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接起电话之后,只听范海威道:“哎呀我说炎烈,发烧死不了人的,我正在买鞋,待会儿聊啊。”说罢,他‘啪’挂了电话。
本以为炎烈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他突突地笑了起来,酣畅淋漓地笑了一番之后,他拿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洛城D区别墅火灾,你说救还是不救?
范海威存放鞋子的别墅就在洛城D区!
炎烈被阴鸷笼罩的脸再配上诡异的笑,让在场的人禁不住都抖了抖。
不出片刻,他手机响起,那方却传来一个男人极不耐烦的声音:“告诉你小子,我买鞋的时候最讨厌谁打扰我了,不是要死了不要来烦老子!”
炎烈冷笑,一句话定输赢:“你看完短信再和我说。”
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范海威的大喝:“救啊!你身为国王陛下,怎么能见死不救啊!”
顿了顿,范海威又道:“给我两分钟。”
“别和我讨价还价。”
“哎哟!都怪圣澜的破系统,刷个卡慢死了,我正在刷卡啦!刷完就来!”范海威终于道出原由。
炎烈声音越发冰冷:“叫他们记我的账!”
范海威一听,微微上翘的凤眼露出了贼精之色,随即雀跃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出现在你眼前!”
突然,房门打开了,一个穿着时尚的男人站在门前,他一手挎着LV最新款限量版手袋,当们打开的那一霎那,他展开双臂快步走向炎烈,一边走一边说:“哎呀,亲爱的陛下好久不见啊!”
待到炎烈跟前,范海威欲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被他嫌弃的眼神瞪了回去。
“既然收了我的钱,就赶紧办事。”炎烈眼神一凛,沉声道。
范海威又笑了笑,旋即将自己站成大字,尾随他的助手以娴熟的手法帮他套上白大褂,戴上手套,一切装备齐全,他才转身去帮叶雅琪检查身体。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范海威站起面向炎烈,一边扯手套一边说:“没什么大碍啊,就是着凉了,不过身体还不是一般的弱啊,脉象弱得就快摸不出来了。”
闻言,炎烈脸色一沉,问道:“是什么导致的?”
范海威拍了拍炎烈的胸脯,鄙夷道:“你好歹也是别人的老公,怎么连你老婆在减肥都不知道呢?”末了,他邪笑着靠近炎烈,又问:“是不是你嫌弃别人啊?不过我看她也不怎么……”
未等他说完,炎烈冷冷瞥了他一眼,“少废话,你可以滚蛋了。”
“烈……”叶雅琪突然喊了这么一声,炎烈以为她醒了,连忙推开范海威,扑向床边。
见叶雅琪还是双眼紧闭,他冷硬的面部浮现出一丝失落,但很快被满满的担忧笼罩,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恨不得自己有特异功能,能进入她的梦里,将她救醒。
“没那么快醒了!”范海威嘲讽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现在不滚,等会就没机会了。”深深担心叶雅琪的炎烈霸气依然不减。
范海威没有走的意思,站在原地呵呵笑:“有没有人说你赚钱很在行,但却对待女人一点都不在行啊,她刚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的,你别担心,要对我的技术有信心啊!”
炎烈的脸色越发暗沉,双眼紧紧盯着叶雅琪,心中五味杂陈,她居然不吃东西?
良久,他重新开口:“你再治疗一次。”
范海威似乎预见了财源滚滚来,两眼放光,又讨好道:“好啊,不是几双鞋就能打发的啊。”
这几天炎烈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换做是他,他会怎么办?
他设身处地的去想,如果他遭遇了这样的事,他会是什么心态,他会变成社么样?
每每一想到她受到那样的残忍对待,他就忍不住想杀人!
他很担心,一直无法得到安慰与释放的叶雅琪把这事藏于心中,可事情越藏越坏,成为毒瘤毒根深种,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蔓延出来,无疑是要了她的命。
炎烈咬牙,背对着范海威道:“如果她等会儿再不醒了,你就死定了!”
范海威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一根磨砂棒慢悠悠地挫着指甲,头也没抬道:“哎呀我是谁呀,我是举世闻名的范海威,谁不认识我,这点小儿科的事你就别挂在嘴上念叨了,免得被人说出去,会笑炎烈你无知的。”
他的嘴永远都那么毒,不管是面对的是谁。
炎烈熟知他秉性,不和他计较,但也不代表他会轻易放过占自己便宜的人。
“你可以滚了。”炎烈晦暗的眸内闪过一丝狡黠,声音依然低沉。
范海威潇洒转身,踩着猫步摇曳着身子离开。
但却在刚打开自己保姆车的同时,爆出杀猪式的尖叫:“啊——炎烈!我要杀了你!”
人人都知范海威最注重自己的形象,所以炎烈送了几颗派对用的臭弹和五颜六色的烟.雾.弹给他,放在他的保姆车里,等他一拉车门,引线引爆,爆了他一脸臭味和五颜六色。
范海威气急败坏地转回沈宅别墅,被守门的保镖拦住,为首的保镖高冷道:“先生,没有预约不能进入。”
“你你你——”范海威掐着兰花指,气急败坏地指着保镖的鼻尖,但很快败下阵来,他不可能让自己以现在这个样子出现在大众之前,他自认是国际引领时尚的潮流先生,这个脸他还丢不起。
而该死的炎烈就抓住他这个弱点,狠狠地羞辱了他!
范海威气得跳脚,却也只能软语相对,“这位高大帅气的先生,我是炎烈请来的客人,你这样对我,就不怕他……”
“是陛下吩咐我们这么做的。”保镖又一言,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范海威扶了扶已经乱成一团的头发,急道:“我是你家国王大大的好朋友,我不打扰他,我就借一下浴室,好吗?”
保镖站回门前,像两个门神一样,直接对他置之不理。
见状,范海威就快哭了,急忙给炎烈拨了个电话,却收到他冷冷的回复:“又不是要死了,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错了!!”范海威哭道。
“错?你知道和我认错的后果?”炎烈一挑眉,奸诈道。
范海威和炎烈的旧识,当然知道他的手段,即便是双脚打颤了起来,也凭着一颗头可断,血可流的精神,英勇道:“我知道!可是即便是死,我也要美美的去死,你就让我借用一下你家的浴室吧。”
闻言,炎烈脸一沉,无力地摇了摇头。
他顿时后悔万分,当初真不该和这个臭不要脸的人交朋友。
“自己滚进来。”愤愤地挂了电话,炎烈又坐回了叶雅琪的床头,静静看着她恬静的睡容,他的心才能得到一丝的平静。
越是看着她难受,他的心就越痛,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他不能失去她!
就这么,炎烈握着叶雅琪的手,一直从天亮守到天黑,就像一尊石像,一动不动,茶饭不思。
活脱脱地成了块望妻石。
而基于那件突发事,玫瑰夫人也不敢轻易来劝,炎烈的妈妈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儿子这样,心疼不已,让金钟端了不少东西进来,可坚毅的炎烈,就是一粒不进。
炎妈见着劝不动,到教堂祈祷。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诚恳感动了上苍,就在午夜时分,叶雅琪悠悠转醒。
一眼就见到了带着倦容的炎烈,叶雅琪心中一动,想要起身,却被他温柔地按回了床上。
因为一整天滴水未进,他的嗓子异常的沙哑,“快别起来,好好躺着,我让医生来帮你瞧瞧。”
说着,他便要起身,可脚跟子一软,差点摔倒。
叶雅琪更着急了,连忙坐了起来,想要去扶他,可金钟抢在她前头,稳稳地将炎烈扶住,又忍不住劝说道:“陛下这种事就让我来做吧,你一天没吃东西,身体扛不住啊。”
炎烈虽然羸弱,但鹰眸却迸出狠戾之色,直逼金钟,“闭上你的嘴!”
金钟一怔,随即退开老远,深深地埋着头,不再多话。
他知道,炎烈这么罚他,算轻的了,他不能再不知好歹。
而听闻炎烈一天没吃饭的叶雅琪,更加着急了,她不顾浑身酸痛下地,扶着他在床上坐下,才道:“烈!你怎么能不吃饭呢,你上次为了救我身子寒,经不起折腾啊!”
炎烈死死握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末了,朝她虚弱一笑:“你就只会说我,你自己呢?我就是想试试看,你不吃饭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竟然为了体会她的感觉,让自己饿肚子!
叶雅琪呼吸一窒,顿时红了眼圈,热泪再一次扑扑簌簌地落下:“烈,你怎么能——”
他按住了她的唇,制止她再说:“好好躺着,如果不想让我难受的话。”
叶雅琪微微侧开头,死咬着唇,极力制止自己不要说出不该说的话。
她知道他对她好,可是他们的联姻,似乎已经成为了他面前最大的阻碍!
他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现在到处都在传,他因沉迷她,而不顾国民反对,硬要和A国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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