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向

    
    “故渊，我怎么感觉……街上的人都在看我啊。”嘉紫咽了一下口水，趴在故渊的耳边说，“他们是不是看出来我是蜘蛛了？”
    “如果咱俩不认识我也会看你。”
    “为什么？”
    “长得这么漂亮身材又这么好，男人当然会看你，女人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你，很容易心生嫉妒的！”
    “我又没做什么……”
    “臭男人！”一个女人一巴掌扇在一个男人脸上，男人虽然手里捧着鲜花，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嘉紫。
    “小孩子不学好，这么好色？”街边中年妇女遮住小孩的眼睛拽进屋子里。
    “姐姐。”小女孩手里捧着一篮花，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仰视着嘉紫和故渊。
    “呃……”嘉紫本能的后退两步。
    “怎么了？”故渊蹲下身子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送两位姐姐两朵花。”小女孩从篮子里面抽出两朵最大最鲜艳的花朵伸向故渊。
    “这花好美啊。”
    “没有两位姐姐美。”
    “小姑娘不仅长得可爱还这么会说话，花朵我们就收下了，不过这个算我们买下来的。”
    “那怎么行？最美丽的花朵就是要送给最漂亮的姐姐，收钱是不对的！”
    “那这样吧，我再买两朵这个紫色的花，红花送给我们怎么样？”
    “我还是觉得收钱不好……”
    “这里是二十元，我手里没有零钱，小姑娘有找给我的钱吗？”
    “我没有……”
    “那就不用找啦，下次我再来你这里拿花，就当我存的，你看怎么样？”
    “当然可以，谢谢姐姐！”
    “快回家吧，到午饭时间了，家长该等急了。”
    “姐姐再见！”小女孩又拉了一下嘉紫的手，“姐姐再见。”
    “再……再见。”嘉紫又刷新了对人类的认知。
    “我们继续走吧。”故渊拍了一下嘉紫的肩膀，“先去给你照一张捕欲人证明。
    二人并肩走了一会，几个男人走来。
    “呦，两位美女，有兴趣玩一玩么？”
    “对不起，我们赶时间，不要自讨无趣。”故渊回答。
    “就一起看个风景什么的，又不会浪费你们太长时间对吧？”带头的男人手伸向嘉紫的下巴。
    “镇魂波。”远处的莫忧提枪控制住几个流氓，隔着老远将镜幽枪丢出去，正好插到了带头的小混混的屁股上，疼的直叫，也收回了肮脏的手。
    “不开镇魂波好了，都听不到他那凄惨的叫声了。”
    “挺准啊。”丸乐虎说。
    “池鱼！”故渊挥了挥手。
    “我叫莫忧！以后叫我莫忧！”
    “哦！莫忧！”
    “故渊这么容易就接受了，都不问原因的？”
    “莫忧！”
    “嘉紫也一点都不惊讶的吗？”
    “谁知道了，就你事多。”莫忧翻了翻白眼。
    “这几个……呃……流氓怎么办？”嘉紫问。
    “阉了吧，社会垃圾，没用。”
    “我去，这么残忍？听着都不好受。”丸乐虎说。
    “好狠……”
    “算了，赶时间，快走吧。”故渊说。
    “我们刚做完一单中级的悬赏令，三千五百到手了。”莫忧收回镜幽枪说。
    “一会儿陪嘉紫做一个熟悉一下吧。”
    “好。”
    交谈间，莫忧隐约感觉有人在远处盯着他们。
    “你们先陪嘉紫去吧。”莫忧看着远处一个胡同说，“我去办点事。”
    “快去快回。”
    莫忧态度严谨，行动谨慎，右手缓缓伸向背后紧握住还没幻成镜幽枪的刀柄，每向前迈出一步都要向四周探望，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小胡同，但空气中弥漫着的，只有恐惧。
    莫忧咽了咽口水，时而看看前方幽暗阴森的路，时而看看身后，“谁？出来！”莫忧拔刀指向后面一个破旧纸箱堆起的垃圾堆，两只老鼠从中蹿出，头顶的鸟儿鸣叫着嘲笑莫忧。
    “真恶心人。”莫忧继续向前走，终于走到了尽头，可胡同的尽头只有一面高大的墙，墙角堆着垃圾散发着恶臭。
    “能不能别躲了？咋滴你当我是傻子？”
    “小子成长了啊，可以拿动你的刀了？”披着黑色斗篷，帽子遮住了上半边脸，手边两把飞刀盘旋，气息强烈，红色的灵值溢出飞刀向外倾泻。
    “你……”这个声音唤醒了莫忧沉睡的记忆，那个阴险狡诈的人，八年前打伤莫愁，差点杀了他们所有人。
    “我记得你，你还是这么贱。”
    “口气不小，拿的动刀了猖狂了是么？”
    “哎呀哎呀，也不知道是谁八年前让我的师娘摁在地上压的喘不上来气呦。”
    “你不服？”
    “你的等级定在六十五级不能动了，对吧？”
    “那又怎样？”
    “你也就比我多一个技能，我为什么打不过？”
    “说的挺轻巧啊，且先不说多一个技能就等于高一个层次，我只要用三招就能让你跪地求饶。”
    “那就试试看吧。”镜幽枪一出黑烟缭绕霎时间窄小的胡同充满可以令人窒息的黑烟，可卡斯罗却丝毫不受影响。
    “你不觉得闷吗？”说话之际镜幽枪空中一扫慑空陨无声无息逼近卡斯罗，透过重重黑烟直逼卡斯罗的咽喉。
    “我已经用一招了，第二招刃走。”
    “什么？”慑空陨直击黑烟那边卡斯罗的喉咙，可那边传来的并不是卡斯罗痛苦的尖叫，照亮这重重黑烟的也并不是卡斯罗的鲜血，而是剧烈的火花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莫忧转身又是一击慑空陨，原本认为卡斯罗无处可躲，但镜幽枪不知与什么东西碰撞又擦出了猛烈的火花，慑空陨也被拦截下来，莫忧轻轻挪动小腿，飞刀在他的小腿旁划过，给他留下了伤口。
    黑烟散去，莫忧已经被这飞刀包围住，动弹不得，莫忧只好立正站好，飞到留给他的空间，连挥挥手手指都会被切断，镜幽枪变回刀的模样掉在外面，刚刚黑烟中站着不动的卡斯罗变成了一堆飞刀。
    “只要我用一下刃爆，这些刀的分身就会‘砰’，你也就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垃圾。”
    “三阶刃走，三阶刃爆，无法提升自身等级就提升自己单个技能的阶级，可以的。”
    “我不杀你，所以我这也就算是两招打倒你。”
    “打倒我？”
    “没错。”卡斯罗转头，竖起大拇指，不过是冲着地面。
    莫忧突然出现飞刀外面，捡起镜幽枪直刺卡斯罗的胸膛，卡斯罗面对着他，打着鄙视的手势，没有做任何动作。
    长枪直刺如他的胸膛，他就站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
    “这算不算我……”莫忧突然收住了想说的话，一股寒气从莫忧背后袭来，瞬间头皮发麻，双腿微微打颤，手也跟着颤抖，双眼空洞无神，眼前这个卡斯罗慢慢散为乌有，飞到你身边也随着卡斯罗慢慢消失不见。
    “三……三阶走影……”莫忧的脑袋一片空白，这是完全的实力碾压，八年前是这样，八年后还是这样，这让原本实力差距就很大的二人又拉开了距离，莫忧在卡斯罗的身后，看不到他的背影……
    “这种废物还幻想着打倒煞黯，真是不知死活。”卡斯罗影子消散前的最后一句话回荡在莫忧耳边，无力、自卑、不甘，这一切都只能怪自己太弱。
    阴暗昏臭的胡同里，莫忧一人傻站在里面，老鼠时不时路过，天空也阴暗下来，下起了点点小雨， 每一滴雨滴都像是卡斯罗的飞刀扎在莫忧的身上，更扎在莫忧的心中。
    异色瞳映现出来，右眼并没有变紫，左眼也没有变亮，莫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自己最大的力量调整心态，深呼吸、点头、强颜欢笑，说给自己鼓励的话，过了许久，情绪终于平稳下来，莫忧拖着镜幽枪，走出胡同……
    “干嘛去了莫忧？这么长时间？”丸乐虎说，“我们等你半天了！”
    “别听他说谎，我们也才进屋。”
    “嘉紫你咋这样，你这么一说不就暴露了？”
    “行了别闹了，吃饭吧一会菜都凉了。”
    莫忧将镜幽枪丢到一边，坐在椅子上，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刃走包围的画面，卡斯罗鄙视的手势也印在了莫忧的脑子里。
    “丸叔叔有事务所以不陪咋们，师傅不知道去哪里了。”
    “就咱们四个吃呗。”丸乐虎说。
    “阿姨，不用再上菜了，这几个就够了，太多吃不了。”丸乐虎对端菜的阿姨说。
    “那不行啊，少爷几个全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老爷交待了，一定要让你们营养充足，长得强壮一点啊！”
    “谢谢阿姨，那就麻烦了。”丸乐虎回答。
    “吃好就行，阿姨去给你们端汤。”
    “好嘞。”
    “话说你到底干嘛去了，怎么一回来就心不在焉，平常的时候看到饭菜不是应该口水直流饥渴难耐吗？”故渊说。
    “没事，嘉紫牌子办了吗？”
    “办好了，也在故渊和丸乐虎的帮助下完成了一个中级的悬赏令，感觉还不错。”嘉紫回答。
    “那就好。”
    “啊！”女人的尖叫声打断了他们间的
    谈话，声音是从醉死鬼的房间穿出来的。
    “怎么了？”刚刚端菜的阿姨急忙赶过去查看情况，阿姨刚迈进屋子也尖叫了一声。
    四人皱起眉头八眼相对，意识到事情不对，大步流星走进师傅的房间。
    “这是……”故渊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嘴巴，恐惧、不安占据内心。
    丸乐虎将两位阿姨慢慢推出房间，对两位阿姨说，“联系我爸和故渊的父亲！”
    莫忧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嘉紫在一旁抱着故渊，故渊的眼泪流出眼眶，丸乐虎愤怒的摩挲着拳头，莫忧的异色瞳再次映现出来。
    醉死鬼的身体被血液渗透，金色的钟表沾满鲜血倒在地上，醉死鬼面目狰狞，很难想象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醉死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