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进行之中众人也是欢声笑语,也都在等待两人的“大作”。
约莫片刻,白衣公子聂尘微微一笑,弯成两道月牙的双眼内充满了自信。
“聂公子,我看你已经胸有成竹了,要不你先?”李景涛看出聂尘的笑意里已经是充满自信了,而明堂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看明唐公子可能还需要些时间,那我就先献丑了。”聂尘向坐在主位的几人鞠躬道。
“那块开始吧,等的老夫都屁股发痒了。”鲁国公大人迫不及待的道。
“沙场三万里,猛将五千兵。
旌断冰溪戍,笳吹铁关城。
阴云暮下雪,寒日昼无晶。
直为怀恩苦,谁知边塞情”
聂尘一步一句飘然若仙,话音刚落明门三个就起身叫好,李景涛也是觉得此诗不错甚好。
鲁国公朱章一听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听到“沙场三万里,猛将五千兵”,大气磅礴正如当年他们兄弟一般,带领千军万马征战胡人战场。
“好,该赏。”朱章大手拍的桌子叮当乱响酒壶乱晃,一时间整个桌子酒、菜、猪头混在一块无法入眼。
“你这五言开篇就用三万里和五千兵,还原出一个恢宏的边塞,真真的是不错啊。”堂下一位来自翰林院编撰书籍的大人出声说道,他一说道附和声不少,都以为此诗不错,大气磅礴是一首不错的边塞诗,更何况朱老国公也认为好,也不敢拨他的面子。
“是啊,赵大人说的啊,我觉得此诗最为精妙的一段就是,末尾的一句直为怀恩苦,谁知边塞情,当真是道出了边塞将士们的辛苦,他们风餐露宿、日夜兼程只为守卫这天下的黎明百姓,可真是让人敬佩。”这一位中书省门下的一位官员说的是声泪俱下,仿佛处在边塞一样,亲眼目睹了将士们的辛苦,只是他已经年过不惑了,哭起来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是很好看。
“我觉得聂尘侄儿写的不错,很符合我们边塞的情况。”明亮说道,他本就是军中的一位将军,他可以的将聂尘称呼为侄儿。
虽然明家第二代没有那种可以领军的大将,但是军中混个官职倒是不难,明家第二代除了明启是文官之外其他三人都是武官。
“嗯,老夫真心觉得好。”朱章也是如此夸赞,
“既然大家都觉得好不去就让他赢吧。”明亮离开座位来到聂尘的身边,热情的拍着他的肩膀。
“聂侄儿,明年的科举可有兴趣参加啊。”明亮问道。
“回明叔父,我本就是当朝举人,入关为室报效朝廷本就是我的理想,我自然是要参加科举考取更高的功名的。”聂尘也是叔父相称。
堂下也是顺其自然的恭贺聂尘公子,仿佛他已经成为明年的新科状元,仿佛他已经赢了这次此诗了。
“哼,一口一个侄儿,一口一个叔父,没有鬼才怪,就像坑我哥哥。”明景小姑娘恨的牙根痒痒。
“大哥,我家孩子还没开始呢,怎么能提前祝贺呢。”明启有些微怒,虽然他在朝中只是个闲散的文官,本人脾气也好,但是他仍然是当场一等的定国公,明唐的父亲,在当着这多人的面上丝毫不顾及明唐的感受和自己的颜面,真的是让人有些生气。
“老二,你家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平时就知道吃花酒,什么都不会,还是认输算了,免得丢人丢到别人家去了,做的什么狗屁不是的诗,还不如不做。”明亮不在意的说道。
“你!”明启顾及今天是老夫人的生辰,谁丢脸都行,老夫人的面子是万万不能有半点损耗,所以明启忍了,只是心里面对不住明唐,他可算得上大唐最憋屈的国公爷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算聂尘公子赢了。”
明亮声音刚落,堂下就传来了一阵阵的叫好声,只见老夫人面色十分难看,正准备出声,突然看到明唐直起了腰抬起了头,整个人的气质浑然一变让人肃穆。
明堂示意了一下老夫人,让她不必出声一切交给孙儿。
“看来这个孩子已经有应对之策了。”老夫人点了点头,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局面。
“伯父侄儿虽然不成才,但是写的东西也算是写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才知道啊。”明堂混不吝的说道。
“哦,就你那豆腐渣的脑袋里能有什么东西。”
“没啥东西,也就一首小诗。”明堂说道。
“那行,你赶快啊,别浪费大家的时间。”明亮不屑的说道。
“好嘞。”明堂回道。
“好一个明亮,真当自己是国公爷吗,小爷是长子嫡孙,根苗正红,未来的国公爷,敢羞辱我,真以为我是那个死掉的明唐吗,我可是明堂啊!”明堂心里道。
“诸位,在下不才只有一首七言绝句,不成敬意请大家欣赏。”明堂恭敬的给众人行礼。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众人在这寥寥数字之间,从一开始的嘲讽看笑话,到庄严肃穆。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又是一句,这一句让本来高兴万分的朱章,突然如同坠入冰河。
朱章双眼流下两行泪水。
“龙城飞将,龙城飞将!”朱章如同陷入癫狂。
“老匹夫你怎么了!”老夫人看到关切的问道。
朱均也是第一时间来到爷爷的身旁,别人不知道为什么爷爷成这副样子,他知道为什么。
老爷子很久没有上战场了,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如今边关战事再起,当初的那些“飞将军”们,现如今老的老,死的死,哪里还有龙城飞将,这个时代不允许再有一位“龙城飞将”。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太平无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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