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再扎下去,这人就没了。
现在的柳如絮就像个疯子,她比我无情无义,我真的怕她不顾李成富的死活,杀了白栈。
“等一下!”于是我立刻松了手上的劲儿,李成富得到喘息的机会,直接猛咳了起来。
柳如絮的手停了一瞬。
我正要放开李成富,却听坐在椅子上的人说,“我不是白栈,我是白凤仪,你不用顾及我,杀了李成富和柳如絮,白家不能落在外人手上。”
闻言,我顿时一愣,确实是白凤仪的声音。
“小贱人,你还敢嘴硬?”柳如絮被白凤仪的话刺激,拿着刀就要往她脖子上戳。
“住手,她是在故意激你,你要是杀了她,就真的没什么可以威胁我了。”我赶紧提醒了柳如絮一声。
李成富却说,“生死一念,你不杀了她,后患无穷,而且新兴街的人马上就到了,就算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柳如絮拿着刀子的手,迟疑了,她看着我们两个,像是在犹豫,到底是同归于尽,还是委曲求全,她还惦记着白家的财产,她还没成为白家的正牌夫人,她还有半辈子的富裕生活没有享受。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我一脚踹开李成富,捡起地上的一个铁板手,就朝柳如絮扔了过去。
柳如絮恍然间,看向我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个铁板手直接砸在了她脑袋上,顿时她整个人都后仰,踉跄一步摔在了地上。
我赶忙过去,解白凤仪身上的绳子。
白凤仪却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说,“你救我干什么?我不是白栈,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
“还有脸说这废话,你他妈出国都能被人逮回来,王冕那个小王八犊子呢?”我扯开她身上的绳子,李成富也已经喊了更多的人进来。
“王冕被收买了。”白凤仪的情绪一时间很是低落。
“呵,早就看那小子不靠谱,谁让你还留在身边用的?”我嘲讽了句,捡起柳如絮的刀,给了白凤仪,说,“别杀人,逃出去就行了,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白栈失踪了,我还得去找她。”
“我知道,就是因为她失踪了,李成富才会想出抓了我,用我冒名顶替引你出来的法子,他们想用你要挟贺钰交出柳丁。”白凤仪一把拽掉蒙住眼睛的绸带,拿过了我手里的刀。
门口冲进来的人已经朝我俩围了过来。
可很快门外又冲进来两个人。
我以为是郝斌追来了,结果一看,是白栈和胡天。
胡天这个王八犊子,拐跑了我的女人,早不送回来晚不送回来,偏偏这个时候,送回来?
“姐?”白栈看到白凤仪不禁愣了下。
“……”白凤仪的脸色突然黑了一瞬,没搭理白栈,转身就朝围攻上来的人下了手。
见打起来了,胡天和白栈也上来帮忙。
我们四个很快就将这些人放倒了,但李成富跑掉了。
郝斌来的时候,带了巡捕,将这些绑架犯全部押走了,包括柳如絮,不过她伤的有点重,是直接送医院了。
等人都走了,白栈又凑到白凤仪身边,讨好的问她,“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凤仪冷着脸,将身子扭到了另一边,不搭理白栈。
白栈就绕到另一边说,“姐,你现在是要回家吗?”
白凤仪还是别扭的躲到了一旁。
“姐,要不你去我那儿吧,你胳膊受伤了,我可以给你包扎。”白栈又讨好的凑了上去。
白凤仪猛地转过身,冷言冷语道,“不用你管!我跟你不熟!”
我一听她吼白栈,差点儿原地炸了,就在我要过去跟白凤仪理论的时候,胡天拦了我一把,说,“哎?人姐妹间的事,你不要跟着掺和。”
他一说话,我才想起还有账没跟他算,揪了他的衣领,拖到车间外面,质问说,“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上次挨了一刀不行,还敢来骚扰白栈?”
胡天却举着双手,一副自己不会反抗的样子说,“我跟小栈这是兄弟间的事,你也不能掺和。”
“我他妈……”我刚要举拳头揍他。
白栈追出来拦了一句,“你别打人啊,他没欺负我,就是带我四处走了走。”
白栈发了话,我只能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胡天却说,“没事,他也就耍耍拳头的本事,这种男人,连你都看不住,让我从眼皮子底下带走了,以后怕也保护不了你。”
我特么……我要气炸了!
我黑着脸,就要揍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子,白栈过来拦着我,胡天就趁机跑开了。
“他故意气你的,你跟他置气,就上当了。”白栈抱着我胳膊,一阵笑。
这时车间里的人也都出来了,各自上了自己的车,郝斌这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我和白栈,还有胡天,白凤仪安排到了一辆车上。
这气氛尴尬的前边儿开车的司机都一直冒汗。
“姐,你跟我回酒吧,我晚上想跟你一起睡。”白栈撒娇似的往白凤仪身上一扑。
白凤仪竟然黑着脸没说话,也没躲开,看样子是默许了?
我坐在最后面,莫名其妙的看着白栈的后脑勺儿,心说这臭丫头,跟白德坤撒娇,跟白凤仪撒娇,怎么就不跟我撒娇?
我这正想着,坐在旁边的胡天突然用胳膊怼了我一下,说,“我听小栈说,你是大老板?”
我扭头斜了他一眼。
“你们公司还缺保安吗?我现在没落脚的地儿,小栈说可以去你那里上班?”胡天又说。
我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去问小栈!”胡天说着,就往前排的座椅上凑。
我没坐副驾驶,挤到后面来,就是为了盯着他,那能让他凑上去,赶紧一把拽住这小子的腰带把人拽了回来,警告说,“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我警告你,你别惦记白栈,不然我能再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胡天却莫名其妙道,“我已经康复了,是医生让我出院的,我现在是正常人,你给我送回去,他们也不会收我的。”
“康复你大爷!”我低声骂了句,把脑袋扭到了一边。
这个胡天从精神病院出来之后,性情大变,不止不像以前那样阴郁了,反倒是话很多,这一路生跟个鸭子似的在我耳边呱呱呱的,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给我嘟囔的这个闹心。
然而回到新兴街,更闹心的事发生了,白栈执意留宿白凤仪,把我从房间里赶了出来。
我知道白栈对白凤仪其实是没有什么感情的,甚至是对整个白家,她都很冷漠,但她现在在努力的走近白凤仪,我也不想打扰她。
只得抱着枕头去贺如来那屋睡了。
然后整整一夜都没睡,跟贺如来研究了一夜,外面往来的电话也一直没停,第二天一早对这些事毫不知情的周方给白栈打来了电话,说是李成富突然撤股了,问白栈该怎么办?
当时我们几个正坐在一起吃早饭,白栈扭头看我,我就朝她点了点头,说,“公司得运转,差多少钱,我补上。”
大概是深知贺如来一毛不拔的性格,白栈又朝贺如来看了看。
这小子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一脸无害。
见状,白栈便跟周方说了这事,让他不要急。
一旁的白凤仪低着头吃饭,始终没作声,也没看我们一眼。
早饭过后,我让这姐妹俩在酒吧待着别出去乱跑,柳丁也不能去上课了,然后就带人找去了黑山镇。
“我们这是去干嘛?”胡天坐在副驾驶上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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