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俺一边走一边说:猴哥沙师弟,你们说怪不怪,走平路好像要比走山路更加费力!沙师弟说:是啊是啊,我也是这样觉得。猴哥说,你们知道这因为啥么?俺和沙师弟都摇头,猴哥说:人是一种不服好的动物,天生就有征服欲;走山路的时候你觉得自己征服了他们,心里比较有成就感,走路自然就感觉轻松了,但走平路的时候就没有那种成就感了,所以就感觉累了。
听猴哥说得头头是道的,俺突然觉得猴哥不去当哲学家真是太可惜了。猴哥说:呆子你又在想啥呢?俺说:哦!没啥!老猪只不过是在想这前面多远才有人家啊,老猪想吃鸡腿了。切!猴哥从嘴巴里冒出了一个字。
背包里的东西吃得又差不多了,先前在道士他们那里准备的基本上都已经被咱们消灭光了,不过背包里还剩有一些吃的,都是些猴哥从树上摘下来的山果。俺一边走一边朝前面张望,猴哥说俺像长颈鹿。“啊”。
突然,走在最后的沙师弟大叫一声,接着就蹲下去了。俺和沙师弟都吓坏了,以为又遇上了什么道士呢。猴哥急忙跑到后面去问:沙师弟,咋啦?沙师弟说: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了我一口,你看,这不还有牙印么?好痛!俺低头一看,只见沙师弟脚踝处果真有几个牙印,而且牙印周围都已经变成绿色的了。
不好!!!猴哥说。接着猴哥就跳起来,站到附近的一块石头上张望去了。猴哥张望了一阵转过头来对俺说:呆子,你先看着沙师弟,老孙去去就来;沙师弟是被蛇咬伤的,老孙已经看见了,它此时正在前面爬行呢!俺说猴哥你就快去吧,千万别让那畜生跑了,最好是抓回来让沙师弟瞧瞧,也好让他记得它的模样,这儿交给俺老猪好了。
猴哥转身一跃,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当俺再次回头看沙师弟的伤口时,发现绿色的范围越来越大了。俺问沙师弟感觉咋样,沙师弟说好像已经麻木了。俺寻思不好了,肯定是毒性正在扩大,照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猴哥去了好半天才回来,手里果然抓着一条响尾蛇。猴哥说:奶奶的,追了它好远才终于抓到了。俺说:猴哥,赶紧想想办法吧,响尾蛇的毒性是比较大的,你看沙师弟的伤口,沙师弟都说已经麻木了!猴哥这才丢掉手上的响尾蛇蹲下来仔细地查看沙师弟的伤口。
俺一边往响尾蛇那边跑去一边说:猴哥,这可不能扔掉,至少也得让沙师弟亲眼看看吧,他们可是冤家!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就省省吧,我才不跟蛇做冤家呢!听沙师弟这么一说俺又才折回来了。猴哥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然后说:事情不妙,咱们得感觉找户人家,用热水敷然后再才能把毒完全吸出来。俺虽然看见以前他们有人在被毒蛇咬伤之后用嘴巴吸出来的,但俺不敢肯定那么做会不会再次伤害到救治的人,所以俺并没有把那个方法说出来。当然,猴哥和沙师弟他们同样是没说这个方法的,也不知他们的想法跟俺的是不是一样。猴哥说:得赶紧找户人家。
猴哥站起来对俺说:呆子,你在这儿好生看着沙师弟,老孙去去就来。去哪儿?俺问。去找找看有没有人家啊!你以为老孙这会儿还去耍子啊!猴哥显得有点儿生气地说。俺说那好吧,你得快去快回啊,沙师弟可支撑不了多久了。猴哥说:呆子你哪儿那么多晦气的话,信不信一脚把你踢到对门去!于是俺又只好不说话了。
猴哥去了不大会儿就回来了,同时欣喜地说道:沙师弟你不用担心,前面不远处就有人家,很快就能到。俺听了急忙去扶沙师弟,说:真是太好了,沙师弟你这回有救了!刚一说完就感觉耳朵疼了,回头一看原来是猴哥在揪俺耳朵!看来又是老猪说错话了。俺正在费力地扶起沙师弟的时候,猴哥又在开骂了:呆子你傻啊?沙师弟中毒了还能走路?俺说:那不走路怎么前进?猴哥说:你背他!啊?啊什么?赶紧!待会儿耽误了病情看你能不能负担得起!于是俺又只好背起沙师弟慢悠悠地往前走了,猴哥则在前面蹦蹦跳跳地带路。俺说猴哥你能不能不蹦蹦跳跳地啊,老猪的眼睛都快被你绕花了!
果然,走了不多会儿前面就真的出现了一些房屋,并且屋顶上还冒着袅袅的炊烟。猴哥说:你们看,那就是胜利的曙光。猴哥前去了,猴哥说他要前去叫门,并且顺便看看又是不是道观;只剩下俺和沙师弟在后面一摇一晃地走。沙师弟说:二师兄,还是让我下来自己走吧!俺把脑袋一横,说道:那可不行!那样你就是瞧不起俺老猪!沙师弟呵呵一笑,接着就真的不提了。
俺一边走一边对前面的猴哥喊道:猴哥啊,就算是道观那咱们也认了吧!沙师弟现在病情严重啊!猴哥没说话,只有山谷间的回音。没过多久猴哥就跑回来了,仍然是一脸欣喜,说道:沙师弟,前面果然是一户平常人家,这下好了!于是猴哥赶紧绑着俺背着沙师弟一路小跑着往前去了,听猴哥说:被蛇咬过的人如果再接着走路的话毒性就会随着血液传播开去,一旦到达心脏就玩完了。
前面好像只有两三户人家,屋里亮着星星点点的灯光。见其中一扇门打开着,猴哥就决定先去那一家试试了。猴哥走到门口把脑袋伸进去看了看。之后又把脑袋伸了出来。俺问:猴哥咋啦?猴哥说:老孙长得不好看,害怕吓着他们,那样就不大好了。俺说:哎呀!猴哥,你真是还磨磨蹭蹭的,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沙师弟的伤势要紧,管他吓不吓呢!先进去再说!就算是他们不让咱们进去那咱们也不还得冲进去?猴哥想了想,估计是觉得俺说得有道理,所以又上前去了。
猴哥在朝着屋里叫了几声之后,就有一个男人的脑袋从门口探了出来。找谁?男人问。呵呵,老哥;猴哥急忙笑着迎上去说道:老哥,咱们是远道而来的,路过此地,却不想俺师弟被毒蛇咬伤,伤得厉害,所以就来老哥你这里借个方便,希望老哥能够行行好。猴哥说完之后又呵呵一笑,连俺老猪都觉得比较恶心了!
男人仔细地打量了咱们一番,然后才说道:那好吧,进来吧!俺进去的时候男人看了俺半天,估计他在寻思:这家伙怎么长得人不人猪不猪的?猴哥见男人看咱们的眼色比较奇怪,所以就用笑呵呵的语气对他说:老哥你不必害怕,咱们三个虽然长得不好看,但绝对不是坏人。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朝里屋喊了几声,接着就有一个女人的脑袋从里屋的房门上露了出来。啥事儿?女人问。女人很年轻,看样子是男人的老婆。端盆热水来,还有毛巾,顺便拿点儿绷带。男人吩咐女人说。俺本来想去帮忙的,但男人说不用了。猴哥说:就是,这里又不是你家,最好规矩点儿,客随主便。女人把热水端来了,男人撩开沙师弟的裤脚一看:哎呀,情况不妙啊!都已经扩大到这步田地了!男人的眉头皱起来了。不过他仍然小心翼翼地为沙师弟敷了一阵,然后把绷带绑在伤口的上方。
男人走进里屋去了,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一种白色粉末状的东西。男人打开瓶盖,接着就往沙师弟伤口上倒了。啥啊?俺问。蛇清。男人简洁地回答说。能行么?猴哥问。只能暂时控制毒性的蔓延,不能从根本上消除毒性。男人回答说。那怎么办啊?止得了一时止不了一世啊!猴哥担心地说。
男人一边慢条斯理地给沙师弟上药一边说:不用担心,还有得救,看样子你们是被附近一个道士养的毒蛇给咬伤的,明天你们去找他叫他给你们解药吃下就没事了。道士?咱们三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咋啦?男人一脸惊愕。哦!没事!猴哥最先反应过来:俺奇怪,道士怎么能在大路边儿上养蛇呢?难道不怕伤着过往的路人?男人说:并不是他养在大路边儿上的,而是他养在家里逃出来的,这种事也是不可避免的嘛!
男人说他现在手上拿的药都还是道士给他的,说是如果有人被毒蛇咬伤之后就先敷这个,然后到他那里去拿解药。道士可真是个麻烦人!俺说,那他何不把解药直接给你们呢?俺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不想与道士打交道。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俺一眼,然后说道:解药的配制是比较麻烦的,道士这样做只不过是害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
男人给沙师弟上完药之后就叫他躺着休息去了。俺有点儿担心地说:老哥啊,管不管用啊?能不能支撑到明天?男人微微一笑,说道:现在你们也只有相信了,不然我都没办法的。猴哥说:那是那是!
吃完饭后男人把咱们安排到了他们的柴房,也就是外面另外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里面堆着一些柴禾。男人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委屈一下。俺本来想说什么的,但被猴哥制止住了。猴哥说:呆子你就知足吧,有地方睡觉就行了,总比露天强吧!睡觉之前咱们三个合计了一下,认为还是让男人替咱们去拿解药,估计道士一定会给的。猴哥想了想说:嗯,值得试试。
所以,当第二天起床之后咱们就笑嘻嘻地叫男人帮咱们去道士那里拿解药了,为此猴哥还给了他一大笔钱。男人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我是怕道士不肯给啊!猴哥说:不管他肯不肯,你先去试试,行不?他实在不给咱们再去!看样子男人想问咱们为啥的,到那他终究没说出来。俺估计他心里在寻思:这几个人到底怎么啦?居然怕见道士?不过男人终究还是替咱们去了。
但没过多久男人就回来了,男人说那道士说了一定要亲自看见蛇的牙印了他才肯给解药,如果不是他养的蛇咬伤的话他是不会管的。看来这回无论如何都是要见他的了。俺显得比较担心地问:老哥啊,那道士平时的为人咋样?男人呵呵一笑说道:这个你们就放心吧,他是不会欺负人的;以前同样有被他养的蛇咬伤的路人,全都是到他那儿去医好的,并且他还给人家道歉呢!男人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对道士的为人很满意。道士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猴哥问。男人显得很奇怪,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咱们。猴哥急忙打着哈哈说:咱们并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之后咱们就在私底下商量了。最后决定还是由猴哥先前去打探一番,然后再做决定。于是猴哥就走了。男人和女人都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咱们,估计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像咱们这样、被毒蛇咬了还磨磨蹭蹭的人;估计他们也从来没见过像咱们这般怕道士的人。只消一会儿猴哥就回来了,俺问猴哥打探得咋样?猴哥说还没看出个名堂。俺说既然这样那就只好冒险走一趟了。猴哥说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防止道士把咱们认出来、惹上麻烦。俺问啥办法?猴哥说:变形。变形?没错!猴哥说。只要咱们三个改变现在的样子,然后再去的话就算道士在修行打算吃咱们的肉,那他也是不能够认出咱们来的。俺说:嗯,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好主意。咱们并没有当着男人和女人的面变形,而是在与他们道别之后半路上变的形。
俺和猴哥都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过路人,穿着很朴素;但沙师弟在变形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原因就在于他受伤了,并不能始终如一地集中精神,所以变了好几次都仍然还是变回了原形。猴哥恼火了,猴哥说:不管了,沙师弟就这样去吧,估计他只看到沙师弟一个人也不会多想的。俺觉得猴哥说得有理,所以就跟猴哥一起搀扶着沙师弟沿着男人给咱们指出的方向向着道士住的方向前进了。
果然,远远地就看见一座房屋了,并排着一共有好些间,显得很气派。近到道士的房门前猴哥敲门了,“咚咚咚、咚咚咚”。谁啊?屋里有人问话了,听声音就能感觉出一定是道士,因为经过修行的人说话的声音与一般人是不一样的,要显得很强壮。老哥啊,是我们,被蛇咬伤的路人!猴哥装腔作势地说道。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门口站这一位道士,长发飘飘,一副仙风道骨。请问你们是……道士先发问了。哦!猴哥急忙叫俺一个人扶着沙师弟,他上前作揖道:我们是从这里过路的人,不巧被毒蛇咬伤,听说老哥会解蛇毒,所以就想请您帮个忙。猴哥说得彬彬有礼。喏,让我看看!
道士出来了,接着就走到了沙师弟身边弯腰查看了。哎呀!时间很长了嘛!道士看后大呼小叫。啊!是啊!昨天晚上的事了。俺应承说。道士想了一会儿说:你们今天早上可曾叫一个中年男子来取解药?俺和猴哥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说道:是啊!咱们就是怕移动会让毒性扩散得更快,所以就想叫人来帮忙来回,没想到先生是位细心的人。道士呵呵笑了一下,显得意味深长,然后说道:扶他进屋来,我自会替他治疗,既然是被我养的毒蛇咬伤,那我也就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俺一边跟猴哥扶起沙师弟一边小声地嘀咕:你看人家如此通情达理,而咱们还这般猜忌人家,好像不是很男子汉呢。道士突然回过头来问:你说啥?俺急忙回答说:没有!没有!咱们在说您负责呢!猴哥一边走一边问:老哥怎么称呼?道士一边招呼咱们坐下一边说:他们都叫我灵蛇道人,你们就跟着那样叫好了。猴哥说那好那好。进屋之后灵蛇道长叫咱们把沙师弟安放在一张躺椅上,然后就径直进里屋去拿解药了。
那边灵蛇道长正在给沙师弟上药,这边俺和猴哥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在心里暗自庆幸没被他看穿。并且,灵蛇道长也并没有奇怪沙师弟为啥长成那样。俺寻思灵蛇道长说不定是个正人君子呢。道长,您修行不?猴哥突然问。
灵蛇道长也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看猴哥了,猴哥急忙打哈哈说:随便问问、随便问问,俺只不过是听说道士都喜欢修行罢了!灵蛇道长一边转过头去一边轻描淡写地回答猴哥的问话说:修行肯定是要修行的,只是看怎么个修法。猴哥说那是那是!你过来一下。灵蛇道长招呼猴哥说。于是猴哥就过去了。把他的头枕高些。灵蛇道长吩咐道。于是猴哥就把沙师弟的头枕高了些,之后又退了回来跟俺坐到了一块儿。
过了一会儿道士终于站起来了,对着俺和猴哥说道:让你们受惊了,损失我会赔偿给你们的,现在就过去到那边屋子里喝杯茶吧,就当做是我给你们赔个不是。见灵蛇道长对咱们这么客气,猴哥显得不好意思起来。灵蛇道长叫咱们把沙师弟也一起扶过去,说是那样才显得够诚意。虽然不大乐意,但怎奈盛情难却,所以最后俺还是和猴哥一起把沙师弟也扶到了另外一间房里。
灵蛇道长招呼咱们坐下之后自己却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说是去拿茶叶。没想到灵蛇道长才刚刚走到那间屋子的房门,他突然转过身来朝着咱们显得很阴险地笑,嗬嗬嗬的。俺和猴哥都蒙住了,都不知道他这样笑到底是啥意思。
正当咱们诧异的时候,突然听到上面“轰隆隆”地响了,接着就听到了“哗啦啦”的声音。咱们急忙抬头去看,只见上面正有一个罩子朝着下面砸来。不过并没有等咱们做出任何反应,罩子就已经落地了,最后“哐当”一声就把咱们罩住了。
原来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半圆形的,比较大,周围一点儿缝隙都没有,密密实实的。咱们彻底蒙了,根本不知道灵蛇道长为何突然把咱们关起来。哈哈哈哈哈……灵蛇道长见咱们落网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朝咱们走了过来。道长,你这啥意思啊?猴哥问。啥意思?问问你们自己不就知道了?灵蛇道长阴险地笑着说。见咱们搞不懂的样子,灵蛇道长点拔咱们道:你们是不是从灵山来、去神秘空间尽头变形的那几个?听灵蛇道长这么一说俺和猴哥都不禁打了个寒战,如此说来咱们的身份早就被他看穿了。不过看样子猴哥并不死心,因为猴哥在说:不是!
不是?哈哈。灵蛇道长再次哈哈一笑,说道:还装啥?我都已经看出来了。猴哥试探着问:咱们明明只不过是过路人,你却为何说咱们是什么“灵山”、什么“神秘空间”、什么“变形”的人,你说说看,到底是为啥?咱们真的只是过路人!俺急忙帮衬着说道:是啊!是啊!咱们真的只是过路人!灵蛇道长显得不高兴了,说道:你们还是变回原形吧,不用装了,我都已经看出你们的真实身份了!显得很严厉的样子。切!猴哥说了一声:你倒是说说看咱们哪儿像你说的那些人呢?这叫垂死挣扎,不能放弃哪怕一丝的希望。灵蛇道长说:那好,既然你们不肯说实话那我就帮你们说好了。
接着灵蛇道长就给咱们分析起他的思路来了。灵蛇道长说:第一,你们说你们早上的时候曾经叫一个男人来帮你们拿解药,但根据那个男人的说法是你们都长得比较丑陋,如今你们两个是正常人、一个丑陋,这就比较蹊跷了,你们变形的目的存在很大的可疑性。咱们三个面面相觑了一下,觉得灵蛇道长说得还是蛮有理的。第二;灵蛇道长说:因为有了第一个疑问做基础,所以当你们问我修行不修行的时候第一个疑问就渐渐地变得肯定了;无缘无故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个问题呢?反而对伤势不闻不问;除非懂行的人,否则他是不会问这些的。这是第二个疑点,不过已经变得有点儿肯定了。
灵蛇道长说。还有第三个,那就是我在叫你(猴哥)帮忙扶伤者上枕的时候悄悄地撩起你的衣服看了看,竟然看到了你还有尾巴!并且全身都是细毛,可见你的容貌是变出来的。以上这三个疑点是逐步变得肯定的,所以我最终就确定了你们正是要去神秘空间尽头寻求变形方法的那几个人,听说你们都还是金刚不坏之身对吧?那就正好为我的修行补充补充了!灵蛇道长说完之后又哈哈一笑。
猴哥说:你不是说你是正当修行么?看来猴哥还在想做最后的努力,希望能够用语言将灵蛇道长劝服到正道上来。灵蛇道长哈哈一笑,说道:修行无所谓正当与邪恶,但凡能增加修行的方法全都是好的。
灵蛇道长说完之后就进那间房里去了,只留下咱们在这边的玻璃罩里。既然都已经被人家看出来了,那咱们也只好变回原来的形状了。猴哥开始四处转悠了,像只无头的苍蝇。俺问猴哥在找啥?猴哥说他在看能不能找到一个缝隙钻出去。
猴哥终于抬起头来了,显得很疲惫地说:哎呀,还是没有啊!俺走到玻璃罩跟前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用拳头使劲儿地敲了敲,俺说:猴哥啊,这玻璃结实着呢!猴哥说:屁,不结实他能把咱们装在这里面?俺看准了一个但凡,然后一圈打了出去,只听得“咚”一声响,俺立马“哎呀”着蹲了下来。猴哥问:咋啦?俺说:老猪只不过是想试试能不能打碎嘛,谁知道居然这么硬!猴哥说:说你是呆子呢你还不信,这回该信了吧?俺反驳道:你好!要不是你刚才被道士抓住了猴尾巴和猴毛,那没准儿还不会露馅儿呢!全怪你!俺愤愤地说。你还说呢!当初不是你说要变形的么?怎么这会儿倒怪起俺老孙来了?猴哥同样愤愤地说。变形明明是你的主意嘛!居然现在要赖到俺老猪头上,真是没道理!俺更加生气了。猴哥还要说话,但被沙师弟拉住了,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就不要吵了,现在吵架又有什么用呢?咱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出去吧!你们看我现在腿脚又不方便了,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要更加团结才对啊!
于是俺和猴哥都不说话了,都气鼓鼓地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说话声,咱们转身一看原来是灵蛇道长带着几个道士过来看咱们了。他们用一种比较细微的声音交谈着,虽然不能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啥,不过从他们笑嘻嘻的神色上看得出来他们很开心;并且他们还一边看一边点头。这让俺突然觉得咱们好像是商品,正在被人评头论足。俺跳起来准备大声叫骂,但被猴哥一把拉住了。猴哥说:呆子你就省省吧,就算你喊破嗓子他们也不一定能听得见,还不如安安静静地节省一点儿力气,等待会儿他们打开盖子的时候咱们再一鼓作气。沙师弟说:是啊二师兄,大师兄说得有理啊!差不多已经半天没吃饭了,肚子饿得厉害。猴哥问:什么声音啊?咕咕咕咕地。俺说:还能有什么声音?老猪的肚子在叫唤了!猴哥说:靠!怎么这么大声?俺说:猴哥你不知道,本来是很小声的,但老猪的肚子大,所以回音就大了!沙师弟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的时候,屋里亮起了微弱的灯光,灵蛇道长又领着几个道士进来了。灵蛇道长按了一下玻璃罩上的一个按钮,然后玻璃罩上居然开出了一扇门来!咱们刚才咋就没找到呢?真郁闷!灵蛇道长和另外的几个道士小心翼翼地守在门口,然后招呼俺和猴哥:你们两个出来!咱们刚一出去,灵蛇道长又立即把门锁上了,乍一看还真是一点儿缝隙都没有。咱们刚一出去,周围立马有绳子套过来了,接着就有人问:那个呢?那个啊,那个受伤了,过两天等伤势好了再说。灵蛇道长回答说道。
俺立马意思到这是一个最佳的逃跑机会了,虽然沙师弟还在里面,但刚才他们也说过了,只要沙师弟的伤势没好他们是不会碰他的,如此一来咱们逃出去之后同样有时间回来救他。于是俺决定用力挣脱掉正在绑的绳子,然后逃走了。
看来猴哥的计划跟俺的差不多,虽然咱们事先并没有预谋,但猴哥此时在跟俺使眼色了。明白了!于是俺双手往上一扬,挣脱掉几个道士的押解,接着就一个转身噗嗤一拳打倒了离俺最近的一个道士,接着又左勾拳右勾拳地打倒了扑上来的几个道士,终于顺利地逃到了门外。室外的空气就是新鲜!猴哥也已经逃出来了。猴哥说:呆子快走!你还愣着干嘛!俺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地跟着猴哥跑了起来。
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到一块空地上歇息了下来,俺一边喘气一边说:哎呀,猴哥啊,老猪跑不动了,赶紧歇会儿!猴哥同样气喘吁吁的,一边歇一边说:累死俺了!累死俺了!歇了一会儿俺感觉肚子饿得更厉害了,于是就叫猴哥想办法弄点儿吃的。猴哥说:你是不是要吃鸡腿?俺想了想说:是啊!猴哥说那好,你还是走回去到昨晚咱们借宿的那家去吃吧。有没有搞错啊!那么远!俺说。猴哥这明明是开玩笑嘛。猴哥说那好,既然你吃不到鸡腿那现在就得听俺老孙的安排。俺说那好吧。之后猴哥就带着俺开始上蹿下跳了,不用说都知道,吃的全都是些山果。肚子饿了,吃什么都是香的!不信你试试看。
猴哥决定先在森林里住一晚,然后明天一早行动。俺说干嘛要明天?今天晚上不是更好?猴哥说呆子你知道啥?人家既然能够叫做灵蛇道长,那说明他家养了许多蛇,如果咱们夜晚贸然前去,岂不是送死?俺觉得猴哥说得硬邦邦地正确,于是只好跟着猴哥睡觉了。
见俺左顾右盼的样子,猴哥说:呆子你放心好了,这里是不会有蛇的,老孙已经施法了。一觉醒来果然感觉精神好了许多。猴哥说这就对了,只有把精神劲儿养好才能继续战斗,不然咱们很有可能会陷进去。
起床之后又弄了点儿山果吃,然后咱们就决定去找灵蛇道长家救沙师弟了。猴哥说:呆子,待会儿自己放机灵点儿,被毒蛇咬伤了可是没有谁来救你的。一听猴哥这么说俺就害怕了,急忙去旁边弄了两张大大的蒲叶把脚包了起来。猴哥问干嘛?俺说这样一来就算被毒蛇咬了那也不会伤到筋骨。猴哥想了一下,说:还真有道理!于是猴哥也照着俺的方法弄了一个。咱们去到灵蛇道长家的时候灵蛇道长好像还没起床,于是猴哥就叫俺叫阵了。
在经过一番叫骂之后,灵蛇道长家的房门终于吱呀地一声打开了。开门的并不是灵蛇道长,而是另一位道士。见是咱们,那个道士立马大呼小叫起来:大哥!他们来了!大哥!他们来了!一看就知道没见过多少世面!
灵蛇道长见到咱们之后哈哈大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回来。准备!灵蛇道长又朝着他身后的那些道士喊道。准备什么?俺纳闷儿。
一声令下之后,大概有**上十为道士立马就把咱们围住了,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麻袋。灵蛇道士哈哈一笑,说道: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我灵蛇阵的厉害!说完灵蛇道长就拿起他手上的一根短笛吹了起来。
笛子才刚一吹响,只见周围那些道士就立马把手上的麻袋朝地上倒了出来。哗啦啦一阵响声之后,眼前的景象让咱们大吃一惊,因为从麻袋里倒出来的全是些吐着长长信子!正随着悠扬的笛声朝着咱们这方向弯弯曲曲地爬过来!啊?见状俺大叫一声。啊啥呀?别让人家看扁了!猴哥说。俺说猴哥你得想个办法啊,不然咱们就真的要跟沙师弟一样了,而且还更惨。
眼看着毒蛇马上就要接近咱们了,但还没想出一个办法,俺不禁急得冒汗了。突然,猴哥说:呆子,你好生看着俺背后,老孙要开始计划了。什么计划?俺问。你就别管那么多了,现在是紧急时刻,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于是俺紧贴着猴哥的后背站稳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嗖嗖嗖前来的那些家伙。俺一边紧张地看着一边问猴哥:猴哥,你到底在准备啥计划啊?好了没?猴哥说快了。
猴哥终于转过身来了,手上拿着两条鲜血淋漓的、长长的毒蛇!俺说猴哥你干嘛啊?想喝蛇血壮胆啊?猴哥说:屁!猴哥说:你拿着这一条蛇然后冲着靠近你的那些蛇群洒去,他们保管会退避三舍的。真的?俺问。不信你试试嘛!猴哥说。俺试着朝前来的蛇群洒了一条线,果然那些毒蛇就立马退后到那条线外去了!俺说:猴哥啊,你这办法还真有效呢!猴哥说:没效老孙能用它?这叫做以毒攻毒!
这下好办多了,俺沿着咱们周围洒了一个圈,把俺和猴哥全都包围在了里面,如此一来那些毒蛇就只能在外面嗖嗖嗖地转悠了,却始终不敢踏进蛇血圈一步。俺说:猴哥啊,你这个办法真好!刚才都把老猪吓坏了,还以为你没有办法了呢!猴哥说:这叫做急中生智!俺说:猴哥啊,既然现在咱们有了保障,那就一路杀出去,相信蛇群都会闻风而逃的。猴哥想了一下说:嗯,有道理,只不过看样子还得多抓几条才行。俺说猴哥你快抓,老猪给你挡着。猴哥说那好。
正当俺暗自庆幸猴哥计划得逞、咱们马上就要见到胜利曙光的时候,灵蛇道长口中的笛声立马高了一个音调,立马,周围先前不敢靠近的那些毒蛇此时全都直立了起来,高昂着脑袋!猴哥也看见了,也把手收了回来,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突然,笛声又拔高了一个音调,刚才还单单独独直立着身子吐信子的蛇群此时一条一条地重叠了起来,一条缠绕着另一条,另一条缠绕着另外两条,另外一条再缠绕在另外三条的身上……如此反复,越堆越高;最后,最外层的毒蛇就已经跟咱们差不多高了,一条又一条的毒蛇于是就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阵容!
俺和猴哥都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都只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老猪敢发誓,老猪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壮观的场景!俺说猴哥现在完了,灵蛇道长又在使新花样了。说时迟那时快,蛇堆最上面的那条蛇突然从上面冲了下来,它落下来的时候由于距离地面有一定高度,所以就飞过了那个蛇血圈,然后落地,然后冲着咱们爬过来了。
真是通人性啊!俺不禁暗暗称奇,蛇居然也有如此高的智慧!说时迟那时快,猴哥一个扫堂腿呼啦一声就把它踢出去了。但这只是暂时的,因为接着又有更多的毒蛇通过这种途径朝咱们扑了过来!
很显然,用刚才的这种方法根本无济于事。猴哥说:咱们在这里战斗只能是治标不治本,还是要拿到灵蛇道长手上的那跟短笛才行。因为大量的蛇都聚集到了一块儿,所以周围先前密密麻麻的蛇群变得稀疏起来,猴哥说咱们可以从那里突围出去。但眼前仍然有不少毒蛇,如果要顺利出去的话同样有一定困难。
最后猴哥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让俺把他扔到蛇群的包围圈外面去,只要他抢到灵蛇道长手上的那根短笛,这些蛇群自然会散开。于是猴哥就站到了俺肩膀上,俺抓住他的双脚使劲儿往外一甩,猴哥就仿佛一只野鸡飞了出去,朝着灵蛇道长的方向。
猴哥果然有定力,一下就飞到了灵蛇道长跟前,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一撸,顺顺利利地,短笛就到了猴哥手上。
果然如猴哥所说,笛声一停蛇群立马自动散开去了,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俺冲上去就“啪啪”两个耳光打在了灵蛇道长的脸上,周围那些道士本来想上前帮忙的,但被灵蛇道长制止住了。灵蛇道长说:不愧是金刚不坏之身,好功夫!俺轻蔑地说:这有啥?真正的功夫你还没见识到呢!
最后灵蛇道长乖乖地放了沙师弟,一个屁都没放。俺问猴哥要不要在惩罚灵蛇道长一下,猴哥说不用了,五百年前是一家人,五百年后的今天不能打架。
咱们出来之后又去了昨天咱们借宿的那家休息了一天,等沙师弟的伤势好转之后又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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