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扶弟魔当赘婿

第一百二十二章收发室的真相

    
    “天哥”暗自庆幸今天出门的时候收拾得还算整洁,自恋地摸了摸刚洗过,蓬松柔软的头发,自然而然应了下来:“诶,一个个都怎么了?”
    “云..不对,天哥!他们打我们!”,周清扬挺身说道。
    “是我不好,我作为班长没尽到保护同学的责任…”
    “是我不好!和他们没关系!这些人…这些人是冲我来的。”
    两个好学生,都自我批判起来,骆漫漫趁乱偷偷捡起她的球杆,向回过神来的部众们打手势撤退,来时斗志昂扬的十几个人全都夹着尾巴跑了。
    那一米八的哥们放下吴梓聪,吓得双股战战,要不是有盆栽挡路,恨不得溜着墙根走,育华社会姐的首战惨败,那天,她与她一切关于古惑仔的幻想,全都被扼死在了黑灯瞎火的教学楼里。
    云天和周清扬一左一右架起吴梓聪,下楼找了间空教室,暂时把他就地安置好。
    吴梓聪像见了鬼似的昏昏沉沉,怎么叫名字抽耳光也没用,永远在醒和睡的状态之间徘徊。
    “大哥,现在怎么办?”,周清扬请示道。
    刚说完就挨了妹妹两记粉拳,李然秀眉头紧蹙,凑到他耳边叽咕了一阵。
    周清扬满不在乎:“英雄不论男女。”
    云天跳上讲台坐好,晃荡双腿:“这位同学,说话注意点。”
    “他怎么样了?”,周清扬探头探脑。
    “醒不过来。”,陆一苇叹气,“要不你来试试看。”
    “我才不看。”,危机解除,周清扬又开始犯浑了,“醒不过来就醒不过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一苇和吴梓聪同为课代表,在古代也算是有同侪之谊,不忍置之不理,只好放下身段向周清扬示弱:“他也没为难过你…就这一次吧,就看在…看在你和吴梓聪同一天生日的份上?”
    周清扬看了李然秀一眼,横眉倒竖:“我妹妹把她的生日也告诉你了?!”
    李然秀冷淡相对:“有什么不能说的。”
    此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周清扬像被点着了一样嚷嚷起来:“不行!这怎么行!”
    “我警告你,你别无理取闹。”
    “我就看不惯他,长得帅有什么用!”
    陆一苇扶着吴梓聪,不知死活地小声念叨:“觉得好看没用是因为你不知道怎么用…”
    周清扬把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你说什么?!”
    云天见形势不对,连忙插到他们中间:“行了行了,要吵去你们王老师跟前吵,这儿还有个人呢,要不叫救护车,要不扛起来送回家…”
    “收发室有鬼!”
    吴梓聪突然转醒,直挺挺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臂紧贴身体,睁开眼大喊。
    “收发室有鬼!!!”,他吊着鸭子嗓,嘶声叫喊,“有鬼啊!有鬼!!!”
    叫完,又失去重心,“扑通”一声坐回椅子,眼睛翻白,不省人事。
    徒留四人面面相觑。九六味
    吴梓聪刚才的表现实在惊悚,如果截下来给个特写,塞进任何一部恐怖片里都不违和,再配上“冤鬼讨债”之类的字眼,票房肯定大爆。
    不过拍电影是一回事,现场直播又是另一回事了,李然秀和陆一苇吓到失语,而周清扬咕咚咽了口吐沫,状态也不容乐观:“我觉得,要不还是,扛起来送回家吧。”
    “谁敢扛?你敢扛?”
    和这帮惊慌失措的学生仔比起来,涂山也不过年长三四岁,可他已经淡定得像块老姜了。
    “那个长得最好看的,对就是你,先回去报信,让王老师到学校见我。”
    “龙凤胎留下,盯着这小子。”
    云天从讲台上跳下:“我去收发室。”
    周清扬追了几步:“可是收发室里…”
    “都是在红旗下长大的祖国栋梁,迷信不可取啊,小兄弟。”,云天握着门把手,“你看,我就不信世上有鬼。”
    李然秀留给他的《少年说》也不是全无价值,涂山看不懂里面的文字,却弄清楚了杂志刊发的规律——每月1号寄往学校,住读生到收发室领取。
    那个小小的建筑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肮脏。
    半路上,骆漫漫从梧桐树后钻出来:“喂!等等!”
    她追得气喘吁吁,出了一头大汗,烟熏妆也花了,黑水从眼角流到嘴角,比吴梓聪还鬼气森森。
    云天脚步不停:“你怎么还不走?”
    骆漫漫迈开大长腿,紧紧缀在涂山身后:“我没走啊,刚才还偷听你们说话来着,那个男孩子…其实我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从收发室出来就这样了,问什么答什么,一个劲儿让我别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往外说,其实我什么也没看到。”
    云天头也不回,朝她伸出一只手,“拿过来。”
    “什么拿过来?”
    “球杆。”
    骆漫漫也没想过这是她从老娘卧室顺出来的,回去后该如何交代,稀里糊涂地把杆子双手奉上。
    云天掂了掂杆子的分量,不像是便宜货,握把镀银,刻了一行小字“”。
    一味嫌弃这玩意儿太单薄:“你说要是个棒球棍也好啊。”
    林荫道走到了尽头,云天给骆漫漫指路:“从这儿右拐就能出校门了,赶紧回家,现在还能赶上饭点。”
    骆漫漫傻兮兮地问:“你呢?”
    “我有事要办。”
    云天轻车熟路地撬开锁,走进收发室,紧紧关上门。
    一个老人背对他站在书架前,两条腿一高一低,裤子褪到脚腕上。
    很少有人上了年纪还注重形象,活到收发室大爷这个岁数,连洗内裤都惫懒了,裤衩上因此留下深浅不一的黄色斑块,边缘也油腻腻的,半截皮筋从布料里伸出来,垂在老人腰侧,他的手伸进裤裆,手臂一动一动的,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潮气。
    书架上摊着一本花名册,他拖着跛脚,踮起脚尖,把自己的东西搁在照片上。
    老头瘪着掉了半数牙齿的嘴,顾不得去擦嘴角的唾沫,他很久都没这样出过汗了,吴城多雨,会把人变成吸水的海绵,他攒了满满一身的水,现在终于能全部倒出来,不管是从哪儿倒出来,只要能离开身体,就会舒服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