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殷止戈的鼻尖,使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眼前横七竖八的尸体以及地上蜿蜒成流的血,殷止戈冷着脸,青筋崩起。
只是去采摘草药的一段时间,这些在蒙古包内疗伤的士兵们就被杀了。
这就是蓄意,就是偷袭,若不是,他殷止戈绝不相信!
很明显这个人是已经谋划多时得了,只是凑巧这个时间段他身处外地,就屠杀了这片区域内无辜的士兵们。
真是太不给他殷止戈面子了,简直就是在他的眼皮底子下挑衅。
若他还不作为,朝廷的人会怎么样批判自己不说,自己作为西川的皇上更是半分威信全无。
那么也就表示自己无力治理国家,向其他国家表示自己是一个昏庸无能的皇上。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轻呼,让殷止戈从怒火中稍微苏醒些许。
他连忙四处查看,看看是否还有可以抢救的生存者。
果不其然,他找到了一个左臂被砍得血肉模糊,但是仍然还剩下一口气的士兵。
他的脸已然沾染了鲜血,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
左臂一道深深的血痕贯穿整只手臂,伤势严重得不忍直视,如果不立即送去医治,这个人将一直在疼痛之中失血而死。
可是殷止戈也没有办法,边疆赶往西川最少时日也要半个月,一时间内是绝对赶不过去的。
就算是加急让御医送来草药,但是到那个时候估计这个士兵也早已成为冷冰冰的尸体了。
“你可否能说话吗?你还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吗?”
殷止戈开口问道,他只能从这个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士兵身上得到尽可能多的信息,这样子才可能为他们这些枉死的人报仇。
“我,我只记得,有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蒙着面,就这么直接冲进来。兄弟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而且他们有些还受着伤,不方便行动。
于是,于是就……”
讲到这里,这个士兵因为身体太虚弱猛的咳了好几口,最后殷红的血竟然从他的口中喷出,看来他撑不了几刻了。
“那你可曾记得他们身上有什么标志吗?”
殷止戈赶紧扶住这个士兵,努力摁压住他的伤口,让血流得稍稍缓些,好让那个士兵在最后走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痛苦。
“我看到,一个人的手上,有一个很奇怪的图案。”
那个士兵刚刚就已经是回光返照了,现在说话也是越来越虚弱,话语也逐渐断断续续。
“什么图案?”
殷止戈心下有点焦急,也许通过这个图案他就可以找出这个事件的幕后主使。
“是……”话还没有说出口,那个士兵突然面目狰狞,两颗眼球凸出。
身体一刹那间变得僵硬,随后变得柔.软,从殷止戈的手臂间滑了下去,眼神也变得呆滞,鼻息也随之停止。
完全没有头绪,只是了解到对面来势汹汹的是黑衣人,其中一个人手上还有怪异图案。
这么一点线索,怎么可能找的出来是谁?
不过殷止戈有一种直觉,这个人,肯定是西川的人。
看来是时候要回一趟西川了,殷止戈眼神暗沉,寒光乍现。
转身回来自己的军营,他立即下令要回西川。
众士兵们都惊讶不已,殷止戈暂时不想把这个信息泄露出去,以免引起骚动,军心大乱。
所以还是选择了隐瞒,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说要回西川处理点紧急事情,全军撤退。
但是如果就这么静悄悄地回去,可能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会就此小瞧他。
从而一件又一件的骚乱事件发生,想到这里殷止戈都头疼。
所以他还特意叫手下带上几只烟花炮仗,说是要在路上的时候用。
虽然手下一脸疑惑,不知道这位皇上要搞些什么事情,但是皇命不可违,皇上的命令,做手下的无论对错,照办就对了。
于是一路上烟花炮竹声四起,路过的乡村百姓们差点以为现在这个时刻已经在过年了,热闹得很呢。
虽然殷止戈这么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但是其他不明就里的人觉得皇上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之前皇上来边疆的时候似乎没有这么大肆宣扬的,怎么回去的时候就恰恰相反呢?
真是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当手下们接受到乡村百姓们疑惑不已的眼光的时候,他们还会因为尴尬而羞红了脸。
心下哀嚎道,我的皇上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好丢脸!
有的人还拿袖子挡住了脸,权当小女儿家一般,心下也是想着,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即使一路上如此高调,但是计划之中的幕后人并没有出现。
就算如此,殷止戈心想,搞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肯定是知道的。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没有出来而已,剩下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了。
回到西川,面对的自然是文武百官的如同小山一般的奏折。
有些文官大胆上书,批判他为了一个小小的边疆问题,竟然下朝数十日,实在是缺乏一个作为皇帝的责任。
自然有些大言不惭的人,殷止戈肯定是要收拾干净的。
一些冥顽不灵的老东西,殷止戈虽然动不得,但是他也是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现在西川的统治者,是他殷止戈。
忙碌了好一段时日,自从从西川都没有好好休息。
每次钟小舒去找殷止戈,他要么是严肃认真地批改奏折,要么就是思考着问题,让钟小舒不忍心去打扰他。
殷止戈在西川安置好一切之后,猛的想起来项国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但是刚要出门,又看到一直在一旁等待的钟小舒。
于是他抱歉地笑了笑,上前亲吻了她的额头,承诺说:“等我办好了事情,我一定抽出时间陪你,你等我。”
钟小舒乖巧地点点头,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就是在背后默默地帮他打理好一切。
殷止戈又不舍地摸了摸钟小舒的头,揉乱她的发,随后转身上马。
他这平白让人家做客的晾了这些个时日,实在不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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