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宫废后:这个男主有点冷

第二百二十五章 希望

    
    若不是相识,以他对北萧寒的了解,他定然不会主动出手去帮助卿慕。
    “原来那个人是太子殿下啊!”
    卿慕有些震惊,她只是猜测那个人是个皇子的身份,没想到竟是东宫太子。
    穆齐显然不满意她的反应,闷哼了一声,“嗯?”
    卿慕这才老老实实的说了那天他们撞在一起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我?可能是看我比较可怜,怕我顶不住太后娘娘的威严吧!”卿慕试探着开口,看着穆齐缓和了脸色,才松了一口气。
    “以后离他远一点,皇室的争斗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脱身的。”
    卿慕撇了撇嘴巴,没有说话,半晌才点了点头,“嗯,我自然知道。”
    宫宴结束后,回去的路上羿王特地打发了曾华倩去跟卿轻染坐一辆马车,他则是上了卿慕所在的马车上。
    “你这一个月竟然在宫里,为什么不说?”竟然官位还比自己的品级高了一品。
    卿慕见羿王质问的眼神,有些好笑,“父亲,你可曾听过我解释?”
    他只要听见外面的风言风语,回来等待着她的,从来都是责骂,就算不是责骂也是质问,哪里有真正相信过她。
    羿王被卿慕问得一愣,回想起来,他的确是没有听过她的解释,每次一开口都是责骂。
    “文儿,我.....”
    “父亲,我今日累了,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卿慕打断了羿王的话,闭着眼睛假寐。
    “唉......”
    第二日,沐杉酒醒了,有些呆愣的坐在床边,她记得自己喝醉了,是墨清风扶着她走的,后台她站不稳的时候,墨清风好像又背了她。
    心儿推门而入,将水端了进来,“郡主,你可算是醒了!”
    从她昨日回府来,就一直醉着酒,醒酒茶也喝不下去,一向早起不贪睡的她,今天出奇的睡了一大上午。
    “昨日是谁送我回来的?”
    沐杉没有理会心儿的唠叨,反而问起了昨晚的事情,她真的是记得不太清楚了。
    心儿一边净了帕子,递给她擦脸,一边回答,“墨公子背你回来的啊,我给开的后门。郡主放心,没人看见。”
    沐杉还想问些什么,沐湘就一路小跑着过来找沐杉,“姐姐,父亲让我来叫你过去用午膳了。”
    “爹怎么突然让我陪他用膳了?”
    沐湘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催促道:“走吧,姐姐,湘儿饿了!”
    “好,湘儿乖,姐姐马上洗漱。”
    待梳洗好,沐杉牵着沐湘的手,往厅堂赶去。用过午膳,沐湘便跟着管事婆子去午休,留下沐杉和沐正怀两人坐着。
    “杉儿,你对那个墨公子真是动了情了?”
    被突然一问,沐杉知道父亲定是知道了什么,眼下瞒不住了,倒不如大方承认。
    “爹,从他救了我以后,我的一颗心就在他身上了。”
    那一日他帮自己抢回了钱袋,还为了制服那个盗贼受了伤,后来又帮她教训了那个当街调戏自己的恶霸。
    一件一桩的事情,她都深深的记在脑海里。
    沐正怀看着沐杉一脸娇羞的样子,就知道她动情了,可是他看得出来,那个墨清风对杉儿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有的只是朋友之意而已。
    “你当真爱上他了?”
    沐正怀还想再问一遍,他是过来人,深怕她最后伤了自己的心,她娘走得早,自己身为一个父亲,很多贴心话说不来,可眼下毕竟事关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只能自己主动开口了。
    沐杉红着脸看了沐正怀一眼,跺了跺脚,轻轻娇喊了一声“爹!”就转身跑走了。
    女儿家的心思被这么提出来,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沐正怀看着沐杉走了以后,只能叹气,所谓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未来怎样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定王府别院,暗十四敲了门,三宝慢悠悠的才来开门。
    他本来不想理会的,那些个只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亲戚,他落难的时候没有管他,如今听说他在有钱人家当差,竟然跑那么远的地方上赶着过来找他。
    谁知一打开门,看见的竟是风尘仆仆的暗十四,“暗都督,你怎么来了?”
    “我奉少将军的命令,回来调查些事情,不必在意。”
    吃完饭,他就到丞相府老宅外围去走了走,打算看好路径,从哪里进去比较方便,等天黑了,他好进去查看情况。
    突然一抹黑影闪过,暗十四躲在暗处,看着那个鬼头鬼脑的人,只觉得这个身影特别熟悉。是卿慕之前认的那个干儿子!不,如今是卿家的养子了。
    他怎么在这儿?
    入夜,丞相老宅内。
    秋泠带着柳邕下了地下室,下面是一排排的地牢,在烛火的摇弋下清晰可见,每一间地牢里都关着一个youtong。
    惨白着脸,了无生气的躺在枯草上,柳邕看着这一幕心里一抽,紧了紧拳头。
    没想到暗夜宫的暗卫竟然这么凶残!
    秋泠带着一个黑色的纱布斗笠,将自己的脸完完全全的给遮住了,只听见她嗤笑了一声。
    “怎么?柳大人这是忍不住了?这些孩子尚且如此,那真龙天子有一日亦会如此。”
    十四已经上了京城了,他们一定想不到京城这个“柳丞相”会是暗夜宫的杀手假扮的,只要进了皇宫,就有机会接近那老皇帝,杀了他易如反掌。
    只不过她不许罢了,她要亲手为自己的家人报仇,让十四先行进京只不过是让他先去铲除老皇帝身边那几个左膀右臂而已。
    柳邕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反而带着些许恳求,“放了他们吧,他们还是孩子,他们不该承受这种痛苦,你怎么忍心这么做!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暗夜宫的手段可怕到令人发指,竟然为了不败露自己的身份,时常换脸,每杀一个人就会剥了一个人的脸皮,用youtong的心头血温养着。
    他在暗夜宫这几日没少见这么血腥的画面,将人给抓回去,用铁链牢牢的锁住,活生生的把脸皮给刮了下来,那些惨叫声回荡在牢笼,这几晚他常常夜不能寐,闭眼就是那些场景。
    “闭嘴,你不配提小时候!”
    小时候他们的确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家的院子就只隔了一道墙,他们的教书先生都是同一人,可是那又怎么样?
    最后他们终是成了陌路人,她的家人纷纷死于刑场,他却成了那个人最得力的臣子!
    面前的秋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们只有面容相似,要是说她是被别人伪装的,可又记得他们之间的所有事情,他在暗夜宫里待了这么久,对这个代号秋泠的女人,这个和秋泠长得一样的女人,还是一无所知。
    他只恨自己是百无一用的书生,若是像许染那样有一身本事的话,他就可以轻松的救出这些youtong了。
    一旁的人见柳邕走了,忙上前询问,“护法,今日还取心头血吗?”
    往日夜里取心头血,都是为了做给刚刚那位公子看,从而激怒他,可是现在他已经走了。
    “取,弄完之后派人将装好的心头血送到京城去!”
    她可不希望十四出了什么纰漏,露出马脚来,要不是因为有他的扶持,自己也不可能活着走出无名山。
    所以她自然是希望他永远活着,完成了任务,退出暗夜宫,好好去过自己的日子。
    “是!”
    几个人应着,就带着东西朝着另一处去了。秋泠转身出了地牢,她有必要回暗夜宫一趟。
    墨清风穿戴好夜行衣,躲过巡逻的侍卫,翻进院子里,就听见了屋里有撕心裂肺的孩童哭声传来。
    这别院果然有鬼!
    京城,丞相府。
    十四坐在书房里,翻看着柳邕以前留下来的东西。
    想要铲除皇上的左膀右臂可不容易,当今风头正盛的国舅爷,还有战功赫赫的穆齐,再加上古亲王,这些势力都不容小觑。
    古亲王还是皇子的时候同翼王最为交好,日后却为了权力背叛翼王,一心一意辅佐当今圣上。翼王已经下了命令,即使不能杀了他,也要离间他们二人的关系。
    十四翻着翻着就翻出一副画像来,画上的两人,含情脉脉看着彼此,是一对璧人。
    画上的男子与他长相一样,女子也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秋泠,两个人看起来般配极了。
    但他知道,画上的男人不是他。
    想到这里,十四觉得满腔都是怒火,一股脑的将画给撕碎了。
    许染走了进来,看着碎了一地的画纸。
    “丞相,这不是你与秋姑娘的画像吗?怎么舍得撕了?”
    他与秋泠的事,他们这些亲近的人都是知晓的,从前这画他每日都要拿出来看一次,之后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生怕把它给弄坏了。
    如今这是怎么了?回苏州的时候,也没见他去寻秋姑娘。他祭祖回来后,依旧抱病在家,就连太后的宫宴也不去参加,现在更是奇怪,竟然还将他最珍视的东西给撕了。
    “这样变心的人,不要也罢!”十四说完就甩袖离开了。
    当初他们二人在无名山的时候,互相扶持,他在前面为她拼尽血力,只为了让她活下来,她也总是温柔的为自己包扎。他原本以为他们之间或许会有什么不同的情意,没想到终究是比不过她那个青梅竹马!
    两个人在苏州形影不离,而他却在京城帮她复仇。
    这情爱到底是卿物?竟让人如此疯魔!
    许染只当是他得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或许是这秋姑娘已经嫁作他人妇,所以丞相心中郁闷,这才把画给毁了。
    想着就蹲下身去,将碎纸屑都捡了起来,将它们都带回了自己的房里去,一张一张的把它拼合粘黏起来。
    等丞相气消了再还他吧,毕竟这是他的一个念想。
    “赶紧去拿一碗醒酒汤。”
    楼顷瑤在看到倒在床上酩酊大醉的平阳,心里又气又心疼,忙让秋儿去取醒酒汤来。自己亲力亲为喂她喝了下去。
    陪同在旁的常嬷嬷看得出来,皇后其实很心疼公主,但两人总是不对盘,也只有公主喝醉的时候,才会这样乖巧,任由皇后娘娘抚摸她。
    “秋儿,去跟我熬些清粥来吧,公主夜间醒了一定会饿,那些糕点吃多了也不消化。”
    秋儿行了礼,跟在常嬷嬷身后走了出去,把屋子留给了她们母女俩。
    等着人都退了出去,楼顷瑤才凑近平阳,在她的面颊上印下一吻。
    “阳儿,我可怜的孩子,你真对那个穆齐动了心思了吗?”
    今日她在席位上看得一清二楚,平阳看见卿慕和穆齐同进同出,面上虽然没有任卿不喜,可是手上的烈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这应该极其在乎了吧。
    平阳似是有感触一般,嘟囔了几句,“母妃,辰...哥哥不喜欢阳儿。可是...阳儿很喜欢他。”
    嘟囔完,眼角落下几滴泪来。
    这孩子竟然在梦中喊着娘亲,虽然她知道平阳喊的是那个已经先去了的贵妃,可是她却觉得这是再叫她。
    楼顷瑤的眼眶再也包不住那滚烫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落了下来,嘴里信誓旦旦的道,“阳儿,你放心,穆齐只能是你的,一切有母后在。”
    她两个孩子里,最亏欠的就是平阳了,明明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却不能相认。如今寒儿已经是太子了,只能委屈他些,将那医女卿慕给娶了,穆齐自然就是阳儿的了。
    丞相老宅里,墨清风闪身进了那日他瞧见那个面具男子的厢房,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奇了怪了,声音就是这里传来的啊......”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墨清风连忙一个闪身跳上了床,谁知重心不稳,从里侧翻落了下去。
    “嘶——”
    墨清风吃痛的捂着自己的后腰,慢慢的站了起来,才发现这房间下面竟是一个地牢,刚才应该是不小心触碰到开关了。
    虽然有烛火照明,整个空间还是非常的昏暗,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你听到动静了吗?”
    “走!看看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墨清风尽可能的把身子贴近墙壁,屏住呼吸,隐住身形。待人走近了,才一个健步跨了出来,抬手把人给打晕了。
    还来不及反应,后面又有人冲了上来,墨清风刚想动手,突然冒出的黑衣人,把向他扑来的人,给处理了。
    “你是???”
    “快走吧!我们得抓紧时间把这些孩子救出去!”
    暗十四说完就快步朝前去了,他是从另一个入口进来的,率先看见了地牢里的一排排牢房,大约有十来个孩子,大多脸色惨白的被关在里面。
    话刚说完,整个地牢就被人包围了起来。
    “有人闯入,上,就地屠杀!”
    随着领头的人一声令下,一群人围了上来,墨清风和暗十四相视一眼,默契的杀出了一条血路出来。
    “你先走吧,我断后。”
    墨清风的手臂上被砍了一刀,刀深入骨,渗透了黑色的夜行衣。暗十四没有回答他,扔下烟雾弹,护着墨清风趁机逃了出去。
    “得先给你包扎。”
    暗十四架着墨清风,躲进了一处偏院的屋子,惊动了屋里的人。暗十四正打算解决掉说话的人,却在抬眸时,愣住了。
    “柳丞相,你怎么在这里?!”
    柳邕一眼就认出了暗十四,他与穆齐还是有几分交情的,而这个人一直是形影不离的跟在穆齐身后。可是,他不是随穆齐回京了吗?
    刚问完这句话,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柳公子,开门!府中进了刺客,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要搜查一下你的房间。”
    “你们走吧!我这里没有刺客!”
    柳邕摔了一个瓷杯,同时给了暗十四他们二人一个眼神,两人会意,躲在了床帘后面。
    敲门的护卫见柳邕不配合,沉了沉声,“既然柳公子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我等无礼了。”
    柳邕思量片刻,捡了一个碎瓷片握在手里。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了。
    “公子,对不住了。”
    几人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人,正要走的时候,领头的那一个突然停住了脚步。
    “有血迹!”
    暗十四和墨清风待过的地方,的确有几滴血,还有一些碎瓷片。
    “柳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杯子碎了,不小心割到了手!”柳邕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来,面色沉着的看着领头的人。
    “打扰公子休息了,撤!”
    待搜查的人走了,暗十四和墨清风才走了出来,两个人都好奇的看着柳邕。
    柳丞相已经祭祖完毕,回京城了,怎么又出现在这儿?!
    “坐吧!”
    暗十四把剩下的金疮药递给了柳邕,“上点药吧!”
    虽然是碎瓷片割的,但是伤口还是有些深,不得不佩服他,对自己也舍得这么下狠手。
    “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丞相明明回京了,却出现在苏州老宅。”
    暗十四蹙了蹙眉,试探道:“你当真是丞相?”
    柳邕无奈的笑了一声,“那日我回乡祭祖的时候被人给劫持了,现在在京城里的就是劫持我那个人。我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那张脸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现在祖宅里都是他们的人。”
    他没有把暗夜宫给说出来,秋泠的事情有太多的疑点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丞相,那个人为什么这么做?刚才地牢里的youtong又是怎么回事?”
    现在他得尽快赶回京城去阻止那个人,否则陛下要是过于信任“自己”,只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原来那日马车上的人就已经不是你了啊?”
    墨清风听完不由得感慨,他们还没有去京城的时候,曾对这个丞相有过一面之缘,他的声音极其的阴柔,那个领头的护卫非常的嚣张。
    墨清风将当日遇见假丞相的事情告知了柳邕,柳邕不由得笑出了声。
    “许染那个人不坏,就是脾气暴躁了一点。”
    眼下,他担心许染对丞相府里那个“自己”有了一定的怀疑,只希望如果他真的发觉了什么,能沉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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