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过他的讲述,我们才知道,原来这青年名叫张鹏辉,是我爸那朋友的养子,七八岁的时候就被收养了。
他师傅到底是怎么没的,就要从三年前说起了,大概在那年的六月中旬吧,四川那边的大山里头,出了个了不得的东西,那东西相当凶悍,一出世就屠了一个村落,整个村子里男女老少,加起来不下几百口人无一幸免全都遇害,死相极其狰狞。
村子里到处都是被吸干血液的尸体,张鹏辉和师傅得知消息后,连夜就赶往了四川,别说还真让他们找到那东西,只不过这东西道行太强了,明知不是对手的情况下,为了保住徒弟性命,他师傅最终选择了冰结,用燃烧体内灵气的方法,彻底消灭了那只怪物。
这样做的代价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魂飞魄散,不得不说这是个伟大的人,最后张鹏辉给师傅敛尸的时候,连一块完整的肉都没有,每当想起这事,他都会自责的说那时候应该拦着师傅,不该让他去冰结的。
我和李叔听后都是一阵的叹息,李叔的心情很不好绝非作假,那是真的难过。
最后我和李叔也就提出了告辞意思,说实话我心里挺失落的,从李叔的介绍来看,我爸这位朋友一副就很牛逼的样子,可惜的是人没了,我们也只能败兴而回了。
就在这时张鹏辉看着我说:“难道你身上的事,不想解决了?”
他的话音刚落,我和李叔就对视了一眼,听这话莫非他能帮我,解决身身上怪事?
李叔凝视着张鹏辉问:“你能看出来?”
张鹏辉而是转过脸对我说道:“刚见面的时候我便已经看出来,你身上有一种非常隐晦的阴煞气息,看样子最近正在被鬼物折腾,如不意外的话,你身上还被脏东西给留了印记。”
李叔一听也没在隐瞒,然后就把我遇到的一系列怪事,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
等说完了,李叔就问:“你看那要害小轩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张鹏辉陷入了沉思,过了两久才淡淡说道:“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想害他的那东西应该是个怨鬼,而且有一点我能确定,那东西绝对害过人命,否则不会这么凶。”
怨鬼
我一听身子顿时就颤了一下,张鹏辉看我这幅样子,聊有兴趣的问我:“莫非你知道这东西?”
别说我还真知道这东西,以前没事听爷爷说起过,怨鬼其实是一种非常罕见的鬼物,这种鬼通常是一些阳寿未彻底耗尽突然横死,或死前受了极大的委屈和不公,因为是含着怨气死的,所以头七回魂夜会化成厉鬼。
因为心中有怨恨所以见人就害,等它害够了九个人,就有了一定的道行,然后隐秘起来以吞吐日月精华来修炼,这样再修炼到百八十年再出来害人,等它害够了七七四十九个活人以后,这东西就彻底成了气候了,到那时它就不再畏惧阳光,大白天的都能随便走,几乎就是个怪物。
我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张鹏辉说道:“嗯你说的没错,其实这东西前期是很脆弱的,并没你想象的那么凶,从你的遭遇来看,那鬼物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害你们的意思,只是后来你们惹到了它,所以才会不死不休。”
我忐忑不安的问:“那这事好解决吗?”
张鹏辉:“师傅以前常跟我说起,只要是你们吕家的事,那就是我们这一门的事,把心放肚子里这事我帮你了了。”
看他脸上的表情,我和李叔这才放下心,从谈话中不难看出,张鹏辉应该是继承了他师傅的衣钵,就现在来看的话,他也是一副很牛逼的样子。
然后我又问了一下报酬的事,张鹏辉也只是闭口不谈。
后来没办法了,才说我爸和他师傅是过命的交情,我们哥俩之间不能提钱,提钱就生分了,如果要再提的话这事他就不管了。
听得我心里热乎乎的,最后张鹏辉让我先暂时住他这里,说手里还有个案子等着处理,等处理完了再跟我回家解决我身上的事。
李叔也当然赞同,毕竟有张鹏辉在跟前,我的安全也有了一些保障,我们三个人在附近饭店吃了饭,李叔这才连夜往回赶,临走前李叔塞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没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我推脱不过也就收下了。
这下我可就住在张鹏辉的家里,晚上的时候他给我弄了桶热水,说让我最少泡一个小时再出来,然后就走了。
说实话我还真是需要好好的洗个澡,身上都他娘的快臭了那叫一个酸爽啊!也不知道这水里加了什么东西,颜色有些发绿,闻着这味应该是艾草。
没错了,民间自古就有艾草能辟邪的说法,张鹏辉是想用这办法,把我身上的印记给拔除掉!
没错应该就是这样,我心里猜测着。
我在张鹏辉的家里这一住就是好几天,脖子上的黑色手印,在第三天也消失了,我发现张鹏辉这人还是挺好相处的,没事的时候我就向他请教,怎么对付鬼物的方法,他也是耐心教导我,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啦!
就这样我们又等了好几天,终于在第六天早晨的时候,张鹏辉找到了我,说案子终于下来了,问我跟不跟他一起去,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可转念一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出去开开眼界,只有把那边的事了了,才能解决我身上的问题!
然后我们简单收拾一下就出发了,等我们到巷子口的时候,那里已经有车在等着我们了,张鹏辉打开车门叫我上车,他自己却是坐在了后排,开车的是个二十多岁小伙子身材瘦弱,一副猥琐的样子。
我主动和对方打招呼:“你好!我叫吕文轩!”
小伙子:“嗯你好,蒋元。”
我不仅在想看这人不好相处!
这时张鹏辉解释道:“小轩别误会他就这样,蒋元人不坏处久了你就知道了。”
蒋元应该就是他的名字了,我笑道:“没事初次见面,有些生分没事!”
张朋辉扭头又对蒋元说:“讲讲这次的任务吧!小轩不是外人,京南吕家的传人。”
那猥琐男一听我是吕家的人,这才转头打量我,然后咧嘴笑着对我说:“哎你好!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朋友了,兄弟以后要有什么发财的买卖,可别忘了告诉我。”
我连忙应付着说:“不敢不敢,以后还多要仰仗着大哥照顾呢。”
蒋元又来了句:“小兄弟太谦虚了,果然是老吕家的传人,没一个简单的主。”
然后他才讲起了他们口中的案子来。
蒋元:“这次案件发生在我们的临县也就是文山县了,在峰龙山的里面有个叫定水沟的村子。”
大概就在十天前吧!这个村子发生了第一起命案,头一个遇害者是个刚满十八的小伙子,最离奇的是,他是晚上在家里睡觉的时候遇害的,那晚他父母也在睡觉,突然他爸就隐约听见,儿子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声不大但能听清,这明显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在干那啥的声音。
小伙他爸认为儿子有出息,把女朋友领家里来了,所以也没当回事!
可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儿子还没出来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就进了儿子的房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当他进屋看见自己儿子的时候,当场就吓晕了昏过去,因为他儿子已经没气了,更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小伙子的头发都白了不说,脸皮子还皱皱巴巴的,一个正当年的十八岁大小伙子,一夜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也就是从这以后,村子几乎是隔一天就死个人,遇害的无一例外全都是男性,而且还都是没结过婚的半大后生,死相如出一辙。”
蒋元叹气说道:“哎!这次事件有些棘手啊!组织能给我们线索就是这些。”
组织?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他们提起组织这两个字了,不过他们嘴里的案子,我倒来了兴趣。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作怪,只会选择处子下手,身上也没有伤,这一切一切都透着诡异。
这时张鹏辉突然问我:“小轩怕不怕?”
我:“说实话我心里有一点怕,不过有你在我就不那么害怕了,而且我心里也挺好奇的,这个专门祸害大小伙子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张鹏辉笑了笑说道:“我也不知道,一切等到了定水沟,抓住了那东西就搞清楚了。”
文山县属于是一个贫困县,说它是个县都有些勉强,原因就是它地处大山之中,路也不好走所以经济才迟迟发展不起来,山里的东西运不出去,外面的货又进不来,久而久之这地方是越来越穷,到现在人口最多就保持在四万左右。
也就是在当天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我们才终于驱车赶到定水沟,我们的车已进村子,就引来了不少村民的围观,蒋元怕伤到村民也不敢开了。
然后就有一个看着五六十岁的老头,从人群里面走了出来。
张鹏辉赶忙招呼我和蒋元下车,这老头应该就是定水沟的村长啦,老头子眸光奕奕的看着我们,最后目光落在了张鹏辉的身上,激动的问:“您是张道长吧!我们可终于把你们给盼来了!”
张鹏辉:“路不好走,耽搁了一些时间。”
老村长说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道长你快救救我们定水沟吧!就在昨晚我们村,又死了一后生,这已经是被害的第四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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