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挽歌也为安良被囚禁在房间里面的事情所苦恼,因为盛如菁派了不少人在安良房间外守着,这样一来,她岂不是也不能接近安良了?
如果陆栎回来把安良带走的话,那自己让安良帮忙做的事情岂不是就暴露了?
到时候就不知道陆栎会不会顾及自己能治疗安夏白的失忆症的事情了,如果他一狠心一跺脚的话,恐怕自己就是凶多吉少了!
一想到这里,苏挽歌就觉得心惊。所以,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她不能让安良活下去,而且绝对不能活过陆栎回来。
于是,苏挽歌趁厨师做完饭没有在厨房的空档,在安良的饭菜里面下了毒。这样一来,不仅让苏挽歌拜托了嫌疑,还让安良命丧黄泉,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苏挽歌非常乐得去做。
厨师并不知道自己做给安良的饭菜里面掺入了致命的毒药,还热心肠给安良送了过去。
安良虽然被苏挽歌陷害,暂且关在了房间里面。但是他觉得,只要陆栎回来,他把事情说清楚了,就一定会有人还给他一个公道的。
所以安良不仅没有任何忧愁,还想着自己一定要正常生活,等着陆栎回来。
只是,让安良没有想到的是,他根本没办法等待陆栎回来,因为苏挽歌给他下的毒是致命的。只要沾染一点儿,在半个时辰之内肯定就见阎王了。
安良毒发之时,肚子绞痛,整个人在地上打滚,不知道多少圈。
等到外面的侍卫吃完饭进来收拾安良吃饭用的碗筷的时候,他已经七窍流血,死于非命了。
陆栎听说安良已经死了的那一刻,心颤抖了一下,并且马上叫来侯太医,让他给安良诊断。
看着安良七窍流血,眼睛瞪得大大的样子,陆栎觉得这里面非常蹊跷。
“陛下,他这是中毒了,而且……”
侯太医犹豫了一会儿,因为这种毒药是他们不常见的,而且是非常难得的,他不明白安良怎么会中了这个毒!
“而且什么,说下去!”
陆栎着急,看着安良死的不明不白,他非常痛心。如果安夏白恢复记忆之后知道安良死了,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而且安良中的毒是来自异域的,咱们这里是非常难得到的!”
侯太医紧皱着眉头,这件事情实在是过于蹊跷,就连他都没办法轻易拿到这种毒药,究竟是谁这样神通广大呢?
正当所有人都陷入沉思的时候,苏挽歌像疯了一般抛出来。
她并没有在乎安良是否脸上都是血,身上是否都是灰尘,而是伸出手,用拳头肆意的捶打安良的尸体,看起来就好像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天大的仇恨一般。
“停,苏挽歌,你在干什么?”
都说死者为大,苏挽歌的行为立即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反感。
可是苏挽歌行为似乎愈演愈烈,就好像根本不解气一样!
“白陆……”
陆栎给他使了个眼神,白陆立即上前,强行拉开了苏挽歌。
只见,苏挽歌的手腕在一瞬间就变黑了。
白陆吓了一跳,立马跳开。
“这是……”
白陆虽然不是胆小之人,只是苏挽歌手腕变黑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过于夸张了。
“难道这尸体还会传染吗?”
“就是啊,安良的尸体怎么会这样?”
“你看苏大夫的手腕?”
在场的所有人立马都开始议论纷纷,都觉得安良的尸体会对人产生传染,所以谁都不敢继续给安良的尸体进行检验。
“是吗?既然安良的尸体会传染,那为什么侯太医的身体没有事儿呢?”
陆栎的嘴角一侧上扬,他觉得这一定是有人在捣乱。
怎么侯太医检查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苏挽歌只是碰了安良几下就中毒了,这不科学!
陆栎走到安良身边,用一旁侍卫递过来的毛巾给他擦了擦脸,紧接着就开始在安良身上检查。
他也不是一点儿收获没有,在安良的手里发现了一本书。而且这本书上还有一个大大的手掌印,陆栎推断,这手印应该是苏挽歌。
陆栎把那本书暗中揣进怀里,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
“陛下,安良的尸体怎么办?”
侯太医提出疑问,毕竟死者为大,应该早点进行安葬。可是安良究竟是为何死的,是谁害死的,这一切都没有个定论。如果就此把安良给安葬了,那线索就像是断了一般。
陆栎犯了难,想了半天才说把安良的尸体暂且搁置,过几天再说。
可是,天气逐渐变得炎热起来,就算是保存的再好,安良的尸体也已经开始发臭了。
这让所有人都怨念不断,不停的有人跟陆栎谨言,说是要求安葬安良的尸身。
迫于无奈,陆栎只能派人把安良的身体给安葬下去,就算是没办法再找到安良被害的证据。
安良的离去,让陆栎身边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心惊胆战。
毕竟安良是曾经连安夏白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现在都死于非命了,那他们自己呢?
所以,大家开始变得谨慎,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不过有一个人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反而还大张旗鼓的加入了白莲教,这个人就安夏白!
那日上街,听到了白莲教的教徒在宣扬白莲教的好,就也参加了白莲教,准备进去看看。
可是谁知道这一看便给她自己惹来了麻烦!
那日,白莲教的人大肆的说着一些天方夜谭的东西,安夏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于是就出言反驳了。
她的反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胆大包天的人。
他们痴痴的看着安夏白,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在看怪物一样看着安夏白,仿佛要把今日这好奇的事情全部收入囊中一样。
“哪里来的野蛮之徒,竟然敢在白莲教撒野!”
白莲教的人最害怕,最厌恶的事情就是被质疑。因为他们说的话完全经不起推敲,如果三天两头就碰上一个像安夏白这样的人的话,恐怕白莲教早就垮掉了。
“你们说我野蛮,但是在我看来你们才是一群野蛮人!你们说的根本就不对,还不允许别人反驳。你说你们这不是骗人,不是野蛮人,是什么?”
安夏白当时有一种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气势,双手叉腰,头昂的高高的,看起来特别不好惹的样子。
“你这人看来是来妖言惑众的,今日我们必定把你绳之以法!”
白莲教的代表人物还在不停的跟安夏白辩驳着,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这个女人。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乱了。有人支持白莲教,在大声辱骂着安夏白。有人支持安夏白,大声声讨着白莲教。
当时的现场能塞的过三个菜市场,场面之乱,声音之沸腾,让人好不厌恶。
“住嘴!”
正在这时,从天而降一个白衣女子。她脸带面纱,双手合十,声音轻柔而带着些威严,看起来神秘的很。
“圣女来了,圣女来了!”
见状,白莲教的人全部都率先跪了下来,企图引导大家都学他们。
而在场的老百姓一听说是圣女,也都学着白莲教的人跪了下来。当然,除了安夏白。
“今日之事,不宜过于计较!气大伤身,对在场的人没有好处。今日白莲教就饶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娃娃吧,让她捐些钱,为百姓做些搞事情,造些福,就够了!”
对面的人的身材,声音,做派,让安夏白一下就认出来了。
她这种虚假到不停的饶恕方式让安夏白嗤之以鼻,嘴上说着说相安无事,可是这还不是怪罪自己惹了事情,说的都是错的吗?
“苏挽歌,我倒是要看看你想耍什么把戏!”
安夏白嘴角微微上扬,往前走,离苏挽歌更近了些。
“既然圣女来了,那我倒想问问,都说人性本善,不知道白莲教是否是这样认为的?”
安夏白的眼里慢慢都是鄙夷,苏挽歌受不了她的眼神,但是还不得不跟她对视,不然就显得她害怕安夏白似的。
“人在出生之时,就已经被命中注定了善良或者邪恶,所以说人性本善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一直也正是白莲教所宣扬的,可以通过他们让本来邪恶的人性变得善良,以后就能进入天堂,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无辜的百姓成为他们的脑残粉呢?
“是吗?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来也光光,去也光光。试问一个小孩子有什么邪恶之心?你们这未免有些过于强词夺理了吧!”
安夏白怒视着对面的苏挽歌,又看了看正把她当成圣人的无辜百姓,心里的火仿佛要喷了出来。
不管她是否记得自己皇后的身份,安夏白始终都是那个愿意为了百姓着想的善良女人。而这一点,我正是陆栎一直以来都看中的。
要知道,能让一个皇帝心甘情愿的把后宫给解散,还实行一夫一妻制,这可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一辈子那么长,要永远守着一个人,恐怕对任何一个古代男人来讲都是十分痛苦的,更何况是每天有那么多事情需要处理的帝王呢?
所以,安夏白也永远不会让陆栎因为色衰而爱弛,也许这就是因为人格魅力在吸引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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