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见证着她与炎烈的过去,欢乐的悲惨的,她尽量的想要保持这里的原貌。
殊不知却被他轻易的破坏了。
因为,听着炎烈的语气,好像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即便是会回来,但圣澜恐怕不会是他的生活重心。
或许,就像媒体猜测的那样,他是想去谷城安家,然后把家人都带过去。
当然,他的家人里,不会再有她的名字。
因为在他离去之前,他们已经去办了离婚手续,虽然不是很顺,但工作人员说,会在一个月内办下来。
他们离婚的消息,炎烈全面封锁,叶雅琪也赞同他的做法,原因是不想去争夺不想去破坏他精心分割好的财产。
而也是那天他让她看财产分割的文件时,她才知道叶家应急黄金已经成为别人的囊中物。
但为了保护叶家的光辉形象,这件事没有被曝光。
在得知飞鹰和齐琛是兄弟之后,叶雅琪也并不惊奇,显然,是齐琛用圣澜贵族校庆搞得鬼。
学生在叶家的酒店食物中毒这个新闻,让叶家的股一夜跌停。
最后炎烈不得不把叶氏股份低下抛出,这也是权宜之计,因为他知道叶雅琪不想叶老爷子最后的产业毁于一旦。
事情闹得太大,炎烈没能压下。
他怕她受不了,就带着她去爬雪山,过了一段悠闲的日子,她却不知他的辛苦。
得知这些事,叶雅琪不免内疚,可既然木已成舟,她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走前,他把实行到了一半的收购叶氏的计划书交给了叶雅琪,厚厚的一本计划书,页脚都有些皱了,可见他翻阅的积极。
他要她完成这个计划。
而这,就像是最后的交代。
她是怨他的,怎么可以就这样抛下家人。
却始终不肯承认,她恨他的无情,怎么可以一下子就把什么都丢得干干净净。
却始终不肯承认,恨他丢下她。
然而,他飞往谷城的时候,她却连一句挽留也说不出口。
或许,分离可以让他们彼此冷静。
或许,还有一线的希望。
望着地面上黑漆漆的一团,叶雅琪逐渐从思绪中抽离,好一会儿,她骂道:“你懂什么!”她胸口憋闷,鼻子酸得想掉泪。
她猛然转身,快步跑回了楼里,径直来到那曾经属于他俩的房间,她扑在床上,却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不想理,翻身仰面躺着,定定看着那有着繁复花纹的天花板,视线顺着那些线条游走,她的意识也在游离,就这么放松着。
突然,一张妖孽般的俊脸映入眼帘,她倏地坐,幸亏叶炎闪得快,才没被她给撞到。
“你怎么进来的!”她快速退到了床角,抱着被子惊恐地看着他。
这人怎么跟个鬼魅似的,进门来连声音都没出,真吓死她了。
“门开着。”他指了指房门,惜字如金。
“我又没准许你进来!”叶雅琪没好气道。、
却忍不住想,他原来会说话,而且声音也不难听。
“对不起。”他弯了弯脖子,又道:“替齐军、说。”
原来是个三字经大侠,叶雅琪忍俊不禁,说出第四个字之前,他稍稍停顿了一下。
真是个奇怪的人。
被他说话的方式逗笑,叶雅琪道:“谁要你道歉了,又不是你的错。”
“你、很难过。”他关心道。
听着他机械般的说话方式,她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扫先前的阴霾,她捶打着床铺以表达她快乐的程度。
笑完了,她仍眯笑着,模仿他的口吻道:“你、真有趣。”
她真的是太寂寞了,所以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笑得这么没心没肺的。
以后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也不想把事情严重化。
许是被她感染,他也‘呵呵’笑了两声。
两人相视,又笑了一会儿,叶炎告辞了。
叶雅琪友好地送他到门前,发现齐军站在门后,一脸愧疚,磨蹭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对不起,小琪。”
“没事,你的好朋友已经替你道歉了。”叶雅琪从不记仇,但末了,却瞪圆了眼,指着齐军的鼻子道:“但是没有下次了啊,否则我去向你领导告状!”
末了,她抛给他一个‘看你怎么办’的眼神,虽是带着恶毒的神色,却让齐军笑开了。
曾经他以为富家小姐都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但现在看来,他的思想观念还是太死板了。
这世上有好人坏人,就算是军人也有坏的,比如威廉姆,当年他可是在A国政界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帮着恐怖份子为所欲为。
实在是太颠覆他的看法了。
而当叶雅琪说出目标人物是被催眠的时候,他第一个就想到了他,曾经他们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所以,他很是苦恼。
“小琪,知道你不生我的气我就放心了,那我去睡觉了,晚上还要执勤。”齐军的语气变得友好,说着就转身要走。
可叶雅琪却叫住了他,“你晚上执什么勤,我这里有保镖。”
“相信我,你那些保镖就比花瓶好一点,充其量就是个塑料瓶,摔不坏。”他回首,犀利的眼神,就像是在告诉叶雅琪事情的严峻性,“无法和疯子抗衡的。”
叶雅琪知道他说的是谁,威廉姆,也不由得心里一沉,倒担心起身边的叶炎来,她上前拉住齐军的衣袖,可刚碰到衣角他就见鬼似的,打开她,继而躲得老远。
“你要干什么。”届时,齐军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见到了强奸犯似的。
“你闹这么大反应做什么,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想对你怎么着呢。”叶雅琪只觉莫名,忍不住吐槽了他一番。
齐军的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腼腆道:“这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么。”
叶雅琪笑,“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你姐我摸你是爱护你,小脑瓜想到哪里去了。”说着,她伸手去拍他的头,却扑了个空。
他像个猴精似的,迅速跳到了走廊的一角,骂骂咧咧:“你干嘛呀干嘛呀!男怕摸头女怕摸腰!”
哟呵,他还嫌弃她。
叶雅琪一来劲,追上前去,势要摸到他的头。
可他上窜下跳的,把叶炎当作了障碍物,叶雅琪也不管不顾追着他,却不及他灵敏,在一次攻击中,她不幸扑倒在叶炎的怀里。
被他稳稳地接住,她脸一烫,急忙从他怀中抽离,也不知道怎么了,去打齐军她也不觉得臊得慌,可一旦和叶炎接触,她就莫名的害羞。
可能,是她把叶炎当作正常男人来看待吧。
而正当叶雅琪害羞得不行之际,齐军被叶炎拎到了她跟前,“让你摸。”
叶雅琪怔了怔,看着他严肃的样子,最终拍了一下齐军的头。
末了,叶炎轻轻一笑,叶雅琪顿觉如沐春风,脸越发的烫了,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却惟有一头栽进了房里。
她径自来到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脸红扑扑的女人,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不断地自问:你这是怎么了,是怎么了啊。
落入他怀里,她的心竟然会猛烈的跳动。
她,竟然对炎烈以外的人……
她一定是疯了。
是夜,叶雅琪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只要一闭上眼,她就会看到叶炎的脸,看到自己羞怯的样子。
这种恋爱才有的感觉,她竟然对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产生了。
她又惊又怕,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去。
然后,她又做梦了。
她知道这一定是做梦,因为在北楼里,她也做过,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冰冰凉凉的触感,就像这梦是真实的。
他是炎烈,虽然她看不清他的脸。
可能也是她潜意识里的固执,认为他就是炎烈,所以很是享受他的爱抚。
然而,她仍控制不住那好奇的心理,努力地想要看清男人的面孔,她眨了眨眼,就像单反的变焦,她慢慢地看清眼前的男人。
从下颚开始,尖尖的下巴,可炎烈却没有这么尖的下巴。
她不禁去想,难道是他瘦了?
顺着看上去,那粉嫩的唇,如同二月桃花,微微上翘的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可炎烈的唇总是紧抿着,成一条线。
她心急,猛的抬首,将男人的面目看了个清楚,不由得心惊。
竟然是叶炎!
她一个激灵,倒抽了一口凉气,冰凉的空气吸入肺部,她感到丝丝火辣,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
她瞪圆了杏眼,往后退了退,撞到坚硬的床头,痛感袭来,她才意识到她并不是在做梦!
她刚想启齿,却被他压住了唇。
他眸色深沉,随即指了指门外,轻摇着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他带来紧迫的气氛,她整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顺从他的意思,她捂住了嘴,甚至屏住了呼吸。
因为她知道,齐军之前说的话可不是开玩笑的,她现在随时有危险,她的保镖再厉害也拼不过疯子。
所以,外面一定有情况。
但是他是怎么进来的!她记得睡觉之前她可是把门锁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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