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快点啊,快到家了,到我家我让家里准备好吃的招待你俩。”蒋云容一边说着一边纵马狂奔。
“师弟你说今年那个人还在不在村口啊?”离念秋如释重负满是笑意的说道。
“师兄说的是哪个人啊?”张梁装作不明白的样子脸色憋着笑回道。
“就是每年入冬,都会……”离念秋一捅张梁的肋下笑着说道。
“哈哈!”二人互视一笑,缓缓的打马跟在后面。
不远处蒋云容勒住缰绳止步不前,离念秋和张梁二人又是相视一笑,面上带有戏谑之意。
“师妹怎么不走了?”离念秋笑着说道。
村口一群小孩围着一个大石头转圈,石头上坐着一个和离念秋年纪相仿的少年,抱着一本书,满是笑意的看着周围的小孩。
“风哥哥,你今天还在等云姐姐啊?”一个稍大的孩子笑着问道。
“对啊,算着时间你云姐姐这几日就要回来了,我要接她回家啊!”少年温柔的说道。
“那,风哥哥是不是喜欢云姐姐啊。”另一个孩子笑着说道。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说着就捏那个孩子的小鼻子。
孩子们哄笑散开,唱到:“村头东,沐子风,娶媳妇,刮大风。”
“好啊你们,让我抓到打你们的屁股。”沐子风从石头上跳下来吓唬道。
孩子们四散逃开仍旧唱到:“娶媳妇,刮大风……”
蒋云容的脸红的像挂在枝头的柿子,想要悄悄打马进村,可那里能逃脱这些小淘气的眼睛,一个看到了大叫道:“云姐姐,回来喽!云姐姐,回来喽!风哥哥娶媳妇喽。”
一个人说其他的孩子都跟着欺哄,一下子拦到蒋云容的马前,蒋云容生怕惊了马碰到孩子们,连忙下马,这一下是彻底走不了了。
当然沐子风也看到了,二人对视,蒋云容的眼睛刚好看到了沐子风的眼睛,沐子风的眼睛也正好看到了蒋云容的眼睛。是久别重逢,是郎情妾意,是思念,是爱慕。不管是什么,在这对少年心中有一种奇妙的东西在发芽,它近似于爱情,可又不全是,有一些喜悦,有一些羞涩,还有一点点的心跳。二人此时心中的情感也许并不相同,但天地之间只有你我的这种状态却是相通的。
通俗的来讲就是二人对上眼了。
还是蒋云容先打破的沉静,毕竟是江湖女子性格要比其他的大家闺秀开朗的多,蒋云容躲开沐子风的眼光,看着周围的小孩子昂着自己的头说道:“你们这些小家伙堵着姐姐的路干什么?”
“云姐姐,云姐姐我们可想你了。”其中一个小孩子说道。
“真的?”蒋云容弯着腰看着他们问道。
“云姐姐一回来,风哥哥就可以不用天天坐在大石头上了。”一个孩子说道。
“哼!我又没让他坐在石头上。”蒋云容脸微微一红说道。
“云姐姐,云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啊。”一个小孩子说道。
“对啊,对啊还有三天的流水席。”又有一个孩子说道。
提到喜糖,又提到流水席,有几个孩子已经咽起了口水,看的蒋云容偷偷的笑。
“好啊!你们几个小家伙。”蒋云容举起自己的拳头假装要打,孩子们一哄而散。
“村头东,沐子风,云姐姐,她相公。”又是不知道谁编的顺口溜,在孩子堆里传出来。
“走吧。”不知何时沐子风走到面前,牵起缰绳看着蒋云容说道。
“好啊!老规矩。”蒋云容说道。
“好。”沐子风看着她说道。
“石头、剪子、布。”
路上离念秋、张梁二人牵着马和沐子风并排而行。
“师兄要不然我下来吧。”蒋云容尴尬的说道。
“哈哈!我可不管,你要问沐兄了,蒋家庄我们外地人可不敢乱说话。”离念秋笑道。
“师哥,你也欺负我。”蒋云容说道。
“沐兄,进来可好啊?”离念秋问道。
“有劳离兄挂念,一切尚好。离兄远道而来,一定要在寒舍小住几日,子风好尽地主之谊。”沐子风牵着缰绳说道。
“多谢沐兄美意,不过今年不同往年,我们路上耽搁了几日,时间紧张就不叨扰了。”离念秋谢绝道。
“耽搁了?也是离兄大破石云庄确是耽搁了不少时间,子风就不强留离兄。”沐子风说道。
“这……哈哈哈!”离念秋哈哈大笑。
“沐子风,是不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你。”蒋云容敲了一下他的头说道。
“沐兄的本领我早就领教过,每次都让人叹为观止啊,张梁佩服。”张梁诚恳的说道。
蒋云容回家告一段落,离念秋和张梁也不在细说,再说北方血族永夜城,庆贺新年,血帝墨川大宴群臣就在“天极殿”外的广场之上召开了盛会,宴席之上夜枫、夜桐坐在高寒两边,高怀就在高寒怀中卧着,左顾右盼满脸的好奇之色。
不仅仅是王公大臣,还有他族的皇族之人,宗派强者,与大周不同,北番五族大都以强者为尊,即便是皇族之人对各大宗派强者也是十分尊敬。所以在血帝的宴会之上这些强者经常是血帝墨川的坐上宾。
有司仪官宣读血帝诏书无非是庆祝新春将至与群臣把酒言欢,也提到了高寒一家人来血族团圆,还有一些鼓舞群臣,共创血族大业的长篇大论不必细说,司仪官宣读完毕,一场盛大的歌舞表演就在广场之上展开了。
浩荡雄壮的音乐让人生出敬畏之意,美貌俊美的舞女展示着她们精湛的舞技和妙曼的身姿让人看的目不转睛,心生遐想,真可说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众人观赏着表演,席下闲谈私语,把酒言欢。大约一个时辰表演进入尾声,众人尚且意犹未尽,血杀宗宗主云帆起身说道:“启禀陛下,今日盛会群贤毕至,更有高寒先生来到我国,如此盛景不如让我宗门之中的弟子们登台献艺,一助酒兴啊?”
“哈哈!云帆宗主所说甚合朕意,就让孩子们登台一助酒兴。”墨川说道。
“启禀陛下,血影宗也愿献艺。”血影宗宗主麟蛟说道。
“启禀陛下……”
一时间王公贵族,宗门领袖都在血帝墨川面前请旨,想要自己的族中青年在人前露脸,登台献艺。
“好好好!我血族儿郎个个奋勇争先,不甘人后,今日登台者无论本领高低朕都有赏。”墨川兴致大涨向着高寒说道,“声远,你身为当世魁首,等一下可要指点一二啊!”
高寒抱着小高怀正往高怀嘴里喂东西连忙说道:“陛下太高抬声远了,能够一观血族绝艺,实在是声远三生有幸,何谈指点啊!”
墨川微微一笑对着司仪官说了几句,司仪官大声宣道:“陛下有旨,凡有登台献艺者,依次登台不必请旨。”
血杀宗弟子率先登台,登台后向血帝墨川施礼说道:“陛下,弟子流烊愿在众位大人和师长面前抛砖引玉,登台献艺。”
“好!流烊你练些什么?”墨川身子微微往前一探问道。
“舅舅,你看那个人,他叫流烊今年二十三岁,是大成境的高手,身法奇绝是血杀宗最优秀的弟子之一。”夜枫说道。
“哥哥,就是那个人吗?”高怀伸出小手指着流烊好奇的问道。
“对。就是他”夜桐说道。
小高怀猛地从高寒怀中起身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人,很好奇那个人要展示什么。
只见流烊左手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将一个铜钱往上一抛,铜钱飞起两丈余,流烊站在原地静等着铜钱落下,离地不足一尺之时,流烊右脚往上一踢将铜钱踢起,随后又扔起第二个铜钱。
起初众人观看还未觉得如何,等到流烊扔起第六个铜钱之时,众人看出流烊的手段,只见六个铜钱如同蝴蝶一般起落,飞起两丈余,离地不足尺,流烊的腿法确是又十几年的功夫。
等到第九个铜钱被踢起的时候,众人再看流烊的腿法一般人已经看不清楚了,铜钱在流烊的连续踢击之下,仍旧是上下翻飞。流烊如同一只陀螺,又好像方才跳舞的舞女,动作轻盈招式漂亮,让人目不转睛。
“残阳身法。”夜桐说道。
只见流烊身形再次加快,一连扔起九个铜钱,一道红色的身影在台上来回穿梭,施展血杀宗的绝艺。
“灵獒扑兔,丹凤展翅,连环三击……”夜枫一时间眼花缭乱兴奋的说道。
周围的人频频点头,赞美之声不绝于耳,宗主云帆手捻胡须,脸上尽是满意之色。
最后三十六个铜钱飞起的时候,已经传来赞叹之声,不少人拍案叫好。
“爹爹,那个哥哥好厉害啊。”高怀抬着头看着高寒说道。
“嗯,很厉害。”高寒摸着小高怀的头,也不看台上。
“那是多少个铜钱啊?”小高怀问道。
“怀儿自己数啊?”高寒摸着小高怀的头说道。
“爹爹和我一起数好不好?”小高怀伸出自己的小手一个一个的数着。
“好啊!一起数。”高寒也伸出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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