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东方鱼肚白,他看清楚那人面上的杀意,吞咽一口口水深深知道已经没有逃窜的余地。
“你们不想要这个女人活着了是不是?我马上......”
声音哑然,他摸摸脖子震惊的瞪大眼睛。鲜血喷涌出来,他倒在马下不断的抽搐,死不瞑目。
那人瞪大的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赵青然,她闭上眼睛尖叫一声,随后开始念诵佛经超度众多死去的刺客。
“赵小姐宅心仁厚,但是现在却不是放松的时候,我们应该快速离开。”儒梦令的声音温柔很多。
点点头,赵青然乖巧的上了儒梦令的马匹,跟着他回到营帐中。
“青然。”
看着她被救了回来,朝西惊喜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将整理好的假发戴在她的脑袋上,眼圈中有泪水在打转。
“没关系的,是儒将军将我救回来的。”
转过身去福身道谢,她面上温柔:“谢过将军的救命之恩,你方才的那一招声东击西十分的巧妙,青然心中敬佩。”
摸摸头拱了一下手,男女有防,儒梦令并未多言的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十分的识趣!
“青然。”
上前将人拉到了营帐中,朝西眼睛中满是心疼,单膝跪地检查她身上是否受伤,满心的愧疚。
“都是我轻敌才让你被人掳走的,是朝西对不起小姐。”他气息低迷的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人。
一双温柔的手捧住了他的脸,朝西被迫的看着赵青然,眼睛中满是爱意与愧疚。
“这不是没事儿么? 将军也不用如此的歉疚。”
温柔的笑笑,她反而去给朝西擦擦脸上干涸的鲜血,“幸好今日有儒将军,不然你就看不见我了。”
开了一个玩笑,她口中尽数都是夸赞儒梦令的话。没听见朝西的声音,她并未多想去收拾刚才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好似一切都没发生的样子,属实是有些心大。
感谢儒梦令?
朝西的手紧紧攥住,牙关紧咬,他似乎是有点吃醋了。
“你早点休息,我还有点军事要处理。”声音低沉的嘱咐,他大步走出去。
赵青然并未多想的收拾东西,甚至是为了劫后余生欢喜。
一阵阵的无力感传到了朝西的心口上,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儒梦令的营帐,拳头紧紧攥住随后轻松的放开。
有些人生来就是要做将军的,而他就是主子提拔上来的。自卑感袭上心头,他苦涩的摇摇头。
终究是个小厮!
看着天空叹了一口气,他拿过笔墨写了信传回京城。
“皇上,朝西将军希望能让赵青然小姐回京,他说赵小姐会变成他的掣肘,希望能在打仗的时候没有一点点的杂念。”
听着信件沈煌皱了一下眉头,去也是他们,回来又是他们。
叹了一口气,他摆摆手,蠕动一下嘴唇刚要开口,外面的太监惊慌的冲了。
“皇上,您快点去看看太子吧,他又开始抽搐了,病情加重。”太监不断的磕头,说话的语速很快。
一顾?!
惊慌站起来,沈煌提着衣摆快速的奔跑出去,“其他的事情都延后处理,全皇宫上下都要管顾太子的病情。”
一声令下,他掀开门帘进入到一顾的寝宫。
祁蔗小声的啜泣着,不断的用帕子擦着红肿的眼睛与脸颊。沈煌踉跄一步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生怕听见的都是坏消息。
跪了满地的御医与伺候的宫人都人人自危,瑟瑟发抖,生怕掉了脑袋。
贺朝上前诊脉,嘴唇紧紧的抿着,手也颤抖了一下,不知道心中在害怕什么。
“娘娘,太子的病......无药可医。”
这话说出来艰难,也让他觉得痛苦。
“你可是妖医啊贺朝,朕求求你救救朕的儿子。”沈煌放下皇上的架子,他单膝跪在贺朝的面前。
“今日朕称呼你一声兄长,我们中间再无皇帝只有亲情,请你舅舅你唯一的外甥,求求你......”
皇上放下架子,同时他也不断的哽咽了起来。
呼喊一声,祁蔗上前抱住了沈煌。面对孩子的事情,他们也好像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夫妻一样。
贺朝满面的为难,他深深的点点头,“我会尽力,不管如何都要把一顾从阎王殿抢回来,不能那么简单的就去了。”
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柱,嘭的一声敲击在众人的心口上。
沈国都城彻底的乱套了......
“有消息么?梁国那边的探子怎么说的?”
于西洲的嗓子沙哑,且人也瘦了一圈,扑到沈南风的怀中呜咽了起来,“南风,若是平生出点什么事儿,我......”
那是当娘的心,好像是在娘的心口上挖了一刀一般。
“无事的,无事的。”
嘟哝一声,沈南风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于西洲,“梁国的探子暂时没有平生的下落,不过这也是一种好消息。”187
深深点点头,于西洲深信不疑。
“夫人,方才小人去送饭,发现御贤王夫妻并未在院子中,找了很长时间都没发现人在哪。”
“多长时间了?”
沈南风上前一把拉住小厮的衣领,面上一阵着急。
“一天了,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赶紧去找人,找不到就用你们的命抵了,快点去啊......”
爆喝一声,他咳嗽一下。
真是添乱,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忽然明白世界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看来他们果然是斗不过梁湘。
梁沈边关。
听闻有京城中的信使前来,朝西惊喜的追了出去,却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他面上有些失望。
却不知道沈国京城已经彻底的失控,他的事情沈煌无暇顾及,所以久久并未给答复。
沈国都城乱套,而梁国则是平静的,百姓们好像不知道打仗一般的平静。
平生坐在城墙上看着满面安稳的百姓们砸吧了一下嘴巴,突然有点敬佩梁君的掌控能力,让人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姑娘,吃晚餐了。”
婢女毕恭毕敬的前来请人,平生上下打量一下这个婢女清楚躲不过。
这那里是婢女,这完全就是梁君派来盯着她的,婢女的功夫怕不是她能抵抗的,乖巧的去吃晚餐。
右眼皮不断的跳动着,她看着婢女的嘴角不查的裂开露出一个笑容,瞬间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有问题?
她大口大口的喝水,却不知道中了计,那药就在冷水中......
浑身一阵阵的发热,这感觉让她觉得很熟悉。尤其是身体上有阵阵的蚂蚁噬骨的刺痒感,她忍不住的嘤咛出声。
这魅惑的声音是从她的口中吐出来的么?
她用力的咬住嘴唇,此时好像已经不知道疼痛了一般,口中一阵阵的铁锈味,让她的理智恢复了一点。
该死的不要脸梁国君主,居然给她下了媚药,不光明磊落,不是个人,就知道欺负小孩子。
咒骂一阵她觉得心中舒坦很多,不能坐以待毙。
踉跄的站了起来,她捂着心口往外面走去。
记得院子中有一处荷花池并未完全的冰冻,或许去哪里才能缓解自己的药性,一定要坚持住。
眼前一阵眩晕,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眼看着前面有一个男性走过来,她用指甲刺了一下太阳穴,让自己千万不要扑上去。
一个不查,她踩空了台阶掉落下去。
听闻一声哀嚎声,沈从良往前看去,只看见一个浑身燥热的女子蜷缩成虾子的样子。
“喂,姑娘......”
入手的肌肤滚烫,隔着衣裳都能有这样的温度,让他觉得惊恐,“姑娘,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帮忙啊。”
嘤咛一声,平生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扑上去,嘴唇都已经咬烂了还是不放开,不断的后退。
摇摇头,沈从良看着她的样子觉得眼熟,走上前蹲在了平生的面前。
“姑娘,不要怪罪我了。”
口中嘟哝着,他上前将平生扶起来靠坐在石墩上。
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对面的人,平生尖叫一声猛然推开沈从良 ,眼圈中的泪水不断打转转,声音好像是猫叫一样。
“你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说完,脑袋歪了一下昏过去了。
昏过去了?
摸摸她的额头,沈从良皱了一下眉头,“我本来就是想要帮助你的,姑娘,忍着点,一定会有点疼。”
嘟嘟哝哝的说着,他开始撸起胳膊上的衣裳,觉得不对,他解开自己外袍的扣子。
“君主,总是不能看着他们在这里......”
老汉看的心中着急,他扭过头去不敢看。平生一岁多的时候也是在他怀中嗷嗷啼哭的,若是真的被人糟蹋?
“无妨,看着就是了。”梁湘饶有兴趣的看着。
用力捏住袖笼中的匕首,老汉做好了等下上前亲手解决掉沈从良的准备。
“姑娘,忍着点,有点疼哦。”
沈从良眼睛瞪大,抡圆了自己的胳膊,一个超级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平生的脸上。看着人还没醒过来,他有点迷惑的看着疼痛的手摇摇头。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手疼,不过为了救人,他只能拼了。
“姑娘,忍住......”又一个巨响的耳光打在了平生的脸上,他跳开摸着自己的手,疼的不断吹气。
“走吧!”
梁湘声音中带着笑意,让老汉推着他离开,不断的摇头,“这小子下手有点太狠了,心也狠。”
“不过,我喜欢!”他嘴角裂开一个弧度,很欣赏沈从良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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