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牧这个知名品牌老总被以杀人嫌疑犯扣留警局的时候,外面的媒体舆论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了,说什么的都有。吃瓜群众的想象力可比我们当时猜想的丰富得多,那个故事编得真是缠绵悱恻,曲折离奇。
但实际上,李牧不过只是承认了,盗用了毛子徔的指纹,得知毛子徔出事了以后,便让老婆借着毛子徔的身份活下来而已。
警方并没有找到可以指正李牧杀人的实垂证据,他们有的不过是一个怀疑。为什么明明毛子徔是被误当作了姐姐毛子徽,那么李牧又是怎么知晓毛子徔已经遇害了的呢。
对于这点,李牧借口说是有去参加毛子徽的追悼会,在追悼会上看见毛子徔的尸体就知道她不是毛子徽了,毕竟他们曾经亲密地交往过一段时间。
然而,经奶奶这个当年着实出席了戴浩和毛子徔追悼会的人指证绝对没有看见李牧的出现。之后警方又再当年为戴浩他们办葬礼的那些亲戚口中证实了奶奶的供词。随后,听说李牧便不再开口解释什么了,只要求要见自己的律师。
李牧是有钱人,别说请一个好的律师,就是请一个顶级的律师团队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更何况警方确实没有任何可以直接指证李牧杀人的证据,最多只能控告他包庇罪以及伪造、变造居民身份证罪。
其实就查李牧这件事开始一路都很顺,从查到他最早的那个公司开始,到知晓他老婆和毛子徔容貌相像的事,再到去李牧家乡查村长查她老婆,到最后竟然只用了一滴血就揭开了李牧和他老婆那么多年来掩盖地妥妥帖帖地身份。
我觉得一切都出乎意料地顺利,顺利到自己都觉得是老天在眷顾。
李牧他们精心掩盖了这件事情这么久,怎么偏偏就碰上毛子徔和他老婆血型不同,而且毛子徔竟然还是罕见的RH阴性血。
据毛子徽说,曾经毛子徔就因为不顾自己的身体,救助伤员,致使自己昏倒还上了报纸。
这种事并不算轰动,即便当年上了报纸,如今要我们再去查恐怕也很难。可是如果交给警方,那果然查起来是轻松了很多。
警方甚至找到了当年的受益者,经他回忆,正同毛子徽所说的一模一样。
所以这个假毛子徔就这么被揭穿了,一切就是那么顺利。然而,真的要到定他们两个罪的时候,却又没那么顺利了。
没有直接证据控告李牧杀了毛子徔也就算了,可是当年已经被列为通缉犯的李牧老婆却也没有办法控告她杀人。理由是仅凭她一个弱女子要一口气杀掉八口人,其中还包括三个大男人,实在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不过当年到底是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她的指纹,所以她要轻易洗掉罪名却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只是这两个人都未必会被判处死刑,这可气得戴建平和毛子徽哇哇乱叫。
这原本是帮这两只怨鬼除怨气的,这下一搞可倒好,这两只怨鬼越发怨怼了。
而我和何用是更没落什么好,似乎招来了一些不该招来的东西。
从李牧和他老婆被抓了以后没多久,我就一直不断地发生意外。
比如好好地走在路上,突然被从天而降地玻璃给砸伤,好在姑奶奶我反应机敏躲得快只砸到了脚后跟。
又比如我好好的绿灯过马路,却会碰到恍神的司机突然闯红灯像我冲过来。好在高峰时段有交警哥哥站岗,眼明手快地把我给推开了。
再比如,难得周末吴佩鸣约我去游泳,我好好地游着,居然莫名其妙地会在泳池里晕倒。好在吴佩鸣在旁边见我不对,赶紧把我救上了案,可去医院查,什么问题都没有查出来。
类似地小意外天天不断地来骚扰我,这一次两次地我倒只当是姐姐我运气背,可次数多了,傻子都会觉得奇怪吧。
更何况,何用对我说,他也是自从李牧和他老婆被关进去以后,天天会碰到一些这样的小意外,防不胜防。
起初,我们认为可能是李牧财大气粗,人虽关在了里面,却花钱在外面叫人报复我们。
可是越到后来,就越觉得不对。
我好端端地在家里吃饭,莫名其妙开始口吐白沫。爷爷奶奶叫了120把我送医院,医院依旧什么都没有毛病都没有查出来,而且我很快似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后来,我在家里泡澡,泡着泡着突然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再后来就越发离谱了,我好好地在厨房帮奶奶洗菜,洗着洗着,突然冲到客厅,打开窗门就要往外跳。好在奶奶当头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这个时候奶奶和我说,一定有人做法在弄我!
而我准备跳楼的当天晚上,更吓人的事情发生了,我在房间里好好的睡着觉,突然梦游般地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冲到爷爷奶奶的房里对着他们就砍。
更恐怖的是这个时候我的脑子完全是清醒的,只是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我只能狂叫爷爷奶奶躲开,然后尽量控制住落刀速度慢,以及尽量往旁边砍。
爷爷奶奶惊醒后,赶紧往旁边躲,我的手依旧不受控制地追着他们砍。
最后,奶奶在我额头画上了血符,我这才勉强算是被定住了。可是身体里却又一股很强的劲儿像是在抗衡,而且让我几度感觉到身体里的劲儿就要战胜奶奶的血符了。
爷爷奶奶赶紧给吴家兄弟俩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过来。
吴家兄弟在简单地知道了我的情况之后,倒是很聪明地带了一条大铁锁链,将我给五花大绑地锁在了床上。
可就在他们锁我的时候,奶奶的血符完全被我身体里的那股劲头给冲开了。
好在吴佩礼的劲大,再加吴佩鸣的帮忙,死活把我给摁住了。
奶奶给何用打电话,何用这家伙一直没接。
吴佩礼不放心爷爷奶奶两个人在家,原本要他们先去他们家避避的。可是爷爷奶奶不放心我,所以坚持要留下。吴佩礼为了安全起见,便也留下照应,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了一宿。
至于吴佩鸣则看着我这样心疼地要命,一个晚上都守在我的床边,陪着我。手上被我发狂时生生地咬破了好几处,到处淌血。
我虽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可脑子清楚得很,看着吴佩鸣手上这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我心疼地都哭了。
我让吴佩鸣去客厅,不要理我。可是吴佩鸣死活不肯,他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发狂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死活要留在我身边守着我。
我感动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我足足折腾了一个晚上,大概到垃圾车来小区铲垃圾,小鸟儿开始鸣叫的时候才开始有点迷迷糊糊的。
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疼。
吴佩鸣喂我喝了点菜粥,和我交谈了半天,看我情况都挺正常,就想着放我。
反倒是奶奶不放心,说为了安全起见,要再观察观察,楞拖到了中午才发开了我。
不过等我被放开,奶奶看着我身上被大铁链勒红的皮肤,倒也是心疼地老泪纵横。
午饭,爷爷奶奶给我弄了好多好吃的,说要给我补补。
我们几个正吃着呢,何用这家伙终于活过来了,给我回了电话。
这一问我才知道,原来他昨天也出事了。
他好端端地在家里睡觉,突然地板塌了,他连床带人的掉到了楼下人家家里去了,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何用楼下的这间房,是楼下人家儿子的卧室。好在楼下那个小孩读的是寄宿学校,昨晚没在家,要不然这砸下去,非把楼下人家的小孩给砸死了不可。
虽然不幸中的万幸,可是何用自己却伤得不轻,摔断了几根肋骨,脑子里也有淤血。不过还好不大,医生可以考虑药物治疗,让脑子里的淤血自己消散。
直到现在何用也还在医院躺着呢。
我表示要去看他,吴佩鸣急了,说我自己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让我过几天吧。
何用在电话那头听见了吴佩鸣的声音,问我怎么了。
我将昨晚的事情同何用说了,何用表示去看他倒是不用了,既然我奶奶已经觉得有人在做法弄我,他拜托我在他住院休养的这几天,和奶奶一起查查究竟是什么人在做法弄我们。
我说:“好,我们尽力查查,看究竟是什么在做法弄我们。”
这句话被奶奶听见了,奶奶在一旁答腔道:“这还用查么,肯定是那个鞠谷啊!不然还会有谁?”
我一愣,但转而一想,奶奶说得有理。
我把鞠谷的爱徒给送进监狱了,他肯定是不开心的啊,背地里来搞我是很正常的事啊。正好,这事何用也有份,所以他也一样收整蛊,这确实解释得痛啊。
可是何用却有点质疑,叫我问奶奶她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这么打包票地认定是鞠谷呢?
我倒是乖乖替他问了。
奶奶说:“就凭他做的法可以冲破我的血符。这种摸不着人,见不着人的远程做法,还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还得是和你们有仇怨的,我想不出第二个来!”
奶奶的话,何用也不可反驳。
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悠悠地叹气道:“如果是鞠谷盯上了我们,恐怕这次我们的小命就要交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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