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殷止戈坐在上首,项君君和项泽江在一侧,前者带着歉意笑了笑。
“朕前些日子在外处理事物,所以就没有办法去迎接公主和大使,实在是失礼,还请两位见谅。”
项泽江微微一笑。
“哪里,陛下登基没多久,正是忙的时候,我等此时前来实在是唐突。
况且皇后娘娘已经准备过了一场宴会来迎接我等,陛下再如此自责就要显得我们有些无礼了。”
他的话十分谦虚,一旁的项君君盯着殷止戈看了好一会,听到项泽江那一番话眉头皱了起来。
“宴会办了不假,可是却有贼人趁机下毒,皇后娘娘查办不利,没找到凶手。
本公主当时可是因为这毒难受了很久,怎么就这么一言两语就揭过去了?”
项泽江一顿,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少说点。
可是对方完全没看他,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殷止戈看。
“你是西川的陛下,此事你总该给本公主一个交代才是。”
殷止戈挑眉看她,“不知公主想朕给你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项君君傲娇的扬起了下巴,“这个嘛,本公主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交代不用急着给,但是你总该给我们些补偿,我们可是刚来你们西川第一天就被人下毒。
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也不认识你们任何一个人,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项泽江狠狠地皱起了眉,他看向殷止戈。
刚想开口打岔,就看到殷止戈别开了眼睛看向窗外的景色。
“如今已经入春,外头风色正好,不如朕带着各位出去转转,也正好可以领略一下我西川的风情,如何?”
生怕项君君再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项泽江连忙应下之后带着项君君就离开了。
走出了那个院子,项君君就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你在谨慎个什么东西,这件事本就是他们西川对不起我们,本公主要个交代补偿何错之有。”
项泽江皱着眉看她。
“交代皇后娘娘已经给了,公主又想要什么补偿,王上在临行前嘱咐公主的话难道公主全忘了不成?”
一提到父王,项君君就哑了,她动了动嘴唇,最后哼了一声推开项泽江就走了。
回到住处,看着气呼呼的项君君,贝贝连忙端了盘糕点送过去,然后轻声问了一句。
“公主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们不同意给补偿吗?”
项君君皱着脸,“本来已经快答应了的,可是项泽江非要出来搅混水。
还答应西川皇帝说是什么去城里转转,外头又脏又乱,谁要去啊。”
贝贝动作一顿,她想了想随后笑着开口。
“出去走走也好,公主刚来西川就中了毒,这些天一直在修养,出去散散心换换心情也不错。
也可以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听说这几天就是西川的秧花节,许是特别热闹。”
项君君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去看看。”
第二天他们就出了宫,正好碰上过节,整座城都热闹无比,所有人都上了街去送花祈福。
因为怕被认出来,所以殷止戈和钟小舒都做了乔装。
项君君一脸新奇的到处看,手里还抓着一串兔子模样的糖人。
众人上午在城中逛了一圈,然后晌午去了茶楼歇脚。
下午的时候又找了条小街逛了逛,期间殷止戈和项泽江收到了不少姑娘送的花。
钟小舒看着殷止戈手上那一大捧的花有些吃味。
她撇了撇嘴,领着青儿和夏之桃加快了速度走到前面去。
傍晚的时候,路边的灯都亮了起来,街上依旧热闹不减,殷止戈将手里的花都丢给了身后的侍从。
对着项泽江道:“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就早些回去吧。”
项泽江点了点头同意,众人立刻就掉头原路返回,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人.流突然就变大,把几人挤散了。
“娘娘,陛下和公主大使他们好像走散了。”
夏之桃回头张望了一下,没有在人群里看到殷止戈的身影,顿时有些担心。
钟小舒买了些桂花糕和果脯,听到夏之桃这么说哼了一声。
“他们身旁都跟着侍从暗卫,能出什么事,打不了就是晚些回宫而已。
不打紧,青儿,我有些饿了,我们去前头的酒楼吃东西吧。”
殷止戈站在原地回头看着,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钟小舒,心里顿时就生了些急躁。
项君君被挤到了他附近,手里的小灯笼也被挤坏了,她有些不高兴的走到殷止戈身旁。
可是后头不知道谁突然推了她一下,她脚下没站稳,直直的就朝朝殷止戈扑了过去。
殷止戈回头就看到项君君朝他扑了过来,想都没想他就往旁边避开了一大步。
项君君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会躲开,直接就摔到了地上去。
因为是脸朝下,她怕伤了脸破相,倒下去的时候用手挡着脸,手背上被擦伤了一块。
痛的当时眼泪就掉下来了好不委屈,殷止戈看着灰头土脸的项君君。
内心毫无波澜,他又往旁边退了一步。
后头跟着的侍从见殷止戈这样,最后只能上前将项君君从地上扶起来。
手上的伤口还在痛,项君君眼角挂着眼泪,指着殷止戈,有些气急败坏。
“你,你干嘛要躲开啊!害得我都受伤了。”
殷止戈瞥了一眼她手背上的伤口,面无表情,“我不喜欢别人靠我太近。”
项君君噎了一下,她哼了一声就坐在了路边。
“我不管,我痛死了,都是你害得,你必须负责,不然你就是看不起我们项国,欺负我!”
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项君君,殷止戈没回答。
只是回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头依旧没有钟小舒的身影,他心里一紧。
项泽江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贝贝从另外一边挤了过来。
看到项君君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的坐在地上,手上还流着血,惊呼了一声,“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她蹲下去捧着项君君的手小心的呼气,项君君一脸不满的看着殷止戈。
“还不都是他害得,要不是他躲开了,我也不会摔倒受伤。”
小姑娘还在控诉着,可是殷止戈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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