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仪式上那个女人让沈平生莫名觉得熟悉,但又说不出是哪里的相似。
野佩看出她的疑惑,用手轻轻指了指这里那里简单的介绍了下,平生的眉头却还是金周折,像是什么疑问依旧没有得到解答一般。
“刚才的那个人真的是小由娘?”平生眨眨眼睛看着野佩,满面认真的说道。
可野佩还没有答话,她就呶呶嘴,吐槽了句:“没想到她也会带着面纱,你们梁国的人都有这个习惯么?”
拿出手帕比在脸上,她轻声询问道:“你觉得我这个样子好看么?是不是比平时神秘一点点?”
野佩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的身体僵直看着平生。忽然叹口气摸了一下小丫头的脑袋:“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天真下去。”
梁君的动作他有些搞不懂,心中最担心的莫过于平生的安危。
“没关系的,你会保护我的不是么?”
心中门清野佩不会伤害自己,她回到房间将房门关到一半对着野佩吐吐舌头。关于她在梁国的事情好像并不担心......
夜色深了,平生托腮坐在窗边,她有点睡不着。
天杀的,她居然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带到了梁国来的,难道真的是飞来的么?真是奇怪。
懊恼的揉揉脑袋,她气得直跺脚。
什么声音?
借着外面的月光看过去,眼睛当即就亮了起来。
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了窗台上口中发出咕咕咕的叫声,乖巧的用啄着窗台,伸展一下翅膀,用绿豆眼睛看着平生。
“小鸽子啊,小鸽子,你是不是自己来的啊?”摸摸鸽子的羽毛,她挠挠头。
“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看见了今天的册封仪式,不然我们两个的脑袋都保不住。”
脑袋中响起野佩的话,她一阵恶寒的摸摸脖子,觉得自己千万不能冲动,将鸽子放在窗边,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冷风从窗户探头进来,鸽子咕咕咕的焦躁叫着。
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着鸽子了然的摸摸头发。
“你就是上天派来的,万一能把我消息告诉娘亲呢?”抱着鸽子亲吻了一下,她抱着侥幸的心理开始写信。
去吧小鸽子,千万要带回来好消息!
信鸽扑楞着翅膀进入到了一个房间中,老汉的眼睛亮了一下,快速上前去将信鸽抱了过来。
“君主,有信了。”
梁湘了然拿过信件翻开看了一下,嘭的一声把纸张拍在桌面上,“有些小狐狸终究是露出马脚了。”
上前看着信件,老汉对着梁湘竖起大拇指,“还是君主料事如神,放出信鸽引诱平生姑娘报信。”
他谄媚的笑笑,毕恭毕敬的退到后面。
“寡人就是没想到平生这个小丫头心机深沉,知道的事情居然如此的多。”轻敲桌面,他对平生的兴趣更大了。
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参见君主。”
乖巧的跪在地上,平生心中打鼓,眼神飘忽,“不知道君主叫平生前来所谓何事呢?这大晚上的你们不想睡觉么?”
打个呵欠,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一只别拧断了脖子的鸽子被丢在地上,她被吓得尖叫了一声。
“君主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梁国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么?”怒目圆睁,叉腰盯着梁湘,要解释的样子。
鼓掌声响起,梁湘站起来走到平生身边坐了下来。
“平生姑娘,这信鸽你看着不眼熟么?”
扬了一下手中的信纸,他念了起来,正是平生传出去的家书,“你所谓的小由娘没死,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气压瞬间变低了,梁湘吓得平生不断的后退。
此时平生的眼睛也没有滴溜溜的转着了,她也不再狡辩,而是可怜兮兮的眼圈含泪看着梁湘。
“是平生调皮了,请君主莫要生气。”
能屈能伸才是保住性命的根本,她不在乎什么面子呢。
嘟嘟嘴巴,她委屈巴巴的说道:“忽然被人带来梁国,平生有些认生睡不着。方才自己偷偷溜出去听见的那些事情,还请君主不要生气。”
钓鱼执法,放出鸽子让她犯错。这些人大人真的是好本事啊......咬咬牙,她讨好的看着梁湘。
保命要紧!
“哦?”玩味的看着平生,转头又看看信件,他突然厉声质问:“你这个丫头说谎,难道不是野佩告诉你的么?”
没证据,只能诈了......
呜咽声响起,平生坐在地上不断的揉眼睛,肩膀哭得一耸一耸的,那叫一个可怜兮兮。
“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蹬蹬腿,开始耍无赖,“你们偷偷的带我来梁国,现在又诬陷我做坏事儿,我什么都没做。”
“娘亲,我要娘亲。”一开始是假哭,现在彻底的变成了真哭。
心中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成暴露野佩,她总觉得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搜搜
“真的是闲逛?”
梁湘不依不饶的询问,对着平生很是耐心,等着小姑娘吐露出心声,“平生,你可不能说谎。”
“我不想变成鸽子,不想!”
站起身来抽噎着,平生上前拉住梁湘的衣袖,嘟嘟哝哝的说道:“君主,都说梁国是能包容的大国,你可不能欺负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
吸吸鼻子,谄媚的看着梁湘。
深深的看看平生的眼睛,梁湘频频点头,“回去早点休息,明日里再出来走动也莫要太晚了,梁宫不比沈国松懈。”
小姑娘蹦蹦跳跳的离开书房,老汉有些紧张的皱了眉头。
“君主,这小姑娘可不像是表面上那样的简单,我们......”看见梁湘摆摆手,他乖巧的禁声。
明白平生是在敷衍他,也清楚她能出来瞎蹦跶是有人在背后帮忙授意的,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接下来的事情才最重要,不能浪费时间。
“将军,这是沈国军队的动向图。就是其中有一个女人的身份很蹊跷,她与沈国的朝西关系很密切。”
野佩轻微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
不过去了那么长时间沈国,他对朝西还是不够了解。
入夜。
战火四起,烽火点燃,狼烟阵阵。
“战,杀啊......”
沈国将士们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上阵,朝西盯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野佩微微一笑,“果然是叛徒。”
长剑挽花,夹了一下马腹他对着野佩攻击上去。
“雕虫小技。”
满不在乎的看着朝西,野佩气定神闲的盯着他的长剑,微微一个侧身闪躲过去,功夫可见一斑。
汗水顺着朝西的后背流淌下来,野佩的真本事他第一次看见。
“撤退!”
不等朝西反应过来,野佩带着人逃窜离开,好像是害怕了一般。号角声渐渐响起,让人觉得渺茫。
“将军?”
副将看着朝西面上有点蒙圈,“这梁国将军是什么意思?深夜偷袭,难道就是为了羞辱我们?”
心中打鼓,朝西的眼睛猛然瞪大,夹了一下马腹大叫一声不好快速的往营帐中赶去。这才发现被人引出太远了,汗水啪嗒啪嗒的掉。
先遣兵带着情报回来,儒梦令听闻如此眉头也皱了一下,心中不断的打鼓,他捏着情报不断的踱步。
“糟糕,兵不厌诈!”
他眼睛一亮拿过旁边的长枪出了营帐,急匆匆的步伐走进了去,果不其然看见黑衣人在营地中一闪而过,他并无犹豫直接就是飞身跟上去。
听见一声报信烟花的声音,他猛然转身发现中计了。
转身回到营帐中才发现满地的士兵尸体,他牙关紧咬顺着尸身的方向看看赵青然的营帐。
“赵小姐,赵小姐。”
营帐中一片漆黑,一向被保护很好的假发掉落在地上,很多草药散落在泥土上,映照着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情。
害,赵青然被绑架了!
回头看看朝西归来的位置,他来不得通报,勒马顺着信号弹的方向追去。
马蹄声纷乱且近,儒梦令迅速追上。拉满弓、弹射,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马儿嘶鸣一声乱了阵脚跑开。
“有人追了上来。”刺客大喊一声,他们各个觉得惊慌。
箭矢却从四面八方喷射而来,他们渐渐的有点慌乱了阵脚。被流箭射中的人哀嚎着倒下马去,马儿们嘶鸣着跑开。
一时之间场面上完全是被追兵占了上风,刺客们在原地上转圈圈。
儒梦令见到这场景给了随从一个眼神,随从给沈国士兵们一个眼神,他们放下了弓箭隐藏起来,随之变换方位。
随从迅速的骑马从树林中钻了出去,他对着刺客们大喊。
“沈国将军在此,你们已经进入包围圈,把人放下快点离开,莫要逼迫本将取了你们的性命。”
手中银枪闪烁冰冷的光芒,他装扮儒梦令还挺像的。
“将军救我~”赵青然趴在马上大喊一声,她并不害怕被人抓走,而是看见希望的时候给将军一个位置,希望他们能准确的救人。
心中念着朝西的名字,她满心的欢喜。
“赵小姐莫要担忧,本将这就救人。”
随从安抚一声,爆喝一声攻击上去,一枪将一个黑衣人挑下马。他得意的哈哈大笑,并无再攻击上去的意思。
黑衣人见到他松懈一股脑的冲了上来,一声声哀嚎过去,黑衣人纷纷倒下马来。幸存的黑衣人看着赵青然在马上,他转身就想要逃窜。
看着一匹高头大马在面前,他惊慌的后退。
任谁人都听说过沈国将军的威名,只不过这次前来的将军,倒是让赵青然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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