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大悦,忙说道:“看来你二人真是珠联璧合,想必已经有所对策了,快说与哀家听听。”
上官宏说道:“既然叶布舒等人将宝藏作为筹码,扰乱各地军心民政,那么我们便实行诛心之策。此时杀掉叶布舒等人易如反掌,然而最重要的是谋势,将人心大势扳回正道。
所以,我们此次特向皇上请旨,请皇上下旨,遍告天下,为助操练军兵盛事,同时也为了天下习武之人能够报国有途,朝廷在景山、妙峰山和香山开设‘状元擂’,招揽天下英豪,效力朝廷,凡出类拔萃者,皆委以重任,并赏下重金。
如此一来,首先可以牵制鳌拜,其必然不敢轻易动土,无论以什么理由挖掘宝藏,皇上尽可以下旨,以维护状元擂安宁之由阻止,鳌拜等人自然不会轻易抗旨;
其次,无面迷宗必会派出大量高手,迎战状元擂,只有控制了状元擂,才会彻底控制藏宝之山,我们便借此机会,将无面迷宗一举歼灭,彻底根除叶布舒余孽;
最后,此举还可以切实为朝廷招得可用之才,壮大皇上威势,诛灭各地不臣之心。”
康熙龙颜大悦,高兴得都有些失态,走到上官宏面前,拍打他的肩膀,说道:“玉麒麟,我的上官爱卿,此事设计得天衣无缝,十分周全,你乃是朕的福将啊,对,还有若冰姑姑,功不可没,皇祖母,您看此事如何。”
吓得上官宏连忙起身,站立一旁,孝庄面现满意之色,点点头:“不错,他们二人都是你的福将,也是你的亲人,状元擂乃是彰显皇帝龙威之举,势在必行,而且要声势浩大,遍告各地府衙,将状元擂办成全国人尽皆知的盛事。”
康熙即刻下旨,命上官宏的飞龙禁卫府全权办理此事,若冰姑娘作为钦差持皇上钦赐尚方宝剑,同玉麒麟一同镇守状元擂,京城及各地府衙皆配合行事,即刻命工部着手建造状元擂,一月后开擂台。
第二天上朝,宣布此事,鳌拜等人坚决反对,但在皇后之父索额图的支持下,其余大臣也都觉得此事乃是天大的盛事,纷纷赞成,即刻将旨意八百里加急,发往各地府衙。
鳌拜等人如坐针毡,下朝之后便直接叫孟义仁一起回到鳌拜府邸,商议对策。
但听鳌拜说道:“难不成康熙已全部知晓我等所谋之事?偏偏在这个时候弄出个什么状元擂,事已至此,便只有想个法子,我等所谋之事才不会付诸东流。你且说来,心中可有对策?”
孟义仁缓缓说道:“中堂大人不必惊慌,一切尽在中堂掌握之中,此事绝不会外露,只有我等三人知晓此事而已。或许康熙只是亲政不久,想要些威名罢了,我等只要将各地高手召回,再笼络各大门派高手为我所用,状元擂上拿下大部分名次,我想他便再也无法阻止我们的好事了。
我即刻派人发布消息,为中堂招揽天下武林高手,这不正是天大的好事吗,中堂您觉得呢?同时,还需婉妃娘娘继续勘察上官兰儿,此时是最好时机,听说上官兰儿因残害龙嗣之事被禁足,却并未得到进一步惩处,而玉麒麟仍然被委以重任,所以此事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定是遏必隆与昭妃从中作梗,孝庄与康熙还有若冰公主静待其变,必有打算。”
鳌拜听完,也觉得孟义仁说得非常有道理,当下大悦,下令从军中挑选武功极佳之人,参加状元擂,着人将消息捎进宫中,命婉妃依计行事。同时,孟义仁着手召回无面迷宗银衣使者等宗门高手,同时广发拜帖,派人送往各大门派,遍邀天下武林高手。
婉妃本就对上官兰儿之事心存疑虑,如此重大的事情,人证物证俱在,竟然只是对上官兰儿实施禁足之罚。再加上鳌拜命人带来消息,让其进一步查勘上官兰儿身上的秘密,便觉得此事绝非表面上那样简单,便在心中打算如何行事。
这一日便命人买通看管承乾宫的太监,带足应用之物和吃食,进了承乾宫,探望上官兰儿。
二人相见,都颇为意外。
上官兰儿意外的是,在这种关头,婉妃竟然还能够冒险前来,要知道,宫中之人此时唯恐避之不及。上官兰儿执掌协力后宫之时,平时不乏谄媚巴结之人,此时早就不见踪影、全都依附于昭贵妃、宸妃等人去了,想不到婉妃当日在殿上为她说话已经难能可贵,此时还能前来,可见婉妃是真心相交的姐妹,不枉平日相互间的那一份情义。
婉妃意外的是,虽然囚禁多日,上官兰儿风采不减,锦绣依然,只是略显消瘦些罢了,然而精神极佳,说明心中所疑是对的,上官兰儿心中必有支撑,不然,换做她人,早就形容枯槁,精神全无,哭天抹泪,觅死觅活了。此刻,在她落难之时,是自己进一步接近她的绝佳机会!
婉妃笑道:“妹妹,看到你精神尚佳,姐姐就放心多了,本早就向来看望妹妹,只是想尽办法,方才终于打通看守承乾宫之人,如今终于见到你并未被此事所伤,我心中一块石头便安然落地了。”
上官兰儿饱受感动:“姐姐能不顾宫中忌讳,前来看妹妹,已是极为珍贵,有这份情谊,便是什么苦也无所谓了,这里只是清苦些,反倒没有了平日的喧嚣,倒是静心养神的好地方呢!”
婉妃嗔怪道:“亏你还能有这种心思,我可是担心极了,生怕哪一日此事落实了,将妹妹治罪了,我这在宫里连个之心的人都没了。”
上官兰儿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姐姐,不会的,当日,在慈宁宫太皇太后那里就没有怎样,其中必有蹊跷,所以一时间倒也无碍。倒是姐姐在外面是不是更加艰难些,昭贵妃此时应该是遂了心意,得意得很了,姐姐又不是趋炎附势之秉性,必然受到她们的排挤打压,日日还要受她们的闲气。”
婉妃点点头,略显哀伤之色:“确如妹妹所言,其姐妹二人更加得势了宸妃本就是跋扈的性子,只不过现在更加肆无忌惮些、更加厉害些罢了,倒是昭贵妃,此前倒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性格比较阴沉些罢了,如今,方才知道,着实是步步算计,面善心毒。而且整日一副后宫之主的样子,极其盛气凌人,但又不跋扈,确实非常深沉,对不依附献媚之人,便命人打压,从日常应用之物到太监宫女调度,反正调理得服服帖帖,就像现在的懿嫔一样。我也没有办法与其抗衡,只是少去招惹便是,皇后那里有若冰姑姑照拂,基本不见外人,皇上最近忙着政事,根本就顾不上后宫这些琐事,后宫之中便只有昭贵妃一家独大了。
倒是妹妹你这里,真如你所说,远离了这许多的是非,少了宫中烦忧之事,不过,我也不能轻易进得承乾宫,你和姐姐说说,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事。”
上官兰儿点点头,说道:“此时后宫必是昭贵妃一家独大,但并非无人可以牵制,只是时机不成熟罢了,你切记不要与她发生不快,到时日子真就很难了。若冰姑姑既然全力照顾皇后,说明皇后依然处于危机之中,你拿我香囊去找若冰姑姑,只需告诉姑姑,就说是我让你前往,助姑姑堪破皇后危机,既然找不到众位嫔妃的端倪,便从坤宁宫中一切可以和皇后接触的人之中,寻得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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