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女当初是谁送到我身边的?难道就没有人查过他的底细吗?”
安夏白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所以情不自禁的就问出了口。一旁的沈涯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意识到是自己的疏忽,所以就派人去查了。
“如果不是当时皇后娘娘一直闹脾气的话,我也不会粗心大意的。”
沈涯虽然有些自责,但是也是事出有因的。心想幸亏这次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不然他就能辞其咎了。
曲儿虽然被侯太医给抓了起来,可是对方并没有证据证明她做了什么,所以无可奈何,也只能把他给放走。
曲儿一直都是特别效忠苏挽歌的,心想如果自己能借机跟皇上亲近,说不定也是帮了苏挽歌一把呢!
她蹑手蹑脚的找到几个之前跟他关系不错的宫女太监,让他们时刻向自己汇报陆栎的动态,并且向自己转述他的路线。
经过了几天完密的侦查之后,曲儿了解了陆栎每天的行进方向,所以在那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穿上了特别显身材的衣裳,来到了陆栎的必经之路等待他。
她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跟陆栎攀上关系,以此来帮助苏挽歌。如果能在陆栎身边获得个什么地位的话,那是最好了。毕竟他为了帮助苏挽歌,在宫里也受过别人的冷眼,所以如果能借此机会来改变一下自己的地位,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来到了陆栎的必经之地,在那里等待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不停的左顾右盼,不停的四处张望着,终于把陆栎给等来了。
她一只手攀在柱子上,另外一只手叉腰,弓着腰,装作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看起来妖娆的很。
他今天化了特别浓艳的妆,红红的嘴唇像是一颗超大版的樱桃,头上带的头饰看起来也夸张十足。
“陛下,今天的事情……”
陆栎一边往前走,一边听身边的沈涯跟他汇报今天朝堂上的事情,眼睛根本没有注视到不远处的曲儿。
“陛下……”
看到陆栎过来,曲儿马上躬身作揖,等到他抬起头的时候,吓的旁边的沈涯叫的“妈呀”一声。
“你是谁?为何故意等在这里?”
陆栎没有张口,只是颇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曲儿,她觉得这个女人眼熟的很。
“沈大人,我是曲儿啊!”
曲儿?一听到这个名字,陆栎就知道了他的来处,他是伺候安夏白的人,那为何偏偏会等在这里呢?
“曲儿?你不在伺候娘娘,跑到这里做什么?前几天的事情本官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沈涯一想到曲儿是自己粗心大意才放进皇后娘娘宫里的人,就觉得扎眼。她那天晚上分明就是想去谋杀给安夏白熬药的药童的,现在等在这里又想做什么?
沈涯眉头紧皱,眼里露出凶光,看起来十分不好惹的样子。
“奴婢只是,奴婢……”
曲儿根本没有想过沈涯竟然会跟在陆栎身旁,更没有想到他会把那天的事情再次提出来,所以也没有提前预设过这样的场景,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千算万算,曲儿恨自己竟然把沈涯这个绊脚石给忘掉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尴尬窘迫到如此境地,一时间羞红了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曲儿,怎么不回答?”
看到他久久没有张口,陆栎却张了口。可是一张口就是让曲儿尴尬的问题。
回答?这让老娘怎么回答?难道要我说自己是苏挽歌安插在安夏白身边的奸细,领头人为了挑拨你们俩之间的关系,借机让苏挽歌爬上龙床的吗?
曲儿紧紧的咬着牙齿,眼里透露出一丝不悦和愤怒的神情。
如果今天这件事情被传扬出去的话,恐怕苏挽歌会认为是自己办事不利,恐怕自己以后再这皇宫里也是没办法混下去了!
此时此刻,曲儿心里想的竟然还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一旁的沈涯早就没有了耐心。
“曲儿,本官不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但是你在这里耽误了陛下和本官的事情,特罚你去洗衣房!”
沈涯粗狂的声音传来,对曲儿来说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今天这一局会输的这样惨烈。不仅没有帮上苏挽歌,还把自己成功的送到洗衣房去做苦活。
曲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涯,可是对方像是眼里没有她这个人一样,跟陆栎径直的离开了。
目中无人,仿佛曲儿从不曾存在过。这样的感觉让曲儿觉得自己浑身发烫,仿佛自己在被烈火灼烧一般。
她此刻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牙齿被咬的咯吱咯吱做响,脸通红通红的,像个让人垂涎欲滴的红苹果,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即使再不想去,曲儿也没办法让沈涯收回刚刚的命令,只能乖乖的跑到洗衣房去报道了。
安夏白也从身边宫女那里听说了曲儿的事情,只是他觉得有些奇怪,前几天曲儿不是已经被侯太医带的人给抓起来了吗,今天怎么又回被送进洗衣房呢?更何况竟然是陆栎本人把她给送进去的,难道……
安夏白每天微微皱起,眼里的怀疑速速略过,眼里虽然只停留了几秒钟的怀疑,但是却把这怀疑和气愤都停留在心头上。
原来,安夏白以为陆栎知道曲儿犯下的过错,所以才故意把她送到洗衣房去的。这样一来,既表明了对曲儿的惩罚,又保护住了他,让她免于其他的惩罚,甚至可以逃脱死亡的灾难。
想到这里,安夏白的嘴脸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冷笑。
她在心里默默的回想起曲儿之前跟他说的话,这一切都是假象,陆栎那个人一直都是个花心大萝卜,看起来深情款款,其实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女人呢!
虽然安夏白知道曲儿的用心不良,也知道他说的有些过于夸大其词。但是如今看来,就算是曲儿用词颇为夸张,也是实实在在的把陆栎的本性替自己揭露出来了。
什么郎情妾意,什么恩恩爱爱,什么一家人永远在一起,陆栎说过的话此刻在安夏白心里就像一滩散沙一样,微风轻轻一吹,就不复存在了。
“陆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从牙齿中间重重吐出的几个字表明了安夏白此刻的醋意,但是他不觉得这是吃醋,只是认为自己不愿意与陆栎这样的花心登徒子为伍而已。
所以,接下来的时日安夏白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除非小冬和小雪在自己身旁,其他时间她都是一个人待在一边,不跟别人说话,也从不出去走动。甚至有好几次陆栎过来找他,她都让宫女告诉陆栎自己已经休息了。
吃了多日闭门羹的陆栎发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所以就连续好几天都召安夏白侍寝,可是都被她给拒绝了。
堂堂天子被自己的皇后拒绝侍寝的事情很快就在皇宫里传扬开来了,只是他没有想到苏挽歌连这样的事情都会利用上,而且利用的是淋漓尽致的。
苏挽歌听说安夏白多日拒绝陆栎的事情,于是就赶紧肆意传播皇上要给皇后下情水的事情,为的就是想让安夏白再次误会陆栎。
“你听说了吗?皇上要给咱们娘娘下情水!”
一个宫女装作小心翼翼,生怕别人听见的口气,跟旁边的宫女小声八卦着。
“想当然听说了,宫里谁不知道啊!皇上去太医院让他们调制一种情水,说咱们娘娘总是拒绝侍寝,他一定要让咱们娘娘尝尝什么叫做霸王硬上弓!”
另外一名宫女说的也是绘声绘色的,听起来就像是她亲身经历了一般一样真实。
“啧啧啧,没想到皇上竟然是这种人。”
刚刚开头的宫女表示不齿,表现出一副鄙夷皇上的样子。
“倒是也怪不了皇上,谁让咱们娘娘不识趣呢!”
两个人的议论声在安夏白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为了自己不侍寝,陆栎就真的要给自己下情水吗?
安夏白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看来曲儿说的真是没错,为了得到一个女人,陆栎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一时间,他心灰意冷。本以为他在失忆之前给陆栎生了孩子,他们之间的感情会是特别好,而且就算不是情比金坚的那种,也不至于强迫对方做不想做的事情,没想到……
安夏白的眼眸是灰暗暗的,嘴角再也没有笑容了。他一个人蜷缩在偌大的床的角落里,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冷冰冰的,就像是只要自己一触摸,就会被冰冻住一样。
安夏白的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他懒得抬手去擦,心想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他背着其他人偷偷的哭泣了,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陆栎让他伤心难过,感觉失望了。眼泪擦的干净,可是心里的伤痕是断然擦不掉的。
安夏白就这样坐了好久好久,一直等到天黑,宫女送过来陆栎亲自让人制作的熏香过来,她才不得已起来。
“娘娘,这是陛下亲自让人制作的手作熏香听说闻起来清香宜人,特别有助于安眠,奴婢给您放在这里,您需要用的时候记得叫我。”
宫女把熏香放下就走了,安夏白盯着熏香好久,才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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