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殷云祁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甚是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娘子,你的心里当真有我了?”
箫初云哭天抹泪的甚是委屈的点了点头,哭腔的说着:“我却没想到,你会这么想我,殷云祁,是不是我看错你了?”
殷云祁轻抚着箫初云的脸庞,拭去了她的眼泪,甚是心疼的看着她,满满的都是自责:“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食言了,说好不让你流泪的。”
箫初云低着头,环抱着自己,一件失望的说着:“知错了又能怎么样?反正我也只剩下半年的活命了,半年后你爱娶谁娶谁,就当做惩罚了!”
话音落,殷云祁抬手轻轻挑起她的下颌,捧着她的脸,低头在她的唇上深深一吻……
片刻……
殷云祁与她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碰着鼻尖,甚是温柔的说着:“我不会让你死,不会的!”
“落神医和嫂嫂都说了,已回天乏术,已经没用了……”箫初云说道。
殷云祁捧着她的脸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走……我也我也走!我说过,我对你的爱你的情,就像大雁一样,一生只有一个配偶,我殷云祁此生也只有你一位夫人,如果你离我而去,我也会像大雁一样,生死相随!”
箫初云立即捂着他的嘴,红着眼睛甚是揪心甚是心疼的说着:“夫君,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者,替我活下去,在娶一位像我一样贤淑漂亮的,举案齐眉,知道吗?”
殷云祁听后,嘴角一抹苦笑,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如果像夫人一样贤淑漂亮,怕是为夫要做一辈子鳏夫了!”
说罢,抱着箫初云,紧紧地抱着,贴着她的耳边轻声细语道:“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会武艺,我给你疗伤续命,如果真的要走,黄泉路上我陪你!”
箫初云开心的哭道:“说什么傻话呢?就算你会武,我也不能拖累你啊!”
殷云祁道:“那可由不得你,我的夫人生的貌美,黄泉路上多浪子,我得好好的守着我的夫人,下辈子我依旧要娶你做夫人。”
话音落,殷云祁注意到了箫初云脖子上用红线串着的冰莲花,疑问道:“小娘子,这冰莲花你从何得来?”
箫初云低头看了两眼,随即握着殷云祁的手,犹豫了片刻,道:“是……江越给我的,那个时候我昏昏沉沉的,听到落神医说……说我本就服用了太多的金莲藕,身子本就虚不受补,在用织幻散一催,便犹如火上熬油,很快就会油尽灯枯,而这冰莲花取自千年玄冰,可以暂时缓解,可也最多能让我活半年。”
顿了顿,满是伤感的说着:“那时,我怕他们伤心,便故意没有醒来,他们……都以为我还不知道……”
殷云祁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后脑,握着她的手,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缓缓说道:“每天我为你度气续命,幸好我自幼习武,底子还不错。”
另一旁
路炎在落英别苑绕了一圈,除了梅园之外几乎都找遍了,就是没有石春芳的踪迹。
情急之下,只得徘徊在梅园之外,藏在梅园外的假山内,见小离和冰
儿进进出出的,依旧是不见石春芳的人影。
见冰儿走出,路炎蒙面直接上前,从身后擒着冰儿的手,掐着她的脖子,阴冷冷的说着:“石春芳在哪?”
冰儿顿时间有些慌了:“她……她失踪了,少夫人失踪当晚她也不见了。”
“此话当真?”路炎问道。
冰儿哑着嗓子点了点头,有些费力的说着:“当真……呃!”
冰儿话没说完,路炎便抬手打晕了她,将她扔在一旁便匆匆的出了落英别苑。
路炎走在岸陵的街道上,带着面具仿佛一具躯壳一般,失魂落魄的走着。
一边走一边嘲笑着自己,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开心吗?石春芳失踪了,那么他也不用在执行夜骞的命令,也就不用再辜负、欺骗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儿了。
可如今石春芳真的走了,为何他的心里总是空荡荡的?甚至是不受控制,不怕暴露自己,挟持奴婢来询问石春芳的下落。
“你到底在哪?哪怕是让我知道你还安好,让我知道你还安全无恙?”路炎低声说着。
次日清晨,当太阳的光芒缓缓照下,每一片树叶都沉默着太阳的恩泽,每一条脉络都显示着他的嫩绿、青葱和生命的顽强。
街头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出来了,有的这开始继续做自己的营生,有的则还带着困意,哈欠连天的走在街道上。
而路炎则依旧徘徊是岸陵街头,从昨日到今日清晨,岸陵的每一条街,每一个角落,他都走了不下十数遍。
可即便是他走上数千遍,却依旧没有发现石春芳的身影,连她的半点踪迹也寻不到。
此时的路炎越发的担心,以往石春芳是巴不得停留在一个地方还等他,哪怕是画上再多的时间,也要等到他。
可这一次几乎是不告而别,一声不吭,她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又怎么能舍得离开这里?
当路炎的脚步朝着城外走去时,在城门口又看到了那个带着斗笠的女子。
冥冥之中他总觉得这个女子一直在注视着他,当脚步微微停顿,朝着那女子望过去的时候,那女子迅速躲开了。
路炎低头思虑片刻,随即追了上去,可那女子似乎是有意在躲着他,迅速的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会是你吗?如果是你,为何又要躲着我呢?如果不是,又怎么会怕我过去呢?”路炎低声道。
躲到一家酒庄的石春芳,透过门缝看着还未离开的他,心里并有如针扎一样。
这一晚上,石春芳跟在他的身后。远远的瞧着,每一刻每一分他都想立即走上去告诉他:我就在你的身后,不必如此费心寻找。
可每次这种念头漂浮在脑海上,心头上便立刻会出现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瞬间从头凉到脚,耳边不停地在回想着一句话:你是个丑八怪!丑陋的要入地狱的恶鬼,连小孩子见了都要躲的远远儿的,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脸面出现在他的面前。
“石春芳啊!石春芳!如果你就这么过去,他看到了你这副可怕的脸,讨厌你了,不想再见你了,怕是余生连这点
美好的回忆都不没了……”石春芳含着泪低声抽泣道。
“呦,哪来的小妞儿啊?看着身材不错啊!怎么戴着斗笠呢?”一男子手中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酒坛,上手便搂着石春芳的腰,抬手便要挑开她的斗笠:“让小爷瞅瞅,陪小爷喝杯酒如何?”
“你走开!不然我喊人了!”石春芳连忙推开那人。
这一推让醉酒的男子看清楚了石春芳的脸,这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他浑身的酒意瞬间吓没了,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指着石春芳,一脸惊恐的说着:“鬼!她是鬼!”
此时是石春芳看到这一幕,转头便跑开了。
路炎听到声响连忙跑了过去,见酒馆内一个男子惊慌失措,刚刚从地上爬起。
二话不说的便上前,拽着他的衣领连忙问道:“你说什么?谁是鬼?”
“她……她她她……”这男子指着门外结结巴巴的说道。
“快说!”路炎凶巴巴的质问道。
那男子道:“刚……刚才那女的,满脸都是刀伤,没一个好地儿,她那张脸恐怖的像鬼一样,太可怕了!”
“春芳……”路炎低声细语道。
此时,路炎夺门而出,朝着刚才那戴斗笠的女子奔跑的方向,迅速追了过去。
落英别苑,梅园内
殷云祁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又来了下来,有些无力的扶着柱子,捂着心口沉默了片刻。
箫初云下了床欢欢的走了过去,从背后抱着殷云祁,贴着他的后背,缓缓说道:“夫君,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
殷云祁转过身抱着她,抬手挑着的下颌,看着怀中的美人气息渐渐均匀,心跳慢慢平稳,惴惴不安的心也在此刻安心了不少。
“我每天给你度气用内功给你疗伤,用不了多久,我的小娘子便会康复。”殷云祁甚是宠溺的说着。
箫初云听后有些不安的想了半刻,犹犹豫豫的说道:“殷云祁,我想知道,若是你每天都这样为我疗伤排毒,真等到我康复的那一天,你会如何?”
“小娘子怎么会问这个?”殷云祁问道。
箫初云抬手用衣袖逝去的殷云祁额头的汗水,有些心疼地说道:“今日只是头一次,你便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若是长年累月都是如此,我怕……”
殷云祁这时咧嘴一笑,捏着她的下颌,低头轻轻一吻,宠溺的瞧着她道:“即便是我散去这整一身功力,那又当如何?我只要你,只要你能够陪在我身边,只要你能够安然无恙,付出任何代价,我殷云祁都无妨!”
箫初云听后欣慰的一笑,环抱着他的腰,依附在他的胸口,嘴角微微一笑,眼神之中充满了幸福的意味。
可随即她的脑海中便想到了三个人,着急的说道:“殷云祁,春芳、嫂嫂还有落神医,他们至今下落不明你快帮我找找,我害怕……我害怕他们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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