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凰陛下,本宫念在之前的情义上还是提醒你一句,这封书信抵达晋国之时,必定是丽国灭国之日!”商靖承毫不避讳的就对上了羽凰打量的目光,那坦然的样子,倒是看得羽凰一惊。
“殿下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误导本王,不愧是晋国皇帝亲选的储君,就这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就非常人所能及。”羽凰的话里满是讽刺,还刻意做出一副自信不已的样子,但眼神里的心虚也是掩饰不住的。
“本宫言尽于此,陛下信也好,不信也罢。”商靖承的语气并没有半点波澜,自然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但是听在羽凰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羽凰本来打着要挟晋国皇帝的主意,但现在听商靖承的意思,这个想法根本就行不通,一时,羽凰也有些犹豫了。
“殿下不必多说,成与不成,本王还是得先试了再说,殿下既已来了丽国,就好好做客吧!”
羽凰起身,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一甩锦袍就直接离开了,到了门口的时候,又凛然的吩咐了门口的侍卫一声。
“晋国太子诡计多端,你们务必给我好生看着,但切记要以礼相待,不得对太子无礼,衣食照旧!”
“是!”侍卫恭敬的抱拳,羽凰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羽凰回到寝宫,刚进内殿就看到了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的羽姬,眼神微敛。
今日的羽姬一改往日的风格,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黑发像绸缎一样,倾泻而下,光看背影就已经美得令人窒息。
“姬儿,你怎么来了?”羽凰愣了一会儿,还是抑制住内心的异样感觉,开口问道。
羽姬缓缓的回过头,脸上果然带着羽凰早就料到的震惊神情,她终归还是不支持自己的。
“阿凰,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情?太子他们对我们怎样,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若非他们,我们现在都还在羽无相的监视之下,你怎能做出这等过河拆桥的事情!”
羽姬的眼里满是震惊与失望,瘦弱的身体因为情绪激动而开始摇摇欲坠。
“姬儿,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好吗?”羽凰上前两步就直接抱住了羽姬,大手搂住了她的细腰,将她的头靠在乐自己的肩上。
“阿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全都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你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不是吗!”
羽姬生气的不只是羽凰对商靖承他们下狠手,还有他竟然一直瞒着她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情。
“姬儿,我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你一向心软,又重感情,这样的事情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益处,徒增烦恼罢了,只要丽国度过这次的难关,我们一定很快就能休养生息,恢复国力,到那时,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了!”
羽凰的眼里燃起了熊熊的野心,话里也充斥着逐鹿江山的霸气,羽姬的心却也跟着凉了。
眼前的羽凰,还是以前的那个他吗?现在的他工于心计、野心勃勃,为什么她却感到有一丝害怕。
“阿凰,权力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么?重要到你可以抛下一切?”羽姬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淡淡的问道,浑身却冰冷的震慑着羽凰的心。
“姬儿,你……待我打下这盛世江山,你就懂我的心意了,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啊!”羽凰还在语重心长的哄着羽姬,但羽姬却早已如同置身寒窖一般,身体的力气也仿佛被抽干。
“好…”到最后,羽姬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羽凰的心里涌上了一股巨大的欣喜,双手撑着羽姬的肩,深情的看向她,可羽姬,却变得像一只提线木偶一般。
羽凰看出了羽姬的变化,也只当她是一时间无法接受,并没有多想,继续在她面前勾勒着他想象中的万里河山、雄图霸业。
从内殿出去,羽凰路过羽姬的贴身宫女旁边,眼神一瞬间就变得冰冷不已,浑身带着煞气,宫女当即就双膝跪下,将头埋在了地上。
“陛下饶命啊,奴婢也不知道公主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宫女的身体也开始剧烈的发抖,就像羽凰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羽凰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微微转动拇指上的和田玉扳指,冷声道:“这一次念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本王就先饶了你,若是再犯,就自我了结吧!”
宫女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可眼前哪里还有羽凰的影子,一颗心紧张得扑通扑通直跳,但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大小姐,这可怎么办?”司灏他们本以为趁着羽凰还没反应过来可以先跟那几千人马接上头,却没想到到军营的时候,那些人马早就被羽凰的人围在了里面。
现在能够自由行动的还真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这一下,事情就难办了。
“想不到羽凰下手竟如此狠绝,之前倒是我看错他了!”之前的羽凰在他们面前一直都是走中庸之道的那种,说起来就是有些懦弱,这才会被羽无相压制了这么多年,现在看来,能被羽无相压制多年,羽无相却始终占不到太大便宜的羽凰,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谢初瑶看着眼前被丽国禁卫军团团包围住的军营,眼神里也带着一丝复杂。
“娘娘,这下爷会不会有危险,羽凰这显然已经是死皮脸皮了。”擎苍最担心的还是商靖承的安危,毕竟现在的羽凰谁也不了解,谁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谢初瑶闻言倒是摇了摇头,轻声慢道:“这倒是暂时不用担心,羽凰抓阿承,无非就是为了丽国的安危,既是这样,在父皇拿出主意之前,阿承都是安全的。”
“可是现在就凭我们三人之力,如何能撼动整个丽国皇室,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的看着晋国向丽国低头吗?”
一说起这个擎苍就来气,狗咬吕洞宾的事情没想到还真就发生在了他们的身上。
“这倒是不见得,司灏大哥,你觉得如今的丽都,禁卫军和我们得人一战,有多少胜算?”谢初瑶的目光打向下面的军营,话里似乎也带着深意。
司灏凝神一想,顺着谢初瑶的目光就看了过去,“你是说,把我们的人救出来,直接和羽凰的人对上?”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谢初瑶脸上还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嘴角弯弯,但却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司灏按耐住内心的震惊,他身为大将军,能打仗当然是一件令他热血沸腾的事情,不过现在的情形,他显然也有一丝犹豫。
“三四成,我们的人武力值不低,但人数却不多,丽都的禁卫军保守估计也还有两万人马,直接和他们对上,即便是讲些策略,胜算也并不大,更何况我们的人现在完全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谢初瑶点了点头,眉头也跟着微皱,显然司灏的话全都说到了点子上,不过,军营里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却让她眼前一亮。
“赵无畏,看来羽凰果然是早就起了这种心思!”赵无畏突然出现在了军营,这完全就可以证明,从之前赵无畏进宫质问羽凰开始,后面的一切都是在演戏。
“赵无畏?他不是应该告老还乡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擎苍一语中的,但眼神里却还带着些许的不解。
反倒是司灏的眼里闪现着熊熊的怒火,“羽凰当真是卑鄙小人,之前我还因为赵无畏告老还乡的事情高看了他一眼,没承想都是演给我们看的!”
“啊?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擎苍听得云里雾里,瞧瞧瞟了一眼谢初瑶,见她也是一脸的镇定,突然有些无奈,感情在司灏和谢初瑶面前,也还是他最弄不清状况。
“羽凰既然早有准备,那我就偏要让他自乱阵脚,司灏大哥,你想办法安排我跟赵无畏见上一面。”谢初瑶淡淡一笑,嘴角的弧度带着莫名的深意。
司灏点了点头,目光也看向了不远处的赵无畏。
军营。
“参见总督,总督您怎么突然过来了?”副将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之前赵无畏说是要告老还乡都是和羽凰演的一场戏,此时见到赵无畏也是一阵汗颜。
赵无畏倒是没多在意他这些心思,目光看向被围住的司灏的人马,脸上似乎带着些危险的神色。
“这些人还安分吗?有无出来闹事的人?”赵无畏淡淡的问道,饱经沧桑的老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回禀总督,这些人目前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知我们在此守住他们也就是为了丽都的安危,总督还请尽管放心!”
知道了羽凰的真实意图,副将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不少,看上去精力充沛,完全不像之前那样耷拉着脑袋了。
“那就好,你再去增派些人马,记住,没有陛下的吩咐,不得对他们动粗!”赵无畏又一次的嘱咐道,副将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点了点头,抱拳颔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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