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止初的事情,该给的解释我也都给了,过去了这么多天,记者们的热度也没开始时候的高涨,现在我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回家去了。最重要的是我的心境已经不一样了,就算被记者围堵,我也能理直气壮的面对和回应。
虽然这房子也是陆晨郁买的,但房产证上好歹是两个人的名字,我住起来也理直气壮多了。这么多天没回来,孙姐也把房子搭理得好好的,一切都跟我离开时没两样,可我的心境已经是翻天覆地了。
时间还不算太晚,孙姐大约还没睡下,听见我开门进来的声音,从房间里出来,欢欢喜喜的说:“终于回来啦。”
“是呀,回来啦。这些天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那些记者烦人的很,总来敲门,我也没有开。有时候我出去买东西,他们就围着我问这问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我一概不理,他们也就没再烦我这个老眼昏花的老婆子。”
想也知道,那群记者一定会打扰到孙姐,指望着能从我的保姆嘴里问出些我平时生活中的细枝末节也是好的。
孙姐看了我一圈,又问:“先生没回来?”
她说的先生自然是指陆晨郁。一想到他我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好气的说:“别提他!死在外面才好!”
“哎!怎么讲这种话!哪有人诅咒自己老公。”孙姐瞪着我,她们那个年龄的人,受不了这种不吉利的话。
“他算哪门子的老公!”我免不了吐槽。
如果说除了我和陆晨郁还有我们的经纪人之外,还有谁知道我们是形婚关系,大约也就只有孙姐了。但孙姐并非明确的知道,她也不懂我们娱乐圈里这些弯弯绕绕,甚至不清楚“形婚”这个概念,她只是知道我跟陆晨郁大约是为了什么不得已的利益原因才勉为其难被一纸婚书捆在一起。
我们从没告诉过孙姐。但孙姐长年累月的跟我们生活在一起,总有一些细枝末节的信息可以拼凑成一条完整的信息,就从我压根没有跟陆晨郁谈恋爱突然就结了婚开始累计,慢慢的她也就明白了。
但她那样的身份和年龄,是不可能认可这种婚姻模式的,她仍是觉得不管因为什么,既然结了婚那就是夫妻了,夫妻总是要相携一辈子的,无论是好是坏,是福是祸。
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走到窗边去往外看了看,之后才煞有介事的说:“对了,先生不回来,外面那些人怎么办?他们要是知道你们不住在一起,又要乱嚼舌根了。”
她不提醒我,我一时间还真的没想起这回事!别说,孙姐虽然不懂娱乐圈,但被我们潜移默化久了,一些生活上的敏锐度还真是比我都强。
家门外还有些没退去的记者,经过这件事,知道我们家地址的人也越来越多,视线也就变多了,这种时候如果让人觉得我们陆晨郁分局两处,实在是容易引发更多负面猜测。此时的我实在经不起这些。
所以现在是要怎样……把陆晨郁叫回来吗?
吵完架我气的只想着走人,压根没考虑这么多。刚刚翻过脸,现在就要转头去叫他回家?谁拉得下这个脸啊……
前几天还想着等风波再过一过,我就跟陆晨郁一起回来,双双出现在记者面前,顺势解释发言一波,让他们把想问的都问了,也就不会再过来守着我家了。可今天一生气,就彻底忘了这回事了。
我现在真是头大如斗!
硬生生挨了两天,实在是挨不住了,虽然我根本就没出门,但我觉得那些记者们眼下最想问的问题一定是“陆晨郁怎么没有回家?”“你们的婚姻是不是出现了问题?”“你们分居多久了?”“你们是不是面和心不和?”
陆晨郁可以不在乎这些影响,但眼下我正处于风波动荡的档口,实在不能不在乎啊!
咬了几次牙,终于狠下心来给陆晨郁打了电话。可他没接。我心中恼火,不甘心的又给他打了好多次,一直到晚上他都没接。
电话接不通,我就只能去他家找他。刚好趁着天黑出门,大多数记者都散去了,只余下个别的几个大约也看不清我。
跟陆晨郁结婚这么久,以前那三年我从来都没踏足过他自己的房子,可现在却轻车熟路的跟自己家一样了。
开了门,屋子里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有开,陆晨郁不在家吗?
我摸索着去开灯,可毕竟在这里没住多久,不熟悉开关位置,在门口摸了老半天都摸不到,只能脱了鞋子顺着墙壁往里摸。
周围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我拿出手机点亮手电筒照明。可刚有了一点光亮,惨白而微弱的灯光恍然照到沙发里的一个人影!
那里竟然一直坐了一个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手里的手机都脱手了,“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一瞬间无数个恐怖故事钻入了脑海里,我本能的转身拔腿就跑,朝方才进门的方向跑去。
慌乱间朝着一个方向冲过去,可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却是柔软温热的触感,紧接着身后围过来一个怀抱,有人在头顶闷声说:“干什么?撞墙自尽?”
那声音好像很熟悉,可我太害怕了,紧张之下根本没有好好分辨,只是本能的觉得没有那么危险了,却仍四肢僵硬的靠在那个怀抱里一动不动。
“吓傻了?”那个声音又响起来。
这次确认了,是陆晨郁没错。我生平第一次觉得他的声音这么安全可靠,让我安心。
我转回身来,缓缓的抬头看向他。
其实屋子里也没有那么黑,窗帘没有拉,有稀薄的光亮从窗外透进来。只是刚从灯火通明的走廊进来,才一时间没有适应。现在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周围东西大致的轮廓都能看得清。
“你吓死我了,干嘛不出声?”我抱怨着,声音里还带着没有散尽的颤抖。
他却反问道:“大半夜的潜入我家做什么?想偷袭我?”
“那你怎么不接电话?”我也继续着问题。
“我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这样解释着。可我才不信,我从下午就开始打电话了,他从下午睡到现在吗?
正犹豫着要不要揭穿他这个蹩脚的谎话,他又问道:“回来做什么?”
恐惧已经完全散去了,我也冷静下来,才意识到我们还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他把我围在墙和鞋柜的拐角之间。
原来刚刚我胡乱往外跑,却根本没找准门的方向,而是朝着鞋柜去了。如果不是他及时冲过来帮我挡了一下,我就要一头撞在墙上了。
深感这个姿势的别扭,我在他怀里挣了挣,小声抗议道:“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可他没动,又重复了一遍刚刚那个问题,“回来做什么?”
陆晨郁这个人,有的时候是真的执着,好像脑子里就只能放下那一件事。就好像现在,仿佛我不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就要一直问下去,别的什么都不理会。
“我想找你……跟我一块回去。”我勉强回答道。
“为什么?一个人睡觉害怕?”
明明就不是,他干嘛这样曲解,还把理由说的这么暧昧。
气氛已经很暧昧了,朦胧的夜色,亲密的姿势,再加上这样带着几分挑逗意味的话,让我浑身都不自在起来。我开始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似乎真的不太妥,哪怕那个人是我法律上的丈夫。
跟陆晨郁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以前也一起生活过那么久,从来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今天这一刻突然让我感到,我们有些越界了……
我尴尬的伸手去推他,可刚触碰到他的胸膛,手就被他握住了,直接抵在了墙上,偏偏还是一个十指交握的姿势……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跳开始急促了起来,张嘴叫了他的名字,“陆晨郁……”,却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
他更近一步上前,前胸几乎完全贴在我的身上了,我恨不得踮起脚尖来向后靠,头更是只能歪到一边,侧着脸躲避他近在咫尺的呼吸。
“现在知道回来求我了?”他咄咄逼人的问着,声音又沉又缓,闷闷的回荡在这个黑暗且寂静的空间里。
“谁求你了,”我嘴硬着,气息却平稳不下来,“只不过是……是找你回去而已。”
他又低了头,离我的耳朵更近了一点,满是危险和诱惑的说:“你知不知道很多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过是让他回个家而已,再说那本来就是他的家,我还要付出什么代价?还要以身相许不成?不是我要自作多情,只是眼下这个情形,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入侵感,让我不得不想歪了些。
我慌的一塌糊涂,甚至觉得好像他下一秒就要凑过来吻我了,连嘴唇都紧张得微微发颤。
“你……不回去就算了,你先放开我……”我试着挣扎了几下,可整个人都被他压在墙上,却动反而越增加了跟他身体之间的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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