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清晨,小离回来了,一进门殷云祁也没打算见她,因为箫初云的事,已经将他的全部身心占据了。
“小离姑娘,你这是去哪了?”贺渺星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小离停下脚步,微微回头,思虑片刻随即说道:“与你有关吗?”
贺渺星嘴角一抹阴险笑容,道:“瑶露山栖霞观一清师太有关乎双鱼玉佩的秘密,一查到底,若不从,杀之,毁尸灭迹,半点不留!”
顿了顿,走至小离面前,道:“我说的可有半点差错?”
此话说尽,小离终于反应过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贺渺星,几乎是用手中的剑直接指着她,恶狠狠的说道:“贺渺星!你在骗我对不对?公子的笔迹你怎么可能模仿的这么像?”
贺渺星笑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倾慕云祁哥哥已久,这简简单单的笔记还不是手到擒来?”
顿了顿,又道:“小离姑娘这么久才回来,想必已经有所得吧?”
小离冷言道:“无可奉告!”
正当小离准备离开时,贺渺星一下子又拦下了她,站在她面前趾高气扬道:“小离姑娘,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云祁哥哥!还是你看那贱人看的顺眼?”
小离道:“与你何关?你若在不闪开,别怪我不客气!”
贺渺星淡然一笑:“《金蝉经》虽为经书,却实际上暗藏了龙脉的秘密,圣祖皇帝一共留下五本,你可知道吗?”
顿了顿,抬手拉起小离的手,一副可怜她的模样,满面愁容的说着:“现在箫初云手中有两本,香家也就是原来的玉羽阳的后人,有一本,我若所料不错,你手上还有一本,对吗?”
小离听后立即将贺渺星拉到一旁的假山后,直接掐着她的脖子,极为谨慎小心的说着:“你不可能知道那么多,是不是已经成了夜骞那魔头走狗?”
贺渺星毫不畏惧的笑了笑,抓着小离的手,道:“那有什么?他能给我想要的,你不是也得了好处吗?现在一旦此事败露,就凭云祁哥哥宠爱那妖女的程度,你以为云祁哥哥会说你两句就过去了?”
此话说尽,小离的手松了许多,有些不敢置信的向后踉踉跄跄退了几步,依靠着假山,手上的剑也啪嗒的掉在了地上。
贺渺星此时添油加醋道:“你要知道,栖霞观可是有那妖女也得师父和师姐妹,而她们是亲手死在你的剑下,你现在没有退路,只能与我合作!”
“我如果说不呢!”小离极其气愤的看着她道。
贺渺星这时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剑,交到了小离手中,十分笃定的说着:“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和云祁哥哥在一起了,但你可以啊!那箫初云与江越不清不楚,说不定她小产的那个孩子,就是个野种,而云祁哥哥还懵然不知,把她宠的和宝贝一样。”
小离道:“不可能,公子何等聪明,怎么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们之间的事我也都知道,那妖女与云祁哥哥何时在一起的你知道吗?是他们大婚前一个月吗?你可看到她可有元红吗?”贺渺星顿了顿,嘴角微微一笑道:“若是他们早就圆了房,那为何现在才会有身孕?为何从锦台回来的一个月,那么快就有了?”
“或许……或许是巧合,是天意……”小离道。
“天意?在我看来,说不定是江越不要她了,她才会来勾
引云祁哥哥,若是有天意,那她小产便是天意!”贺渺星言辞激烈道。
小离思虑片刻,有些动摇的说着:“然后呢?你想让我怎么做?”
贺渺星道:“用你手里的拿一本经书,让箫初云那妖女离开云祁哥哥,你取代而代之!”
小离有些讽刺的看着她,她是喜欢殷云祁没错,是讨厌箫初云也没错,可也从未想过她要取而代之。
想到这里,说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贺渺星回答道:“因为……你如果不答应,你就只能等着云祁哥哥知道后,为了箫初云而杀了你,黑栖霞观的人报仇!”
另一旁
梅园内,箫初云坐在梳妆台前,正略施粉黛,手拿青黛画着眉。
“夫人,为夫有件事和你说,你先过来。”殷云祁坐在床上平静的说道。
箫初云披着散落的头发,嘴角含笑的走到床边,看着殷云祁朝她伸出了怀抱,便依偎了过去。
殷云祁抱着怀中的美人,道:“小娘子,你将玉佩和经书都给我。”
箫初云有些疑问的说着:“怎么了?放在我这里和你那里不都一样吗?”
殷云祁抬手抚着她的脸颊道:“不一样,我收着,夜骞便不会找你麻烦,以后让他有事来找我。”
箫初云低头笑了笑,没有多言语,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只是低着头依偎在他的怀里。
殷云祁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头,一边扶着箫初云的脸颊,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小娘子,香琬瑶香姑娘大婚,我派人送些礼过去,你就别去了。”
箫初云一听,立刻坐起噘着嘴道:“不行!她是我的朋友,我必须去,况且……她答应了我,大婚之时将经书给我的。”
殷云祁有些无奈道:“可你的身体怎么支得住?届时人多场面乱,为夫的手中宝,怎么能让他人觊觎乱碰呢!”
箫初云叹了一口气,拉着殷云祁的衣袖,撅着小嘴,眉头一皱,苦巴巴的撒着娇道:“殷云祁~你就让我去吧!我现在不也没事吗!回来你让我干嘛都行,好不好?”
殷云祁低头思虑片刻,握着箫初云的手,满面忧愁的说着:“不好!我的夫人,能不能去我说了算!”
“哼!”箫初云噘着嘴走到一旁。
不过多久,冰儿端着东西走了进来,将手中之物放在了桌子上。
走至箫初云身边,说道:“少夫人,外面日头不错,冰儿陪你去转一转吧。”
殷云祁此时看着她们道:“冰儿,不许带夫人走太远,知道吗?”
她们出去不久后,小离拿着经书走了进来,见殷云祁躺在床上,有些不高兴的走了过去。
殷云祁见她莫名其妙的走了进来,同样有些不高兴的下了床,拿起一旁的衣服,便穿了起来。
小离此时此刻,心里不停的打鼓,她知道杀了栖霞观众人,以殷云祁如此宠爱箫初云的程度,必定会杀了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最终包不住火,她现下只能以手中经书孤注一掷。
“公子,小离有事禀报。”小离道。
殷云祁冷着脸走到桌旁,端坐着缓缓说道:“说吧!”
小离将经书完好无缺的放在了桌子上
,嘴微微一笑,轻言道:“公子,这是第四本经书,一共五本,咱们找齐了。”
殷云祁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茶杯贴近唇边的时候,顿了顿,说道:“我知道了,拿出去烧了吧!”
小离顿时间有些不解的看着殷云祁,不甘心的追问着:“公子,小离没听错吧!您要烧了它?您可找了它们这么久,一定是小离听错了。”
唇边的茶殷云祁一饮而尽,对于他而言,想必箫初云,这些都不重要了,他不知道他的爱妻能活多久,这般的给续命,也不知能撑多久,可他只想在余下的时光机好好陪着爱妻。
想到这里,缓缓说道:“龙脉里的东西,我现在不在乎,这些事就此收手,我不想让小娘子知道。”
小离破口冷笑了几声,扶着桌子质问道:“公子该不会对箫初云动真心了吧?公子要明白,有些事情她总会知道!”
顿了顿,旋即又道:“公子莫要忘了初心,现在时候到了,她也中毒了,就算是死了,朝廷也不会怀疑公子,二皇子也不会降罪,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殷云祁听后直接拍案而起,一脸的愤怒两个眼睛都在说着他很生气:“忘了如何?动心又如何?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婢女过问了?你给我记清楚了,箫初云她是你的主子,这件事我说了停下,就得停下!”
小离这时才知道贺渺星的心情是如何,她原以为殷云祁对箫初云百般的宠爱只是逢场作戏。
可现下,看到他居然为了箫初云,将谋划依旧的事情说扔就扔,找了许久的经书,说烧就烧。
想到这里,立即拿起桌子上的经书,面无惧色的说着:“公子,你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小离不能让你半途而废,小离要帮你,帮你实现公子梦寐以求的事!”
箫初云这时有些不可思议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小离和殷云祁,想起他们之前的对话,便犹如晴天霹雳一样。
殷云祁见状立刻走了过去,拉着箫初云的手,手颤颤巍巍的抚着她的脸。
第一次,这般的惊慌失措在他脸上浮现,第一次这般害怕,害怕的要死,生怕要知道半分。
“殷云祁,你到底瞒了我什么?”箫初云红着眼,想起那句逢场作戏,整颗心便犹如生生剥开:“为什么小离说,你和我只是逢场作戏?给我说清楚……”
小离这时拿着手上的经书,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即趾高气扬的说着:“箫初云,哦!不,是少夫人,你知道我手中的经书从何而来吗?公子你想知道吗?”
殷云祁这时怒喊道:“小离,你若再多说半个字,别怪我不讲情分!”
箫初云这时推开了殷云祁,百般伤心的看着他,忍着眼中的泪水,第一次感受了什么叫做心痛,爱情带给她的心疼。
小离哈哈大笑了几声,得意的看着箫初云,走到她的身边,带着炫耀的意味说道:“这是你师父自清的,我奉公子的意思一直在寻找经书的下落,可栖霞观她们太不识趣了,所以我送她们去奈何桥喝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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