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说她要和离

第七百一十一章 坏消息

    
    黑夜中,房间里,随着她一句感慨结束,尚珂兰不禁眸光微动。
    “小夜,启岚那孩子的身生母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尚珂兰轻柔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却又带着一股试探的意味。
    陈夜昙愣了一下,脑海中不禁回忆出了一些早已经被她淡忘的事情。
    说起来,不知不觉中,那个前左相府的大小姐,尚老爷和尚夫人手中的掌上明珠,不知不觉都已经去世四年了。
    今年刚过年的时候,大周与晋国的战争就在年前爆发了。
    而今年,大周朝,京城内,凡是参与到这场战争中的家族或官员,都没有一个是好好过了年的。
    他们都太忙碌了,将军府更是如此。
    听了尚珂兰的话后,陈夜昙确实有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随即,她叹了口气,幽幽的叙述者,语气有些怀念:“说起来,这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我第一见到先皇后,她还是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皇贵妃。”
    四年前,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五年前。
    五年前的大周朝皇宫,宸妃最为受宠,加之身份尊崇,是大周朝最有望晋升为皇后的人。
    可惜,后来嘉妃叛乱,又有长公主从旁辅助嘉妃,宸妃便失踪了。
    但她失踪之际,已经怀上了靳启岚。
    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有着传奇色彩的女子,最后会死在嘉妃的一杯毒酒之下。
    就为了,救靳启岚。
    似乎叙述着过去,更能让人做个美梦。
    陈夜昙说完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宸妃娘娘,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聪明,却从不想伤害别人。
    顿时,她的话令尚珂兰脑海中那些封存的记忆,一下子都被打开了似的。
    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可再听人提及过去她和嘉妃的事情,她仍旧心有余悸。
    不,或者说,心里的波澜其实是少不了的。
    “嗯,睡吧,明天我出去打探消息。”
    等陈夜昙话音落下后,尚珂兰就给她盖上了一层薄被,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无论如何,有些事情,她现在仍旧不会轻易提及。
    今晚,只算她心血来潮吧。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死了以后,居然还会有这么多人记得她。
    尤其是刚才陈夜昙说到尚可霖的时候,那个从小就最疼爱她的大哥。
    为了保护她,保护左相府,身为左相府唯一的嫡子,他从小就学会了收敛锋芒,被人误会成纨绔子弟。
    陈夜昙方才也说,即便过去这么久,有时候每到她的祭日,尚可霖都会去祭拜她的坟墓。
    将这件事情压下去后,女主重新盖上被子睡了过去,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然而此时,京城。
    漆黑的夜空之下,左相府。
    书房内,烛光折射出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里面,靳启岚正跟陈玉松坐在书桌前。
    两人说着话,谈论的却是之前陈夜昙跟尚珂兰所说的话。
    只见烛光之下,陈玉松的脸忽明忽暗,脸上神情也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陛下,上次威远将军府举办了一场赏雪晏后,将军夫人和尚小姐就下落不明,臣担心,恐怕朝廷中已经出现了内奸。”
    靳启岚微微皱眉,年幼的脸上,神色肃穆。
    “大人,那威远将军府的二小姐,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外面却传出你们暧昧的谣言,甚至,不少人都已经将她看成了你的未婚妻。”
    听靳启岚这么说,似乎话中有话。
    顿时,陈玉松脸色微沉,对靳启岚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明日我会带人查抄威远将军府,江涟漪此人,绝对不能再留下去了。”
    陈玉松脸上的惊愕之色逐渐退去,他微微点头,笑了笑,伸手抚摸上靳启岚的脑袋。
    “臣刚与江涟漪相遇的时候,江涟漪便表现出如我记忆中的小麦一样的性格,后来,我心生疑窦,派人去江府查了,江府的主子以前是什么性格,大概就只有江府的吓人最清楚了吧?”
    上闻言,靳启岚愣了一下。
    “大人,按您的意思,其实您早就察觉到她情况不对了?”
    陈玉松点了点头,“这一切都是将计就计,不过臣还是大意了,恐怕将军夫人他们如今的下落,只有江涟漪才清楚。”
    所以说,如今的情况,暂时动不得江涟漪。
    靳启岚微微皱眉,明白了陈玉松话里的意思。
    沉默片刻后,他眼中的犹豫之色才逐渐退去:“好,我知道了。”
    既然陈玉松能说出这话来,想必他一定有办法从江涟漪口中问出将军夫人的下落。
    这样一来,靳启岚便暂时不用关注此事。
    “陛下,您对臣的自称,还是需要改一改了。”
    原本靳启岚还想跟陈玉松说点别的事情,可陈玉松的声音便这样突兀的传了过来。
    顿时,靳启岚脸上显出迟疑之色:“大人,我年纪尚幼,父皇只是暂时失踪了而已,我相信他一定还会回来的。”
    他,并不想取代靳言堂,做这大周的皇帝。
    虽然他从小到大,靳言堂对他算不上温柔,可正是他的严厉才让靳启岚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许多事情。
    他一直,在暗中教导自己朝政。
    靳言堂和尉迟相比,前者于靳启岚而言是严父,后者与他而言是慈父。
    “陛下,您如今是君,臣知道您是个有主见的人,或许哪天臣就出了意外,并不能一直陪着您,届时,您最要小心的不是外面的敌人,而是身边的佞臣。”
    后一句话,似乎带着一种别理的语气。
    但靳启岚并未听出来,他只是敏感的察觉到,这时候的左相,和平常的他有些不同。
    不知道是情绪上的不同,还是什么地方不同,他说不出来。
    只是,他还是对陈玉松点了点头,脸上恢复了之前的严肃之色:“嗯,朕明白了。”
    从他神色恢复的那一刻起,陈玉松似乎又看见了靳言堂的影子。
    如此,甚好。
    缓缓地,他对靳启岚笑了笑,牵着靳启岚的手,送他回了皇宫。
    翌日,一场春雨猝不及防的就来了。
    这雨势有些大,从这天开始,一连好几天,都是如这般的雨在下着。
    京城,皇宫,御书房。
    靳启岚身穿一袭黑色绣金龙常服,端坐于龙椅之上,手边放着奏折。
    只是他脸色有些难看,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奏折上又写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少顷,他合上奏折,看向大殿中站着的陆子瑞,神色凝重:“陆叔叔,南边的水灾,又发了吗?”
    陆子瑞点了点头,脸上很是愤怒:“有人,破坏了,我建的大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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