉进店里,云天左右环视,确定没人跟着才关门:“这都快半个钟了,怎么来得这么慢?”
    “下雨,车不好开。”,贺志强忙着抖掉雨披上的水珠。
    云天“啪”一声拉下卷帘门:“你小子还开车,生怕不被人盯上?”
    “我这不是…”,贺志强依旧没当回事儿,还在大大咧咧地开着玩笑,雨披折到一半,挨了结结实实一脑崩,头晕目眩之际,被云天摁到椅子上坐下。
    雨披掉在云天脚边,他没去理会,严肃地重复了一次:“以后见我不能开车,步行绕路,带上家伙,明白没?”
    贺志强捡起披风,一板一眼折好:“明白了,明白了。”
    云天松下一口气,没有再为难他:“这还差不多,吃吧。”
    桌上的小龙虾刚热过一遍,泡在麻辣的酱料里冒出白烟,贺志强嘿嘿一笑,戴上塑料手套:“还是大哥你最了解我。”
    云天坐在原地纹丝不动:“吃完可得答应我一件事。”
    贺志强手里的虾剥到一半,他愣了愣,反问:“什么事儿啊?”
    “我想托你给我做一道机关。”,云天放软了语气,双手比划着,“要够大,够复杂。”
    虾膏流到指缝里,贺志强戴着手套甩了甩:“机关又不是越大越好。”
    云天“啧”了一声:“不成,这回必须得大!”361读书
    “多大呀?”
    “大到能把人困死在里面。”
    “哎哟我的妈。”,贺志强吸溜着虾肉,“有大事?”
    云天把一整盆小龙虾推到他面前:“废话,不然我拿什么请你吃饭。
    章台月冷实在是个人物,短短半天之内就打探好了彭宇涛的底细,整理妥当交给了他。云天得知,彭宇涛应酬太多,三高齐全,。可他得的一水儿全是慢性病,段明月已经不能再等,云天便收起了在药物上动手脚的念头。
    最近,彭宇涛出车祸伤到了腿,出行必须借用拐杖,如果要策划一场事故,那么也只能从这两条伤腿上入手
    贺志强吃人嘴短:“你想要什么东西?有图纸吗?给我看看。”
    话音方落,贺志强又挨了清脆的一脑崩。
    “诶?你干嘛又打我。”
    “我自己有图纸就去找施工队了,要你有个屁用。”
    机关门在修武者里衰落得最快——毕竟需要扎实的理科知识打基础,江湖儿女又是最不乐意上学的一类人。
    隔壁红手绢出了个争气的莫倩倩,机关门则乏善可陈,贺志强算是最有出息的了,云天一时也找不到比他手艺更好的工匠,只能劝自己深呼吸别生气,按捺着性子,慢慢和他说来。
    “老弟,就是你们的看家本事。”
    曾经有人不信邪,去闯贺志强的家,他爬了整整十三阶楼梯,结果正如贺志强所言,后者在楼梯口笑眯眯地迎接他,手里玩着一串不知从哪儿来的九连环。
    那天,那个人走了一次又一次,他甚至尝试蒙住眼睛,摸着墙根走路,然而所有尝试都失败了,贺志强永远都在楼梯尽头笑着等候。
    直到最后那人累死了。
    从此以后,无人再敢轻视机关门,贺志强从那天开始,出了名。
    至于今天怎么突然开了窍,云天也没心思去管,他自以为暗示得足够充分,想不到对方还一脸茫然:“啊?哪个看家本事?”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疯狂地砸向塑料顶棚,风雨飘摇之际让人心生不安,为了不拖累贺志强,云天只好用三言两语把那天的事情又复述一遍。
    “哦——”,贺志强放下早已冷掉的小龙虾,“记得,记得,你看我这猪脑子。”
    他想了一会儿,煞有介事地说:“机关的原理其实不复杂,但拆装起来太繁琐,我早就不记得步骤了。”
    好小子,也学会坐地起价这套了,云天磨着后槽牙,重重一拍桌子,劈头盖脸地骂:“你都把那玩意儿安到家里了,贺老头看见还得了?跟我装什么野驴逼,赶紧说实话。”
    “那个嘛…呵呵。”,贺志强脱掉手套,笑得很是神秘。
    云天撤了手,眼神瞟向别处:“要多少钱?我给你。”
    他表面装作阔绰,背地里偷偷哀嚎,大小姐这场黑吃黑的戏码策划得滴水不漏,耍得自己跟他满炎夏跑,这种既当甲方又当乙方的无耻行为,跟马大哥上某宝买东西有什么区别?
    贺志强偏还就喜欢钱,笑容都比此前灿烂几分:“现在想起来了一点儿。”
    云天用筷子蘸着啤酒,在桌上写了个数。
    贺志强探头去看,云天漫不经心地提起了另一个人:“实在不行就让贺志学上,我都调查清楚了,第一趟活,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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