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壶

第五百七十四章 二爷

    
    清虚一脉虽然大多时候清静无为,但白虎传承出世这种大事,自然也是要上上心的,所以笑道人最后想想了,还是去了耿家一趟,然而最后却是一无所获。
    徐遥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便是一动,想起之前自己在耿家遇到的一件怪异事情。那日徐遥按例教授完耿宪之后,便回到了蒋家,与蒋温伦吃吃喝喝一番之后,便准备回到自己房间修炼,这才打坐上去,只见一轮月色,从半启纱窗之中透入罗帏,徐遥感到胸怀之中一阵发热,便轻身下床??,移步窗前,凭槛玩月的同时,便将怀里一尊白玉虎雕掏了出来。
    之前徐遥在苏州城内,因那王生之故与南楚朝廷的肱骨之臣,苏州知府“江南青天”程秋生打了一番交道,虽然方家之事一波三折,但连黑莲圣王与南楚皇帝都牵扯进来了,自然非人力可为,程秋生提前给的好处,徐遥自然不会吐出去。
    但饶是徐遥参研这白玉虎雕的时候不少,也没参透出个什么东西出来,所以到了耿家之后,徐遥也只是偶尔想起此事,才会拿出来把玩一二。
    而现在这白虎玉雕突然有了反应,徐遥心中也是有些诧异,但当徐遥想循着那丝悸动去寻找源头的时候,那股神秘联系又蓦然中断,徐遥当时虽然眉头大皱,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回去继续修炼。
    而在笑道人无意间与蒋温伦闲谈,提到此事之后,徐遥这才反应过来,此事多半和耿鼎当年身亡之后,留下的那些东西有关。
    所以徐遥在离了清虚观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上庸,想要一探其中究竟,当年圣焰魔教席卷天下,身为魔门四御之一的白虎御主,绝不是只有区区一门好功法那么简单。
    而徐遥此时虽然已经有了《七阳截天》,不必为自己的主修功法发愁,但“财迷心窍”之下,自然还是有些把持不住。所以现在这藏剑山庄五公子徐桓在这里搞风搞雨,徐遥心中就很是不爽。
    徐遥一路修炼上来,最讨厌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不停得给徐遥找麻烦的人,第二种呢,就是阻止自己“发财”的人,在徐遥眼里,现在面色不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的徐桓,分明就是第一种和第二种的混合体。
    想到这里,徐遥便面无表情地拔出了手中黑螭,然后暴喝一声,“死来!!!”。且不提远在上庸的徐遥已经和徐桓一方交上了手,和笑道人
    交谈一番的蒋温伦却不敢在山顶多待。
    蒋温伦虽然感知不到是否有人在监视自己,但就从甘家人知道自己不同匪事,越来越微妙的态度之后,蒋温伦行事就开始越发小心翼翼起来。
    更何况甘禄堂境界高深,说不得就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神奇本领,所以在笑道人离开之后,蒋温伦便连忙下山。这才走到半山腰,心里计较着如何说与甘含珠诉说此事的蒋温伦,便看见自己丈人,迎面走了上来。蒋温伦心里顿时一跳,疑心被自己丈人听见了什么风声,吓得立马收住脚不敢走动。
    而甘禄堂看见蒋温伦之后只是颜悦色地打了声招呼,便与其擦肩而过,见自己不曾暴露,蒋温伦这才放下了心,从容招呼之后,便回到了家中。
    如此又是三日,等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了,蒋温伦轻轻将自己曾被盗案牵累,极其害怕的心思,对甘含珠说了。甘含珠初听时,惊得面上都变了颜色,停了好一会,才问道:“你既然害怕,如今打算怎样呢?”
    蒋温伦犹豫里一下,便坚定开口说道:“你和我一起逃走吧?”甘含珠连忙捂住蒋温伦的嘴巴,然后开口说道:“快不要有这念想!以你我的本领,想逃便能逃得出这里吗?”
    “夫君且听我一言,你其实心中不必这么害怕,我父亲行事缜密,料不至有拖累你的时候!然而你既然有了这样的心思,勉强留你在这里,你心里总是不安的,你心里一不安,我家里就更不得安宁了”
    “既然你铁了心要走,我嫁了你,还有什么话说?俗语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不用多说,你走我也得跟走!不过逃是万万逃不了的,以我父亲的本事,我们无论逃到什么地方,也没有我们夫妻的存身之地!”
    “不过如果只是逃出这里的话,现在倒还有一个机会,我父亲和哥哥,明日动身出门做买卖,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到家中。”
    “等他两人走了,你就去对二爷爷说:我的年纪,转眼间就三十岁了,如果不能成家立业,终年依靠丈人家度日,虽然承蒙蒙二爷爷及丈人丈母照顾,不曾将我作外人看待,然我终年坐吃山空,心里终觉难安!”
    "并且追念先父弃世的时候,传给我的产业何等丰厚?在我手里,不上几年,弄得贫无立锥,若再因循守旧,不发奋成家立业,如何
    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亡父亡母?因此决意来拜辞二爷爷,和两位丈母,出外另寻立身之业!”
    “你这般向二爷爷说,看二爷爷如何作答,我们再来商议。”蒋温伦听了,自然是没有二话好讲,次日一早,甘禄堂果真带着甘胜出门去了,蒋温伦趁着这个时候,进到屋里面拜见了甘二爷。
    随即将甘含珠昨夜说的话,照之前商议好的说了。说到动情处,两眼竟流下泪来,端得是情真意切,真诚无比。
    甘二爷此时也没什么犹豫,点头答应道:“男儿志在四方,你既然有这样的志向,我对你嘉奖还来不及,怎么会阻拦你呢!你要去,你妻子也应该同去,免得你在外面奋斗,心还牵挂在这里,不能一心一意的谋干功名,只看你打算何时动身,我亲来替你饯行便是了!”
    蒋温伦心中高兴,随口答道:“不敢当!打算就在明天动身。”甘二爷笑着说好。
    蒋温伦退出来,将自己与甘二爷说话时的情形,一一对甘含珠说了。甘含珠一听,就大惊失色地说道:“坏了,这事可不得了”,蒋温伦一愣,随即开口问道:“二爷爷不是已经许可了吗?还有什么不得了的呢?”
    甘含珠叹道:“你哪里知道我家的家法!你去向二爷爷说的时候,二爷爷若是怒容满面,大骂你滚出去,倒是没有事情!如今他老人家说要饯行,并说要亲来饯行,你以为这饯行是好话吗,在我们甘家的规矩里,要这人的性命,便说替这人饯行!这是绿林道上的黑话,你如何知道?”说罢,甘含珠面色越发不好看起来。
    蒋温伦闻言顿时大惊,随即开口说道:“二爷爷既然不放我们走,为何又不直接说出来,让我们不走便是了!为什么就要我们的性命呢?”
    甘含珠面色稍稍恢复了些之后,就开口说道“我父亲招你来家里作女婿,原来是爱慕你的武道根骨,又喜你年轻,想拉你作一个得力的帮手。奈何这些日子,听你说话,皆不投机,知道你是被强盗拖累了,心恨强盗的人”
    “所以才没有贸然开口。然而这些日子下来,我家的事情,你知道的不少,你现在说要走,谁能放心?一条道上的的必不走,走的必不是一条道上的,我全家的安稳日子,不都操在你这一走的手里吗?既然如此,二爷爷怎么会不先下手,替你饯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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