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的意思是……”
白陆倒不是什么胆小如鼠之辈,只是自己与皇上的女人有了关系,这不免让他内心有些惊慌。
他眯着眼睛,看不出眼里的的情绪,只是嘴角扯出来淡淡的笑容让人看着不是很舒服。
“你的洞察力和你的聪明才智是朕很欣赏的,是否愿意为朕所用?”
突然间抛出来的橄榄枝让白陆震惊,他的眼睛睁大,里面这次透露出来的是不可思议。
“陛下,您的意思是……”
他斜着眼睛,仍然不太敢相信陆栎的意思。
“愿不愿意给朕当贴身侍卫啊?有你这样的人在身边,朕也放心的很!”
陆栎这根橄榄枝可不是那么轻易就递出去的,而是他已经观察了很久了。
虽然根白陆也仅仅只是见过几面而已,但是白陆一直以来的变现都让他特别满意。
此人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附庸风雅。他风趣幽默,却又拥有翩翩风度。他为人儒雅,但却又让人看起来丝毫没有距离感。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身上有自己身边人最缺少的耐心,细心和洞察力。
如果自己身边真的有这样一个贤臣能将,那他可是能省心不少。
“陛下,咱们可就只见了几次面而已,您就肯这样相信我吗?”
都说天子自古就多疑,可是白陆却在陆栎身上丝毫也没有发现这个现象,所以他怀疑陆栎别有用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所以信任早就建立起来了!”
陆栎背着手,走到桌旁坐下,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白陆。
“咚咚咚……”
白陆接过茶水,苏挽歌就敲门进来,说是想替二人泡茶,还带来了着吃食。
“苏挽歌,我们在谈正事儿,不想让人打扰。白陆泡的茶不会比你的差,所以你暂且也告诉其他人不要进来了。”
面对苏挽歌的闯入,陆栎自然心生不悦。可是面对陆栎的逐客令,苏挽歌虽然心里不愿意,但却不能表现在脸上。
“好,那我出去了!”
她顺带把自己拿进来的茶叶也带了出去,笑容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就僵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的眼神。
“考虑的怎么样?”
陆栎似乎并没有因为这样一个小插曲就忘记自己刚刚要做的重要的事情,继续看着白陆。
“既然陛下信任,白陆必定不负陛下所托。”
白陆将陆栎刚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二人相视一笑,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
“陛下,这个苏挽歌……”
白陆的话说到了一半就停下来,他是想提醒陆栎,但是又害怕行刚刚成为皇上的贴身侍卫,就在背后说人坏话,这未免显得有些过于小家子气。
索性就不说了,白陆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我这里不许有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尽管说就罢了!”
陆栎其实对于白陆想要说的事情是心里有数的,像他这样的洞察力十足的人,只要细心一点儿,就能发现苏挽歌的用心不良。
“好,既然陛下想听,那我就说!”
白陆放下戒备之心,叹了一口气。
“苏挽歌这个人骨子里透露着阴狠,估计品行不端,所以陛下万万要小心啊!”
像是一位长者一样,白陆的语气让陆栎想笑。
“陛下笑什么?”
白陆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所以也理解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
“你果然聪慧啊!”
白陆眼珠转了转,难道陛下的意思就是他早就知道了苏挽歌这个人品性不端正了?
他抬头看了看陆栎嘴角意犹未尽的笑容,就明白了自己的愚蠢。
心想自己才认识苏挽歌几天啊,她成天跟在皇上身边,难道陛下会看不出来苏挽歌的品行不端吗?
他摇摇头,心想皇上果然就是皇上,这心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啊!
白陆的话,被在门外已经偷听的苏挽歌全部都听进了耳朵里。
她的眼眸暗了下来,气愤的咬着下唇,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恨不得立马把门砸开,进去把白陆打死!
她转身离开,脑袋里却一直浑浑噩噩的。
只是,她设计了那么多次与白陆的巧遇,就是想趁机勾引他,好让他帮助自己解了燃眉之急。
可是他倒好,不仅没有对自己产生任何帮助,反而在陆栎面前说起了自己的不是!
白陆啊白陆,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呢!
苏挽歌气愤,若不是白莲教最近的财务危机实在严重,又没有人能帮得上忙,她至于三番五次的去勾引白陆吗?
他那人看起来风趣幽默,讨人喜欢,谁知道骨子里是什么样子的呢?
苏挽歌越想越生气,一个人在台阶上坐了好久,才想出解决方案来。
她趁四下没有人,找到了早就已经从良的安良。
“找我干什么?”
安良眯着眼睛,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双臂十字交叉放在胸前,这是一种警惕和拒绝的姿势。
看到苏挽歌来找自己,安良首先想到的是防备。他了解苏挽歌的为人,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他也是见识过的。现在突然间来找自己,恐怕是有什么阴谋!
“我找你有急事,希望你能帮我!”
苏挽歌似乎忘记了自己伤害安良,还让安良愤怒的杀害了李敖女儿的事情了,自顾自的自说自话着。
“说!”
安良想直接拒绝,但是一想到苏挽歌的阴狠毒辣,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先听一听苏挽歌的来意。万一她这次洗心革面,想做些好事呢!
“白莲教最近的财务危机特别严重,所以我希望……”
苏挽歌不停的说着,眉头微微皱起,眼珠也一直转着,看起来好像真的为这件事情感觉到十分忧愁。
“这件事情我爱莫能助,抱歉!”
听了苏挽歌的长篇大论,安良还是觉得自己帮不了任何忙,所以还不如干脆一点儿,断了苏挽歌的念想。
“安良,难道你就这样见死不救吗,我们曾经也是非常亲密默契的合作伙伴啊!”
苏挽歌想用回忆杀来企图寻求安良的帮忙,可是不仅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说,反而引起了安良了排斥。
“苏挽歌,不要跟我提从前!”
从前?
一想到以前的日子,安良就觉得自己良心不安。
那种东逃西窜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生活他也早就不想再体会了。
“那种日子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也早就从良了。苏挽歌,我也劝你,回头是岸!”
安良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毕竟苏挽歌没有真正的对他做什么。
“回什么头?安良,我看你是疯了吧?”
苏挽歌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而是扯着安良的衣袖,不允许他离开!
“来人,有刺客!”
安良突然间高声喊起来,这绝对是完全出乎苏挽歌的意料。
她顿时就觉得安良像个疯子一般,瞪了他一眼,准备逃窜。
可是,就在苏挽歌逃出去的那一秒,她就撞在了恰巧赶过来的盛如菁。
盛如菁被苏挽歌用力的一撞撞的倒吸冷气,眉头顿时紧皱。
苏挽歌自知如果安良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她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于是,她灵活的小脑瓜一转,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扯的乱七八糟,看起来就像是被别人用力撕扯的一样。
盛如菁正忙着为自己的胸口感觉疼痛,哪里顾得上观察苏挽歌的自导自演大戏呢?
“怎么回事儿?”
盛如菁依然揉着胸口,看了安良一眼,又瞥了苏挽歌一眼。
“他……他非礼我!”
苏挽歌的眼泪就像下雨一般,说流下来就流下来了,搞的安良猝不及防。
最毒不过妇人心,苏挽歌未免也太适合这句话了。
“非礼?安良,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在皇上眼皮子底下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走,跟我去见陛下!”
盛如菁的暴脾气哪里能受得了女人被别人欺负呢,也不顾三七二十一,扯着安良的手就要往外走。
“我没有,我没有非礼苏挽歌!”
安良不想告发苏挽歌,但是又没办法解释,只能像头倔驴一样站在原地不动。
“安良,你怎么还说谎呢?盛如菁都看到了,你就承认了吧?”
苏挽歌依然哭的梨花带雨,身体不停的抖动,看起来委屈的不行!
安良真是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一时间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好,安良,既然你不承认,也不敢跟我去见陛下,那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不准出去,也不准跟任何人说话!我看你能倔到几时!”
盛如菁没办法解决这样的事情,能做的就是把安良囚禁在房间里面,等待皇上的处置。
苏挽歌被盛如菁带了出去安慰,她临走之时,看了一眼安良,一侧的嘴脸微微上扬,眼里露出得意的神情。
她没想到盛如菁竟然会蠢笨到这种地步,连话都不听安良说,就一味的给他定罪。如果陆栎也像盛如菁这样听自己摆布,那自己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苏挽歌不禁感叹,陆栎实在是太过于精明了,一直都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仅没有揭穿自己,还把自己牢牢固固的绑在他身边。极尽利用,然后再一脚踢开,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帝王无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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