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扶弟魔当赘婿

第一百四十三章外八门

    
    云天替巴依兄弟合上眼睛,转身问道:“凶手不仅求财,而且对他们恨之入骨,以兰姐,你心中有什么人选吗?”
    封以兰看着那四只断手,不过一会儿工夫,额头上的汗就滴到了鼻尖。
    巴依兄弟都是生意人,生意人和气生财,想必不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两人的姐姐库婉汗嫁给了红手绢当家莫英,难道凶手是外八门的门人吗?
    封以兰仔细回忆:“莫英为人敦厚,应该不会与谁结仇,至于库婉汗…她病了好多年了,连床也下不了,更不可能。”
    云天听到莫英的名字,忽然想起那个少年:“莫英?他是不是有个女儿,和我年龄相仿,叫莫倩倩的?”
    封以兰点头。
    云天心里的疑云更大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自言自语道:“舅舅死了,侄女总得表个态吧?”
    看到段明月在一旁傻站着,捏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拽:“走,找她去。”
    莫倩倩还没找到,段明月先被学校的事务缠住了手脚。
    高三开学第一天,段明月早上准时进班,发现周清扬没来,毕竟这小子旷课不是一次两次,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晚自习结束,周清扬也没现身,段明月挨个儿把他的狐朋狗友全审了一遍,结果都说不知道。
    哥哥不消停,妹妹也没闲着,女生宿舍熄灯前都要点名,这本来是李然秀负责的,然而一帮女孩子等来等去,都没等到向来准时的班长。
    兄妹俩双双失踪,这下段明月真的慌了。
    夤夜里,云天刚赶回星城,还没歇口气,就直奔十九中学,段明月愁肠百结地坐在办公室里,手边搁着没电的手机。
    段明月看到云天,疲惫地招呼:“这个点学校没人,进来吧。”
    云天站在门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她,他愣了愣,才后知后觉地过去搀扶。
    段明月黑着脸:“嫌麻烦?如果这样的话,以后我就离你远远的。”
    云天头也不抬地说:“为了你,刀山火海也闯得。”
    迎着对方仿佛看到希望的眼神,他复又冷笑:“这就是你想听的?”
    来不及照顾自己的感受,段明月坐回办公桌前,把电话簿翻得哗哗响:“父亲是做餐饮的,今晚值班,不接电话,母亲的手机关机,到现在都没联系上。”
    她吐出一口浊气,停下动作:“如果天亮之前找不到他们,我只能上报学校了。”
    云天提醒:“陆一苇呢?他和双胞胎里的那个妹妹走得近,你能不能找到他?”
    段明月心中一动:“陆一苇走读,现在应该在家…”
    云天催促:“还等什么?快去啊!”
    段明月觉得有理,匆匆收拾了一下桌面就跑了出去,还没出办公室,又被云天叫住。
    “哎,等等。”
    云天撑着桌子站起来。
    等走到段明月面前,云天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膀上:“穿上,入秋了,冷。”夜夜中文
    尚有余温的衣服盖在身上,段明月笑言:“你死了一次,变得贤惠了许多。”
    云天一愣,继而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少废话!”
    段明月踮起脚,一口咬住了云天的嘴唇,就像他咬她的耳垂那样,在上面留下一排爱恨交加的牙印。
    段明月吻得生疏又认真,像高中生绞尽脑汁地做数学卷,云天动了心,配合着她唇齿的动作,手指插进长发里,压住后脑,加深这个吻。
    她皮肤养得很白,眼睛大大的,笑起来露出兔牙,又有点像兔子。
    “我走了。”,云天拍拍她的背,“天亮之前,一定回来。”
    他的背影完全被暗夜吞没以后,段明月靠着墙,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针管,狠狠刺在大腿上。
    针刺的疼痛被她咽回肚子里。
    眼下是九月初,濒死的蝉在树梢为自己唱丧歌,云天走过一排黑压压的居民楼,那嘶哑的声音一直跟在他身后。
    陆一苇的外婆在小房间安睡,手上还攥着一朵玉兰花,月光洒进来,卧室里的陈设像被霜雪覆盖。
    床边的桌子上有一捆红线,整整齐齐地缠在长方形纸板上,应该是用来串项链的,房门后挂着十几条成品,白玉兰散出清浅的香气。床头放着一张老照片,照片里,卫金枝看起来只有三十岁上下,怀里搂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穿着碎花连衣裙,脖子上戴着一串玉兰花项链,脸圆圆的,笑起来有两个甜美的酒窝。
    卫清欢十六岁就去做了整形手术,把圆脸改成了鹅蛋脸,卫金枝很不喜欢这处改动,所以,哪怕卫清欢拍了那么多画报,卫金枝的床头,摆的永远是这张照片。
    她睡在月光里,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卫清欢看起来有十八岁了,却还是圆圆的脸,笑起来有两个酒窝,戴着一串白玉兰项链,妈妈长妈妈短地叫。
    “叮咚”,云天站在门外,抬手摁响了门铃。
    梦境戛然而止,卫金枝睡眼惺忪地起床,又换上了那副市侩的神态。
    她揉着眼睛去开门,见是云天,“哎哟”了一声。
    卫金枝语气不善:“你过来干什么?不睡觉啊?”
    云天撑着房门,往里推开:“有急事,陆一苇在不在?我要找他。”
    卫金枝往身后看了看:“啊,在是在…”
    管不了这么多了,云天越过卫金枝,冲进朝南的卧室。
    他闯进卧室以后,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来由全说了:“班上一天之内有两个学生失踪,你和李然秀走得近,有没有什么线索?”
    被子鼓鼓囊囊的,睡在里面的人一动不动。云天和陆一苇相熟,也没什么好顾及,他一把将被子掀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只小熊玩偶,面朝上,微笑地打量云天。
    陆一苇也不见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
    深更半夜,居民楼黑漆漆的,只有一扇窗内透出光亮,陆一苇数了楼层,正好是他家。
    往草丛里一蹲:“完了完了完了,你说中了。这下外婆发现我不在家了,回头不打死我才怪。”
    扯扯李然秀的书包带:“愣着干什么,快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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