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云风阁亦是落入凝重的气息之中,白夫人亦是羞渐满面,目睹乔钰如此,想到当初对乔钰的所作所为,亦是于心不安。如今,她二人落入贼人手里,哪怕,再追悔莫及,却也是徒然了,这么一想着,心底深处蔓延悔恨,泪水缓缓落下,浸湿衣襟。
“你们说的一个是白陌洹的娘亲,一个是白陌洹的妻子,不过是你二人的片面之词,你说放就放了,这长云山,长云寨的山贼老大,我岂是白当的?”云风的眼眸深处亦是宛若方才那般凛冽。
云风这一声落,不只让乔钰,白夫人,萧妤颜和那女子满面诧异,亦是让他手下的兄弟惊悸了一下,这老大今天怎么回事儿?举手投足之间怪怪的,还有哪儿有人称自己为山贼的?
“照你们那么说,这女子既不是白府白陌洹的妻,又不是白府白陌洹的妾,那你是何人?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倘若,这次你要是再骗我,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云风亦是恶狠狠的低吼一声。
听到云风一席话,那女子亦是瑟瑟发抖,打了一个寒颤,深邃的眼眸深处,亦是蔓延着心机,当下思忖:看当下的境况,如今,莫说嫁入白府,能不能逃出山寨重见天日都是问题,暗中斟酌,亦是将白夫人要她嫁入白府当妾的事情娓娓道来。
“虽说白夫人要白陌洹纳妾,不过是白夫人一厢情愿而已,我都出府与白夫人相约三次了,她都未说服白陌洹纳妾,真不知是不是有意要耍我。”
“所有的事,我都说明白了,你们饶了我吧,小女子家住京城秦府,名讳秦妙,你只要派人捎信前去言明,他们定能给足你们银两。”秦妙亦是诚惶诚恐的说道。
“原来如此,那么,你们方才就是合起伙来欺骗我咯?”云风亦是不怀好意的步步向前,一双眼眸在白夫人和秦妙二人之间巡视,那轻佻的语气亦是让人心底深处厌恶至极。
“哼,山贼就是山贼,你当街绑了人,还大言不惭,言谈什么欺骗,真是荒唐,可笑。”乔钰亦是伸出双手阻揽在前,护着婆婆。
“这是她冲撞你在先的,不关小女子的事。”秦妙亦是对着云风那双凛冽的眼眸,哆哆嗦嗦的辩驳一声。
“你这蠢女人胡说什么?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这都是你婆婆逼迫我的,承诺我当正妻,如今,却被你俩害的连家都不能回,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碰到你们两个丧门星。”秦秒亦是面容渐渐晦暗,阴狠狠的说道。
“哦,这就怪了。”被迷惑的云风眼眸深处亦是闪出一缕红光,施以李子一个眼色,亦是沾染了那迷惑的灵气。
“这,你可就错了,你们三个之所以被绑到这长云寨,是因你而起,那日我们长云山的兄弟在京城逛集市采买,然而,若不是你当街撒泼,口无遮拦道出那污言秽语,从而激怒于我,李子我,又何须与你们计较?这得多亏了你啊。”那李子亦是轻佻的对秦妙言语道。
白夫人听到这话亦是急火攻心,一个不稳,瘫坐在地,却也紧紧的抓住乔钰的双手,原本对乔钰的愧疚,悔恨,此时,在心底深处蔓延钻心的痛楚,如波涛骇浪,在喉中涌动。
“钰儿,都是我的错啊,是我老糊涂了,昏了头了,才为洹儿作出这荒唐的纳妾之举,才会一而再而三的刁难你,若是,能从来,若是,能回到府邸,婆婆定然好好补偿你,好好待你,我的好儿媳啊。”白夫人亦是轻挽着乔钰的双手,神色黯然,言语之间亦是忏悔之意。
“娘,你莫要如此说,你这么做都是为了白家,是我,是我肚子不争气,才令你犯了难,倘若,我为白家生下个一儿半女的,你也不会如此难做了。”乔钰亦是轻轻的反握着白夫人的手,愧疚的低下头,对白夫人劝解的说道。
“钰儿,听到你再喊我这一声娘,我也就心安了,或许,这白家延续香火的事,不关你的事。”白夫人亦是对着乔钰感慨这一声。
“洹儿成亲前,我请江湖术士为洹儿卜过卦,那江湖术士说过,洹儿成亲后,三年注定无子,可我偏偏不信邪,那日,你我游走在京城街巷的布庄,在店肆内,听闻那婆子道洹儿的闲言碎语,故此,才将矛头指向你,是娘错了,万万不该如此。”白夫人亦是轻抚着乔钰的双手,意味深长的说道,
“娘......”
“江湖术士,哼,江湖骗子还差不多,他们说的话,你也信,真是愚蠢。”凤凰在傍边的座椅上亦是一副惬意,从容不迫的样子,且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凤凰这么一出声,迷糊之中的云风,李子亦是清醒过来,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那两双眼眸之中亦是蔓延着诧异。
方才,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似乎冥冥之中,有人扼制住他的心智,宛若,天地一片混乱,喧嚣沉浮到心底深处,这刹那之间,听到空灵一声响动,才如梦初醒。
“老大,这人究竟杀还是不杀?先杀哪个?”那傍边的兄弟手下亦是向前颤颤巍巍,问待在原地的云风。
云风,李子听到这一声落,亦是难以置信,宛若目睹了鬼魅妖邪一般,直直地盯着那所谓的兄弟手下。
“你疯了,老子何时曾杀过人了?难不成,在你们眼里老子胆子那么大,心那么狠毒?还杀人?你吃错药了吧你是?”云风亦是睁圆了双眼,那眼眸深处亦是蔓延惊惧,且对着那人漫不经心的凑了一顿。
此时,听到这番话,云风阁里的众人亦是各怀心思,那些兄弟手下暗中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对啊,老大何时杀过人,可方才那番杀人的言论,是老大亲口说的,那些手下亦是直直地盯着云风,却委实让人难以捉摸。
白夫人,乔钰,秦妙,萧妤颜暗中感到心有余悸,亦是直直地盯着云风,暗中思忖:这人秉性太善变,方才那番言论是真是假,无从知晓。
“都这么看着我作甚,告诉你们,老子杀人定然是不能,可若是,你们不道出家门何处,没人前来长云寨送赎金,惹急了我,那样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云风亦是低吼一声,冲着手下的兄弟们大手一挥。
那些手下兄弟们亦是向前踏走一步,似乎等待着命令,伺机而动。
“慢着。”凤凰高声喊道。
听到这一声响动,云风阁里的众人亦是不明所以的看向凤凰。
“你们当街绑来这么些人,无非就是想要银两,凤凰我倒是在长云山发现了这么一处好地,这地儿掩藏于洞口旁的丛林深处,于众多古木之间且结满了金子,我将此地告知于你们,若是有缘自然会看到,然而,若是无缘,哪怕,这金子在你面前,你也无法触碰到。”凤凰亦是意味深长的说道。
然而,凤凰话音刚落,那长云山寨的人亦是流露出贪婪的目光,宛若,这金子在面前触手可及。
可仍然有头脑清醒的人心生疑虑,瞧着兄弟们个个贪婪且警惕彼此的目光,亦是当下呵斥一声:“你们都清醒点,莫要被这女子骗了。”
“你这女子休要耍什么花样,我们这些兄弟们,不分昼夜在长云山,长云寨巡逻,何时也未发现你说的如此神秘的地儿,哼,什么有缘看到,无缘看不到,简直离谱。”那云风的手下亦是不以为然。
方才,听到那兄弟这么一说,那些长云寨的兄弟们才焕然大悟,对啊,兄弟们长在长云山,且日夜巡逻,所有的地儿都到及过,这女子不过来长云山一日,这其中必有蹊跷,亦是直直地凝视着凤凰,想要她解释一番。
“哼,那定然是有的,不过,事先言明,若是,我将此地告知于你们,从今日起,不得再当街捆绑一人,还要将困在地牢的所有人都放了。方才,那有缘能见到,无缘见不到的话亦是真的,这掩藏之地的古树名为‘善念摇钱树’,只要你们心中有善,自然会见到,至于能不能摘到,且触碰到就看你们的了。”凤凰亦是意味深长对她们说道。
“你这女子愈说愈发荒唐了,‘善念摇钱树’?你的言外之意是说我们这些人心有不善,那么见不到那所谓的‘善念摇钱树’也就无可厚非?不是吗?”那手下亦然是噗之以鼻,满目轻蔑。
长云寨的兄弟们听到这一声落,亦是直直地盯着凤凰,心下那是暗中思忖:“世间岂会有如此神秘的古树,退一步想,常年作为外人眼里的盗匪,深觉仿若心底深处再无一丝善念,哪怕,世间真有如此神秘的古树,那也轮不到他们。
“很好,你们心中能有如此觉悟,这‘善念摇钱树’也就离你们不远了,你们心底怎么想的,我可是一清二楚,这‘善念摇钱树’就是如此,你们心中若是一念之间为善且能看到,若是一念再为恶,那么它也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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