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暮落时分,小崔才回来。
只是,小崔带回来的回答,跟欧阳倾芸猜想的没多大区别。
小崔带回来的药方,便是凌若孀请的那名大夫开的,欧阳倾芸一看便知道那真的只是普通的安神养气的药方,并没有问题,只是,那名大夫,是外地来的,具体什么来历还是没查清楚。
欧阳倾芸头疼的按了按脑袋,随即出了声:“这庄子里是不是所有人都是余悠的人?”
“什么?”小崔挠了挠脑袋,一时间没想到主子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随即脑海中闪现出一个画面,她当机立断回了一句:“羽容哥哥。”
“什么?”听到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欧阳倾芸愣了。
“羽绒哥哥是在堂前当值的,他为人正直,应该不是余掌事的人。”
“哦,这样子,”欧阳倾芸想了想,“这样,你明天想个办法叫他来,就说我这里需要搬书出去晒。”
“是。”小崔乐呵呵的应下了差事。
这边,宁枫扬接到小道消息,终于有了那批被盗官银的下落,于是也带着人马立刻回了平城。
欧阳倾芸不想呆在屋里,只想出去走走,于是,派了小崔上街去买点东西,自己立刻扮了男装偷偷溜了出去。庄子的守卫还真的很松,欧阳倾芸不必翻墙越屋,只需要混在每日来这里签到的佃农里面,便能成功走了出去。
看着那帮消瘦的佃农走到了田里,扛起锄头,不停息的工作着,欧阳倾芸的内心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改变这种局面。
“主子,已经证实尹酩曜前段时间的确在宰相府的田庄附近出现过。”
“欧阳家?”宁枫扬听着容冥的回报,蹙了蹙眉头。
“是。”容冥没再说下去。
“你怀疑什么?”宁枫扬却看出了容冥欲言又止的模样。
“主子难道不觉得一切太过巧合了吗?”容冥鼓足了勇气,终于说了出口,“主子先是被人引到了那处田庄附近,跟着遭到刺客突击,中了毒,后来碰上了欧阳姑娘,欧阳倾芸救了您,之后你们那晚也遇到了刺客,现在又查到尹酩曜的确有在那附近出现过……”
“你是想说欧阳倾芸与那帮刺客勾结来陷害本国师?还是说那根本就是尹酩曜与欧阳倾芸设计的一个圈套,让本国师跳下去?”
“属下不敢。”
“你先下去吧。”宁枫扬负手立于窗边,仰望着蓝天,神情严肃。
“是。”容冥退了下去。
宁枫扬的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悬崖边的初次相见,那夜的智退敌人,使计引出刺客,她在他身边丝毫不畏惧,江临遭到蛊人袭击,亦没有临阵脱逃,反而劝住了大家同仇敌忾,才救回众人性命,这一切,容冥只知道大概的情况,却不知道所有的细节,有所怀疑也属正常。
只是,之前查了欧阳倾芸的来历,明明很简单,一个被丢弃的嫡女,不受半分宠爱,性格怯弱,怎么可能会在一时之间又会医术,又敢跟他做交易呢?宁枫扬想不通这个问题,于是又去找林致,查一查欧阳倾芸的交友情况,或者说最近有什么特别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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