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帐篷里了,试着动了动身体瞬间,一种钻心的疼从手臂上传来,我这才确定昨晚发生的不是梦。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手臂的伤已经被包扎过了,帐篷里充斥着医用酒精的味道,大伙都在外面站着在讨论着什么,鹏辉看我醒了,过来扶着我问:“怎么样,没事吧?”
我咬牙说道:“咳咳别的倒没什么,就是疼!”
唐静:“能不疼吗,直接掉了块肉都,你是没看到你当时的样子,血肉模糊的光看着都疼。”
我:“有那么严重吗?对了袭击我的那东西呢?”
我这一问完,在场所有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良久唐静才开口说道:“让它跑了”
跑了!
我心里一阵气闷,这么多人,居然让那东西给跑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等我心情稍微平复一下,才继续问:“搞清了吗,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云中子说:“如我猜想不错的话,那东西应该是山魈!”
山魈?
我一听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轻颤一下,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山魈这玩意难遇的很啊!
无独有偶,山魈也是五鬼之一,这五鬼指的就是五种不同的鬼物,是天下所有鬼类当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五种,通常我们把脏东西,习惯的称作为魑魅魍魉,然而这里面还有一个那就是魈了,只不过这前四个叫着比较顺嘴罢了,所以就把魈给去掉了。
这山魈是怎么形成的呢?谁也说不明白,不过世上倒有着两种不同的看法。
有人认为山魈是人死后怨恨不散,不愿去转生投胎灵魂为了逃避阴差追捕,就寄居在了动物的身上,从而做到躲避的目的,这动物的魂魄是远没有人类的那么强大,所以时间长了人的魂魄,就会把动物的魂魄吞噬掉,从而占据身躯。
由于这是人和动物融合产生的东西,所以最后干脆成了怪物。
还有人说,这就是成了精的山野精怪,这种说法我不敢苟同,不过我家那位老祖宗,写的那本卸岭天书上,倒是有对这东西的详细记载。
上面说山魈可能是婴儿死后起尸后化成的,这种鬼物形成是相当困难的,天时地利缺一不可。
女人分娩的时候难产死亡,这时腹内婴儿,在无法通过脐带得到氧气的情况下,就会窒息而死。
这种情况下产生的死婴,是非常可怕的,母亲的怨气再加上婴儿的怨气,全部都集中在鬼樱身上,两者相加之下,产生的怨气简直高到离谱。
怨气不散就会产生执念,从此死婴便会吸收阴气来成长,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会化成鬼樱,然后从尸体里面开始吃,一直把尸体吃没了再破棺而出,从坟里爬出来后再去寻找别的尸体,说白了这玩意前期,就是靠吃死人肉成长的,这时的鬼樱还是比较脆弱的,惧怕阳光和活人,一般来说都是在夜里行动的。
就以这样的方式成长,长到正常孩子四岁左右的时候,便开始捕捉起一些小动物来,这时候的山魈也基本成型了。
这玩意生长是非常慢的,十年才能长大一两公分,能长到和五六岁孩子一样的大小,最少也要几百年的光景。
到这个时候,它就不再惧怕阳光了,动作敏捷力气也特别的大,简直就是一头怪物。
这时候它便有了一定的道行,然后就会袭击活人,从昨晚那东西的体型,和凶厉的程度来看,这玩意最少也有近千年了,我心里不仅一阵的后怕啊,要不是唐静赶来救我的话,我这小命怕就没了。
因为这玩意是吃死人肉的,所以体内积聚的尸毒也少不了,仔细一琢磨我就明白了,我是因为中了尸毒才昏迷的。
尸毒是人死后身体里面,内脏腐烂后化成的,这里面有着各种大量细菌毒素,一个大活人中了这玩意能好吗?
不赶快拔除的话,最多两天就待玩完,而且中尸毒死的人,死后也安生不了八成待起尸,起了尸也就是僵尸,盗墓的喜欢叫这玩意为大粽子。
还好云中子给我清理的及时,不然我这小命可就完了,经过以上的分析,我更为相信卸岭天书上的说法。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一闪而过的黑影,应该也是这只山魈了!
我把知道的跟大家讲了一遍,在场所有人都盯着我看,目光奇特别提多怪异了,这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张云天,开口感叹道:“老吕家,就是牛逼啊!不愧是传承了两千多年的家族。”
云中子:“好了咱们不能耽搁时间了,大家赶紧收拾一下继续赶路。”
我们都赞同这个决定,眼下那玩意虽然跑了,但只要我们还在山里,就逃不出它的追索范围,除非能早点到达古墓,否则我们不会再有安生日子。
因为我伤的厉害,张鹏辉帮我分担了不少负重,我这心里挺不落忍的,人家一直在家待好好的,被我硬拽到这鬼地方来了,多余的话不用说这就是兄弟啊。
然后我们就便继续出发了,这一走就又是整整一天,等到最后我的脑袋都开始麻木了,每个人的脸上都脏兮兮的特别狼狈,没解情况的人见到我们这副模样,肯定误认我们是逃荒来的。
说实话我们自己都不记得,往深山里到底走了多远,其实我早已经脱力了,只是怕拖大家后退才咬牙挺着,完全是为救爷爷的那股心气,硬挺过来的。
眼看天又要黑了,终于在翻过一片土坡后,走在前面的鹏辉,疑惑的指着前方说道:“有村子!”
村子?
我们一听顿时狂喜起来,狂喜是因为有村子,我们晚上就不用扎帐篷了,他娘的这帐篷睡着可不舒坦啊!哪里有床来的爽啊!
不过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往深山里走了,少说也有二百多里了,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突然就冒出来一个村子来,我们多少都有些吃不准,不过我们最后还是选择了进村……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村子,房屋建设的材料都是,以石头和木材为主,样式也是老式年间的风格。
此时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应该是到饭点的缘故,每家每户里都冒着炊烟,一闻到这饭菜的香味,我差点就流出了口水。
自打进了秦岭,我们便没吃过一顿正经饭,基本是吃着压缩饼干和牛肉干过来的,所以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吃上一顿饱饭再好好睡上一觉,不过一切都是如此奢望。
就在我想的入神之际,我们终于停在了一家,看着比较富裕的庭院门口,鹏辉上前敲门时间不大,院子的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随后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看着挺精明的一小老头,老者看到我们后明显就愣住了。
等过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操着一口浓重的陕西口音不可思议的问:“外乡人?”
“大叔,我们是从外面来的!迷路了眼看天要黑了,所以想在您家借宿一晚”
刘俊凯笑呵呵说
老头子又仔细,打量我们一圈然后说道:“既然是远道而来的那就客人,况且能到俺们这村子来,那更说明有缘了,来几位请进来吧!”
我们纷纷谢过老者后才跟着进院子,这家里似乎只有他一个啊,其他房屋都是空的,没见到半个人形。
我问老汉:“大叔家里就您自己吗?您孩子呢?”
“哎别提了,两天前我儿子进山打猎,被后山的豹子给叼走了。”
老者颤抖着说道,眼睛都红了几分。
后来我们才知道,眼下的这个村子叫石桥村,这名老汉姓赵,也是这石桥村的村长,想不到我们误打误撞的,居然跑村长家来了。
如果从这里算的话离我们最终目的地,最远不会超过两天的路程。
赵老汉这人也非常热情,等吃完了饭便收拾出一间屋子给我们住,这屋子不小足有四十多个平方,睡得地方就不用说了,是西北这边最常见的土炕,好在这炕盘的够大,睡十个成人都不会挤。
我们被这几天折腾的,几乎筋疲力尽了,因为唐静是女人,所以单另安排到外间屋,这也算是变相的开小灶了。
唐静帮我换了纱布后就睡觉去了,我们所有人都是和衣而睡得,没办法这是为了应付,突发状况才有的无奈选择,总不能危险来了还去穿衣服吧,敌人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我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没办法实在是太累了,抱着枕头的感觉,比抱着个美女还舒服呢,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可能是晚上吃的太多再加上晚上凉,这肚子突然就疼起来了,是那种拧着劲的疼,有句话说得好,牙疼是鬼捏的肚疼是屎憋的,只要是肚子疼甭管谁,蹲厕所来上一发保准管用。
当下我就穿鞋下地拿了纸就往外面跑,我记得赵老汉家里是有茅房的,好像就在院子的西南角。
只是这短短二十来米,我就已经疼的,脑门上冒出一层的冷汗。
等找到厕所以后,就开始腹泻起来,我这一蹲就是足足半个多小时,这时肚子才稍稍好了一点,等擦干净提上裤子,正要回屋睡觉的时候,突然我就看见赵老汉的房门,吱呀的一下打开了,一个身影蹑手蹑脚的就走了出来,仔细一瞧正是他本人。
我躲在黑暗里没敢动,心里疑惑大半夜的,他不睡觉跑出来干嘛,而且举止动作还如此的诡异,他是直接冲大门口过去的。
打开大门就出去了,不管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好奇心驱动下,我本能的就跟了上去,因为身上有伤所以每动一下,都会扯动一下伤口,我只能咬牙忍着,这赵老汉的行为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不弄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怕这一晚都别想睡个好觉,赵老汉出门便一直往村东头走着,步伐匆忙非常的凌乱,每走几步就会回头瞅上一眼,他妈的真是人老成精啊!
好几次我都差点被他发现了,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村东头才终于停在了,看上去像是一座祠堂的建筑门前,赵老汉只是简单的,敲了两下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个头有一米八左右,手里还拿了一把刀子一脸的凶相,看这样子也不是个善类。
两个人简单说了几句,便一起进到了里面,然后咣的一下就合上了大门,他妈的这老东西,神神秘秘的跑这来,要说没鬼打死我都不信,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我转到了祠堂的后面,透过后面的窗户就往里看了进去,当我看清楚里面的情景时,我的眼角不由的狂抽起来。
之见祠堂里的地面上,正躺着一个胖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被打的基本没了人模样,身子被绑着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赵老汉突然开口问:“怎么样,问出来什么没有?”
男子道:“哎……村长啊!这家伙嘴挺硬啊!刀架脖子上眼都不眨一下的,我看有些困难。”
赵老汉皱了皱眉头,一脸恶毒的说道:“这边的事先放下,抄家伙跟我走,咱们去干票大的。”
男子:“咱村又来人了?”
赵老汉嘿嘿的阴笑了两声道然后说道:“没错,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咱们这回可算是有福了!”
一股凉气从我脚底升起,幸亏老子跟来了,否则怕今晚可就有我们好瞧的啦,我们这属于一头直接扎进了一个魔窟!
难怪老话说穷乡僻壤出刁民呢,像这种远离城市没接触过外界的人,对法律意识是很淡薄的,就算法律想制裁他们,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天高皇帝远你又奈我何。
就在我思绪转念之时一只手,冷不防的从我的背后伸出,一把就捂住了我的嘴,我的心当时咯噔了一下,坏了被发现了,还没等我有接下来的举动,一道悦耳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是我”
是唐静!
我:“你怎么来了?”
唐静:“我一直盯着这老东西呢,从第一眼见到他眼神开始,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我:“这都能看出来?”
唐静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说:“你懂啥,这是女人独有的直觉。”
我:“赶快回去通知大家吧!”
唐静:“好,你身上有伤行动不便,我回去你在这里盯着他们!”
这点我不否认,只能是听唐静的意思,我们合计一下便分头行动,赵老汉他们也已经离开祠堂,看样子应该是召集人手去了。
我不敢多待就准备走,就在我刚要离开的时候,这时祠堂的里面传来呜呜呜的声音,这……好像有人啊!
寻声望去果然一个非常不显眼的地方,那里正躺着个特别显眼的胖子,这人同样是一身的迷彩服,只不过他不仅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嘴里也被塞了东西,刚才那呜呜的响动,应该就是他发出来的,他娘的看这体格子,最少二百来斤起步啊!
这下我就犹豫了,要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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