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香江无法无天

    
    孟加拉虎高傲的头颅猛地一个哆嗦，似是听懂了主人的言语，虎目有些怯意。
    “去吧，尽情的享受你的晚餐吧！”狄洛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道，拍了拍孟加拉虎的脑袋。
    阿虎转身迈开步子，径直向陈应龙余跃去，两只爪子狠狠抵在他的胸膛上，长满倒刺的舌头舔舐着他的脸颊，刮出一道道血痕。
    陈应龙双手撑在地上，想要往后退去，身子确是纹丝不动。
    舌头上的倒刺没两下就给他的脸颊刮花，鲜血一溜溜的往下流淌，孟加拉虎的舌尖上还挂着被倒刺刮下来的细肉条……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从陈应龙的嘴里咆哮而出，他用力的挥动双手推搡孟加拉虎的大脑袋，没成想，居然真的有效。
    阿虎感受到阻力，收起了舌头，贪婪的舔了舔嘴角的鲜血。
    它从陈应龙的身上跳下来，围着他不断转圈，虎目里闪动嗜血的光芒。
    陈应龙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一个劲儿的向外爬去，地上除了他身体滑动留下的鲜血，还有一串串浓黄的液体混进雨水里……
    狄洛轻蔑的瞅见这一幕，冷笑道：“应龙哥啊，我看你的火气还蛮大的嘛！要不要我让阿虎给你来个口爆毒龙啊！像刮伱的脸一样，爽到爆炸啊飞起啊！”
    陈应龙闻言，下意识的松开抠在泥地里的手，捂住裤裆，乞求道：“放了我吧洛哥，我们无冤无仇的啊，你想要九龙我给你就好了嘛，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商量……”
    他颤抖的讲着，一张脸只剩下眼球完好无损，细条粉肉一串串的耷拉在脸皮下，瘆人恐怖，尤其是脸上火辣辣又刺骨的疼痛让他原本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
    眼泪蛰到伤口里更特娘疼……
    “妈的，没仇？”狄洛上前快步来到他身边，皮鞋狠狠踩在陈应龙脸上的烂肉上，碾动着鞋底怒道：“我兄弟死在你们九龙城寨，你告诉我没仇？特么的！”
    “还有啊，你喊我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喊我洛爷啊！操！不长记性的东西！活该你扑街啊！”
    “那给我个痛快吧洛爷，求你了……”陈应龙痛苦的喊道，双手死死攥着狄洛的裤脚，他现在的感受简直生不如死。
    “哼，我说的不算！我说了！你是阿虎的夜宵，你什么时候死，它说的算！”狄洛咬着烟居高临下的对上陈应龙乞求的双眼，冷漠道：“但是，如果阿虎连这点饥饿都忍受不了，那么早结束你的生命，我就会把它剁了喂狗！”
    说完，他用力踢开陈应龙的双手，淡然的站在一旁。
    孟加拉虎快速奔袭到陈应龙身旁，硕大的脑袋，盯着他，忽然，头颅地下，张开血盆大口一嘴咬掉了他的一支手掌。
    阿虎极通人性，它畏惧的看了眼一旁的狄洛，待看到狄洛满意的笑容时，虎爪轻轻按在陈应龙的脸上，生怕把他给弄死。
    一根尖利的爪子，轻戳戳的戳向陈应龙的一只眼球。
    “噗呲。”
    利爪没进了陈应龙的眼眶，他的左眼球瞬间爆汁，喷溅起血水。
    等到阿虎收回爪子，一颗眼球被穿透式的挂在它的利爪上，它低下头舔舐两下，就吞进肚子里。
    陈应龙捂着眼眶凄厉的惨叫，另一只完好的眼球目睹了眼前发生的一切，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让他彻底崩溃，两腿间的裤裆处，又泛起浓黄的液体，一股异味在他的身上窜了出来。
    狗日的，吓得大小便失禁。
    阿虎嫌弃的用虎爪甩了他一巴掌，陈应龙用剩下的那只手掌捂着剩下的那颗眼球，翻来覆去的在地上打滚，甚至牙齿咬住自己的舌头想要咬舌自尽。
    阿虎欺身上前，张嘴咬下他举在半空捂住脸的手腕，嘎嘣嘎嘣的在嘴里咀嚼起来，一小截手指头从牙齿见漏在地上。
    一截手腕和手掌不够阿虎三两下嘎嘣脆的，它彻底释放自己的兽性和野性，残暴的跳到陈应龙的胸膛上。
    地下虎头，从他的脚掌开始啃食了起来，先是用舌头把他的肌肉刮得破碎，再用舌头卷进嘴里，锋利的牙齿抵住他得骨头，狠狠从肉体上撕扯下来。
    期间，陈应龙哭天喊地的咆哮嘶吼，声音渐渐越来越弱，他浑身抽搐的躺在雨水里，血泊弥漫再他的身下……
    整个过程持续了快十五分钟，孟加拉虎从他的脚掌开始，一寸寸的往上享用夜宵，双腿，腰腹，两支断了一半的胳膊，到最后。
    陈应龙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光脑袋躺在血泊里，阿虎把头颅咬在嘴里跑到狄洛身前邀功。
    狄洛拍了拍他的大脑袋，轻笑着说：“干的不错，给你加餐，今晚这里三合会的尸体，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说着就把阿虎放在地上的头颅，一脚踹向还在混战的人堆里。
    广场的混战里，财庙的成员们早已杀红了眼，身边倒下的兄弟不少，本就年轻气血旺盛的年轻，自然越杀越勇，猩红的鲜血不会让他们畏惧，只会让他们更加疯狂。
    因为，他们的大佬比他们还有疯狂！
    来城寨之前，洛哥讲过：万事天注定，放手厮杀便是！在香江，我们财庙就是天！
    而三合会这边，社团的大佬一个个死去，尤其是陈应龙还是那么令人胆寒的死法，更是让他们难以接受，一个个恨不得转头就跑。
    奈何财庙的这群疯子，就特么像狗屁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
    一群疯子，真不知道鬼佬们怎么会允许这些人存在啊！
    伍世豪踩在好几具尸体上放声怒吼：“洛哥讲了，一个不要留，今天这里的人全部要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用他们三合会的脑袋来祭奠死去的兄弟们！”
    狄洛骑着孟加拉虎，站在高台，冷厉的喊道：“今晚，所有的兄弟安家费十倍！死去的！二十倍！我狄洛说到做到！”
    “吼！！！”
    在场的财庙成员发出震天的怒吼，打杀的更加卖力，天上的雷雨越发大了起来，可不管暴雨怎么冲刷也刷不干净地上的鲜血，和他们身上的血衫。
    泛着寒光的刀刃时不时带起一连串血珠溅射在空。
    一个又一个的后生倒在血泊里，死不瞑目的双眼死死等着天穹。
    ……
    一个小时候，小广场上，尸横遍野，一具具尸体横列在血泊里，残肢断骸满地。
    只剩下几十个财庙的成员能勉强站立，剩下多数成员都是躺在尸堆里大口穿着粗气，双眼依旧血红。
    而三合会的成员们没有一人能够再次站起来，全部死绝。
    狄洛骑着孟加拉虎来到众人身前，一身带血的衣衫紧紧贴紧肌肉，财庙的成员们看到他都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子，挺了挺腰板。
    仿佛再说，洛哥，我们没给财庙和您丢人。
    伍世豪站在尸堆里，大喊道：“还能起来的兄弟们都过来，洛哥有话要讲！”
    财庙的兄弟们一个个的围了过来，东方的天空也泛起了鱼肚白，雷雨在雾蒙蒙的天幕下愈下愈大。
    成员们一个个站的笔直抬头望着，大佬。
    狄洛咬着烟，看了看地上的尸堆里有不少左臂帮着黑色丝带的兄弟，脸色不忍，十分痛心，他沙哑的喊道：“兄弟们，我们做到了！”
    他指着东方：“看，黎明将要升起！而九龙城寨，已经被我们财庙接管！”
    大雨冲刷在众人带血的脸颊上，本该高兴的时刻，气氛却格外沉默。
    狄洛一把脱下自己染血的汗衫，扔在血泊里，他赤裸着上半身，指了指身上紧实的肌肉，层层血雾覆盖了上面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狰狞刀疤！
    “兄弟们，这条路就是这样，生死无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和三合会这一役，我们称不上轻松，甚至折了不少兄弟，有元老，有新来的后生！但最后，我们赢了！”
    “今天他们死，说不好明天就是我们死，所以我们才要比别人更狠，更有手段，才能在这条独木桥上走下去！”
    “妈的，三合会我们要打！鬼佬我们也要打！为什么？鬼佬已经开始盯上我们，我们随时都会和他们的防爆警察发生冲突，被扣上各种名义，强行对我们实施抓捕。”
    “所以，我们不能懈怠！更不能后退！这条大船是我掌舵，大家都是船上的水手，而后面，还有一群虎豹想要将我们的船击沉，你们愿意嘛？”
    “肯定不愿意！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告诉你们，接下来的日子里，兄弟们，你们每个人会得到一大笔钱，想要退出的可以退出，毕竟这条路的惨烈你们是见证过的！我允许你们下船，我也怕我的兄弟们一个个倒在我的面前！”
    “还愿意留在财庙和我一起收拾鬼佬的上前一步，我希望你们拿着这笔钱好好潇洒，只要你不碰赌粉，钱不够可以来寻我，我给你们安排最靓的马子，和最好的酒！”
    “为什么？因为我们啊都一样，都是大枭雄，都是自己的神！有今天无明天啊，活到就是赚到！但我们一定要把鬼佬踩在脚下，不然死不瞑目！”
    “鬼佬的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妈的，一群洋鬼子踩在我们的土地上，还妄想教我们做事？去他妈的，他们信仰上帝，可上帝又有几个师？”
    浓密的烟雾喷发在狄洛身前，大雨又很快把烟雾打散，露出狄洛那张硬朗冰冷的脸。
    财庙所有的兄弟齐齐上前走了一步大喊道：“洛哥，跟了您，入了财庙，我们就不会回头！哪怕明天倒下被乱刀砍死的是我们，我们也不会后退！”
    “去特么的鬼佬，一群洋鬼子！”
    “是啊，洛哥，我们也不退！势要和您一起走下去！我们入财庙就拜过关老爷的，一声大哥，一生大哥！”
    说话间，他们齐齐脱下上身的汗衫，揉成一团，拧了拧上面的血水。
    一把扔在地上，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东方升起了太阳，一缕阳光打在众人的胸膛上，众人的目光尊崇的前方一个男人正冷峻的坐在高头大虎上，一言不发。
    雷声不知何时消失，只剩下细密的小雨滴落，混合着阳光，像是太阳雨。
    肃杀，冷酷。
    狄洛望着一张张坚毅的脸，深吸一口气，“送受伤的兄弟们就医，让财庙里没来九龙的兄弟们现在过来接手城寨，从现在起，九龙城寨，一个外人也不能进来！”
    “是，洛哥！”
    众人齐齐大吼一声，亢奋无比，他们都清楚，拿下了九龙城寨这块硬骨头，以后香江，真的就是财庙的一言堂了！
    而他们身为这一役的参与者，身份和地位必定水涨船高。
    ……
    手下的兄弟们接连散去，狄洛一屁股坐在一具尸体上，咬着烟望着傻强的尸体，久久不言。
    “洛哥，路是强哥自己选的，你不要太自责。”察猜来到狄洛身边安慰道，望着傻强的尸体，不由得鼻头一酸，妈的，这个逼王杀千刀的，怎么能就没了呢？
    狄洛神色黯然：“昨晚，我带傻强去试钟，今早还和劳资吹牛逼，妈的，你看见没有，这个吊毛比我这个做大哥的都玩的花啊，妈的，4p啊！”
    “操！阿强，今晚拿下九龙城寨还要试吗？大哥不是答应你了吗，随便试，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倒在了这里？”
    他咬着烟，一个劲儿的碎碎念，嘴唇轻颤，一大截烟灰粘连在烟头上……
    良久，狄洛一脸疲惫的站起身子，吩咐严大严小，“把阿强的尸体背好，准备葬礼。”
    “是。”严家兄弟一脸悲伤的点头。
    狄洛领着察猜和伍世豪等骨干，来到三合会的议事堂，武叔的尸体还躺在地上，没来得及处理。
    孟加拉虎十分自觉的张开血盆大口，把尸体拖到门外开始进食。
    二十分钟后，它舔着沾血的獠牙走进厅堂，乖顺的卧在狄洛脚下。
    狄洛坐在高位，胸膛上的鲜血早已干涸，饮了口茶，他开始安排接下来的部署：“察猜，领着你的那些个师弟，在城寨里找个好位置，把擂台搞起来。
    阿豪，我给你三天时间，把我们原先在油尖旺那片的合作伙伴，让他们全部把生意般到城寨里来，告诉他们，我改主意了！油尖旺，容不下我的娱乐城，以后这座九龙城寨将会成为香江最大的销金窟！
    对了，找一些医生给他们开钱，让他们把诊所开到城寨里来，也不用兄弟们冒着风险去外面求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