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水?手作熏香?
难道……
安夏白把宫女刚刚送进来的熏香一把就扔在了地上,顿时熏香被摔得四分五裂,碎的没办法再碎了。
安夏白的脑子飞快旋转,她只感觉自己此刻控制不了情绪,只感觉那两个宫女偷偷议论陆栎要给他下情水的事情一直都在脑海里回荡着,不管她有多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在去想,可是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她看着眼前已经被摔的七零八落的熏香,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儿,好像随着熏香被摔碎,她才能渐渐的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更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苏挽歌给他设下的漩涡里面,逃不出来了。
多日没有受到安夏白理会的陆栎本以为借着这次给安夏白送熏香的机会,可以找到安夏白的矛盾点,也可以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好一点儿,可是没想到却在安夏白房间的地上发现了零零散散的熏香碎屑。
陆栎眉头紧紧的皱起,他隐约感觉到安夏白把他送给自己的熏香给扔掉了,但是又没办法问出口。
“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陆栎径直走到了里面,此刻安夏白正一个人喝着茶,并没有抬眸看他一眼。
“有什么不愉快的就说出来,总是这样憋在心里慢慢会生病的。”
陆栎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其实安夏白这么多天一直都在对她发脾气,她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发脾气的话,那对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来说就太不负责任了。
“我本来就是个病人,你忘了吗?我有失忆症的。”
安夏白说话的时候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这是那个笑容真的很冷冷的,让人瑟瑟发抖。
“宫里这么多人都在为你想办法,别着急慢慢就会好的。”
陆栎的安慰的话语几乎是脱口而出,安夏白的冷笑声几乎也是随之而来的。
“那我可真要好好感谢你。”
安夏白依然没有抬眸看陆栎,嘴角的笑容看起来是那样的冷漠,看起来是那样的让人不寒而栗。
“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怪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最近公务繁忙,所以没有及时过来看你,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吗?”
陆栎知道,安夏白一向都不是一个愿意把自己情绪说给别人听的人。可是他现在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事情,需要自己无限的耐心来包容。
“你都有时间亲自派人去制作熏香,也没看出来你忙在哪里。”
安夏白一副话里有话的样子让陆栎觉得特别的不舒服,她总感觉安夏白阴阳怪气的,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儿。
“说到熏香我倒是想起来了,朕让人给你制作的熏香送过来了吗?听说你最近睡眠不太好,那个是可以帮助你尽快入睡,能够让你安眠的。”
陆栎的话仿佛是天大的笑话一般,安夏白听了之后仰天长笑了半天才停下。可是在男主看来,这样的笑容还不如不笑,因为这笑容让他害怕。
“你怎么了,你……”
自从进了这个房间,陆栎已经不记得自己问了多少遍她怎么了这个问题,只是一直都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
“陛下的命令下面的人自然是要尽快完成的,他们已经把熏香送过来了,只不过……”
安夏白说话的时候嘴角一直都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太过于陌生,让陆栎不敢随意猜测她此刻的情绪。
“只不过什么?”
陆栎轻声问出口,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些熏香碎屑,就是自己派人送过来的。可是只要安夏白一刻不说出口,他就一刻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
“只不过我五福消受,那些熏香全部都魂归故里了!”
魂归故里这样一个词语用在这里确实不太妥当,只是此刻安夏白的心就像是那些已经被自己给摧毁的熏香一样,死的彻底。
“朕刚刚在外面看到地上的……”
“就是陛下送过来的熏香。”
陆栎的话还没有说完,安夏白就把话给抢过来了。她不是着急想告诉陆栎结果,只是不想在多跟他说一句话,心都死了,说再多对她来说都是无用的。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那都是朕……都是朕的心血。”
此刻,陆栎说的话都被安夏白看做是天大的笑话。安夏白会觉得心血这两个字格外的可笑,为了睡一个不情愿的女人,堂堂的天子就会派人制作这样的迷情香!可笑,可笑至极。
“陛下还是把您老人家的心血留给其他人吧,我无福消受!”
安夏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冷漠,表情越来越冷淡,周遭的空气也越来越冰冷。这一切都让陆栎觉得分外陌生。
“你什么意思?安夏白,你最近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你多次把朕拒之门外不说,现在还把朕的心血都给毁了。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识好歹呢!”
越来越多难听的词语都吐了出来,陆栎只觉得自己此刻像一只即将发狂的野兽,控制不住自己的负面情绪。
“谢谢你的心血,谢谢你的好意,我说过了,我无福消受,也请你不要在浪费心思在我身上了,不值得!”
安夏白说完这句话就站起来了,她要逃离这个地方,因为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如果在不逃离这里,只怕自己会死在这里。
“安夏白,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陆栎站起身来,一把握住了安夏白的胳膊,手下暗暗用力,疼的安夏白眉头紧皱。
“你不管怎么发脾气朕都可以接受,朕都可以哄你,但是你怎么能这么糟蹋朕的心血呢!安夏白,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陆栎的话就像是雷声一样在安夏白耳边不停的响起,可是他却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一句话也不想说,连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
她低着头,面无表情,心里毫无波澜,只能听见陆栎的咆哮,却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陛下……”
正在这个时候,苏挽歌端着食盘进来了。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不停的喘着粗气,脸颊红红的,看起来走了很远的路。
“你怎么来了?”
和安夏白吵架的陆栎不想让苏挽歌看到他们之间的嫌隙,他怕生出更多的事端来。
他松开握住安夏白胳膊的手,转过身去整理了一下衣衫,努力的控制住情绪。
“民女刚刚炖好的鸽子汤,去御书房找您,他们说您在这里,就给您送过来了。”
苏挽歌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食盘,似乎没有看到安夏白一般的无视,让安夏白心里不太舒服。
“你怎么气喘吁吁的?”
陆栎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因为苏挽歌好像刚刚运动过的模样惹了他好奇。
“民女怕这一路上鸽子汤会凉,所以就跑了几步。陛下,您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苏挽歌眉眼带着笑容,说话的声音轻柔的像一摊水一样。
“好,朕喝!”
陆栎自然是不愿意搭理苏挽歌的,可是此刻他和安夏白都在气头上,为了气一气安夏白,他只能喝下苏挽歌送过来的鸽子汤。
陆栎的表现自然是没有出乎安夏白意料的,在他心里,陆栎早就是一个连路边的野花都要随便一摘的登徒浪子。
陆栎一边喝下苏挽歌送过来的鸽子汤,一边用眼神偷偷的看着安夏白。可是对方对他的表现似乎没有一点的吃醋表现,仿佛还被漠视了。陆栎觉得心里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所以一生气就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陆栎回到御书房之后,一直郁郁寡欢,他不明白自己跟安夏白的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一时着急,就又失眠了。
只是到半夜的时候,陆栎觉得肚子疼痛难忍,额头上冒出了不少的冷汗,他疼的在桌子上趴了好久,才有力气让人叫太医。
苏挽歌等人都过来给陆栎诊治,却发现是那鸽子汤的问题。
苏挽歌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次竟然作茧自缚了,正琢磨着要怎么跟陆栎解释,就听到了陆栎的话。
“苏大夫,给朕好生抓些药,这次的鸽子可是不新鲜?”
陆栎这是在替自己开脱,苏挽歌自然十分高兴,他犹豫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朕知道,你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明目张胆地杀害朕。那就好好的配些药,朕刚刚的肚子可是要疼死了。”
陆栎一只手捂着肚子,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被角,他还是感觉非常疼,额头上冒出冷汗,青筋也暴起。
苏挽歌虽然是觉得十分对不起他,几乎是衣不解带得在这里照顾她。
苏挽歌有很多次趁陆栎睡着的时候都想亲一亲他,只是陆栎身边总是有一些宫女太监,他不太好意思,就一直都没有得手。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侯太医进来了,他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检查了那碗鸽子汤,正准备过来跟皇上汇报,就看到苏挽歌在床边鬼鬼祟祟的。
他自然是明白苏挽歌想做什么,就开口警告他。
“苏大夫,有很多事情都是做不得的,希望你一个女人家要自重一点。毕竟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别到最后毁了自己,还没有得到想要的一切,那不就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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