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九州悲沧海

九十七 永恒境域——静止的时间

    
    一阵强有力的白色光芒从不朽之树中散出来,将痴凡吸了进去,那阵白色的耀眼的光芒来得太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
    痴凡在光芒里根本睁不开眼睛,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东西,只要悄悄的睁眼,那刺眼的白光仿佛就要射瞎双眼,尝试几次后,痴凡索性放弃,保住眼睛最要紧。
    他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在混沌,或是在虚空,只是这过程中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绝对。甚至连自己呼吸都无法感应到。
    “这是去哪儿?”
    “要死了吗?”
    他不知道这白光是通往哪儿,是天堂,还是九幽黄泉,他只是禁闭双眼,安静地等待着将要到来的事情。
    他放弃了畏惧,如果这就是死亡,抵抗也无用。
    也不知过了多久,痴凡缓缓睁开了眼睛,那阵白光消失了,他自己却躺在一块类似于云朵的物体之上。
    他起初张望了会儿,什么也没有,,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山,没有海,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哪儿?”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一系列的疑问充满了痴凡的脑海,却没人回答他,静,绝对的安静,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呼吸都是那么清晰。
    可是没人回答他。
    痴凡站起身来,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之上,步伐轻盈。既然没人回答,那就自己去寻找答案。
    他迈着轻盈的步伐,想着远方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所有的地方都一样,他甚至怀疑自己都未曾移动过,可他明明迈动了步伐。
    “是不是错了方向?”
    他开始向后,向左,向右,结果,都是一样,仿佛就是在原地踏步。
    “为何会这样?”
    这片天地,应该称之为空间,没有天地何成天地,没有天地,既没有方向。
    “下面呢?”痴凡看着软绵绵的“云朵”,似乎有了新的发现一般,他欣喜地去撅云,果然下面还是有所发现的,他用手拨开脚下踏着的云朵,手每拨一下,那云朵便散开一些,就像是一个云坑一样,他加快动作迅速出现了另一番样子,他欣喜跳了下去,可跳下去的情景和现在一模一样,白茫茫的一片。
    他开始失望了,折腾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他躺在云朵上对着所谓的天空大喊道:“谁来告诉我,我在哪,这是哪儿。”
    那声音在空气里弥漫,一阵阵恐怖回音经久不衰,“啊,疯了”
    “啊,疯了”
    “疯了”
    一阵阵回音,冲击着痴凡的耳膜。
    .....
    “我就不信你就没有出口,再高都有尽头,我就不信你没有尽头。”
    痴凡蹦了起来,抓了一把坐朵放进了嘴里,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这片天地,更像是初开的混沌,宇宙之初。恒古不变的环境,时间在流逝,不管过了多久,而痴凡总感觉自己才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眼前发生的一样,他对时间已经没有了概念。
    “完了,这是天堂还是地狱,是极乐净土还是痛苦领域?”声音在空中回旋。
    .....
    “不,,都不是。”
    那声音传来震耳欲聋,那不是痴凡的声音。
    “是谁,谁在说话。”
    又是一阵声音传来。
    “你是谁?”痴凡咆哮道。
    “我就是我,你是谁陌生人。”
    只是能够听到声音,却没看到声音从哪散发出来,没有一个地方,或者是四面八方。
    “你把我带来的,你问我是谁,你不是搞笑的吗?”
    “不,我没有带你来,是你自己要来的。”
    这下彻底给痴凡弄懵了,自己连这儿是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自己要来,他认为是那道身声音的主人在作怪。
    “我连这是哪儿都不知道,我怎么来?你逗我玩儿呢?”
    “不,我没有骗你,你自己回忆下,你自己在来之前都干了些什么。”
    “干了些什么?”痴凡嘀咕道,他仔细回忆在来之前自己都干了什么。
    “似乎没干什么,就是吃了一些果子然后打了一会儿坐,接着就被一阵白光吸了进来”痴凡使劲想,可仿佛就是在眼前的事,没有遗忘。
    “对就是你吃了太多的果子,才被吸进来的,我说了是你自己来的吧,是不是没有骗你。”
    痴凡怎么也不理解,吃果子和来这里也什么联系。
    “不理解。”
    “因为那些都是彼岸时之花所结的果。”
    “彼岸时之花?”痴凡也是第一次听到不朽之树,还有别称叫彼岸时之花。
    “准确的来说,应该叫时之花,彼岸时之花时我们的叫法。”
    “我们?难道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痴凡对着虚空疑问说道。
    “对,还有老夫。”
    一个很年轻的小孩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他开口说道。
    痴凡这下终于见到“人”了。
    “刚才是你在说话?”痴凡看着眼前的“小孩”,不禁大吃一惊,那苍老的声音居然会是从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口里发出来的。
    “对,就是老夫,怎么,不习惯?”那小孩笑着说道,他缓缓走进痴凡,不能说走,因为他的脚步都未曾移动。
    他“飘”向了痴凡,看着痴凡微微笑道:“不习惯?还是不喜欢?”
    一个不足十来岁的孩子的声音像是经历了千万年岁月的沧桑,这种落差着实让人有点不习惯。
    “简单”他说完这两个字在“飘”向痴凡的瞬间那小孩瞬间变成了白发长须的老者。
    “还是这样?”那老者瞬间变成了刚才的小孩,不过声音却很稚嫩。
    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此刻的痴凡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小孩儿,这是人能做到的事儿?
    换做平常,痴凡一定认为是妖界的人出来作怪了,而面前的小孩明显是在逗自己开心,或者是缓解内心的惊恐。
    “还是老人吧””痴凡刚说完,那小孩又变成了白发老人。
    “呵呵,小友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的。”那老者笑嘻嘻的看着痴凡说道。
    “没有恶意你们把我抓来干嘛?”痴凡始终认为,是他么派遣那道白光把自己抓过来的。
    “小友这就误会老朽了,老朽可没那能力把你从彼岸抓过来。”看着捋了捋他那白色的胡须,大笑着说道。
    “真的不是你们?”难道真的会是那些果子?
    “就是那些果子,它没有说错,的确是那些果子。”看着话刚说完,就从虚空内跑出一个类似于小老虎的白色的异兽,它长着长长的獠牙,耷拉着耳朵,时不时还用舌头舔它那粉红的小鼻头。
    接二连三的怪事出现,痴凡也就见坏不怪了。不过开口说话的异兽,痴凡这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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