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世界

第42章 人比丧尸更可怕

    
    听到这个消息我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丁见明向我讲述了我昏迷这几天曾梅梅的遭遇。
    她被沈腊那帮畜牲扒光了衣服关在酒吧地下室里,承受着各种精神与肉体上的摧残。畜牲们喂她吃chun药、把她当做发泄的玩具对待,往嘴里弹烟灰、吐痰,甚至灌尿,用皮鞭抽打、用烙铁烫、用刀割开皮肤往里放蚂蚁、往下面塞各种东西……
    (此处出于人道主义,作者不便描述)
    十大酷刑几乎都用上了,她叫的越凄惨畜牲们越兴奋。
    “哎~起初我混进去时她还有些意识,可昨天再见到她时、她已经变得胡言乱语了,不管畜牲们再怎样折磨,她都是一直傻笑。我尝试着向她提起你、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她已经彻底疯了……”
    “不要说了。”
    我打断了他,我不敢再听下去了。
    心痛……
    脑子里与她相识的每一个画面、像针一样不断刺痛我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她的出现对我来说是救赎,但我的出现对她来说却是悲剧。
    我哭了……
    我又哭了……
    每次想哭时总会想起她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想着那句话自言自语对自己说到:“你那表情算什么?你那两行泪算什么?眼泪能拯救你所爱的人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但现在请给我哭的权利吧……
    憔悴年来甚,萧条益自伤。风威侵病骨,雨气咽愁肠。
    ……
    我在丁见明的搀扶下走出了这个房间,这才发现所谓“房间”、其实就是用木板隔离开来的井道。用手电四下照射起这里的环境,整条井道还是很宽敞的,因为打扫过看上去不是很脏,左右两边几乎都是这样的“房间”,大量的光缆和电线从墙上的铁架上穿行而过,一束一束的扎在一起,在昏暗幽深的井道中一直延伸出去很远很远!
    在黑的不见五指的下水道里行走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管道里不但潮湿阴暗,就连空气也十分的闭塞,稍不注意就会踩进深达小腿的淤泥里,更别说我这个瘸子了。要不是丁见明扶着我、好几次我都差点滑倒。
    一路上丁见明时不时看我一眼,可每当我与他眼神对视时他又假装再看其他地方。我想他一定是有话想跟我说,但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去救曾梅梅,所以也没管他想说什么。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立刻停住了脚步问到:“你想去救那个女人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作为回应,他连忙又道:“你一个人怎么去救?以你现在这样的身体上去就是个死!那个女人已经疯了,你至于为了一个疯子搭上性命吗?”
    我看着他问到:“疯子?如果在上面的是你的家人或你的妹妹,你还会因为她疯了而说出这样的话吗?”
    “我……哎~你的心情我完全能理解……”
    我打断道:“你理解不到,危机刚一爆发你们就被军队保护着,沈腊一杀人你们就躲在了这里。你吃过死老鼠吗?你知道全身被丧尸内脏包裹是什么感觉吗?你经历过生死离别吗?你有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他沉默了……
    我继续道:“天上很多很多死人在看着我,我不想你口里那个疯女人也在天上看着我。”
    他惭愧的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刚刚说错话了。我没有经历过你说的这些,但你真的救不了她。”
    他这句话说的对,其实我也不认为我能救出曾梅梅,我只是不想这样活着,只是想在死之前为她做些什么。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他见我执意要走居然把自己的妹妹丁小燕扯出来道:“你喜欢我妹妹对吧?你不是说我妹妹长得像你的谁吗?只要你不走,我可以让她陪你!”
    此话一出我对这个丁见明的好感瞬间化为了乌有,他救我一定有什么目的,居然不惜牺牲自己亲妹妹,这家伙还是人吗?于是我轻笑一声道:“哼~谢谢你的好意,小太爷已经有老婆了。”
    他又道:“有老婆没关系!小燕可以送给你当妾!只要你高兴把她当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走!”
    我瞪着他直接问到:“说吧,什么目的?”
    他见我一直瞪着他,于是也不再装腔作势了,眼神古怪的看着我。一瞬间周围空气凝固到了一个极点,我与他对视了十几秒谁都没有开口……
    他笑了笑然后道:“好吧!不愧是省体育馆里一千多号人的首领,说话就是不拐弯。那么我也直言不讳了。”
    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让他说……
    他道:“我要跟你合作!我要沈腊死!”
    说实话我很震惊,明白了、他的人手不够,还多为老弱病残。想要和沈腊叫板就必须想办法拉拢更多势力。真没想到我骗沈腊说我有一千多人这个幌子,连他也一起骗了。但要不是这个幌子、也许我现在已经在土里发臭了吧。
    于是我故作为难道:“哦?我现在就是一个光杆司令,你凭什么认为我一个烂瘸子能帮到你?”
    他笑了笑道:“因为你有的沈腊没有!”
    我道:“哦?我有什么?”
    他道:“忠诚!和你一起的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大个子,他们都心甘情愿为你去死!这足够证明你的强大!而沈腊他手底下的人,没有一个真正忠于他的。”
    他向我讲述了他混入沈腊内部窃取的所有情报……
    “沈腊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虽然拥有大量的物资和一千多人,但多为弱势群体,能用的人不到两百,而且没有一个真正对他忠诚的。
    沈腊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他一直用来吓唬人的军火、其实根本不存在。沈腊担心自己这个秘密被人揭穿,所以才谎称军火在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只要把他这个秘密公布出去,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怪不得那天晚上他们对付我与曾梅梅还有李京亮时,从始到终都是用刀砍、用枪托砸,枪拿在手里也没有开一枪。沈腊打死李京亮时、也是用的他自己的手枪。其实沈腊的所有家当也就只是那二十一辆越野车,四挺机枪,二十把95试自动步枪和一些手枪罢了。所以一直到现在都不敢去真正攻打省体育馆,因为他不知道我口中的一千多号人是真是假。
    等等!不对!
    如果沈腊是为了节省弹药和不被人拆穿秘密才下令不准开枪的话,但是只要有一个人不听话打光了子弹、很快就会发现根本没有弹药补充,那沈腊不就暴露了吗?
    我向丁见明问出了我所想,他道:“确保没人敢开枪的方法其实很简单,沈腊只要说、枪声会引来丧尸就行了,而这不也是事实吗?也没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冒着引来百万丧尸的风险开枪验证沈腊口中军火的真假吧?”
    我又问到:“那为什么他自己敢开枪呢?他自己不怕引来丧尸吗?”
    他道:“如果这一枪能吓住一千多人,我也会冒险这么做。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他却做了,这是稳住自己帝位与展示自己强大的最好方法。再说只开一枪也引不来多少丧尸。”
    我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向我道出了他的计划:“明天是沈腊的生日,我们想办法以送礼物为由接近他,找机会把他杀掉,再慌称我们知道沈腊的军火在哪里就行了。如果有人敢反抗,就说整个九眼桥已经被我们安装了yao kong炸弹,人都怕死、不用担心有人敢验证真假。你再回省体育馆召集你那一千多人过来就可以彻底控制这里了。到时候我们兄弟俩平分江山,放那个女人还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
    我听出来了,这个丁见明明显是想做第二个“沈腊”。还与我平分江山?鬼才相信呢!估计真照他说的去做了,最后我他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把我和沈腊一窝端了、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但为了救曾梅梅,我似乎也没别的选择了,于是只好先应了下来……
    我对他道:“好!我答应!”
    他眼睛亮了一下道:“好!够爽快!”
    说实话他的计划可以说与沈腊当初方法是如法炮制,同样都是利用了人对于未知的恐惧。
    ……
    我独自待在刚刚那个房间里抽着烟,以老王教我的看水辨时的方法,现在应该是半夜十二点多了吧。我想到了一个故事:
    二哥要出国旅游、让三哥帮忙看家,临走前特别交代,家里的老虎随便逗、千万别惹鹦鹉。之后三哥怎么逗老虎、老虎都不咬人,心想、老虎都这样,鹦鹉就一只破鸟能把我怎样?随后又逗鹦鹉玩,结果鹦鹉开口说话了“咬他!”、老虎扑上……三哥享年27岁……
    当今社会最牛的不是厉害的人,而是能调动“资源”的人。
    哎~
    我不经在心中感叹,这个腐烂世界最可怕的并不是丧尸,而是看不透的人心。或者说人比丧尸更可怕,人类几千年以来都被欲望所侵蚀,从古到今从未停止过帝王与帝王之间的战争、诸侯与诸侯之间的战争,千年来华夏大地不知道早已流了多少血、遍布多少孤魂野鬼。
    ……
    “我能进来吗?”
    我闻声看去只见丁小燕站在门口,我惊讶的看着她,心说、不是吧?她真的来了。
    她缓缓走向我,一看到她的那张脸、我忽然又想抱她。但理智告诉我、她不是李欢欢,她们只是长得很像罢了。于是我道:“有事吗?”
    她坐在我旁边,我仔细端详发现、其实二人相貌还是有差别的,抛开那一头酒红色头发不说、她的脸比欢欢小了点、皮肤也比欢欢黑了一些。而且她的手背上还有一个英文字母的纹身,怎么看都没有欢欢那种邻家小妹的感觉。
    我问到:“是你哥叫你来的吧?”
    她在我胳膊上揪了一把道:“哼,我是自己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不知所措,于是我与她保持着一个男女授受不亲的距离。
    她轻笑一声道:“怎么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不耐烦道:“有事说事,没事出去!”
    她忽然大笑起来,阴阳怪气的道:“我哥是不是跟你说我是因为和家人吵架才离家出走的?他是不是还说他是来四川带我回家的?你不要看他一副文质彬彬像个正人君子一样,其实他有多畜牲我最清楚。哈哈~”
    我不想理她,于是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刚刚抽了一口就被她一把夺走。见她发黄的食指与轻车熟路的吸烟动作,烟龄绝对不在我之下。女人抽烟我见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像李欢欢、我居然有些不太舒服。
    她问到:“你能帮我做件事吗?”
    我道:“什么事?”
    她道:“帮我杀了我哥!”
    我吃惊的看这她问到:“为什么?他害过你吗?”
    “你别问这么多!一句话杀不杀?!”
    “为什么?”
    她咧嘴一笑说到:“你不是好人吗?你不是来九眼桥维护正义的吗?我哥他是坏人,难道好人不应该杀死那些坏人吗?让这个世界少一点坏人去做坏事害人有什么不对呢?”
    我不知道说什么,她打了一个哈欠又说到:“还是算了吧!由他在这下水道里当老鼠吧。那你杀了沈腊吧,你就可以做下一个沈腊了!”
    我还是不知道说什么,这个女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好像神经有问题一样。她又道:“不如你把他俩都杀了吧!这样好一点。”
    “为什么?”
    “呵呵,因为他们死了我会开心一点。哈哈!”
    她忽然一把捧住我的脸与我鼻子挨鼻子一脸狰狞道:“要不你把我杀了吧!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有什么意思,要么被丧尸咬死、要么像上面那些女人一样被人糟蹋、染上脏病生不如死,如果运气好的话就吸毒吸死、干净利落。快啊!杀了我啊!啊哈哈哈哈哈!!!”
    她像个疯子不停大力摇晃着我的头,她的癫狂让我已经无法忍受了,一把将她推开后骂到:“你个疯女人给我滚!!”
    我这一推用了很大力气,她的后脑勺在硬邦邦的水泥地上磕的“砰”的一声,可是我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就这样躺在地上用手枕着头发疯似的狂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子!你和你哥都是疯子!”
    她没有理会我的破口大骂,依然躺在地上大笑、嘴里说着一大堆我听不懂的广东粤语,一会又是流眼泪、一会又是打哈欠持续了好一阵子……
    ……
    几分钟过后她忽然哆嗦了一下,只见她用手紧紧抱住自己、整个人就那样蜷缩在地上,而且哆嗦的越来越厉害,那“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就好像马上要断气了一样。
    “喂!你怎么了?”
    “我我我没没事~不不不不要管我~”
    发现不对劲后我立刻上前想要扶起她,这才看到她全身冒着虚汗、一张小脸像纸一样白,眼泪、鼻涕、口水、一个劲的流。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两个字——吸毒。
    从她刚刚胡言乱语的精神状态起、我心里其实就在怀疑她是不是吸过毒。
    “好冷~好冷~”
    她抖得跟打摆子似的,全身鸡皮疙瘩直冒,仿佛置身寒冷的冰雪天里一样。手指甲都扎进了自己肩膀的皮肉里,脚上一双皮靴在水泥地上摩得“咔咔”直响。
    “啊!!好难受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下那感觉就好像全身有无数条虫子在爬行,又好像骨头缝隙里有东西在往外钻。
    她脑袋一偏“呜啊~”一声吐了一地黄色的胃酸。
    “我靠……”
    我闪电般推开她、跳起来之后发现自己右手臂上全是污秽,我急忙用铺床的脏衣服擦去那恶心的东西。而她全身软的就跟面条一样,吐完“啪嗒”一声摔在了自己的呕吐物中,双眼布满血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把呕吐物吹气一个又一个恶心至极的小泡泡!因为剧烈翻滚、她的头发、脸上还有衣服上都粘满了那恶心的东西。
    “啊!!难受啊!!啊!!!”
    一条手臂被她自己抓得全是血口子,抓完手臂又抓自己的脖子和脸,那感觉就好像肚里有很多刀片在不停的搅动,锋利的刀片划过肠胃等器官,这种疼痛让人生不如死。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几乎哀求的颤抖道:“救救我~帮帮我~我快不行了~你有没有?有没有啊?”
    我当然知道她想要什么,消除毒瘾发作带来的痛苦就是继续吸毒。因为吸毒而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同情,以前太平盛世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吸毒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求求你了~帮帮我~我难受死了~”
    她起身跪在了地上抱住我的腿不停的哀求,这一幕再次让我回想起天台上的往事。
    我道:“我没有那害人的东西,我帮不了你。”
    “我有我有我有,我还藏了一点!”
    她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裤子,我这才发现她的大腿内侧全是针眼,她很勉强的抬起一只摇摇晃晃的手,无力的点在自己的小腹上。
    “在在在里面你帮我抠出来!”
    我心说、不是吧?藏在那里!
    “那……那我真抠了?”
    “快点快点!”
    我很是犹豫的抬起手来,弹簧一样在她的小腹上一伸一缩的,然后重重的一咬牙,闭着眼睛狠狠的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裤之中,凭着我对女人生理构造的了如指掌,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就进入了她的隐秘部位。
    我的手指碰到了一个像是塑料袋的东西!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把那东西给弄出来,见状我干脆加大力度,右手就跟掏螃蟹一样在那一个劲的猛掏,塞在她体内的那东西终于被我成功的拔了出来!
    那是一小袋白色粉墨,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东西明显就是那害人的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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