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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呵呵,下官见过宁王爷。”郭茴首先反应过来,拱手朝门内作了一揖,“下官奉命捉拿花盗,不曾想,竟坏了宁王爷您的好事,真是抱歉,下官,这就带人走,这就走。”
说罢,郭茴一抹额头上的冷汗,眼睛左右瞟可一眼,带人走了,走时,还不忘回过头来,一脸暧昧地在萧卿逸和怀中小倌儿身上打量一眼。
“你!”萧卿逸显然被他的动作所气恼到了,往前走了两步,扯住自己半吊的衣衫,“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哦?那是什么样?”林杳走上前去,脸上冰若寒霜,心里却是高兴得紧,“原本以为,王爷只是不满皇上赐婚,所以迟迟推拒,原来,王爷好的,是这一口。”
林杳轻蔑地瞥了一眼,“白苏今日算是领教了,既然如此,那这婚,我想还是退了吧,王爷放心,白苏一定会亲自去跟皇上说去清楚,是白苏不投王爷所好,自动退婚。”
“不,三小姐,你听本王解释,本王只是……”萧卿逸见她想走,连忙伸手过去想抓住她。
“只是什么?!”
还未等萧卿逸碰到林杳的衣角,萧承越首先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
“五弟,既然你有这独辟的爱好,应当早说才是,你如此,岂不是断送了别人一生的幸福,这件事,本宫会回去如实禀报皇上,就不打扰五弟享受妙人之乐了。”
说罢,萧承越直接转身,拉住林杳的胳膊便往外走。
“宁王爷,下官……也告退。”萧承越一走,方之朔也连连告退,顺带着将门给萧卿逸掩了起来。
门渐渐被掩下,从天光乍明,忽而幕色满密。
萧卿逸连往外扯了两把,奈何身上挂着一个人,任他怎么拖动都挪不开半步,反倒将衣衫尽数拽开了来。
“客官,别急着走呀。”娇媚的声音,略带粗狂。
“你到底是谁?!”萧卿逸已然顾忌不得方才林杳几人的态度,他只想狠狠抓住眼前这个将他陷入囫囵的男人。
想必不用等到明日,临安城便会大肆传开,宁王爷心恋戏子,还有断袖之癖,连个普通男人都不如。
“哈哈哈……”怀中的人一展声喉,放肆大笑起来,原本娇娇柔柔的身体也赫然离地,一个飞身越上高座。
“我是谁?本大爷是你祖宗!萧小儿,你好好睁开眼,看看你大爷我到底是谁?”
说着,那人一撩开身上的薄纱,一身人皮面具也适时被扯开,露出下面沟壑丛生,狰狞不堪的一张脸,上面还有不少的刀伤剑伤,这张脸何其可怖,已经算得上是毁容了,但从其五官棱角上去看,萧卿逸只觉得尤其熟悉。
“你……是你?”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萧卿逸吓得直往后退。
“没错,就是我,我来替我那可怜的女儿报仇来了!”刘孟突然变了脸色,两步走过去,在床榻上一掀开被子,从中抽出一柄事先准备好的九环钢刀,往地上一柱,立马将面前的桌子给震得抖了抖。
桌上布匹翻飞,玉碗碎了一地。
“你的女儿,是,是刘子罗?”
“哈哈哈,你竟然还记得,这么多年,想必你也不好过吧?”刘孟手持钢刀,站在原地转了慢慢走了两圈,一脸愤恨地回忆道。
“这些年你们隐瞒着子罗的死因,但当年的事实到底如何,你心里应该比我要清楚,当年若不是你,蛮横霸道,欺辱我的女儿,我的子罗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若不是魏氏以强力镇压,子罗也不会死后清白还尽毁,这么多年,你们可曾有过半分胆悸?你们以为有权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哼,今天,我定要为我那枉死的女儿,一洗前耻!”
说罢,刘孟一敲钢刀,直接旋转开来。
如他所言,萧卿逸自幼在自己母亲的膝下长大,耳濡目染挥霍成惯性,加之魏贵妃常告诉他,钱财乃是天赐的,任由挥洒,更加助成他骄纵的性格。
第一次,他无意之中打碎了一只西域进贡的九彩朝凤杯,怕被责罚,哭着去找母亲,魏贵妃二话没说直接找了个宫女顶了罪,最后宫女被诛灭了九族,下死令的那一日,他还站在母亲身边,咯咯笑个不停。
第二次,他在国子监与自己的姐姐为了一块糖糕大打出手,失手将亲姐姐推下茯苓河,回到宫中,母亲告诉他,那不过是一个贱婢生下的孩子,还是个女子,死有余辜,让他切莫忘了自己尊贵的身份。
第三次,他一眼看中了随父亲进宫唱戏的刘子罗,暗中派人将她抢了来,一顿糟蹋才将她放了,结果第二日便听闻了刘子罗的死讯,那时母亲告诉他,天下之大,有的人命中注定只能活到这个岁数,能在死前沾惹皇脉已是他们的福气。
而眼前的刘孟,恰巧就是当年被萧卿逸害死的刘子罗的父亲。
这么多年,萧卿逸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更多的,或许是觉得上天不公,偏生没让他从皇后的肚子里爬出来,于是嫉妒成性,终日想要致萧承越于死地。
刘孟手中的钢刀没有停下,在萧卿逸愣神之际,直接手中一转,将尖端刺入他的胸膛。
热血蔓延,顺着冰冷的钢刀慢慢往下,渐渐汇成一条小流,然而刘孟还死死地低着他,反转钢刀往前一送,硬生生将萧卿逸钉死在了柱子上……
屋内血流成河,然而屋外没有一个人进屋查看,因为萧承越走时特地叮嘱过,不要让任何人去打扰宁王爷的美梦。
萧卿逸仰面望天,一股血腥充斥喉头,忍不住地往外溢,他忽然笑了,仰面扯裂着嘴唇,“母妃,难道这就是你告诉我的,人世间的对错吗?究竟,何……为对?何为……”
“错”字未送出口,一口气上来,萧卿逸直接歪头一倒,身子再也不动弹了……
林杳气冲冲地走出屋子,直接下了二楼,向百花楼外走去,花十七跟在她身后,一直没说话。
“你带我来,就是看这么一出闹剧?”林杳愤愤然,本应该为了退婚而高兴,但因为见到了萧承越,对方竟然对她毫无表示,连一句话都不曾开口说,不免让她觉得气急。
昨晚,果然是一场梦。
“这出闹剧,可还喜欢?”
身后的声音传来,林杳突然顿下步子,这声音……
果不其然,她一转身,正看到萧承越一脸微笑地望着她,他的俊脸上是夕阳西下薄薄的微光,头束玉冠,半披散在身后,一身白袍笼罩其身,带着半分慵懒,却不失威严,如此一看,竟是霞光溢彩,夺人眼目。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杳被气得胸口发抖,乍一见他,不知何时竟停下了脚步。
“脚长在本宫腿上,本宫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萧承越淡淡地说,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表情。
林杳眉目一跳,心中更是气紧,努力压制下心中的怒火,强扯出一抹笑意,“既然如此,太子殿下先请。”说着,做出一个请人的手势。
萧承越看着她,多日不见,她清瘦了许多,然而眼神里的凛冽却丝毫没有减退,想起昨夜那个柔弱一心寻求依靠的小女孩儿,萧承越不觉心头一痛。
“阿杳。”
萧承越轻轻唤了一声,步子渐渐逼近,林杳往后退,直接被他抵在墙上。
“你唤我什么?”林杳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阿杳。”萧承越又唤了一声,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多日不见的思念,混合着熟悉的味道,林杳此时心乱如麻,她强忍住泪水,咧嘴一笑,“当然可以,只要你不怪我,叫我什么都可以。”
说着,紧紧反拥抱住萧承越,在他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
如此璧人双双,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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