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父母心,我既然能够说的出口,就必然能够做得到这种病症,和许多年前曾四处盛行的大瘟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我便是吸取了当初的经验,对着治疗的药方进行过调整,所以才敢下此定论,”
“只是在老先生的面前卖弄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望老先生恕罪,若老先生觉得我这药方有什么不当之处的,也请多多指教。”
韩丹一边说,一边在从药房里头送来的托着笔墨纸砚的托盘上面写下了一张方子,随后便将这张方子交给了老大夫审查。
韩丹虽然没有什么到外面来过,但是一些基本的人情世故,他还是懂得的。他瞧着老大夫的样子,只是以为他这么再三的向自己询问,是因为不满自己擅自做主治好了他的病人,所以特意恭维一声,也能为自己省去不少的麻烦。
老大夫接过韩丹递来的这一张药方,待看清楚了上面书写的内容之后,满意的连连点头也并没有未他风才的行为提出什么不高兴的言辞,反而十分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果然是后起之秀,不可与我们这些老古董同日而语呀,你虽然瞧这年轻,但是在用药这一方面确实分的老练。你很不错,若是不介意的话,就跟在老夫的身边做事吧。”
老大夫一边说,一边和其他一同旁观着的大夫们相视一笑,那几个大夫瞧着对韩丹并没有多少的好感,不过是为着老大夫的缘故,也都勉强的笑着点点头。
韩丹有些不太明白老大夫如此说话是个什么意思,他原本只想着自己开了药方,好方便搭配着自己治疗的手段,不会有差错,交给老大夫的原因,也就是是想让老大夫对自己的防备降低。
另一方面便是想叫老大夫一会儿交给这个病人的亲眷去抓药,却没想到这会儿一听,却好像无意间将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他留心看了一眼旁边几位对自己很有些防备的大夫们,往后一退,恭敬的一拱手询问,“恕晚辈愚钝,实在不懂老先生此言是何意,还望老先生赐教,可是觉得晚辈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嘛,那晚辈就先在这里向老先生致歉了。”
老大夫听着她这般懵懂,又显得有些呆傻的话,经不住抚摸着自己的胡子,笑了笑,“后生你是误会了,原先这个病人便是感染了当初那场瘟疫的后遗之症,我们瞧着病情不算险恶,便打算征求了他的意见,到民间察访有才学的年轻代代人,”
“这位病人是没有亲眷的,所以一直都是由我们太医院照顾,你有这般的才能,治好了他是功德一件,同时也是为你自己谋得了一个好的前程。”
老大夫说完,韩丹便很明显的看到其他那几个防备自己的大夫们,脸上都露出了遗憾和羡慕的表情。只不过韩丹还是不太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脸的不知所为,看着周围的人都不禁替他感到着急。
但是老大夫却因此觉得韩丹果真是个心思剔透的人,没有什么歪主意和想法,愈发的对他欣赏起来,命人将那为放在门口的病人带下去好好治疗,然后便带着韩丹一同往药房的后院的待客室里面坐着说话。
“后生你应当还不知道我是谁,我本是太医院的一名太医,本名齐全,此次是奉命来民间审核有才学的年轻大夫到太医院学习的,只可惜我的这京城四处走访了这么多天,也就瞧见了你一个可造之才,”
“还望你千万不要推辞,若是随我进了太医院学习,日后得了陛下,或者哪位娘娘的青眼,那你可就是平步青云地位身份,以至于家产,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话说到这个份上,韩丹也算是明白了,老大夫为什么一直对自己如此亲热的原因,只不过让一个病人冒着可能会突然暴毙的危险,就为了出来试探有没有人有这份胆子出面治疗,也实在太过分了。
毕竟人命关天,就算好些年轻大夫真有一身的本领,他也未必敢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万一出了差错,那可是非同小可。
自己也不过是因为在药王谷中学习的时间久了,又对这相关的病症十分了解,才有这份自信做这个出头鸟。若是仔细算来,这位老太一子选拔的方式,实在是太不可取。
治病救人,虽然许多时候也得看天命行事,但更多的还是代付自己的本事,如她他这样博弈的方式进行选拔,选进去的都只会是那些投机取巧之人,没有真材实料。
韩丹微微的低下头去,心里面虽然已经为老大夫的这份自大而感到许多不满,不过为着人家毕竟是前辈,自己也不好多加致喙,没得给人安上一个不忠不孝的名声,就未免得不偿失了。
想罢,韩丹转着眼睛,又冲老大夫一拱手,脸上表现的十分为难的样子,很不好意思地开口,“多谢前辈的抬爱,只不过晚辈只是个普通人,并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
“晚辈还年轻,所学的医术也有很多不足之处,便想着四处游历增长见识之后才能够悬壶济世,解万民于水火。在这请恕晚辈失礼,晚辈也实在是没有时间,晚辈的两个妹妹,因为贪玩已经离家多时,晚辈一直想要将她们寻回。”
韩丹于敏说一面站起身来,瞧着他的意思是非常的决绝。“若是随了老先生一同入宫的话,两位妹妹的行踪便更加的无法掌控了,到时若是惹怒了家中长辈,晚辈就是越发罪孽深重了,所以还请老先生抬爱,晚辈不能答应老先生的要求,这便告辞了。”
“这入宫为陛下办事,也可以算得上是光宗耀祖了,你若是如实禀告,你家中长辈又有谁会再度指责你呢?”说着,老大夫看韩丹的样子,是真打算就此离开,赶紧几个跨步走到他的面前阻拦,甚至不惜自降身份,与他还了个礼。韩丹顿时感到一阵授受不起,赶着又鞠了一躬还回去。
“再者,老夫听着你方才的话,是打算在京城中找人,不知你可有一个大致的方向了吗?若是不然老夫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总好过你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寻找吧。”
面对老大夫如此热情的关怀,韩丹很觉得面上一阵尴尬,僵着一张笑脸如实回答,“说来惭愧,晚辈确实是能力不济,一直找了将近有半月有余,仍然是没有一点消息。”
“竟然是这样?那说来可真是太遗憾了。”齐老大夫说话间,脸上的表情,却不是他话语里面所的那般同情,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轻轻地抚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子,另一只手摁在韩丹的肩膀上面,就是不让他离开。“不过你若是有心想要找到你妹妹的话,这和你入太医院也没有的冲突,”
“你知道太医院可是为皇家办事,这接触的人多了,那你同时也能多了不少帮助你在京城四处调查的人。”
“再者,这太医院又不是后宫,你若是找到了人,又实在呆不下去的话,自然可以向太医院院首提出辞呈,我们必然不会阻挠你以后的脚步和打算,就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呀?”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将韩丹所有的后路都给堵的死死的,韩丹不免觉着有些受宠若惊和接受不来,但同时也觉老大夫说的话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能得到老先生这般的青睐,晚辈真是觉得愧不敢受,但若是真能帮助晚辈将那两位妹妹找回来的话,既然如此,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韩丹是觉得如果有机会多叫几个人帮忙的话,将洛依她们两个人寻找回来的几率也能更大一些,因此他就没有注意到老大夫脸上那般意味深长的表情。
“很好很好,你便放心吧,这太医院乃是天下,所有大夫都梦寐以求的地方,只有人巴不得想进来的,断没有还拒绝的道理,这其中的好处,等你自己亲身经历过了之后,你自然会知道,”
“不过你初来乍到的,还不能做为娘娘们诊断的正式太医,便先从一个小衣冠开始做起吧。”
说罢,老大夫又好生的安抚了韩丹一番,便同他一起坐上了前往太医院的马车。
次日,正是一个天气晴朗之日,韩丹昨日才刚刚到太医院走马上任,今日便来了工作,需要到后宫中为那些年老的嬷嬷们把脉。
那些上了年纪又没有亲人孩子的老嬷嬷们,都被安排在皇宫西南角上的阁楼院里面怡养天年,韩丹在老太医的带领之下前往那里,还必须给要顺便经过御花园前面的一条长街。
恰好这一天,封潇月也需要同墨蝶出门,与莫华交接拿过,让洛依帮忙调制,用于调换季晓兰送来的珍珠粉。二人等从御花园拿到东西之后,便也要从长街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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